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千阳》|如何让爱,总能跨过任何界线找到你?
核心书摘
《灿烂千阳》是卡勒德·胡赛尼继《追风筝的人》之后出版的第二本著作,关注的重点同样是发生在阿富汗连年战争背景下的悲惨人生。《追风筝的人》讲述了一个男孩的成长之路,本书是以女孩为背景,讲述两名女性的忍耐与反抗、不甘与成长。本书最吸引人的是,当两个女主人公周围的世界陷入混乱时,她们所怀抱的希望、梦想与所有的失落,她们的内在生命,她们决意要求生的本能,以及她们之间形成的特殊关系所唤起的生命的意义。被称为“女性版《追风筝的人》”,本书带给读者的是关于那个不可宽恕的时代,不可能的友谊以及不可毁灭的爱的故事,相信每个人都能在其中找到生活和生命的意义。
关于作者
卡勒德·胡赛尼,1965年生于喀布尔,后随父亲逃往美国。胡塞尼毕业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医学系,现居加州执业,并因其巨大的国际影响力,受邀担任联合国亲善大使。
他的第一本小说《追风筝的人》问世后大获成功,因书中角色刻画生动,故事情节震撼感人,蝉联亚马逊排行榜131周之久,全球热销600万册,创下出版奇迹。
本书鲜知
学什么?如何摆脱悲惨的命运
你的每一个选择,都将带自己走向不同的人生。私生女在父亲门口苦苦等候时,想不到母亲会上吊自杀;她满怀希望为丈夫做饭时,也想不到会迎来一顿又一顿毒打;当少女以为青梅竹马死于战争选择嫁人时,也绝对想不到有一天青年会平安地站在她面前……
《灿烂千阳》讲述的就是这样两名阿富汗女性,她们各自带着属于不同时代的悲惨回忆,共同经受着战乱、贫困与家庭暴力的重压,心底潜藏着的悲苦与忍耐相互交织,让她们曾经水火不容,又让她们缔结情谊,如母女般相濡以沫。然而,多年的骗局被揭穿的时候,面对早已无法从选择的命运,她们将做出如何的选择?
这是一本质朴无华的小说,它的真诚依然能感动千千万万读者。胡赛尼的写作故事总是从非常个人的角落,从人性的连结开始扩展,它并不以复杂的故事吸引人,他只是用淡淡的笔调将人世间的真情毫无遮拦地表现出来,将和平的美好和乱世的悲凄刻画地入木三分。每一段故事的到来总是出人意料,每一个场面总是隐藏着后面即将揭示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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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尽苦难的玛丽雅姆
玛丽雅姆是当地商人扎里勒的私生女,母亲娜娜曾是扎里勒的佣人,当娜娜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扎里勒的几个妻子让人把她扔了出去,而扎里勒除了给娜娜盖了一座破得可怜的泥屋之外,什么都没做。玛丽雅姆的整个童年都是在泥屋里度过的。
五岁那年,玛丽雅姆第一次从娜娜嘴里听到“哈拉米”这个词,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哈拉米”就是“私生子”的意思,但从娜娜的眼神里,她看出了那是个让人恶心的东西。
扎里勒就从来不会那样叫她,扎里勒说她是他的蓓蕾,每个星期四,扎里勒都会到泥屋来看玛丽雅姆,教她画画,给她讲故事。从那时起,玛丽雅姆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和扎里勒生活在一起。
在玛丽雅姆15岁生日那天,扎里勒问她想要什么礼物,玛丽雅姆说:“带我走!”
一瞬间,扎里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紧接着他笑着把玛丽雅姆抱起来说:“明天我来这个地方接你。”玛丽雅姆点点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父亲那么近。
知道这个消息后,娜娜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狰狞,她说:“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儿,我为你忍受了一切,你怎么敢把我抛弃。”
发泄完,娜娜冷静了下来,她看着玛丽雅姆说:“请你留下吧,你要是走了,我就会死。”玛丽雅姆沉默不语,当然也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
第二天早晨,玛丽雅姆换上了一件奶白色的连衣裙,她坐在门口,眼睛一直盯着时钟。9点、10点、11点,一直到接近1点,扎里勒都没有出现,这时候,玛丽雅姆站起来,她没有回泥屋,而是人生中第一次走下了山。
玛丽雅姆兴奋得心怦怦直跳,外面的世界和娜娜说的一点也不一样,根本没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人们看起来都很友好,一个赶马车的老人,还免费把她拉到了扎里勒的大房子前。
玛丽雅姆敲响了门,开门的是扎里勒的司机。
玛丽雅姆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得体的人说:“我是扎里勒的女儿,我……我想找扎里勒。”
司机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他不在家,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赶紧回去。”
玛丽雅姆看了司机一眼,倔强地说:“让我进去,我想等他。”
没想到司机一脸无辜地说:“有人吩咐我不能让你进去。”说着就拉着玛丽雅姆的手往车的方向走去。但就在司机伸手开车门的瞬间,玛丽雅姆突然甩开司机的手,拼了命地向那座大房子跑去。
没几秒,玛丽雅姆就来到了扎里勒的花园里,她一路狂奔,眼光从对面的楼上扫过,一瞬间,玛丽雅姆愣住了,她在一扇窗户里面看到了扎里勒的脸,仅仅一秒钟,但对玛丽雅姆来说已经足够漫长,漫长到她能看清扎里勒的眼睛变大,嘴巴张开,一双手慌乱地拉着一根绳索,匆匆地把窗帘拉上。
然后玛丽雅姆哭了,她流下的是耻辱的眼泪,是梦想破灭的眼泪,她站在原地,任凭司机把她夹到腋下,扔到了车的后座上。
轿车在距离泥屋不远处停下,司机把玛丽雅姆抱出来,拉着她的手走上那条泥路。玛丽雅姆还没从刚才的悲伤中缓过来,突然间,司机转过身,想捂住玛丽雅姆的眼睛,他大喊着:“别看,回过头去!转过身!”但他不够快,玛丽雅姆看到了,柳树下,一张椅子翻到在地,一条绳子从高处的树枝上垂下来,娜娜就在绳子的末端晃荡着……
娜娜死了,玛丽雅姆终于住进了她一直渴望的扎里勒的房子里,但那一刻她只觉得凄凉。一个星期后,扎里勒的一个妻子向玛丽雅姆宣布了一条消息,“有人向你求婚。”
玛丽雅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她大声质问,然后盯着扎里勒,想听他的解释。扎里勒没有说话,但他的妻子们继续用刺耳的声音说:“对方的名字叫拉希德,是个鞋匠,现在住在喀布尔,他还有一座两层的房子呢,养你不成问题。不过就是年龄比你大一点点,他可能有40岁?最多不超过45岁,你也不小了,今年15了吧,也该结婚了。”
玛丽雅姆看着扎里勒一字一字地说:“我不想结婚,你告诉她们,说你不允许她们这么做。”
但玛丽雅姆没有得到扎里勒的回应,玛丽雅姆瞪着扎里勒,哭喊起来:“你告诉她们啊!你说话啊!”
这时候,扎里勒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他说:“玛丽雅姆,别逼我。”
扎里勒的话一说出口,玛丽雅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她站起身,绕过父亲的椅子,上了楼,几天以后,她跟着那个叫拉希德的男人走了,没有举行任何仪式。
玛丽雅姆和拉希德的新生活过得还算美好,拉希德会在空闲的时候,带玛丽雅姆出门走走,偶尔送上一件礼物,而玛丽雅姆就每天在家做好饭菜等拉希德回来,玛丽雅姆第一次觉得做饭原来可以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情。
但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
玛丽雅姆怀孕几周后,拉希德建议她去公共澡堂洗澡,他说洗澡会让人神清气爽。玛丽雅姆站在女浴室里,听着小孩的尖叫声,老婆婆的哼哼声,混合着水流的声音,她用一块浮石擦自己的脚后跟,突然间,她看到了鲜血,然后大叫起来。
玛丽雅姆躺在地上,她身体颤抖着,用绝望的声音不停地问:“这是正常的,对吧?是正常的吧?”
玛丽雅姆就这样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在之后的四年时间里,她又流产了六次。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拉希德开始对玛丽雅姆充满厌烦和怨恨,不管玛丽雅姆做什么,都要承受拉希德的拳打脚踢。
如今,玛丽雅姆害怕听到拉希德夜里回家的脚步声,就连钥匙开锁的声音、房门打开的声音都能让她心惊肉跳。玛丽雅姆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很喜欢给拉希德做饭,但现在做饭成了一件让她提心吊胆的事。
有一次,拉希德把饭团放进嘴里,只嚼了一口,就吐在了桌子上,他恶狠狠地盯着玛丽雅姆说:“米饭再重煮一次。”
玛丽雅姆声音颤抖地说:“可是我已经比平时多煮了五分钟了。”拉希德听完之后,愤怒地把菜和饭都倒在桌子上,摔门出去。玛丽雅姆跪在地上,想捡起米粒,但她的手抖得很厉害,只好停下来。
几分钟后,拉希德又回到厨房,他抓过玛丽雅姆的手,往她手里放了一把石子,说:“把这些放到你嘴巴里去。”
玛丽雅姆瞪着眼睛求拉希德:“别这样,拉希德,我……”
玛丽雅姆话还没说完,拉希德就用手使劲捏住她的下巴,把几块坚硬的石头塞进她嘴里,恶狠狠地说:“你嚼啊,快嚼!”玛丽雅姆的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流下来,嘴巴里发出石头被咬碎的声音……
二、被时代捉弄的少女莱拉
本书的另一位女主角莱拉与玛丽雅姆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莱拉的命运是和战争紧紧连在一起的。1978年莱拉出生,第二年,苏联入侵了阿富汗,莱拉的两个哥哥加入到反苏的圣战组织中,在哥哥参加圣战组织之前,莱拉的父母关系很好,但之后,母亲开始怨恨父亲同意哥哥参加圣战,从那之后,莱拉的母亲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几乎没再出来过。所以,直到莱拉9岁,都没有享受过母爱,不过好在她还有父亲,还有塔里克。
塔里克是莱拉青梅竹马的玩伴,也是莱拉的守护神,尽管他在五岁的时候被地雷炸掉了一条腿,但只要有人欺负莱拉,他就敢把那条假腿拆下来扛在肩上当做武器教训那些恶作剧的小鬼,和塔里克在一起的时候,莱拉是安心的。
这一天,莱拉又向塔里克家走去,一进门,塔里克的父亲就说:“原来是我们的儿媳妇来了呀,留下来吃午饭吧。”塔里克一脸嫌弃地看着父亲说:“你再这样说,莱拉就不来我们家了。”
事实上,莱拉喜欢塔里克家的程度要远远超过她自己家,在塔里克家没有一个人会单独吃饭,每次吃饭前,他们都要喝上一碗新鲜的酸奶,所有的饭上,都会滴上几滴香橙汁,在吃饭的时候,他们还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这一切都是莱拉喜欢的,都会让莱拉觉得幸福。在战乱的年代,这种小幸福都是奢侈的。
从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以来,阿富汗的战乱就没有一天消停过。莱拉虽然才14岁,但她已经目睹了战争的残酷,苏联入侵又溃败,圣地组织各派系间战乱不断,莱拉亲眼看见好朋友吉提被火箭弹击中,吉提的母亲就在吉提遇害的街上撕心裂肺地哭着,用围裙收集着女儿身体的碎片。从那以后,莱拉就几乎没有单独出过门,每次出门,都有塔里克保护着。
但有一天,塔里克突然来向莱拉告别,他说:“对不起,莱拉,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我不敢来找你,你知道的,我父亲的心脏再也经不起战争了。”
莱拉看着塔里克,只觉得眼前发黑,她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带着哭腔问:“你要去哪?”
塔里克不敢看莱拉的眼睛,低声说:“先去巴基斯坦、白沙瓦,然后就不知道了。”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但莱拉仍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她哭喊着,撕扯着塔里克的衣服,嘴里重复着一句话:“你早该告诉我的,你早该告诉我的。”这时候,塔里克将莱拉抱在怀里,轻轻地吻上她的嘴唇,然后两个人倒了下去……
激情过后,塔里克看着莱拉说:“跟我一起走吧,莱拉,我想娶你,我去求你父亲,他会同意的,我们今天就可以结婚。”
莱拉沉默着,塔里克开始说更多的话,他说要找一个清真寺,找一个证婚人,先办一个仓促的婚礼……
莱拉打断了塔里克的话,她说:“我做不到。我不能抛下我爸爸,他的心脏会受不了的。”说完,莱拉转过身,不再看塔里克,但她早已泪流满面。
塔里克走后,莱拉生活的全部就是回忆与塔里克在一起的日子。终于,在塔里克走后的第十七天,莱拉的爸爸说服了妈妈,他们也要离开喀布尔,到巴基斯坦去,听到这个决定,莱拉兴奋得一整晚都没有睡觉。
接下来的两天,莱拉和爸爸一起收拾一些必须带走的东西。第三天早上,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装上马车,莱拉不停地在房子和院子中间进进出出,她知道每搬一次东西,她和塔里克的距离就又近一点。
突然间,一声巨响,一道白光在莱拉身后闪现,某种灼热的东西把她抛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三、成为彼此的一千个太阳
莱拉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对夫妻,男 的有些发福,看起来有60岁,女的虽然年轻,但脸上布满皱纹。是他们救了莱拉,而这两个人正是玛丽雅姆和拉希德。
莱拉是幸运的,那枚火箭将她的家炸成一片废墟,而她却只是受了轻伤,但她也是不幸的,因为,她从此成了一个“孤儿”。
莱拉的父母被炸死的一个月后,有个男人来敲门,他说要找莱拉。那个男人身材消瘦,脑袋很小,脸上都是疤痕,男人坐在莱拉的对面,说:“我受塔里克的委托来看你,他死了,死在了巴基斯坦。”
莱拉瘫坐在椅子上,那个陌生男人之后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见,她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在点头,其实,从那个男人坐下来的那一刻起,莱拉就已经预感到要听到什么消息了。这一次,莱拉没有哭喊,她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哭。
当天晚上,莱拉就决定嫁给拉希德。在那个陌生人来之前,莱拉拼了命地想离开这里,去巴基斯坦,但现在,离开已经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她怀孕了,这是塔里克留给她的唯一,为了保住这个孩子,莱拉在匆忙间做了决定。因为再晚,拉希德就会怀疑了。
开始的时候,拉希德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莱拉,但当莱拉的女儿阿兹莎出生之后,莱拉就沦为了和玛丽雅姆一样的存在,因为她没能给拉希德生一个儿子。
玛丽雅姆坐在房间里,她能听见莱拉的叫喊声和婴儿的哭声,突然,她自己的房门被“呯”地一脚踹开,拉希德提着一根棕色的皮带走了进来,他盯着玛丽雅姆恶狠狠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她敢反抗我肯定是你教的。”玛丽雅姆吓得浑身发抖,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准备忍受接下来的谩骂和毒打。
拉希德一步步逼近,高高地举起了皮带,这时,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莱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她扑向拉希德,两只手抓住拉希德拿皮带的手臂,死活不放。拉希德把手臂举高,莱拉被吊在空中,玛丽雅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孩,那一刻,她哭了,因为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为她挺身而出过。从那以后,两个苦命的女人紧紧地抱成了团。
莱拉本以为嫁给拉希德之后,她的人生已经没了其他可能,但九年之后,她的人生再次改变了。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就在家门口,莱拉见到了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的人——塔里克,千真万确,是塔里克。莱拉的喉咙发紧,膝盖发软,她需要抓住点什么东西才能勉强站着。莱拉把眼睛闭上,又睁开,她用力地揉眼睛,塔里克还站在那儿。
莱拉看着塔里克,脱口而出:“对不起,他们说你死了。”莱拉为自己没有等塔里克道歉,为自己嫁给了别人道歉,也为自己变得这么老、这么丑而道歉。
塔里克摇摇头,对莱拉说:“你不用道歉的,我都知道,当时我把你带走就好了。”莱拉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九年过去了,再见到塔里克的时候,莱拉突然觉得,这些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父母的死亡、和拉希德的婚姻、战争、杀戮、家暴,都恍如一场梦。现在梦该醒了。
莱拉站在拉希德面前,质问他:“你骗了我,你让那个人告诉我塔里克已经死了,你知道如果他还活着,我就会离开,你真卑鄙。”
拉希德瞪着莱拉,他因为骗术被揭穿而恼羞成怒,他大声咆哮着:“难道你就没有骗我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小东西是谁的种吗?”
这时候玛丽雅姆走过去,她想为莱拉解释什么,但已经太迟了。她看见拉希德把皮带解下来缠在拳头上,猛地向莱拉抽去,莱拉来不及用手挡住,太阳穴附近马上出现了一条血口子。
莱拉脸上的表情由恐惧变成了憎恶,她伸手抓住了皮带,但拉希德大喊一声,把皮带抽回去又甩在了莱拉身上。莱拉在院子里跑起来,拉希德抓住她,把她高高地举起,砸在墙壁上。拉希德走过去,压在莱拉身上,双手紧紧地掐住莱拉的脖子。玛丽雅姆扑在拉希德身上苦苦哀求,捶打他,撕咬他,但拉希德没有放手的意思,玛丽雅姆知道,拉希德想杀了莱拉。
不!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结婚二十七年来,拉希德已经从她这儿夺走了太多东西,她不允许他把莱拉也夺走。在那一瞬间,玛丽雅姆做了一生中最勇敢的决定,她从工具棚抓起一把铁锹,一步一步走向拉希德。
她对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拉希德吼到:“拉希德!”然后高高地举起铁锹,用尽全身力气砸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这是玛丽雅姆第一次决定自己的命运。
那天晚上,莱拉躺在玛丽雅姆的怀里,玛丽雅姆抚摸着莱拉的头发,告诉她自己会去自首,莱拉摇着头,哭着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不公平。”玛丽雅姆用手抹去莱拉的眼泪,轻声说:“对我来说,这里就是终点,你给了我一直以来渴望的爱,没关系的,莱拉,别难过。”莱拉依然是摇着头,她蜷起身子,最后一次把脸埋在玛丽雅姆的怀里。
玛丽雅姆的案子很快就宣判了,没有证人,没有听众,没有申诉,整个过程不到十五分钟就结束了,最后,当玛丽雅姆在那份供词上签下“玛丽雅姆”四个字的时候,她如释重负。她想起上一次写下自己的名字,还是在二十七年前,嫁给拉希德的那天。
最后一个晚上,玛丽雅姆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梦,她梦见自己坐在泥屋前等着扎里勒,扎里勒变年轻了,也终于肯开着轿车把她这个女儿接走了;娜娜还是一副嫌弃她的样子,站在泥屋门口,叫她回家吃饭。梦醒后,玛丽雅姆哭了,那是她自首以来第一次落泪。
第二天早晨,玛丽雅姆低着头走向广场中央,她旁边跟着两个持枪的年轻人。
玛丽雅姆这一生美好的时光太少了,大多数时候,她都活在煎熬中,恨不得生命早点结束。但当她走过这最后二十多步的路程时,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她想让自己活得长久一点,她还想听到莱拉爽朗的笑,她希望亲眼看见莱拉和塔里克的幸福,她想看着莱拉的女儿长大、亲自送她出嫁。
玛丽雅姆闭上了眼睛,当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没人想要的“哈拉米”,是一件人人都嫌弃的东西,但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一个付出了爱也得到了爱的女人,她终于成了别人眼中重要的人。所以,即使这样死去,也不算太糟糕。
在最后一刻,那个持枪的年轻人喊了一句:“跪在这里,头朝下。”
玛丽雅姆跪在了地上,她最后一次听从了别人的命令……
总结
以上就是《灿烂千阳》这本小说的主要内容。
这是一个读来让人觉得压抑的故事,但更是一个关于爱的故事。玛丽雅姆是一个私生女,她缺爱,也渴望爱,为了得到父亲的爱,莽撞地闯进父亲的世界,失去了母亲,还撞得头破血流。这一次,她失去了对父亲的爱。
后来她嫁给了鞋匠拉希德,她原本相信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好妻子,但随着一次一次地流产,拉希德也一点一点地失去了耐心,她期盼的婚姻变成了拳打脚踢、恶语相向。这一次,玛丽雅姆失去了对丈夫的爱,也被剥夺了对孩子的爱。玛丽雅姆不敢再爱了。
后来,莱拉出现了,这个瘦小的女人在自顾不暇的时候,还敢替她挡下拉希德的皮带,那是第一次有人为她挺身而出。那一刻,在玛丽雅姆内心尘封的爱又重新燃起来,也是因为爱,玛丽雅姆心甘情愿地献上了自己的生命。
《灿烂千阳》是一个悲剧,却有一个充满阳光和希望的结尾,在小说的最后,莱拉和塔里克回到了玛丽雅姆生活的地方,莱拉又怀孕了,每天晚饭后,他们都要绞尽脑汁地为这个即将来临的孩子想名字,他们想了无数个名字,但都是男孩儿的名字,因为莱拉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个孩子是女孩儿,就叫她玛丽雅姆。
恭喜你和“今今乐道”读书会一起读完了你生命中的第 1505 本书。
《灿烂千阳》是我们和您共读的本季书单的最后一本书,明天,我们将会开启一份全新的书单,我们把这份新书单叫做“读者荣耀”。新书单的整体设计借鉴了国民级手游“王者荣耀”的逻辑和规则,将“读书”和“游戏”完美地结合起来,让你读书“读上瘾”。让我们相约在明天的新书单中,再会!(拆书人: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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