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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奖导演在高校巡展全国启动仪式都讲了啥?

2017-05-13 金红棉影展

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

金红棉影展2017高校巡展

5-8回顾

全国

启动仪式

错过现场?想知道金马奖导演讲了啥?


狂风暴雨!也依然无法阻挡!


广州和专程从其他城市赶来的数百位师生的热情


导演访谈实录请看文尾!


全国启动仪式之后!各大高校纷纷联系组委会!


金红棉影展2017高校巡展已经扩展至


全国7大地区!20座城市!40所高校!

全国7大地区!20座城市!40所高校!

全国7大地区!20座城市!40所高校!


大使授予

全国启动

导演对话

现场火爆

5-15预告

西南地区

启动仪式

西南地区高校速速围观!!


时间:5月15日周一19:30-22:00

地点:云南大学人类学博物馆放映厅


观 影 信 息


《潜入未知》

导演胡安·雷纳 | 85分钟


2016 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金红棉评优

评审团特别推优纪录片


四个芬兰洞穴潜水员面临着一个最可怕的噩梦:他们的两个朋友深深地淹没在挪威的一个水下洞穴内。因挪威和英国政府认为海下搜救太冒险,所以官方搜救被取消。剩下的人开始准备一次秘密行动来找回他们朋友的尸体。



《边缘世界的捕鱼人》

导演刘子楠 | 制片人黄鹤 | 30分钟


2015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金红棉评优

最佳中国纪录片制作人


在柬埔寨与老挝南部的边缘交界处,湄公河向两岸延展出14公里宽阔的河面,并形成若干支流,由此产生无数小岛。在这些远离文明世界的群岛间,急流瀑布是当地渔民重要的捕鱼场所,他们将渔网投进泡沫四溅的瀑布深处,他们抓着绳索冒险穿梭在激流险滩中,他们对抗并借助着水的这种巨大力量,用最原始的方法获取大自然的馈赠。由于这种捕鱼方式非常危险,已经沿袭了数百年的生存方式正在慢慢消失。


 较 真

【较真】是一场“真实”的较量,是金红棉影展高校巡展,特别为“少数”具备“深究态度”的大学生打造的映后深度研讨平台,即纪录片头脑风暴。


【特邀交流嘉宾】

李昕

云南艺术学院美术学院新媒体系 教师

黄鹤

《边缘世界的捕鱼人》制片人

钟康

金红棉影展 策展人


西南地区

高校排期表(部分)

2017

大学生

征片启动

读懂中国”大学生纪录片大赛

报名截止日期是8月15日

这场比赛是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重要子项目,也是中国规格最高的大学生纪录片年度盛会。入围作品将在中国教育电视台、联播平台《看中国》和爱奇艺等平台展播,覆盖全国。优秀影片还将在全国高校进行巡展,并有机会成为国家新闻出版光电总局的推荐播映影片。

5-8实录

导演访谈

周浩

蝉联两届金马奖导演,21世纪影像工作室导演。他的影片曾入选阿姆斯特丹纪录片电影节、巴黎真实国际纪录片电影节、瑞士Fribourg国际电影节、马德里国际纪录片电影节、香港国际电影节、台湾纪录片双年展等,并屡获殊荣。他的拍摄具备深度新闻的周密性,呈现报道式的写实风格。


赵青

《我只认识你》导演,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文学学士 ;2003年至今,独立影像制作人。 主要从事教育类影像节目的导演及制作,独立纪录片导演及制作;已完成纪录片《我只认识你》,另有纪录片《理想国的入口》,处于拍摄阶段。


周:特别感谢赵青导演专程来到广州。这部影片去年得了大奖,成为最大赢家。


赵:我没有想到能够在广州国际纪录片节拿到三个大奖。纪录片节有很多外国评委,能够得到一致认可,我也很开心。


周:恭喜。这部片子是什么样的念头,怎么想到去拍这个片子?


赵:影片当中的老人就是我的叔公与叔婆。叔婆患了阿尔茨海默症,已经有十年以上的时间了。叔公叔婆一辈子经历了很多事情,他们1920年出生,经过很多波澜之后,还有一种宁静乐观又很幽默的态度。这很吸引我、打动我。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会拍一个爱情故事,把他们的生活状态记录下来。我有这样一个初衷。我开始拍摄之后,发现这样的老人面临很多困境,他们的选择变得很艰难,记录这样的状态是很应该的。


周:这样的采访对象应该不是特别难以接近,拍这部片子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赵:对,很多人会觉得他们是你的家人,你的拍摄是不是会容易很多?其实越是自己的家人越难。叔公叔婆都是老派的知识分子,尤其叔公会觉得拍摄了太多私生活,他会担心叔婆不堪的状态会被看到。

我慢慢地改变一些拍摄策略,有事没事就拿着机器去他们身边晃悠。叔公也开始觉得我的拍摄成为他们生活的一点乐趣。

另外比较难的一点,他们真的在生活中遇到很多困境。我不知道应该把那种状态拍摄下来,还是放下摄像机去帮他们。这很困扰我,而且自始至终都在。


周:你怎么处理和采访对象的关系?要保持一种什么距离才是适度的?


赵:这个问题也很困扰我。与家里长辈的相处其实挺难把握的。我后来给了自己一个原则,不管是不是长辈,我都要保持一种尊重的关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这样的原则,不能过于介入。


周:有没有碰到过一个场景,你拍了下来却无法使用的?


赵:有,但我还是用了一点。我跟叔公提过好几次,能不能在他家里住,可以拍到更多的生活状态。之前都被叔公拒绝了,他们决定去养老院之前,我又跟叔公提了一次,他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拍到的东西远远超过今天看到的。叔婆一次又一次去上厕所,她忘记了,还有其它的生活状况,包括到马桶里捡发卡。这一段成片之后拿给叔公看,叔公第一次看到叔婆还有这样的举动,他非常难过。叔公也是第一次看到叔婆不在的时候,她怎么去找他。后来剪辑时我比较节制,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不用放太多不堪的东西。


周:特别到后期,她变成了一个邋遢的老太太,但看完影片后,还是觉得她是一个有尊严的人。这个把握我觉得是很好的。


赵:这部影片2012年开始拍摄,到现在有五年的时间了。他们现在还住在那家敬老院,叔公正好90整,叔婆大概88岁了。叔婆的状况已经不能跟影片相比,她现在说话没有任何逻辑,她真的知道叔公是自己的枕边人,尽管根本说不出他的名字。以前他们每个周末都要回家,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办法离开敬老院了。


周:其实我们拍纪录片,就是在讨论人与人的关系。在座各位进入纪录片行业的人也许不会到百分之一,我们可以得到什么东西呢?比如说人和人之间应该怎么相处。因为早期我也是这样的,这部是赵导一个人去拍摄的,你们想知道一个人是怎样完成一部片子吗?请赵青导演跟大家介绍。


赵:我之前做了很多电视纪录片,那时候是团队合作。三到四个人出去拍片是很正常的。但拍这部片子,现场多一个人,两个人的状态就不对。我就觉得不行,只能自己拿着摄像机去拍。这是我自己第一次作为摄影师来拍摄纪录片。


周:赵青导演的大学专业是播音。其实拍纪录片的门槛不高,关键是你想不想去拍,去做这件事情。


赵:之前在电视台积累了很多经验,从配音主持转变为编导的角色,这些经历都非常重要。


周:一个人做片子是完全可能的。


赵:对,现在设备改良很多,收声可能不如吊杆话筒那么好,但是有一个好的外接话筒,质量应该没有问题。所以我觉得一个人完成一部片子还是可以的,一个女性来完成也是可以的。


周:有没有很困难的地方?


赵:还是会有,尤其是外景拍摄。素材的声音效果差一些。在现场要顾及采访对象,跟他们沟通,又需要同时看画面构图。这些时候一心几用,也没有办法。这部影片的素材拍了150小时,最后用了78分钟。这就是要靠时间来积累。


周: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得奖?


赵:没有想过。拍的时候只有这样一份初心,觉得应该拍他们的故事。我很幸运,这之间我参加过一些提案会,行业专家给了我很多建议和帮助。


周:这部影片的剪辑师来自美国好莱坞,她的介入对你的影片有什么帮助?


赵:帮助非常大。影片剪辑师叫做钱笑贞。她是好莱坞剪片大师,经手的很多片子都拿过大奖。我之前参加了提案会,她看到片花就很喜欢,所以介入比较早,对影片的结构有很大帮助。

她第一版一下子就从两个多小时剪到八十多分钟。当时我看到就特别心疼,自己很多喜欢的东西都没有了,而且有些段落她会做一些顺序的调整,剪辑还是会有一个叙事的节奏。


周:你觉得导演和观众是什么样的关系,怎么去把握和取舍?


赵:导演自己要清楚究竟要在这个影片里讲什么。观众得到的可能远远超过导演自己所想的。好的剪辑师可以更帮助导演厘清思路,因为素材太多了,导演会迷失在自己的素材里面。导演会自恋。这时需要专业的剪辑师来完善。

 

观众提问


Q: 为什么选择这样的背景音乐?


赵:这部影片的背景音乐用的是手风琴。因为我喜欢古典音乐,我觉得手风琴有回忆的感觉,比较有上海气息。后来找一个台湾的作曲家来配乐。我看过周浩导演的纪录片,很少用音乐。我记得你第一次用音乐是《棉花》里面。您为什么不喜欢在影片里面放入音乐?


周:我怕用不好。《棉花》里的音乐是剪辑师放进去的。我特别怕音乐会喧宾夺主,当你拍完一部片子后,你自己无感,但加入一段音乐,你突然潸然泪下,我就觉得这个泪不对。每个人对音乐的理解也是不一样的,观众的认知跟导演是不对等的。

比如《大同》有一段,市长哭了,在第一个版本里,剪辑师加了一段音乐。我坚决觉得不能用音乐,因为那种哭是很复杂的情绪,特别怕音乐去导向观众。《大同》在片末加了一点音乐上去,我跟作曲师说,我的音乐一定要中性。


赵:我很同意,音乐不能过多地渲染,可能会显得有点假。


周:本身我们是靠画面来说故事的,或者说我有足够的自信用画面把故事说清楚,那为什么要旁白、字幕或者音乐。我们今天坐在这里,背景是没有音乐的。


Q:怎么保持纪录片的客观性?


周:纪录片从来都不是客观的。比如赵导演这部影片,我更觉得这个故事是导演构建出来的,人只是现实中的人而已。从来就没有一种绝对的真实,那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状态。纪录片相对真实,用话说话,人永远都有自己的立场。


Q:两位导演经常去电影吗?会看什么片子,对拍纪录片有什么影响?


赵:各种类型的我都喜欢看,包括大片。以及比较文艺和小清新的片子。


周:不能说我喜欢看什么,有些片子我就不喜欢看,比如恐怖片。也许我们的生活太丰富了,觉得恐怖片好假,刺激不了我。


Q:这部影片成本是多少?是否有赞助?


赵:这个影片花了四五十万,尤其后期制作:音乐,调色,剪辑,都需要版权费用。我们拿到了一些投资,比如CNEX、美国圣丹斯等等投资。我这部影片也在努力地申请龙标。


Q:很多夫妻没有片中人那么恩爱,生活中有很多怨气。您觉得是什么力量让他们这么恩爱?

赵:就是一种朴素的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我想这也是我的影片想带给大家的思考。


周:我们都在探讨这个话题,我们比你大二、三十岁,并不代表这个问题我们想得更透彻。


Q:我觉得新闻和纪录片有很多相同之处,现在我们有太多话题,怎么样去选择最有价值的话题?


周:跟着你的心走吧,我的选题其实有很多偶然。赵导可以介绍下新片的拍摄状态。


赵:对,我因为女性导演的关系,比较感性。我可能对个性化的人、边缘群体比较感兴趣。我在拍一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女性,但是她的生活状态很吸引我。


周:没有必要跟着别人去拍摄,比如老师说这个题目好,你才去拍。去拍纪录片就是我要做、我想做,我想去表达。其实这种愿望要重要得多。如果有强烈的表达欲望,你去做就行,不要听别人说。


Q:您的选题很有意义,但为什么转场都是空镜头?最长有十多秒,影片结构似乎有些拖沓。


周:一部影片很难说每一个人都会喜欢,每个人都打八十分。哪怕前期赵导演来拍,你去剪辑,那也不一样。你说很难受,但是百分之八十的观众没有这种感觉。电影没有标准答案,学问也没有标准答案,学问是去探索的过程。你说的问题,导演没有觉得不舒服,我也没有觉得不好,那就再想想了。


Q:很多场景不是很有电影质感,比较生活的视角,这是有意的吗?


赵:这是我第一部独自拍摄的影片,所以拍的时候不会考虑太多构图的东西。后期剪辑会有取舍,比如很晃的镜头,或者是不是我想要呈现的故事中的一部分。我拍的就是他们日常生活的细节,我觉得这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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