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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故事《爱丽丝漫游奇境记》中文版(9)

上回说到,红心皇后为了处置柴郡猫去请公爵夫人,那么皇后会怎么处置柴郡猫呢?柴郡猫会被砍头吗?一起来听今天的故事吧!一起来听下面的故事吧!


9.素甲鱼的故事

等刽子手带着公爵夫人来到这里时,国王和皇后早已经和其他人去打槌球。这里只有爱丽丝了。

而柴郡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刽子手只能先去找柴郡猫。

而公爵夫人见到爱丽丝很开心,亲切地挽着爱丽丝的胳膊:“你不知道,能再见到你,我是多么高兴啊!亲爱的老朋友!”

爱丽丝对公爵夫人有这样好的脾气感到奇怪,她想以前在厨房里见到时,公爵夫人那么凶狠,大概是因为胡椒吧。

爱丽丝对自己说:“要是我当了公爵夫人,我的厨房里连一点儿胡椒都不要,没有胡椒,汤也会做得非常好的。也许正是胡椒弄得人们脾气暴躁。”她对自己这个新发现非常高兴,就继续说:“是醋弄得人们酸溜溜的,黄菊把人们弄得那么涩,以及麦芽糖这类东西把孩子的脾气变得那么甜。”

爱丽丝想得出神,完全忘记了公爵夫人,当公爵夫人在她耳边说话时,她吃了一惊:“我亲爱的,你在想什么?竟忘了谈话!我现在没法告诉你这会引出什么教训,不过我马上就会想出来的。”

爱丽丝鼓足勇气说:“或许根本没什么教训。”

公爵夫人不置可否:“得了,得了,小孩子,每件事都会引出教训的,只要你能够找出来。”她一面说着,一面紧紧地靠着爱丽丝。

爱丽丝很不喜欢她挨得那么紧,首先,公爵夫人十分难看;其次,她的高度正好把下巴顶在爱丽丝的肩膀上,这是个叫人很不舒服的尖下巴。然而爱丽丝不愿意显得粗野,只得尽量忍受着。

爱丽丝没话找话地说:“现在游戏进行得很好。”

公爵夫人说:“是的,这件事的教训是……‘爱,爱是推动世界的动力!’”

爱丽丝小声地说:“有人说,这种动力是各人自扫门前雪。”

公爵夫人使劲儿把尖下巴往爱丽丝的肩上压了压:“哦,它们的意思是一样的。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是送给你的礼物。”

爱丽丝想:“这样的礼物可真便宜,幸好别人不是这么送生日礼物的。”

“又在想什么了呢?”公爵夫人问道,她小小的尖下巴顶得更紧了。

“我有想的权利!”爱丽丝尖锐地回答道,因为她有点不耐烦了。

公爵夫人说:“是的,正像小猪有飞的权利一样。这里的教……”

爱丽丝十分诧异,公爵夫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甚至连她最爱说的“教训”也没说完。挽着爱丽丝的那只胳膊也颤抖起来了。爱丽丝抬起头来,发现王后站在她们面前,交叉着胳膊,脸色阴沉得像大雷雨前的天色一样。

公爵夫人用低而微弱的声音说:“天气真好呵,陛下。”

王后跺着脚嚷道:“现在我警告你!你要么滚开,要么把头砍下来滚开,马上选一样。”公爵夫人作出了她的选择,马上就走掉了。

王后对爱丽丝说:“现在咱们再去玩槌球吧。”爱丽丝吓得不敢吭气,只得慢慢地跟着她回到槌球场。其他的客人趁王后不在,都跑到树荫下乘凉去了。他们一看到王后,立刻跳起来又玩槌球了。

因为王后叫嚷道,谁要是耽误一秒钟,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整个槌球游戏进行中,王后不断地嚷着“砍掉他的头”。被宣判的人,立刻就被士兵带去监禁起来。这样,执行命令的士兵就不能再回来做球门了。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球场上已经没有一个球门了。除了国王王后和爱丽丝,所有参加槌球游戏的人,都被判了砍头监管起来了。

于是,累得喘不过气的王后停了下来,对爱丽丝说:“你还没去看素甲鱼吧。”

爱丽丝有些好奇:“没有,我还不知道素甲鱼是什么东西呢!”

王后说:“不是有素甲鱼汤吗,那么当然有素甲鱼了。”

“我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听说过。”

“那么咱们走吧,他会给你讲他的故事的。”

当地们一起走开的时候,爱丽丝听到国王小声地对客人们说:“你们都被赦免了。”爱丽丝想这倒是个好事。

她们很快就碰见了一只鹰头狮,正晒着太阳睡觉呢。

王后说道:“快起来,懒家伙!带这位年轻小姐去看素甲鱼,听他的故事。我还得检查我的命令执行得怎样了。”她说罢就走了,把爱丽丝留在鹰头狮那儿。爱丽丝不大喜欢这个动物的模样。但是她想,与其同那个野蛮的王后在一起,还不如跟它在一起来得安全。

鹰头狮和爱丽丝走了不远,就远远望见了那只素甲鱼,孤独而悲伤地坐在一块岩石的边缘上,当再走近一点时,爱丽丝听见它在叹息,好像它的心都要碎了,她打心眼儿里同情它。“它有什么伤心事呢?”她这样问鹰头狮。

鹰头狮回答:“这全是它的想象,它根本没有什么伤心事。”

他们走近了素甲鱼,素甲鱼用饱含着眼泪的大眼睛望着他们,可是一句话也不讲。

鹰头狮对素甲鱼说:“这位年轻小姐希望听听你的经历。”

素甲鱼用深沉的声音说:“我很愿意告诉她。你们都坐下,在我讲的时候别作声。”

于是他们都坐了下来。有一阵子谁都不说话。爱丽丝很有耐心地等待。

后来,素甲鱼终于开口了,它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从前,我是一只真正的甲鱼。”在这句话之后,又是一阵很长的沉默。

等了好久,素甲鱼又开口了。它已经平静多了,只不过仍然不时地抽泣一声。它说:“当我们小时候,我们都到海里的学校去上学。我们的老师是一只老甲鱼,我们都叫他胶鱼。”

爱丽丝问:“既然他不是胶鱼,为什么要那么叫呢?”

素甲鱼生气地说:“我们叫他胶鱼,因为他教我们呀。你真笨!”

鹰头狮鄙视地看了一眼爱丽丝:“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你真好意思。”于是他们俩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可怜的爱丽丝,使她真想钻到地下去。最后,鹰头狮对素甲鱼说:“别介意了,老伙计,继续讲下去吧。”

“是的,我们到海里的学校去,虽然说来你不相信……我们每天都到学校去,受的是最好的教育。”

爱丽丝说:“我也是每天都上学,你没什么可得意的。”

素甲鱼有点不安地问道:“你们也有副课吗?”

爱丽丝肯定地点点头,说:“当然啦,我们学法文和音乐。”

素甲鱼问:“有洗衣课吗?”

爱丽丝生气地说:“当然没有。”

素甲鱼大为放心了,自信地说:“啊,那就算不上真正的好学校,我们学校课程表的最后一项就是副课:法文、音乐、洗衣。”

爱丽丝很好奇为什么会有洗衣课:“既然你们住在海底,就不会太需要洗衣的。”

素甲鱼叹了一声说:“我不能学它,我只学正课。”

爱丽丝问道:“正课是什么呢?”

素甲鱼回答说:“开始当然先学‘毒’和‘泻’,然后我们就学各门算术:假发、剪发、丑法、厨法。”

爱丽丝大着胆子问:“我从来没听过什么‘丑法’,这是什么?”

鹰头狮惊奇地举起了爪子说:“你没听过丑法?我想,你知道什么叫美法吧!”

爱丽丝拿不准地说:“是的,那是……让什么……东西……变得好看些。”

鹰头狮继续说:“那么,你不知道什么是丑法,真算得上是个傻瓜了。”

爱丽丝不敢再谈论这个题目了,她转向素甲鱼问道:“你们还学些什么呢?”

素甲鱼理着手指头说:“我们还学地梨,还学灰花。我们的灰花老师是一条老鳗鱼,一星期来一次,教我们水菜花和素苗花。”

“它们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没法做给你看,我太迟钝了。而鹰头狮又没学过。”素甲鱼说。

鹰头狮接口说:“我没时间啊!不过我听过外语老师的课,它是一只老螃蟹。”

爱丽丝想换个话题,急忙问:“你们每天上多少课呢?”

素甲鱼回答道:“第一天十小时,第二天九小时,这样下去。”

爱丽丝叹息:“真奇怪啊。”

素甲鱼解释说:“人们都说上‘多少课’,‘多少课’就是先多后少的意思。”

这对爱丽丝可真是个新鲜事,她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那么第十一天一定该休息了?”

素甲鱼说:“当然啦!”

爱丽丝很关心地问:“那么第十二天怎么办呢?”

素甲鱼刚要开口,就听到远处叫道“审讯开始啦!”

鹰头狮叫道:“走吧!”它拉住了爱丽丝的手,也不等素甲鱼说完,急忙跑了。

爱丽丝一面跑一面喘着气问:“什么审讯呀?”

但是鹰头狮只是说“走吧”。他跑得更快了。

远处又发生什么稀奇事了呢?到底是要审判谁呢?小朋友们,那些被皇后抓起来的客人有没有被赦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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