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漏!她召出冥凤的代价竟是…
本期热门
“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花开时不见叶 生叶时不见花
也许我与你的缘分
就是这花与叶 生生相错……
叶葬花与花渐隐的爱情令人叹息
没关系!
一起来看看在脑洞剧情里
他们会有怎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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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官方同人作品 来源:论坛-月出兮~皎皎)
初 见
她本是黄泉路上的一株血色荼蘼。
只因她生长于离道岩间,又貌不惊人,是以数千年来,从未得到过花侍的灌溉。
而荼蘼花只有依赖于冥间花侍的血液灌溉,才能开花,脱离死地,化为魂魄再入轮回。
数千年来,她从最初的期待,到后来的不甘愤恨,终至于如今的心如死水。
于是,她给自己取名花渐隐——逐渐从世人的眼中隐去,或者,这便是她的宿命。
直到那一天。
那本是平凡的一天,一如她寂寞的数千年岁月一般。然而一位青衣人的到来,让这一天变得不再平凡。
他受伤了,倚靠在她所生长的那一片岩石上,或许只是为了稍作歇息。而他的鲜血,却在无意间滴落进她身下的土壤中。
而他,竟然注意到了岩间默默无闻的她。
他受伤的手指拂过她萎靡的花瓣,喃喃自语:“世间俗人,只知欣赏花团锦簇,却不知这岩间的寂寞花朵,更让人怜惜。”
犹如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了一块巨石,她的心瞬间翻腾起来。不知是因为他的血,还是他的话。
青衣人离开了,他不会知道,他的无意之举,竟然会改变一只花妖的命运。
她终于怒放于岩间,然而她放弃了重入轮回。
她,要去找他。
他的滴血之恩,即使他不会记得,她也会一直记得。
三年后,她终于打探出,他名为叶葬花,师从万妖。于是,万妖宫中多了一个小师妹。
“师兄你好,我叫花渐隐。”第一次在万妖宫中遇见他,她便迫不及待想让他记住她的名字,“师兄可还记得当年在黄泉……”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转身离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他是不记得的吧。她叹息。然而有什么关系呢?她找到了他,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从那以后,万妖宫中多了一道风景。
他的冷漠,她的热情。她总是想法设法跟在他的身边,不顾别人异样的眼神。
她的眼中,只容得下他。
终于,他被她烦到失控,气急败坏地吼她:“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廉耻吗?”
她一愣。微笑着的眼角闪过一丝微微的,温热的,刺痛。
然而,这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呀!
一个总是那么寂寞压抑的人。她知道他背负的恨,也知道他一直在追寻什么。
灭门之仇,丧妻之痛,让他不懂欢笑为何物,不知情绪为何物。
只要偶尔能让他流露一下情绪,即使是对她发怒,也总比心如死灰强吧。她如此安慰自己。
旋即,她漾开了更灿烂的微笑,“原来,师兄,你是会发火的呢!”这样的一个小插曲之后,他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了改变。
至少,他不再排斥她在他的身边出现,即使,他依然始终冷冷的。
本来以为,她可以一直这样陪伴在他身边。
然而,他们的故事,却在他终于追查到当年灭他叶氏一门真凶的时候,划下了休止符。
青崖子。他妻子的师父。原来,他的婚姻,他以为的幸福,始终不过是场阴谋。
她看着他的愤怒,心痛的无以复加。
然而他的愤怒,无法帮助他击败强敌。面对青崖子最后的致命一击,他无力招架。
怎么舍得他受伤呢?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她挡在了他的前面,倒在了他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本以为稳操胜券的青崖子猝不及防,竟生生受了花叶二人合力击出的最后一掌,终于死在他自己练成的血阵中。
“师兄,大仇得报,你以后,是不是可以过得开怀一些?”她靠在他的怀中,气若游丝。这是第一次,靠他这么近。“只是,渐隐恐怕,不能再继续陪着你了……”
(图片来源-皇上饶命)
复仇
他本可以是幸福的。
生于富家,衣食无忧。自小拜师万妖,因天资聪慧,小小年纪便在文学武功上皆颇有造诣。更是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娶得青崖子的爱徒婉儿为妻,夫唱妇随,琴瑟和谐。
然而,世事如此无常。一夕之间,他竟遭灭门,爱妻惨死。
从此,他的人生陷入黑暗,而他生存的唯一意义,就是找出真凶手刃仇人,以及,寻找亡妻的魂魄,与她再续前缘,长相厮守。
为此,投身魔道又如何?只要,一切能回到从前……
那一年,他追凶受伤,途经黄泉,却不料在离道的岩间,发现了萎靡不振的荼蘼花。
他本不该有赏花的心情,却不知为何,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心底像是有什么被触动了一般,竟泛起一股软软的、名为怜惜的情绪。
然而只是一瞬。他的心早已被黑暗侵噬,所有的情绪,都是奢望。
万妖宫中新收了一个小师妹。远远地看着那一抹红色的靓丽身影,竟让他想起了当年黄泉岩间的那一株血色荼蘼
。
那样鲜艳明亮的颜色,不适合他黑暗的世界。
那样陌生异样的情愫,不该出现在他死水微澜的心里。
“师兄你好,我叫花渐隐……”万妖宫中师兄弟何止万千,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单单会跑到他的面前自我介绍。
然而这样的亲近,只是让他本能地抗拒。
所以,未等她说完,他已转身。
而转身的那一瞬间,眼角瞥到的那一抹失望,却深深地、莫名地刻在了他的心底。
那样失落的眼神,不该出现在那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中。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师妹的到来,彻底搅乱了他的生活。
她如影随形一般无所不在,而且总喜欢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不知道她这样很烦人吗?
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注入了唯一的一抹活力。
那一天,是婉儿的忌日。而她,依然笑得没心没肺,不停地说着一些与他无关的人和事。
“你到底说够了没有?”喝过了酒的大脑有些不受控制,他听见自己这样吼着:“你这样每天跟在我身后,究竟想怎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廉耻吗?”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也许是因为思念婉儿,而眼前人竟不是她;也或许是因为在生气,气自己竟然可耻地贪恋着她带给他的那一丝温暖。
他的世界,终究是不适合她的。曾经以为,冷淡以对,她便会知难而退。而现在,也许这样绝情的话,可以逼她离开?
离开他的世界,她才会过得好。
她是受伤了吧。他分明看到了,因他突如其来的一吼而来不及收回的那一抹微笑背后涌上的刺痛。
这样,她该离开了吧。他的心,却因为这一层认知而莫名地疼了起来。
不同于以往,不同于——思念婉儿的时候。
“原来,师兄,你是会发火的呢!”
意料中的离开并没有发生。他惊愕抬头,眼光却撞进了她更灿烂的笑容里。
疼痛着的心,奇迹般瞬间被安抚了。
她是,怎样都不肯离开的吧。
既然怎样都赶不走她,那就,这样吧。
追查多年的真凶终于有了眉目。当他循迹追踪至逍遥观的时候,却发现等待他的,竟然是自己爱妻的恩师,青崖子。
他在他的质问下承认了这一切不过是场阴谋,婉儿的下嫁,叶家的灭门,甚至于他现在的追凶,都不过是他设计的一场骗局。目的,只是为了引他入局,让他永坠魔道,助他完成血阵。
而现在,血阵将成,缺的最后一样东西,是葬花之血。
那一刻,愤怒将他推向绝望的边缘。
失去理智的攻击不过是一场飞蛾扑火。
最后的致命一击到来,他无力招架,只能闭眼承受。
也许,死亡才是最后的解脱。
而当那一抹绯红色的身影扑向他面前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怖绝望。
“渐隐!”他嘶哑着高喊,不可抑止地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娇小的身影落入他怀中的时候,拼尽毕生修为的一掌与她的最后一击几乎同时发出,竟奇迹般地击中的青崖子的要害,破了他的血阵。
他无暇顾及青崖子功败垂成的不甘与消亡,只是紧紧搂着身前的那一抹嫣红。
她喜欢穿红色衣服,血红如那黄泉荼蘼。
是了,她曾说过,她本就是一株血色荼蘼,因他的鲜血灌溉,才能幻化为人,与他痴缠。
一直以为,红色代表着热情欢快,一如她带给他的感觉。可是,从她那嘴角溢出的那些红色,为何如此触目惊心?
颤抖的双手努力地想要拭去那一抹令人不安的鲜红,却发现只是徒劳。
“师兄,这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呢,”她笑了,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好听……”
后面她还说了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渐隐,渐隐……”他不停地低唤,仿佛这样,就可以留住逐渐消失的灵魂。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承认,她才是他的挚爱,他的血肉。
而如今,挚爱已逝,徒留一颗荼蘼花种。
“既然我的血曾让你幻化为人,那么,这次,也一定可以……我会继续用心血灌溉,你一定会再次绽放,回到我身边……”
(图片来源--冷倾颜)
重生
他又做梦了。一场噩梦。
那场将渐隐带离他身边的噩梦。
只是,在梦中,他可以见到她,所以,即使是噩梦,也好过醒时的空洞。
三年了。他将渐隐化成的花种种在了他与她初相识的黄泉那一片岩间,日日以心血灌溉。然而,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花依然只是花,没有变成他的渐隐。
直到那一日,游历三界的燕赤霞带来了关于她的消息。
在青崖子一战中,渐隐的残魂散落于酆都各处,需要集齐她的三缕残魂,才能让她再次盛开,幻化为人。只是,即便她能再次绽放,她也不会再是以前的渐隐。
只要她能回来,怎样都好。
他所求的,不过是她能再次站在他面前,唤他一声“师兄”。
注入了残魂的荼蘼花,果然渐渐焕发了生气,不再是以往那一派萎顿的模样。
渐隐,是要回来了吗?
当他再次为花灌溉心血的时候,心中蓦然闪过一阵微颤。
被心血灌溉滋养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婀娜生姿。
他缓缓在花边坐下,视线一刻不曾离开。微微颤抖的冰凉手指拂过花瓣,心中闪过悸动。
下一刻,花隐人现,俏生生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渐隐又是谁?
“渐隐!”他不敢置信地轻唤,空洞的眼眸瞬间被惊喜溢满。迫不及待地起身,将她拥入怀中,“渐隐,渐隐,你总算回来了!”
下一刻,温暖的怀抱又被空虚取代。
“你是谁?”她挣脱了他的怀抱,满眼警戒地望着他。
原来,燕赤霞所说的,重生的渐隐不会再是以前的渐隐,是这样的意思。
她忘记了他,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图片来源-雨飘雪落)
但,那又怎样?
她回来了!
“我是你师兄啊。”他急于解释,上前一步。却在看到她下意识地后退得更远以后,感到了一股无力的苦涩。
“师兄?那是什么?”她问了问题,却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因为在下一刻,她已经转身离开,“你好奇怪,我才不要理你。”
不要理他了么?曾经那么努力想要推开她,如今,他是自食恶果了吗?望着她逐渐远离的背影,他的心一阵刺痛。
她是否,也曾经这样望着自己的背影,心痛?只是啊,他好不容易将她等回,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手?若她不再记得,那就换他,来纠缠她吧。
青色的身影瞬间从开满荼蘼花的黄泉消失,追随那远离的红色背影而去。原来,得不到回应的付出是如此的无助。
当他的亦步亦趋换来的只是她日复一日的厌烦之后,好不容易恢复那些生命的活力,也慢慢地在消耗殆尽。她回来了,却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在黄泉等待她的一千多个日夜中,他亦与酒相伴,唯有靠着酒精的那一点麻醉,方能稍稍安睡。曾经以为,她既然回来了,他便再不用饮酒买醉,可谁知,他却依然只能与酒为伍。
微微叹息,举杯一饮而尽。屋外有她的声音,是她回来了吗?
她不知道她是谁。
只是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那个奇怪的男子告诉她,她叫花渐隐。而且还说,他是她的师兄,一直在等她。
可是,她又不认识他。而且,他希冀的眼神会让她莫名紧张,每一次他的靠近,都让她没来由地心慌,所以本能地只想远远逃开。
不过,花渐隐这名字似乎还不错。既然她不记得自己是谁,那么,就叫花渐隐吧。
那个奇怪的男子说他叫叶葬花,并且把她带回了一个叫万妖宫的地方,说,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她失忆以前,一直住在这里。
想来,他说的应该是没错的,这里很热闹,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会亲切地叫她小师妹。
她想她是喜欢这里的。而且,这里有一种让她安心的熟悉的味道。
万妖宫,一切都很好。只除了那个叫叶葬花的师兄。
他似乎很紧张她。在最初的那几天,他几乎是形影不离地跟着她,即使她吃下了变身丹,都能轻易被他找到。
一点都不好玩。她微微皱眉。他总是对她说教,不许这个,不许那样,而且还见不得她救人。
要知道,净化冤魂是她们荼蘼花一族的特有能力,虽然每一次都会伤及自己的本源,但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呀!偏偏这个叶葬花什么都不许,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这样的人,她才不要喊他师兄。虽然,他似乎,很想很想听她唤他一句师兄。
百无聊赖地独自在金陵闲逛。她发现,最近几天,似乎都很少看到那个师兄的身影。
是她的厌烦终于让他知难而退了吧,她想。
她应该高兴,于是努力地微笑起来,可是那笑意却怎么也无法抵达眼角眉梢。
哼,越来越不好玩了。
“姑娘,来个包子吧!”金陵城最出名的包子铺小二热情地招呼她。
有件事很奇怪。
“为什么这里其他地方吃东西都要钱,偏偏我每次来你这里吃包子,你都不收我钱呢?”
“姑娘,你不知道吗?你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就有位少侠替你预付了一年的包子钱。”
还有这种事?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跟着她的只有他,难道是他?
习惯性地又皱了一下眉。而原本可口的包子,也在瞬间失去了味道。
走出包子铺,却看到那个曾经说要请她吃糖葫芦的小孩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一串糖葫芦。
“小朋友,今天你要不要请我吃糖葫芦?”她逗他。
“才不要!”稚嫩的童音想起的同时,他飞快地把糖葫芦藏到了身后。
“可是你以前说过,因为我是你看到过的最漂亮的大姐姐,所以要请我吃糖葫芦的呀!”
“那是有个叔叔教我这么说的,我只要这么说了,他就会给我好多好多的糖葫芦。”
叔叔……么?难道又是他吗?
只是,除了他,还会有谁?
两个小小的插曲之后,她再没了游玩的心情,折返回了万妖宫。
“渐隐小师妹啊?”迎面走来的魅师姐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你怎么没有跟着你的葬花师兄呢?你以前可是他的影子呢!”
她以前,是他的影子?告别师姐,她无意识地在万妖宫中乱逛。
“渐隐师妹,你来找葬花师兄吗?”蓦然在他面前想起的声音把正在神游的她拉回了现实。
找师兄?这从何说起?惊愕抬头,却发现她居然走到了叶葬花的屋前。
“师妹啊,你还是好好劝劝师兄吧,喝酒伤身呐!更何况是他那样把酒当水在喝。”眼前的白衣师兄边说边摇头叹息,“也只有你的话,他才会听进去几分啊。”
“我才不去,酒的味道那么呛人;而且,醉酒的人更让人讨厌!”脆生生地丢下这么一句,她已经往相反的方向跑开。
屋内。他苦笑。原来,她是那么讨厌酒,那么讨厌……他。
手起,杯尽。
灼热入喉,他像是忽然被呛到一般,剧烈地咳了起来。
罢罢罢,既然她讨厌,那就,戒了吧。
已是深秋,夜风中夹杂了丝丝沁骨的凉意。
她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那个家伙,他喝酒了吗?喝了多少?刚才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他咳嗽,那他,是生病了吗?
所有的思绪都围着那个人在转,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那就……去看他一眼吧。只是看一眼。这个念头一经冒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脑中生根发芽,再也挥之不去。
哼,她才不是关心他。她只是,睡不着而已。
大门紧闭的屋内,一丝亮光也无。他应该是睡了吧,那还是回去算了。
她虽然这么想着,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推了门。门没有锁。清冷的屋内透着一股浓浓的,熟悉的,寂寞的味道。熟悉?——她分明是,第一次踏进这里。空气虽然清冷,却一丝酒气也无。
他真的喝酒了?莫不是白衣师兄在诓她?就着皎皎月色,她看到了蜷缩在榻上的他。他双目紧闭,应该是睡着了吧。不再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的他,让她稍感放松。只是那紧蹙的双眉……下意识地,手指抚上他的眉间。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依稀仿佛,她看见了一个模糊的画面,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在说话。
“真可惜,我无法抚平你眉间的紧蹙。”
那是……她?
蓦然睁开的双眼让她惊愕收手想要逃开,然而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便被握进了宽厚温暖的手掌中,而下一秒,她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渐隐?”他的眼神依然迷离,“渐隐……”她的耳边响起一声叹息,“我一定又在做梦了。”
“我……”他此刻看起来那么脆弱,让她不忍心挣脱。然而,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呢?
“嘘……求你,别说话,什么都别说。”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浑身都似乎在颤抖,“曾经,在梦里,你说过,你想一直看着我……可是,说完你就不见了……”他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这次,就算是梦,可不可以,让梦更长一些……”
“好……”心底忽然涌出的浓浓的酸涩与不忍,让她忍不住轻轻环住了他的肩,轻拍安抚。
他的气息中,有隐隐的酒气掠过。他是真的喝了酒吧。所以,他现在是醉着的吧?
“渐隐,我不是想要管你,不是不让你救人,我只是,害怕你受伤,害怕,你再一次离开我……”
喃喃自语还在继续,她能做的,只是无言轻抚。
颤抖的身体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平稳。
“你知道吗,渐隐,只要是你说过的话,即使在梦中,即使不是真的,我也都会一直记得……”
就在她以为他终于入睡,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听见了他的细语。像呓语,更像起誓。无法再多逗留,她转身快步离开。他的话,让她的脑中忽然凌乱了起来,似乎有什么想要破茧而出。
翌日。
万妖宫主急招花叶二人。青崖子复生。
“无极海中异象环生,据初步探查,乃是青崖子再生,意欲再练血阵。”担忧明显写在春三十娘绝美的脸上,“三年前功败逍遥观,想是那厮吸取了教训,这次选在了人迹罕至的无极海,意图卷土重来。上次逍遥观大破青崖子,乃是你二人之功,这次,便再令你二人前往无极海,一探究竟。谨记,切勿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无极海东面荒岛。渺无人烟的荒岛果然笼罩着一片红色的血煞之气。甫一上岛,伴随着阴恻的笑声,青崖子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今日血阵之色大盛,果然是有老朋友来访。”毫无血色的惨白脸庞上挂着得意的笑,“万妖宫的人依然还是这么蠢,我只是稍稍放出了一点消息,他们这么快就把你俩送上了门。真是天助我也!”
“青崖子,果然是你!”前仇旧恨悉数涌上心头,就是因为他,渐隐才会……
“哼,一粒小小的花种都能死而复生,重生这点小事又怎么可能难得倒我。”森冷的目光扫过眼前二人,倨傲得如同看两个死人,“就是因为你们两个,竟然让我白白多等了三年……叶葬花,你还想着复仇吗?只不过这一次,我会让你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血阵……复仇……为什么,头这么痛?她紧紧闭了闭双眼,想要强行压下从靠近这座荒岛就开始产生的不适感。只是,头痛欲裂的感觉从踏上岛的那一刻起,就变得无法忍受,在听到“血阵”“复仇”之后,更是雪上加霜。
“渐隐!”他注意到了她了不寻常,展开双臂轻轻搂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他的脸色,似乎比她还白啊!
“我没事……”她微微牵动嘴角,想要给他一个微笑,然而就在开口的瞬间,她的眼前闪过一片白光,旋即,她似乎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黄泉荼蘼,血色花海。这是她出生的地方。
不同的是,她所处这片花海,整个沐浴在鲜红的血液中,血添花色,花因血娇。
在血海中起舞的红色花朵,倏而又变了形状,慢慢脱离地面,舞向空中……那竟是……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一切。
“世间俗人,只知欣赏花团锦簇,却不知这岩间的寂寞花朵,更让人怜惜。”
那个她舍身救下的青衣男子,现在可好?
“渐隐!渐隐!!”焦急的呼唤。熟悉的声音。
缓缓睁开的双眼,纠缠进一道深情而又担忧的眸光中。
“师兄,我没事。”恍如经历了一生,又再见到了魂牵梦萦的人儿,她的嘴角不禁扬起。
“渐隐,你方才,唤我什么?”担忧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师兄!”忍不住轻笑出声,“师兄,我都想起来了。我是渐隐,你的渐隐。”
突如其来的狂喜让他无所适从,竟僵立当场,忘记了该如何反应,忘记了如今他俩正身陷死地。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还只知道卿卿我我!”不甘被忽视太久的青崖子叫嚣着冲了过来,招招狠辣,刀刀致命。
“二位快走!”疲于应付之际,燕赤霞犹如天降,挡住了青崖子一击,撒下迷雾,带他二人暂躲于山洞之中。
“多谢燕大侠相救之恩。”
“且不忙谢,青崖子贼心不死,且这整座荒岛都在他的血阵控制范围之内,我们只怕也只能躲得片刻。”
“葬花恳请燕大侠带渐隐先行离开,我会设法拖住青崖子。”
“不,师兄,我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渐隐……”他还想再劝,却被燕赤霞打断。
“你可确定,即使你要牺牲自己,也要救你师妹?”
“是!”
“但你知道你舍身救下你师妹的结果是什么?”
他狐疑地看着燕赤霞。不知他此问是何意。
“你且来看这个。”一方圆镜现出,微微泛着古铜色的光芒。镜面上方赫然写着“风月”二字。
“风月宝鉴!”
“不错,风月宝鉴,能照过去,能现未来。”
镜中出现的,是他和她。只是,他无情,她执着。忽而画面一闪,竟又变成她寡情,他追逐。
“你们还未参悟吗?”燕赤霞长叹一声,“镜中所现,可能是你们的前生,也可能是你们的来世。荼蘼花的含义,你们还不明白吗?荼蘼又作彼岸花,花开千年,花落千年。花开叶落,花谢叶绽,花叶永不相见……你们一个为花,一个是叶,纵使相逢,亦只能错过。”
“我不信!”看完镜中所现,本已微红的双眼,在听到了燕赤霞的解释之后,瞬间变得通红,“我不信!!”
然而,又怎能不信?他们自己的遭遇,他曾经的冷情,她曾经的失忆……
“师兄!”她搂住几欲发狂的他,“那些即便是真的,也只是我们的前生来世。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
他在她的安抚下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若是活着便是生生世世的错过,那么,一同赴死,可好?”她巧笑嫣然。
是啊,若是活着是种不可跳脱的轮回诅咒,那么,死亡,便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即使灰飞烟灭,又有何惧。
“你以为你们能逃得掉吗?真是天真。”不过片刻,青崖子果然追踪而至。
“燕大侠,如今之计,只能烦请你通知家师这里的情况。若是我俩有何不测,她也可早做防范。”
“二位放心,燕某定不负所托。”
月光如银,寒洒大地。他和她,携手步出洞外,相视而笑。银色的月辉洒落肩头,将他们烘托出了一份别样的情致。
“死到临头还能如此镇定,老夫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月光下的青崖子面色愈加狰狞惨白,与他身后躁动的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谁说我们一定会死?”他放开了她,缓缓举起双手,以血化咒,“聚魂引灵,群魔再现!”
“哼,你居然参透了群魔乱舞!”青崖子面色一惊。
“若不是你当初诱我入魔,我又如何能习得这群魔之阵。”
“那又如何,群魔只能困住我一时,你们,终究还是会死在我的手里。”敛去惊色,倨傲重回,“而且,以血化咒,即使你能赢,也会彻底损毁本源,只能等死而已。”
“如果,这个时候,有冥凤相助呢?”清脆的嗓音透出无情的嘲讽。
“冥凤!不可能!”倨傲还僵在脸上,眼中却已浮起了惧色。
传说中的冥凤。冥凤出,天下寂。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她曾在血色花海中见到的起舞的荼蘼花所幻化的,正是临世的冥凤。
“阳间的凤凰浴火涅槃,而阴界的冥凤浴血重生。”她微笑着,“你莫忘了,我便是浴血重生的荼蘼花……”
“但是,没有人会愿意召唤冥凤……”冥凤虽天下无敌,然而召唤它的代价是召唤者本人也会因反噬而气血耗尽,形神俱毁。
那又如何?青紫色的凤凰在她身后缓缓浮现。
传说,在那无极海人迹罕至的东面荒岛上,曾有冥凤浴血而现。冥凤过后,荒岛的夜空上方,流溢着漫天青色与红色的光辉,青红两色水乳交融,缱绻翩飞,久久不曾散去。
然而传说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荒无人烟的小岛依然人迹罕至,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三百年后。万妖宫中。
春三十娘正与难得出现的燕赤霞焚香对弈,闲谈之中提到了那一对痴儿女。
“只不知我那一双徒儿,现今过得如何了。”
“哈哈,你若想要借我的风月宝鉴一用,开口直说便是,不用如此绕弯。”豪爽的笑声之后,风月宝鉴也出现在春三十娘面前。
镜中。金陵叶花两家世交在同一天分别迎来了指腹为婚的一男一女两个婴儿。
叶姓男婴生来便在心口处有荼蘼花印记;而花姓女婴则在双眉正中有叶形胎记。
一时之间,人人称奇。
“唉,只不知这一次,是不是又是那两个孩子宿命轮回的开始。彼岸花啊……”燕赤霞收回宝鉴,不禁叹息。
“燕兄难道不知,彼岸花虽花叶相错,令人扼腕,但彼岸花又可解作两生花。”三十娘笑道,“他们既然已然历经两生情劫,本就应该脱离诅咒,回归正途,更何况,诛灭青崖子,守得世间千年太平,乃是大功德一件,又岂会修不来一世美满情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
“若非如此,我当初又怎会请你相助,帮他们勘破情劫?”
“渐隐,这一次,我不会再弄丢你……”
“师兄,渐隐终于可以,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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