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都会在垃圾堆里找到衣服穿
What is the New Perfection?
时装范畴内的当代完美主义是什么
也许是a little bit of imperfection。
上一周，时装爱好者的目光都聚集在米兰，这座伦巴第平原上的时尚之都每每被时装周点亮，都会制造出青年文化的碰撞和文艺思潮的涌动。借着23日那天Versace大秀的声势，一个曾在90年代名噪一时、且影响了时装发展走向的短语“grunge culture”开始再一次被提起，
它就是这场秀的灵感来源。而“A little bit of imperfection is the new perfection”这句话，则正是来自品牌掌舵人Donatella Versace。
这句话，有可能拯救很多个正在处心积虑追求完美苦不堪言的你。
穿的好看是
一件很累的事
一名时装编辑永远能从你自认完美的行头中挑出毛病
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很多从事时尚行业的人对自己都很苛刻，每天早起给自己做全套styling绝对是一件有趣却十分头疼的事，所以有更聪明的人替你解决了问题：你可以穿很烂的衣服，但是看起来很时尚。你还可以很酷地去形容这种风格：restless。
Nirvana 图片来自东方IC
三十年前就有人这么做了，而且还用个人的style影响了整个世界。这个人就是科特·柯本（Kurt Donald Cobain），我们简称他为柯本。柯本和他的涅槃乐队（Nirvana）太有名了，有名到当你说你喜欢他们的时候，有人会说你不够小众。然而，这批小众爱好者不见得了解柯本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全部。
Kurt Cobain 图片来自东方IC
将柯本和Marc Jacobs、Hedi Slimane还有Versace联系起来的，是grunge style。
“grunge”这个词最初指代垃圾摇滚，诞生于80年代中期的西雅图及周边城市，有时也被称为Seattle sound。grunge rock往往鼓点很重，吉他音色失真而且dirty，歌词充满愤怒、失望和恐惧，这想必和当时的经济萧条有关。注意，当时的西雅图是一座自杀率非常高的城市，事实上，在这样萧瑟的环境里，文艺创作往往能达到顶峰。
Kurt Cobain by Jesse Frohman for London Observer
in 1993 Indigital
了解grunge rock*
你可以听一下这4支乐队：Nirvana、Pearl Jam、Soundgarden还有Alice in Chains。还想了解更多，可以听听L7，以及post-grunge乐队Smashing Pumpkins，或者延伸到Pixies。
值得一提的是*
在这个属于grunge的时代，金发美人Courtney Love也在1989年组建了一只垃圾摇滚乐队，名字叫Hole, 两年后，她和柯本结了婚。
Courtney Love, 1990, Time & Life Pictures Indigital
在了解时装发展历程时我们不要忘了，现在习以为常的很多固定风格，在过去是还不存在的。从这些柯本的照片可以看出，宽大而松垮的针织毛衣、法兰绒衬衫、破洞甚至带有污渍的牛仔裤、陈旧的匡威鞋或者工装靴，构成了一种看起来非常便宜、却非常有叛逆劲儿的组合，这就是grunge style。
这身行头就像早晨起床刚从附近的过街天桥地摊儿上买的一样，充满了对传统审美的蔑视和不屑，一头金发、一张帅脸的科特·柯本穿着这样的衣服在舞台上摔吉他，帅而不自知，确实是非常美妙了。
Kurt Cobain with his family
图片来自东方IC
Kurt Cobain 图片来自东方IC
1992年，29岁的Marc Jacobs也被这股劲儿迷住了，他以grunge style作为灵感给Perry Ellis做了一个collection（下面几张图），在当时的时装评论界惊起了一滩鸥鹭，随后他便被品牌开除了。：）
传奇超级模特Kate Moss、Naomi Campell和Christy Turlington Burns也在这场秀里，而这几乎成为了Perry Ellis最出名的一场秀。事实证明，小马哥是有远见的，和Raf Simons一样，这些90年代的时尚开拓者们为青年亚文化对主流时装文化地反噬努了一把力，才有了现在时装文化的繁荣多元。啧啧，90年代，多么燃情的一段岁月。
Condé Nast Archive
答案可能就在过街天桥的地摊儿上
年轻人总会做些错事，但错事却可能会引导你去对的方向
就在同一年，Naomi Campell又和超模Kristen McMenamy、Nadja Auermann一起登上了时尚界的刊物巨擘美版《VOGUE》的12月刊，T恤上印着Nirvana，摄影师是Steven Meisel。“潮流在成为潮流之前，先由VOGUE定义”，这句话没错，grunge style就此彻底打入了时尚界，迅速被更多90年代的年轻人吸收，穿着粗线开衫和破洞牛仔裤、听着《Nevermind》的生活方式成为了他们宣泄青春、反抗父权的出口。
photo by Steven Meisel, VOGUE US, Issue Dec, 1992
把视线拉回现在。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Celine的新掌舵身份而被议论许久的Hedi Slimane，则在2013年就为老东家贡献过一场科特·柯本的“致敬秀”。身兼设计师、摄影师双重身份的他为柯本的女儿Frances Bean Cobain和妻子Courtney Love拍照，还把Love的照片直接用在Saint Laurent Paris的广告里。看看2013年秀场上的这些男装，以及2016年的这些墨镜，Hedi Slimane的心意可鉴。
Courtney Love和她的女儿
Francis Bean Cobain
在Saint Laurent的Eiffel
Tower-staged大秀
Kim Weston Arnold / Indigital.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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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nt Laurent Fall 2013 Menswear, Indigi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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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nt Laurent Spring 2016 Menswear Indigi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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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rt Cobain by Jesse Frohman for London Observer
in 1993 Indigital
在垃圾堆里找时尚是件很摇滚的事
Don’t troubled by perfection
各种音乐流派反复作用于时装，时装又反作用于它们，成为一个派系里人群的服装标配。摇滚、朋克、嘻哈，没有一种气味能逃过时装设计师的鼻子。日本的一些设计师和品牌，比如NUMBER(N)INE，也钟情于grunge style，而那个时代的种种，也在继续刺激着时尚从业者的脑神经。
回到上周的米兰，在Versace的这场秀里，走开场和闭场的都是90年代的icon超模，旨在把90风走到底。
表姐刘雯这一套，又被美到了，妆发非常美杜莎了。这无疑是一系列nice且wearable的设计，也有人说是炒Gianni的冷饭，或者说混合太多血统，不过更多的声音是：太好了，感觉平时就可以穿。
而刚刚登上VOGUE China3月刊封面的VC，她的T恤上印的图案是什么？
是1995年Versace香水的广告片，照片上的模特是Donatella Versace本人，掌镜的是摄影大师Richard Avedon（顺口提一句，Richard Avedon是Tim Walker的行业领路人），浓浓的grunge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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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sace Fall 2019 Ready-to-wear Indigital
这些歪戴毛线帽，身穿豹纹的叛逆形象的确把我们带回了30年前......故人已然不在，时装的脉搏却还在跳动，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还在听着《Nevermind》，看着柯本那场最经典的纽约不插电，用不同的服装表达自己。
“你穿什么，你就是什么。”
Kurt Cobain 图片来自东方IC
米兰时装周落幕后，大家可以继续把对高级时装的热情从米兰转向巴黎。当然，明天早晨出门的时候也许可以放松点，穿成你自己。
撰文 Emma 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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