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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蜂飞舞的王羽佳丨格拉夫曼的中国弟子演奏视频丨演奏家的好坏,无关乎裙子长短丨格拉夫曼不在具体音上细扣,而是给王羽佳风格上的指导。

2016-05-13 逝如整理 西方音乐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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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佳超炫技飞速演奏《
蜂飞舞》



王羽佳与格拉夫曼


  2002年,15岁的王羽佳获得美国阿斯本音乐节协奏曲组大奖。之后王羽佳搬到费城,进入柯蒂斯音乐学院跟随格拉夫曼继续学习钢琴,并于2008年从柯蒂斯音乐学院毕业。

  格拉夫曼是郎朗的老师。他是一位神奇的人物,格拉夫曼的身上集合了钢琴教育家、演奏家等诸多身份,他广泛地结识各方面的人脉,认识很多著名的指挥、经纪人。他在音乐上,更在事业上给予王羽佳强大的推动力。

  格拉夫曼是开启王羽佳艺术生涯的一把钥匙,王羽佳说他现在八十高龄了,但还在演奏音乐会。事实上,王羽佳听他的音乐会比听他的课要多。格拉夫曼的音乐会都非常精彩。格拉夫曼秉承了俄罗斯学派的伟大传统。在教学上,他并不在具体的音上细扣,而是给王羽佳一个风格上的指导。王羽佳也像所有贪婪的学生一样,从各个方面汲取营养。

  美国犹太裔钢琴大师格拉夫曼是郎朗在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的老师,本身自己也是俄国钢琴大师霍洛维兹门下弟子,从17岁开始跟随钢琴大师霍洛维兹学习长达七年之久。在采访中,格拉夫曼曾经说过,“能够师从霍洛维茨是我最大的荣幸,也是一种缘分。霍洛维茨教会我最多的,就是认识到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不能强迫他去接受你认为是正确的东西。所以当我在教导学生的时候,我不会强制灌输他们这个应该怎么弹,那个表达的是什么情绪,这一切都由学生自己去发挥想象。”

  格拉夫曼4岁开始演奏,7岁进入柯蒂斯音乐学院,后长期担任顶级音乐学院柯蒂斯的院长。钢琴家郎朗、王羽佳、王昊辰都是他的门下弟子。许多的中国老一辈钢琴教育家,都受到过格拉夫曼的教学启发。因此他被称为中国钢琴教育的启蒙者之一。

  1979年,格雷夫曼的右手不幸受伤,虽然他不得不因此减少了演出,而这却为他创造了舞台之外辽阔的发展空间——其中最值得称道的是出任美国著名的费城柯蒂斯音乐学院院长。

  而在此后的20多年里,他也仍然不断尝试并与世界各地的乐团合作演奏一些值得称道的左手钢琴协奏曲。在他停止用双手演奏之前的三十年间,他留下了无数的录音资料。除了钢琴,他还乐于收集亚洲艺术(曾来中国大概30次),是一个业余的摄影爱好者,还曾经在80年代出版回忆录《我真是应该练琴》(I Really Should Be Practic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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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佳钢琴独奏音乐会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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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佳:拉赫玛尼诺夫 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



李斯特的耶稣脸 王羽佳的小短裙


古典音乐在内容上是严肃的,但它绝不是清教徒式的古板,不近人情。即使如梅纽因这样的大师,在纪念贝多芬的音乐会中,也会倒立着指挥一段《C小调第五交响曲》。

前些天半夜爬格子,无奈文思雍滞,迟迟下不了笔。索性在网上搜索评弹,看到一段聊评弹名家蒋月泉和吴君玉的节目,这两位老前辈都是评弹界赫赫有名的大师。于是,饶有兴致地观看。有意思的是,谈话中说到蒋月泉年轻时,喜欢穿美式服装,戴墨镜,开哈雷摩托,神气活现地招摇过市。老辈的演员有些看不惯,说评弹是儒雅、古典的艺术,穿着应该稳当些才是。但蒋月泉说,我又不在舞台上穿,管得着吗!而说大书的吴君玉,喜欢迎合时代潮流,与时俱进,经常在说书中加时尚噱头,也引起老派同行的不满,但吴君玉回答得更干脆:让他们说去,我理都不理他们。

两位老先生之所以把别人的非议当成耳旁风,和他们的专业水准大有关系。庸人大多规矩,行事小心,生怕人们议论,而真正有才华的人,是不在乎别人的风言风语的!

我引出这段趣闻的由头,是因为这些天看到钢琴家王羽佳的“八卦”新闻。众所周知,王羽佳是国内钢琴家中的翘楚,是目前少数几个具有国际声望和票房号召力的钢琴家,专业水准自然无需多言。但她被人非议的,并不是她的钢琴演奏,而是舞台上过于暴露的着装。《洛杉矶时报》乐评人马克·斯维德写道:“她的裙子如果再短或紧一丁点,剧场就应该要求任何未满18岁的未成年人在没有成年人陪同下不得入场;她的高跟鞋如果再高一点,她肯定不能走路或者踩踏板。”他少见多怪的论调让我扑哧一笑。要知道,即使是哗众取宠,吸引眼球,王羽佳也不是第一个,“发源地”恰恰是你们那疙瘩。

既然是“八卦”,那不妨我也来凑凑热闹吧。“八卦”并不是娱乐界的专利,所谓严肃的古典音乐界历来不缺这一味。雅克·巴尔赞在《从黎明到衰落》一书中写道:“有好几百年,诗歌和故事的唯一作用就是提供娱乐,因为除了唱歌、朗诵和听戏外,没有其他消磨时间和休闲解闷的方式。”这是内行的正确看法。而熟悉西方音乐史的人,莫不知道,早期的西方音乐远不是那么严肃的,乐队演奏员甚至根本不管乐谱标记,在演奏中由着性子随意加花,而歌剧演员也可以在罗西尼的歌剧中,随便插上一段多尼采蒂的歌剧咏叹调。西方音乐舞台上真正开始严肃,是贝多芬以后的事了。

现代真正具有商业性的钢琴家是李斯特,既然是商业性的演出,就不缺八卦。八卦本来就是商业的副产品,缺了它,人们从哪里去找茶余饭后的谈资呢?据史料记载,李斯特一头飘逸的长发,神情高傲,他在演奏中,常常故作一脸扭曲的痛苦,被人讥讽为只有画家笔下的救世主耶稣才有的表情。诋毁他的同行、刻薄的评论家称他是一个疯人院出来的假绅士,他的音乐是对管弦乐的一种亵渎,是音乐的一种污秽。但各种侮辱性的评论丝毫不影响观众如痴如狂地喜欢他,多情的女听众看见他甚至会嗷的一声晕倒。

李斯特罕见的钢琴演奏技术,堪称一代君王,难道他在演奏中做作、夸张、虚张声势不是为了讨好观众吗?不要忘了,即使严肃的贝多芬看见心爱的女子,也会猛砸钢琴展示他雄狮般的力度,但这丝毫影响不了他音乐的品质。

古典音乐在内容上是严肃的,但它绝不是清教徒式的古板,不近人情。即使如梅纽因这样的大师,在纪念贝多芬的音乐会中,也会倒立着指挥一段《C小调第五交响曲》取悦听众。更有甚者,奥地利钢琴家、“大祭司”阿格里奇的老师古尔达,论级别绝对是顶尖的钢琴大师了。他不但演奏古典音乐,也喜欢爵士乐。更为惊世骇俗的是,老顽童在演出结束后,甚至脱光衣服,在舞台上兴奋地大喊大叫,让守旧的善男信女惊得目瞪口呆。这影响了古尔达的声誉了吗?不但不影响,反而让人感觉老头儿的天真好玩。同样的例子还有被称为“歌剧中的麦当娜”的英国歌剧演员莱斯莉·格瑞特,她在演出结束后,竟然露出美臀向观众谢幕,引来一片嘘声。

在舞台上脱光衣服尚可让观众一笑而过,何况王羽佳只是穿得暴露些罢了。所谓秀色可餐,王羽佳作为一个漂亮的演奏家,多方位地展示自己的美,有什么不可以呢?即使是出于商业炒作的需要,也无可厚非。没有一个演奏家是不需要票房、不需要粉丝的。手段不是目的,如果王羽佳的演奏一无是处,不出几年,就会在舞台上消失。曾经红极一时的加拿大美女,号称“杜普雷第二”的大提琴家哈诺依,被吹捧为“帕格尼尼在世”的小提琴陈美,如今又有多少人关注她们呢?


       既然说到演奏家的着装,我们不妨再来看看几个古典演奏家的穿着吧!

英国小提琴家肯尼迪,熟悉他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个老兄留着朋克头,着装前卫叛逆,在舞台上大演古典协奏曲。这种和古典音乐似乎水火不相容的打扮,也被人议论。但肯尼迪不管不顾,我行我素。不能否认,肯尼迪叛逆的着装风格,本质上也是出于商业炒作。前南斯拉夫钢琴家波格莱里奇,因没能参加肖邦钢琴大赛的决赛,惹得脾气火爆的“大祭司”阿格里奇拂袖而去,这是众所周知的公案。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年轻时代的波格莱里奇长相俊美,极具明星范儿。出名后,聪明的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自己与生俱来的优势的。他常年穿着皮装出现在舞台上(你何曾见过穿皮装演奏的钢琴家),神情严肃,性格怪诞,离经叛道,这成了他的“卖点”之一。波格莱里奇有一大批年轻的粉丝,在国内也有不少拥泵,而对他的非议反而促使了他几十年来红遍世界舞台。

另一个在穿着上曾引人侧目的,就是小提琴家安妮·索菲·穆特了。穆特因为少年成名,在心态上自然比同龄人更有优越感。所以,她并不需要靠怪诞、前卫、叛逆来展示自己。同样是美人的她,和王羽佳一样,喜欢在舞台上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所不同的是,王羽佳在裙子上做文章,穆特则在上半身,穿全露肩的长裙演出,是穆特标志性的形象。曾经也有人责怪她穿得过于暴露,狡猾的穆特说,用光膀子夹着琴演奏,比穿着衣服所产生的共鸣更好,更有利于发音。

古典音乐自从走出宫廷,开始在剧院面向大众后,就不可避免地走入商业化道路了。而你现在所熟悉的演奏家,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商业艺术家。所以,如果你只喜欢严肃,不喜欢娱乐,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提高自己的音乐修养,你的修养会告诉你——演奏家的好坏,无关乎裙子长短、后跟高低。(欧南,来源: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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