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资本之都：21世纪德里的美好与野蛮》｜一本比电影《寄生虫》还要精彩的书。

一本比电影《寄生虫》还要精彩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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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书摘

《资本之都》是“理想国译丛”系列之一，讲述的主体是印度与德里，更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缩影与许多城市未来的共同面貌。德里本是一个贫困落后的城市，自1991年宣布开放市场以来，经历了风起云涌的经济改革，全球资本市场为德里带来转变、机会、创新、希望，但也带来了医疗腐败、贫富分化等各种问题，德里的居民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在《资本之都》这本书里，你能够看到资本对一个城市的影响，也能看到德里在发展过程中暴露出来的美好与野蛮，《纽约客》都评价这本书说：“一幅有钱德里毫不留情的肖像，也是现代关于印度自由市场革命及其意外后果的书中最有价值的一本。”

关于作者：

拉纳·达斯古普塔，一位英国印度裔小说家和专栏作家，被誉为“当代最好的英国年轻小说家”之一，《世界报》称他是“七十位让明天更好的人”之一。他的小说《独奏》曾获得“英联邦作家奖”。

学什么：

1、德里为什么能从一座贫穷落后的小城市发展为资本之都？

2、全球资本给德里带来哪些影响？

3、如何理解资本的作用？

一、德里的发展历程

有人说，印度城市中，加尔各答是英殖民时期的首都，拥有19世纪；孟买是电影和商业中心，掌握着20世纪；而德里，作为政治活动的所在地，是21世纪的主人，这话说得没错。

印度有一段长达190年的被英国殖民统治的历史。19世纪末期，印度大陆上的最后一个王朝莫卧儿帝国灭亡之后，英国就正式对印度大陆进行殖民统治了。这里要插一句，印度大陆在历史上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整个大陆在英国人殖民统治之前，分布着大大小小600多个土邦国家，英国人来了以后，建立起了英属印度，才在概念上让印度成为一个国家，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印度人从来没有靠自己的力量实现过统一，真正的统一还是英国人帮他们实现的。

英国殖民印度期间，总的来说，整个英属印度还是比较和谐的，印度也一直跟随着英国人征伐世界的脚步，为英国冲锋陷阵，因此，印度也被英国人称为“维多利亚王冠上的明珠”。在英国殖民统治期间，印度的首都是孟加拉邦东部的加尔各答，那个时候，加尔各答有大型工厂、银行、铁路公司、贸易公司、航运公司，是南亚最繁荣的经济中心，也是当时印度最繁华的城市。那时的德里还只是一个人口密度不大、基础设施陈旧的老城。

20世纪初，孟加拉地区遭遇连年大旱，农作物歉收，疾病和暴力犯罪肆虐，人口死亡率飙升。但英国殖民统治者不但不采取救灾措施，还把要税率提高10%，用来弥补人口减少造成的税收降低。无法忍受英国殖民暴政的孟加拉人民发起了暴动，加尔各答成了印度民族主义觉醒的中心，殖民者觉得加尔各答太难管理了，于是决定迁都。

由于德里在历史上曾有一段时间是印度的首都，底蕴犹在，并且处在内陆地带，防御功能相对较好，于是殖民者把目光投向了德里。1911年，当时还兼任印度皇帝的英王乔治五世和玛丽皇后宣布，将英属印度的首都从加尔各答迁移到德里。

由于德里长期以来一直疏于修缮和管理，所以当时的老城道路狭窄、公共设施陈旧，英国统治者决定在老德里以南扩建一座新城，这就是后来我们所说的“新德里”。殖民者在新德里大兴土木，把新德里打造成了一座放射型城市，英国的工业资源也开始由加尔各答向新德里倾斜，经过30年的建设，德里的人口从大约15万攀升到接近100万。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英国虽然是战胜国，但实力消耗巨大，再加上当时世界范围内各种民族解放和独立运动的广泛兴起，英国对殖民地的统治力也越来越弱，于是英国被迫放弃了一些殖民地，印度就是其中一个。印度在1947年宣布独立，新德里继续成为独立后的印度首都。

独立后的印度在首都德里的建设和管理上实施了大量倾斜性政策，比如在难民收容、住房政策、市民福利和商业贷款等各方面都有相应的优惠政策；而且在1947年，德里还颁布了一项新法令，这条法令有点像我们国家建国之初的“土地改革”，具体做法就是把之前属于地主的土地收归国有，然后再分配给新搬迁到德里的平民。这些利民政策极大地刺激了印度人民迁居德里的热情，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德里就增加了一百万新居民，而且还有更多的难民不断涌进德里，就这样，德里开始繁荣起来了。

在印度独立运动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就是印度的开国总理贾瓦哈拉尔·尼赫鲁。尼赫鲁是坚定的社会主义者，他梦想着建立一个完美的国家体制，击败社会中的不公正、不公平和所有人类的低劣本性。1927年，尼赫鲁到苏联参加了“十月革命”十周年庆典活动，在苏联的所见所闻让他非常激动，他回国后就开始仿照苏联进行了一系列实验。他认为，印度和苏联这两个国家在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两国都是农业大国，都是刚刚开始工业革命，都要面对贫穷和文盲。如果苏联能找到满意的解决方法，那么印度也行。

回国后的尼赫鲁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政策，他一方面在这个大部分还是封建制的国家迅速推行民主化，赋予成年公民普选权；另一方面，受到苏联经济体制的启发，尼赫鲁制定了一种中央计划经济体制，打算通过连续的“五年规划”来实现经济的增长和国家现代化。

遗憾的是，尼赫鲁过于理想化了，在印度这样一个封建基础深厚的国家搞现代化的计划经济远比想象的复杂，直到1964年尼赫鲁去世的时候，也就是第三个五年规划的末期，他期望的美好结果也没有实现。

从20世纪70年开始，自由市场的倡导者主导了印度的经济，他们放弃了自独立以来一直施行的计划经济，开始减少国家管控，拥抱自由开放，接纳全球资本。1991年7月24日，印度新财长曼莫汉·辛格在发布预算时宣布，印度将“接受开放市场和自由企业的经济原则”。从那以后，印度的经济开始了持续增长，最高年增长率一度达到10%，这也让印度超越加拿大和俄罗斯，跻身世界十大经济体之列，而印度的首都德里也成为世界第二大人口城市，成了真正的现代大都市。但这个过程极其艰辛，《纽约时报》评论说：“在印度，这个仍自视为不结盟社会主义运动领导者的国家眼里，经济改革被视为是痛苦的，甚至是难堪的，它将会被看作对印度自治的一种干涉。”

印度进入全球化体系，并不是顺畅的、自然而然的过程，在许多方面，进入全球化体系的过程对于印度原有的制度来说，是一场耻辱的溃败，印度“继承了”全球化，就像某人“继承了”一项遗产——既充满了新的经济可能性，又满是撕裂的丧亲之痛。金钱和资本来了，但丧失的是高贵和普遍道德。 

二、德里的社会现状

印度式全球主义的诞生，首先催生出来的产业就是“业务流程外包”（BPO），这个商业项目如今已经成了印度全球化的新标志。“业务流程外包”其实就是在现代通信流畅发达的基础上，一个外国的公司把一些本来需要雇佣本国员工来完成的职能分配到全球各地去运作，而最后的成果也丝毫不受影响。

20世纪90年代中期，大量企业集中进行业务流程外包实验。由于印度持续且快速地解除各种对商业和资本的限制，所以大量的外国投资在印度掀起了一股创业浪潮，有一类新兴的IT公司崛起得非常迅速。他们的优势首先是能以美国同行一半的价格向跨国企业交付软件系统，另外一个优势就是他们还能够提供更高效率的交货服务。这是因为，当印度籍的顾问和美国客户在美国的工作时间里，达成协议后，就立刻把任务发到印度国内的工作团队，印度的工作团队在自己的工作时间里工作时，美国恰好是晚上，这样一来，美国客户可以在第二天早上就能拿到结果。于是，一个工作日就变成了两个工作日，工作效率大大提升。

除此之外，外企的兴起让印度大量有高学历却找不到高薪工作的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女性得到了实现自我的机会，他们纷纷涌入德里，追逐梦想，释放激情。1991年后，作为印度新闻业的中心，德里成为报纸、杂志、电视台和广告公司爆发的主战场。很多以前被认为是没用的专业，比如英国文学或历史等，现在都成了高收入的抢手专业，这些受到鼓舞的年轻人格外珍惜这难得的机会，他们非常努力地工作，很多人的一天中，除了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办公室里度过的，加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繁重的工作让年轻人充满压力，比以前高得多的收入又让他们拥有了一定的消费能力，于是年轻人很快就把目光转向了咖啡因和酒精。20世纪初，德里的酒吧遍地开花，每天晚上里面都坐满了上班族，大家都在利用短暂的放松时间来宣泄工作的压力。然而，高强度的工作和长时间不规律的生活，也让年轻人的身体越来越差。

与健康问题同时出现的，还有印度的医疗制度问题。在尼赫鲁时代，印度的普惠医疗做得非常好，那时所有的医院都是国营的，这些公立医院的声望和信誉都很高，医生在医院的工资是固定的，收入不会和诊断治疗挂钩，所以医生治疗建议是不会掺杂任何利益的，病人在看病时对医生也是充分信任的。

在尼赫鲁时代，公立医院的医疗成本相对较低，这是因为医生收费低，而且整个医疗体系不太依赖科技。比如，当时的公立医院的核磁共振设备非常少，绝大部分医生都可以不借助这种昂贵的检验做出诊断。在药品方面，那时世界各大制药公司的药品无法进入印度，医院用的药物只有基本的品种，价格也相对便宜。所以那时候，人人都能看得起病。

但在印度开始自由化以后，这种局面被打破了。公立医院的资源变得非常匮乏，中产阶级全都涌进了新建的私立医院。但在私立医院就诊的话，如果病情比较严重或者治程较长，那产生的费用足以让一个正常家庭破产。

对于印度正在崛起的中产阶级来说，虽然他们的收入已经是20年前的很多倍，但他们的幸福感并没有相应地增加很多倍。因为与过去相比，他们的保障变少了很多，一旦发生意外，只能自己应对，所以他们其实并不比社会中最穷的人有更多的幸福感。

富人难，穷人也不容易，印度资本的崛起离不开对穷人的压榨。印度经济繁荣的主要推动力来自企业对农村的占领，商业扩张需要土地，而印度大多数土地都在小农手里。农民手上的土地本就不多，而且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所以他们根本不愿意卖，这就导致资本家想合法获得商业扩张的土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能依靠巧取豪夺。

在印度，资本家获取土地主要依靠所谓的“土地黑手党”。他们有的雇用黑社会，把农民暴力赶出土地；有的买通政府机构，强行用行政手段重新分配土地，低价从农民手中收回土地，再转手卖给企业。在这个过程中，有些奋起反抗的农民被关进了监狱，有些遭到威胁殴打，甚至被杀害。在这些“土地黑手党”面前，大部分农民敢怒不敢言，只能认命，这也成了德里贫富差距严重的一个重要原因。无论古今中外，社会的贫富差距始终存在，政府的职责就是把这种差距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一旦失控，就有可能爆发大规模的动乱，严重时甚至会议危及政权，这是每一个国家的政府都应该警惕的大问题。

结语

以上就是《资本之都：21世纪德里的美好与野蛮》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在这本书中，作者带我们了解了德里这座城市的沉浮变迁，在书中，作者分别从政治、经济、医疗、贫富差距等几个方面，介绍了全球资本市场为德里带来的机会和转变，以及21世纪德里的社会现状和主要社会矛盾，从中，我们能够感受到沉重的压抑和不安。正如《出版人周刊》评价这本书时说的：“这既是一封写给转型中的城市的情书，也是一个令人难忘的警示。”

作者拉纳·达斯古普也说：“人们总是认为，运用前人的成果所得到的成就，远胜于自己去为未来奠基，每个人都试图在整个资源耗尽前拿走任何拿得走的东西。这不只是德里的问题，这也是全球体系的问题。只有当我们恢复对于‘永恒’的追求，这个问题才有可能被避免。”这是作者的呐喊，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惊醒德里，惊醒印度，更是为了惊醒所有像德里一样，在21世纪飞速甚至是失速发展的城市。 

【编辑：申童】

此为本书书稿的删减版，更多详细内容请听完整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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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文字、图片部分来自今今乐道APP和网络，老农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