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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龟先生:做一只长命百岁的海龟

. VogueMe 2019-10-05

夏天,乐队,燃 !

这个夏天,和海龟先生一起自由自在


海龟先生,中国内地摇滚乐队,在2004年12月由主唱李红旗、贝斯手蒋晗和吉他手黄巍组成。今年海龟先生由于参加《乐队的夏天》而获得了大量关注,他们直戳人心的音乐和强烈的舞台风格圈粉无数。


李红旗

棕色皮质外套、黑色百褶高领衫 均为Bottega Veneta

深蓝色西裤 Salvatore Ferragamo;黑色高帮皮鞋 Givenchy

蒋晗

白色衬衫 Givenchy;红白西装外套 Calvin Luo

黄巍

红色印花外套、灰色阔腿裤、红棕色皮鞋 均为Gucci

墨镜 Celine by Hedi Slim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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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乐队的主唱,海龟先生的主唱李红旗是一个相对沉默、不爱向媒体表达的人,相反的,贝斯手蒋晗和吉他手黄巍则有非常丰富的表达欲望。蒋晗说话时音调变化起伏总是很大,他四肢纤瘦,热爱时尚,活得鲜明有态度。黄巍则是散发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他肌肉结实,但说话温柔低沉,有一种“猛男式温柔”。而李红旗最特别,他在这个空间里,却又能时刻感觉到他不在这里,他的眼神有时游离开来,只有说几遍“李红旗”的名字他才会回过神来,讲话时他会避开眼神交流,并且显得紧张焦虑,似乎在不停地做思考和自我求证。他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在嘈杂的人群当中建立一个场域,然后把自己隔离于人海。



彩色人像马甲 Pronounce;白色衬衫 Celine by Hedi Slimane




Q+A

Vogue Me + 海龟先生


比赛结束后的感受是什么?

蒋晗:下班了。圆满了。


比赛中你们最喜欢自己的哪首歌?

蒋晗:除了第一首《男孩别哭》,其他的都应该超过我们预期了。《男孩别哭》演得太多了,状态比较疲惫。


你们的乐队有没有什么带仪式感的口号?

蒋晗:有,我们会用“龟派气功”给自己打气。我们几个人都是同龄人,小时候都看《七龙珠》,里面孙悟空有一招叫“龟派气功”。



深蓝色皮质大衣、西裤 均为Salvatore Ferragamo

黑色百褶高领衫 Bottega Veneta;黑色高帮皮鞋 Givenchy


你们从小就有乐队梦吗?还是小时候有过其他梦想?

黄巍:我小时候想当世界冠军。

蒋晗:我小时候想当富二代。我想中彩票,各种不劳而获。

李红旗:没想过。我只想做乐队。


刚做乐队的时候有做过其他的工作来维持生活吗?

蒋晗: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没有收入,但有一位前辈鼓励我们去成都,说这样的风格可以养活自己,所以我们还比较幸运。刚毕业大家都挣不到什么钱,我们也是一步步来,越来越多。


成都是一个什么样的氛围?跟北京有什么不一样?你们现在还是在成都定居吗?

蒋晗:他们两个在成都,我在北京。

黄巍:那边有一个很好的习惯,他们会消费文化产业。在成都不管是朋友还是家属都会掏钱买票来支持。因为如果很多人来看我们演出,朋友来都不掏钱,我们养不活自己。所以起码我们可以通过演出换取一点物质回馈,这是很好的。



 红色连体衣 Gucci;墨镜 Celine by Hedi Slimane


你们现在分居两地怎么排练?会线上办公吗?

蒋晗:还好,我们每个月都要碰上几次面,我们之前在一起“磕”的时间已经过了,毕竟我们也不是一支年轻的乐队。具体就是李红旗写出歌来然后我们构思自己的部分,然后最后聚在北京排练,有时候也会一起视频通话。


在一个乐队中可能主唱总是被关注最多,有过大家都想做主唱的情况吗?在创作的过程中,怎样去平衡个人和团队的关系?

蒋晗:我们永远有一个主题是不会变的,就是红旗所要传达的音乐思想内核,我们经常形容他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礼物,这是我们音乐表达中最核心的东西。

李红旗:我觉得每个人的分工不太一样,比如蒋晗负责时尚、舞台效果,不同的分工都是不同人的私人化的呈现,这样就保证乐队整体是有个性的。

黄巍:这个可能有一个误区,比如球队,你不能每个人都想进球成为足球先生,你必须有传球的进球的,为了共同目标各尽能力,这才是团队,要有信任和尊重,不能只从自我出发。



红旗有没有过想从乐队出走的时刻?

李红旗:有过。因为主唱可能会把自己的情绪放大,变得太自我。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的表达很肤浅,觉得我的表达无法变成“体验生活”的桥梁,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不真实存在的人。那段时间我特别喜欢和一帮诗人在一起,他们敏感,我和他们在一起会觉得离生活的真相更近了,我听他们说话,学他们说话,为此我出走过一次。


你们选择团队成员时会比较严肃和理性吗?

蒋晗:都是缘分。我们认识的时候,红旗在节目里说过这样一句话,情感最丰富的时候建立起来的乐队,是最自然的东西。我们不会考虑技术能力和不合群的问题,就是一头扎进去。



现在一个编曲软件可以完成所有工作,乐队这种组合方式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黄巍:编曲软件它是用数字去计算模拟,太精准了。电脑是靠鼠标键盘去计算数据,但演奏乐器是真正用你自己的身体去触碰发声,人家说手连着心,这是对的,那个力量是你这儿来的,不是从CPU。软件至多算一个高级的乐器,不是演奏家。


你们怎么看待网上那种音乐生意人,以制作爆款为目的?

蒋晗:这种声音只是一个挣钱的方法。

黄巍:我们的音乐是我们的作品,你说的那些是商品。所以这个东西看你怎么理解,一个是作品,一个是商品。

李红旗:我相信很难通过计算去得出一种永恒的爆款,因为人是最难移琢磨的,他每时每刻都在变。音乐要体面,我觉得这是一种对听众的尊重,我们要做一些体面的表达。



你们觉得一种音乐有没有可能既是成功的商品又是好的作品?

蒋晗:当然,比如说迈克尔·杰克逊。


你们觉得乐队圈有鄙视链吗?

蒋晗:流不流行、摇不摇滚、大众、小众、鄙视链,这些东西我不是很喜欢,小时候什么都不会、比较自卑的时候可能觉得听摇滚音乐就了不起,和别人不一样,以这种方式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但是现在我已经过了那样一个年纪了,对我来说最希望的事是百花齐放。



会觉得自己是艺术家吗?

李红旗:不觉得。艺术家应该怎么定义?我觉得这个词有一点玄。


海龟先生的这种风格有可能大火吗?你们的内心追求是什么?

蒋晗:其实我估计不太可能大火。我们想成为世界一流,但是会排的特别靠后的那种乐队,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平台来准确地表达我们要表达的。如果有更好的平台,当然更好,如果我们的准确度让平台缩小了,那就面对小众。


请用三个词形容海龟先生乐队。 

黄巍:自在。

蒋晗:娓娓道来。坐下来慢慢和你说,不急躁、不愤怒、不快乐,和海龟差不多。还有长命百岁。这个乐队可以活很长。

李红旗:我不知道怎么说,用几个词形容太难了。


你们怎么看待“人设”这个词?你们的人设是什么?

李红旗:我觉得人设是自己琢磨的,人设永远是在他所认为的道德范围内高于他自己本身的一个东西,有人设是挺健康的,没人设也不要苦恼。我是特别想让我自己干净一点、得体一点,但是我现在离自己的人设差太远了,我做不到,但是我很想成为那样的人。我喜欢温柔的、坚定的状态,很难,但是我会努力。

黄巍:人设如果是最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是什么样子的话,我觉得可能是“自在”。

蒋晗:我原来以为我的人设是高冷、酷炫,比较不好接近的那种人,结果呈现出来的跟想的完全相反,表现出来反而感觉有点可爱,绷不住就不绷了,我只好接受了。



你们觉得自己的颜值在乐队圈处在什么水平?

黄巍:我们听音乐,然后少看脸,跟音乐无关的东西,我觉得我们都没有必要谈。


你们觉得通过《乐队的夏天》这个节目,大众对乐队的刻板印象开始消除了吗?

蒋晗:有一次我们在一个电台门口等着进去做采访,被一个老爷爷认了出来,他拄着拐杖走过来说要合影,我感觉特别温暖。换句话来说如果没有这样的平台把我们更全面的样子呈现出来,很多人对我们会有误解,觉得这是一帮小流氓,一天不务正业,穿着很奇怪,但现在通过正面的传播也获得了一定的社会认可。我们做音乐付出太多太多了,我们希望大众知道我们的不容易和努力。


你们看起来是忧郁的,你们的歌曲却是相对比较轻快的。

黄巍:反正早先也想跟别人不一样,然后就发现大家都很严肃,所以我们就干点不一样的,通过一个轻松的方式去表达。


你们觉得未来乐队有可能像公务员那样变成一种主流的职业吗?

李红旗:能挣钱就变主流了。我们父母那代五十、六十年代的人,都是穷怕了,唯一的出路就是金饭碗。当乐队这个行业开始挣得到钱了,生活也变得不错时,这个行业就主流了。




摄影 尹超 Yin Chao

造型 王颖超 Austin Wang

策划 秋楠 Nan Qiu

编辑 郭雪词 Emma Guo

撰文 陈灵

制作 王珏 Julie Wang

化妆、发型 The Fur Studio

(王鹏、大鹏、胡绍、韩宇、小鱼、霍文)

平面侧拍 司图洋

置景 Li Studio

场地提供 Super Studio

时装助理 Simon、Kevin、赵沛然

统筹助理 于子贺、Zak 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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