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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 | 徐诗颖:用真诚笔墨挥洒人性光辉——重读陆地小说《故人》中的李冰如形象

徐诗颖 跨界经纬 2020-01-18

用真诚笔墨挥洒人性光辉

——重读陆地小说 《故人》 中的李冰如形象



徐诗颖:《用真诚笔墨挥洒人性光辉——重读陆地小说<故人>中的李冰如形象》,《广西民族师范学院学报》,2013年第2期



       摘要:《故人》是广西壮族老作家陆地的代表作。一经问世,它就受到了广大读者的欢迎。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陆地在以阶级斗争为主的年代里依然忠实生活,写出了人世间的真挚情感,塑造了个性化的人物,用真善美陶冶净化了读者的灵魂。在《故人》中,李冰如就是陆地笔下成功塑造的一个具有个性化情感的典型女性。通过分析作品中李冰如的形象,对文革时代发表的一篇批判性的评论《<故人>是一株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毒草》发出不同的声音,以此突出陆地用一生的执着来追求真情写作,挥洒人性的光辉。

       关键词:陆地;李冰如;敢爱敢恨;矛盾迷惘;真情写作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891(2013)02-0068-04


陆地是一位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位置的壮旗作家。在长达70多年的创作历程中,他虽经历了三起三落,却一直不断建构属于自己的文学殿堂,最终创作出了许许多多著名的文学作品——小说、散文、文艺随笔、时事杂文和旧体诗词。纵观他的文学生涯,他的小说给后人留下了极其宝贵的财富。


陆地


细读陆地的短篇小说《故人》,发现其创作存在明显的写作诉求——即通过自己质朴的文字和真实的感情来诠释时代的特征与表现出自己与众不同的艺术个性。本篇小说让笔者对广西17年文学的写作有了新的认识,对岭南大家那种坚守信仰守望文学的追求有了新的理解,对岭南文学深处在这个以阶级斗争为主导时期的发展历程能产生出如此唤醒人类思想灵魂的作品有了新的评价。


《故人》首次发表在1962年第11期的《广西文艺》上。一经问世,作品就受到了广大读者的欢迎。可是,想不到四年后“文化大革命”的爆发,由文军撰写了发表于《广西日报》(1966年6月15日)的批判文章《<故人>是一株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毒草》后,它便成为了“文艺黑线专政”的牺牲品,被斥作“为不革命的地主子弟树碑立传”。可想而知,它的地位一落千丈,曾经的辉煌瞬间消失。陆地也由此被定为“修正主义三反分子、文艺黑线在广西的代理人”而列入专政对象,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面对这种情况,陆地泰然自若,宠辱不惊,淡然处之。在他看来,被人误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只当作是在写作旅途中遇到的小小风波而已。陆地在后来为自己的《敬人》所写的题记里就曾抒发过这样的一番感慨:“这只不过留下我业余创作生活中的一片断,从中或可辨认,在写作的道路上是曾经如此一步一步地跋涉而来。”[1]P195


为了对《故人》有更全面的认识,笔者翻看了对《故人》创作的相关研究述评,目前找到的有刘硕良的《喜读<放人》(原载《广西文艺》1963年2月号)、梁超然的《拨乱反正话<放人>》(原载1979年3月3日广西日报》)以及扬戈的《把颠倒了的是非颠倒过来-为短篇小说<放人>平反》(原载《广西文艺》1979年第2期),这三篇发表在文化大革命前后的研究文章,从人情人性的常理角度来诠释了作品所表达的内涵,充分肯定了《故人》的主旨和创作意图所体现出来的积极价值,赞扬了陆地对人物形象刻画所赋予的鲜明态度。陆地笔下富有人性魅力的“李家园”千金李冰如,更是深深扎根在了笔者的脑海里。她的形象体现了“陆地式”的艺术个性,即用心去与作品中的抒情主人公对话,聆听他平静地叙述故事,并随着心理律动的变化感受主人公的情感变化。鉴于此,本文中笔者欲进一步通过阐释《故人》中陆地笔下李冰如的形象,以及通过介绍不同评论对李冰如这个形象的理解,以重新认识陆地的“穿崖透壑不辞劳,远望方知出处高”的崇高文学信仰,真切体会陆地用真诚的笔墨挥洒人性光辉之意。


陆地的小说创作忠于生活。故事和人物往往都有原型,并由原型出发,充分利用生活素材,对原型进行适当加工。他提到:一切作品都是作家的自传。作家所表达的思想观点,所选择的题材和所塑造的人物精神面貌,都是同作家的世界观,感情的感应,生活的直接或间接的体会有不可分开的联系[1]P157。因而,陆地的小说故事可信,人物可,情感真挚。在《故人》里,他以自己早年的一位小同乡为原型,并将自己许多年轻时的同伴各种升迁浮沉的价运和生活事件,集中到小说的主人公身上,又将发生在重庆的一个真实的女性悲剧事件移植过来。



在《<敬人>是一株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毒草》的批判文章里,文军把李冰如描写成是“一个糜烂透顶、甘心任美国主子玩弄的女阿飞”[2]P366。对于她的美,他认为应该是要“抱讽刺、卑视的态度”,让读者觉得她“轻浮庸俗、令人作呕”[2]P367。对于她跟华侨富商“少东”黎尊民的爱情,主人公陈强的态度是暧昧的,暗含了陆地肯定了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人生观。所谓对革命者的行动,表面上看是建立在所谓超阶级的“友谊”、“爱情”、“普良”、“正义”等共同人性的基础上,以为能够“在思想上完全和平共处”[2]P367。其实所谓的现代修正主义“人性论”正掩盖了她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反动本性、剥削和压迫劳动人民的阶级本质以及欺骗麻痹人民群众,达到维持其反动统治的目的。对于这个毫无国家、民族观念,还投靠美蒋反动派的不肖子孙,陆地还用其内部的“桃色纠纷”来掩盖群众的集体阶级斗争。总而言之,在文军看来,李冰如只是一个英国的资产阶级女骚货。她的一切遭遇,根本不值得同情。她对国家、社会、革命和群众的价值观,都是扭曲和堕落的,根本不值一提。


对于这些评论,或许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主的年代里,还有一些存在的价值,但在今天看来,疑问肯定马上产生了:“李冰如,真的是一无是处吗?真的那么让人可恨透顶吗?”


回顾历史,在以前的黑色年代里,大家都奉行“四人帮”所鼓吹的“题材决定”论,即只有工农兵才能成为文艺作品的主要人物。同时,这些文本里的工农兵形象必须是高大全的。因此,把李冰如看作是与无产阶级唱反调的反动阶级分子也就不足为奇了。然而,在今天看来,李冰如无疑是拥有了一副灵动优美、端庄妩媚的血肉之躯,是一个敢爱敢恨和追求独立解放的自由女性的。


对于李冰如形象的刻画,陆地的笔法是细致且独到的。在整个文本里,她呈现给读者的“立体感”是非常强的,给人的形象是有血有肉的。在谈到除强第一次见到李冰如的时候,陆地运用了一些非常生动有趣的笔法来把李冰如端庄妩媚但又有点可爱单纯的女学生形象落落大方地展现在大家面前:


       这时,房门开开,进来一位娇滴滴的小姐。

       李小姐这天打扮得落落大方……仪态显得妩媚而端庄。

       她给病人带来一桌箭兰和晚香玉,一篮杨桃、龙眼和木瓜,把床头小框摆满了。

       ……

       “都不好。”她抿一抿嘴,……

       “……反正我什么也不要,就是音乐能迷住我。”她接着哼哼流行的《梅娘曲》。

       ……她逼视着我,那眼光是说:“怎样,不行吗?”[3]


“娇滴滴”、“妩媚而端庄”、“抵一抿嘴”、“哼哼”、“逼视着我”,这些词的灵活运用,让读者未见其人,先想其貌了。同时,不得不让读者对文军之前把她描写成是所谓的“一个糜烂透顶、甘心任美国主子玩弄的女阿飞”[2]P366的形象产生了怀疑,现实的李冰如真的如此丑陋不堪吗?她的内心真的是那么腐朽没落吗?


回顾作品,可以找到她颠覆了以前女性在恋爱面前应保持矜持被动的局面,主动写信,送书、照片和巧克力去追求自己的心上人黎尊民,约黎尊民每个礼拜天到教堂处约会。在她的第一封求爱信中,她是这样写到:


       我的心的“上帝”啊,假使你不怀疑我的度诚与痴心,那就让我在你的殿堂得到欢迎吧!假若你的心跟你的话一样炽热,那就把两人都燃烧在里面:让冷都飞散,让冰雪融消。[3]P226-227


这段话充分展示了李冰如对黎尊民似火焰般熊熊燃烧的爱,她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她敢爱敢恨,并没有表露出传统封建女性在爱情上应该保持矜持被动的传统恋爱观。在信中,她把尊民称作“上帝”,充分流露了自己对尊民的景仰之情和表明了她对爱情坚定的信心,希望尊民能接受自己的爱,相信两人共同的爱的火焰会驱散周围的寒冷,相信两人温暖的爱会延续到永远。



她的美貌、她的妩媚端庄,让黎尊民感到了活生生的爱情的存在,让黎尊民可以为了她而不顾民族和国家的生死存亡,并发出“爱情不马虎,其他无所谓”的恋爱誓言,更重要的是让聚尊民把自己的前途也交给她了。俊男美女的他们能成为被同学们艳羡的校园情侣是毫无疑问的了。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为了能够与尊民厮守终身,内心炽热如火的李冰如逃脱了家族,与尊民共赴国民党反动统治的心脏重庆展开新的生活。同时,在笔者看来,尊民也并不是一个失去理性的恋爱疯狂分子,他并没有强迫李沫如要屈服在他的理念下,反而非常珍惜李冰如的这种敢爱敢恨、愿意牺牲与家人共同生活以求与他在一起的独立自由品性,支持李冰如的自由发展。李泳如为了能够让家庭生活过得宽裕一点,自愿到伪国防部工作,并默默承受着里面所发生的一切。最后,由于遭人羞辱和蹂躏,也为了让尊民对她留下最美好的印象和回忆,不担黎尊民与她一起受苦受难,她毅然选择离开黎尊民,并祝福黎尊民重新开拓新的生活。在信中,她深情地提到;


       尊民:你不必再等我了!今天,当我醉醒过来的时候,我发觉一切都破碎了!我已經失掉了应该得到你爱抚的自尊和骄傲!……我不怀疑我们的爱将能盖过别人。但是,打碎了的东西,即快合得拢来也难免那可悲的裂痕,周围既然那样残酷而龌龊,我又何忍把你拉扯到一块去受难言的屈辱呢!你别再等我回来了,我已經不再是你那个以生命相换的人。……

       把我忘掉,把眼泪抹干净,从肮脏的周围走开,重新去开拓生活的道路!这就是我可怜的一点希望,难道你忍心让它落空吗?……[3]P222


 一切均已烟消云散,虽然陆地没有说出李冰如的最终下落,但从诀别遗书中文字感情的流露,真的如文军所说的那样,李冰如是一个侧头侧尾的奉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只顾幸福享乐和玩物丧志的女人吗?她用得着来自责甚至宣布纯洁的自己已经“死亡”了吗?如果她是精神空虚、爱慕虚荣、追求名利、喜新厌旧的人,她有必要花那那么多的时间写如此深情的文字去祝福旧爱而不直接投靠新欢即可?至于李冰如的下落,笔者赞同陆地的处理方法。她身在何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敢爱敢恨、有血有肉的她对尊民负责任的爱已经真实呈现在读者面前了。若像文军所说的如果这种结局是作者陆地放意安排的“迷魂阵”,那在笔者看来,这种说法未免显得太意识形态化和主观化了。两封信一前一后的安排,让笔者不得不反对文军对李冰如的评价。


在笔者看来,陆地表达了对李冰如“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批判态度以及正视了她当前复杂矛盾的感情。这确确实实是因心有所动、情有所感才会有话可说的。陆地为李冰如导演了一部追求爱情至上的人生悲剧,赋予了李冰如矛盾迷惘却又真情流露的人性特征[2]P255。作者陆地在《“故人”何在》一文中,表达了自己写作《故人》目的所在。文中谈到:“听到不少年轻时候的伙伴,在八年抗战和三年解放战争的漩涡中,各有各的升迁浮沉的命运。”“不想,现实无情,个人总也挣脱不了旧社会的羁绊,个人的才能志趣难得合理的发展。”[1P188]李冰如是具有代表性的,她的观念代表着一部分出生在剥削阶级家庭的青年学生的人生观。在如此动荡的年代里,陆地把一个女性的浮沉命运真实地呈现在读者面前,也许就是要告诉读者,李冰如并不是一个完全对时代社会屈从着过随遇而安生活的女人,并不是一个完全依赖男性才能生存的女人。她流淌在骨子里头的那种敢爱敢恨、追求独立自由的血液,是受到陆地和众多读者赞扬的,可后来其人生遭遇到如此悲剧的结局,成为了当时美蒋反动集团对人民迫害的辆牲品。这是陆地“为个人民主主义者唱一曲挽歌,谴责那软弱妥协的消极意志,缺乏与旧世界决裂的勇气,以致终成悲剧,从而唤起读者醒悟,引以为戒。”[1]P188“这说明陆地更多的还是暗中善意而严肃地批判了她错误的世界观和人生道路。在战争年代,往往个人命运要与国家命运结合在一起,才能体现出真正的人生价值,活出更多的精彩。”“黎尊民和豪门小姐李冰如狂热地爱恋着,表面看去是很幸模的,然而在窗朽黑暗的旧社会里,即使不革命,不去和旧势力搏斗,想寻找个人的安乐窝也不过是幻想而已。”[2]P237然而,文军却把陆地的理解说成是“宣扬是实,批判是虚”[2]P364,说陆地对作品中李冰如的批判是假的,其实是想通过李泳如的人生现来宣扬腐朽糜烂的资产阶级世界现和爱情至上、享乐主义的生活方式。这样的看法未免过于片面了。世界是多样化的,也是相互联系的,读者看作品也是如此,题材、主题和表现人物的手法也是丰富多彩的。如果不能从作品所捕写的人物、情节、环境、对话等多个组节方而作综合全面细致考量,只是断章取义地抽取文本某个细节作歪曲性的理解,那是不可能对《故人》里的李冰如形象作全面细致的分析。



在《说说我自己——向文坛作个交待》里面,陆地自已谈到:据报社、书店的反映,每天电话来信不断,要求报纸转载、书店出售行本[4]。读者从《故人》里面能够或多或少找到现实生活中某个人的影子,能够从中受到不少思想上的启发,灵魂得到进一步的净化。《故人》对读者启迪心灵的艺术力量是相当大的。当《故人》被当成“毒草”受到了批判,陆地营说:“某位护士长乍闻《故人》无端成了毒草,报上公开点名批判,神经顿受刺激而失常,后患可悲……”这说明《故人》的社会意义和美学价值是值得重视的。

 

陆地在《文坛来去》里已经表达过自己的想法:“古今诗文,何止千万,谈到底,无非是‘真情’二字。”[5]“理”必须由“情”来负载,必须给“理”赋予感情色彩[6]。文艺作品必须让主观虚构符合客观逻辑要求,着手塑造典型人物或与众不同的人物,并赋予引人同感共鸣的冷静、热烈和真摯的感情。陆地通过自己真挚的情怀实践了“真情”二字,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下描写了李冰如和黎尊民的爱情,并把李冰如的形象刻画得如此深刻到位,赞美了她善良的人性,肯定了她的人道。虽然李冰如形象在作者生活中只是偶然出现的类似的印象,但展现在读者面前的充满血肉之情的故事,绝对不会是属于陆地凭空虚构的离奇古怪且不可信服的故事。



作为一名当代壮族文学之父,由于家庭所处的社会环境以及从小所受的教化,他一直没有一种区别于中华民族之外的壮族“民族意识”。“作为作家,我是用普通汉语写的祖国一般的工、农、兵群众和知识分子题材走上文坛的。”[7]对于描写知识分子形象的这一类题材,相较于其他类型,他的运用是最特别的。在陆地的内心世界里,他是追求革命与文学、政治与艺术统一辩证的关系。这就是海南大学人文传播学院教授李鸿然在《坚守信仰守望文学——重读陆地》中谈到,最应该注意的是陆地在“左”的文学氛围中的“话语突围”,以及陆地建立自身“话语体系”的努力[8]。他凭借着自己的道德和文学底线,从不扭曲客观生活的逻辑以及放弃自己的政治信仰、文学追求和人生道路,努力把自己的视野转向历史的原野。


总而言之,陆地是时代的儿子。“半个世纪沧桑潮汐,一介书生风雨苦旅”便是他总结自己人生与创作的真实写照。作为一个革命现实主义的小说家,他非常清楚应忠实于生活,坚持艺术的辩证法。他立足于生活,勇于探险,勇于艺术创造,创作了不少不合当时应描写“高大全”要求的富于艺术个性的人物。他并不是孤立地谈李冰如个人的喜怒哀乐,而是把她放到历史的纵深感和广阔的社会画面中描述,从而揭露抗战前广西农村的丑恶黑暗面,赞颂投奔革命圣地延安的革命者,也有暴露和鞭挞了国民党统治区的黑暗现实。这些都使李冰如具有感人的永恒魅力:启发对人生追求的思考、对时代需求的渴望。是否写出了反映着时代面貌的个性鲜明的人,就是一切文学创作是否成熟的重要标志。经过时代和社会的考验,李冰如已然成为了陆地笔下具有个性化的女性形象的成功典型。同时,《故人》也被众多评论家认为是陆地写作走向成熟的标志。


陆地以其不菲的创作实绩奠定了他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不容忽视的地位。陆地的小说创作在促进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和广西当代文学发展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作出了重要的贡献[8]。同时,它们也给岭南文学增添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亮丽风景线,为岭南文化注入了新的活力。


参考文献

[1]陆地.创作余谈[M].南:广西人民出版社,1982.

[2]蒙书翰.陆地研究专集[M].桂林:漓江出版社,1985.

[3]陆地.陆地作品选[M].桂林:漓江出版社,1986.

[4]陆地.说说我自己——向文坛作个交待[J].南方文坛,1992(5).

[5]陆地.文坛来去[J].南方文坛,2010(2).

[6]刘江.谢冬健,老一代“延安作家”的感情——对陆地一种创作思想的评述[J].广西社会科学,1989(5).

[7]刘江对一种批评模式的异议:以评论家对老作家陆地的评论为例[J].文艺理论与批评,199(5).

[8]温存超执著的追求与真情的书写—论陆地的小说创作[J]南方文坛,2010(2).


图片来源于网络

责任编辑:肖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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