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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哥儿下厨 | 绛红雪白的花瓣——槐花面饭

2017-04-26 杨敏 老家山西


春天是一个暧昧洇浸的日子,有日有水。尤其是在北地的并州,一改冬天的荒凉祁寒,草长了,莺飞了,野花开了,漫天漫地。你的心蠢蠢的,胸好像胀的隐隐的疼,可当你付诸行动,收拾好行装,出门却遇上一阵阵寒风,不刺骨却吹的你满脸满嘴的尘灰,要不就是突然阴了,一场雨劈头泄下,打的双塔寺的明朝紫牡丹,委顿下来,碾在泥水了,大煞风景。



女友风一般的身影掠过:我去东山摘槐花啊!

给我带些回来。话还在风中飘着,人已经跑了。

爱死了春天的味道

我也忘了,把事情扔在脑后。微信却来了:东山的槐花大多还没开,只有一两棵性急的小槐树,开了满树。我们扑上去,一阵撸,顿时就光秃秃的了。


又是煞风景的画面,我仿佛都能听到光秃秃的小树在风里哭泣开来。


槐花却送来了,一阵清香从袋子里铺出来。味蕾秉承着古老族群的密码,分泌着液体。可那却是些贫穷的记忆,青黄不接,挖野菜,蒸野花。就是在大地粮仓的河东平原,都得靠他们来支撑人们春天的胃。


按运城的吃法做一顿槐花面饭吧


冲洗好槐花,撒上少许白面,再把隔夜的馒头揉碎,用手搅拌均匀,放在笼屉里。


锅里水开,架笼屉,大火蒸五分钟,再焖三分钟。


这期间,随便作点味汁儿,蒜蓉混合点酱油醋,还有香油。

笼屉直接上桌,盛一碗槐花面饭,原味是甜丝丝的,加了味汁儿是香甜的。槐花的轻与馒头的糯,面粉的散融在嘴里,很难描绘出的滋味。


而我更是在这中途故意破坏性地加了一勺浓烈的辣椒油,香甜被遮盖住了,却呈现出另一幅画面,让我立刻想起《绛红雪白的花瓣》,维多利亚时代的私欲与情怀,有人用这个词语概括这部畅销小说,著名的BBC又把它改编成四集的英剧。


我之前看过,类似于黑暗料理,充满着爱情,欲望,复仇的故事,据说小说更是露骨地描写情欲,哥特式的铺陈,让我不由自主地神往,诗意与狰狞,抑郁与躁动,鸦片与脂粉,腔调十足。


正合了这变幻孩儿面的,莫名其妙,爱死了的春天,还有这春天里的槐花面饭。

杨敏

江湖别称“杨二”、“敏哥儿”。川人,现居并州。少年京城求学,及长,供职太原某媒体,倏忽二十载。好美食,擅烹调,喜游山玩水。偶尔记之于文字,博众人赏之,亦一快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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