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上东区的“虎妈变形记”
谁说东方母亲都是“虎妈”,西方母亲都是“小白兔”?
——蓝冰夫人的信笺
近日,国外媒体报道了在美剧《绝望的主妇》中饰演主妇之一的好莱坞女星Felicity Huffman因违法送孩子上名校而被警方逮捕。
警方透露,在被逮捕的33名家长中,还有参演过《欢乐再满屋》的女明星Lori Loughlin。这些家长们共向中间机构交纳2500万美金(约合人民币1.68亿元)贿赂,以便他们的孩子SAT考试作弊或以体育生名义,能获得耶鲁、斯坦福等名校录取。
关于常青藤名校:
美国有8个藤校——哈佛、耶鲁、普林斯顿、哥伦比亚、宾大、布朗、康奈尔、达特茅斯;另有一些不是藤校,但和藤校一个水平(我们不妨称之为“类藤校”)——斯坦福、芝加哥、麻省理工、加州理工、杜克、约翰霍普金斯、西北等大学。
这15个美国名校,每年招收的中国大陆籍学生一般在200-300人之间,只有0.5% 的录取率,远比上北大、清华难。
可见,美国妈妈为了孩子能上名牌大学,并不是日常媒体报道的那么“佛系”。这不禁让蓝冰想到了8年前西方媒体大肆报道的“虎妈”蔡美儿。
美国耶鲁大学华裔教授蔡美儿曾因出版一本名为《虎妈战歌》(Battle Hymn of theTiger Mother)的育儿书籍,里面有些是东方传统家庭教育方式,比如制定十大戒律,采用咒骂、威胁、贿赂、利诱等种种高压手段,要求孩子沿着父母为其选择的道路努力,此书出版后引爆全世界对东西方教育方式差别的大讨论。
“虎妈”十大禁止家规
在外面过夜
参加玩伴聚会
在学校里卖弄琴艺
抱怨不能在学校里演奏
经常看电视或玩电脑游戏
选择自己喜欢的课外活动
任何一门功课的学习成绩低于“A”
在体育和文艺方面拔尖,其他科目平平
演奏其他乐器而不是钢琴或小提琴
在某一天没有练习钢琴或小提琴
甚至当时还有很多美国读者写信给蔡美儿,控诉她“虐待儿童”,说她的两个女儿长大后会心理扭曲,性格冷酷。她为此受到过生命威胁、种族诋毁和以虐待儿童为由的报警……
但近期拜读完一本美国母亲以自我经历写的一本《Primates of Park Avenue》(译为《我是个妈妈,我需要铂金包》/《公园大道的灵长类动物》)之后,蓝冰再不相信东方母亲都是“虎妈”,西方母亲都是“小白兔”这件事了。
此书作者Wednesday Martin与“虎妈”一样来自耶鲁大学,是一名人类学博士,她曾在密歇根长大,而后为了孩子成长和教育与丈夫搬到了纽约上东区,让孩子就读当地的精英私立学校,然后故事就此展开。
“虎妈变形”一:选学区房
问题来了,在纽约曼哈顿,你需要有钱但不能仅仅有钱,有钱并不意味着事事向你开绿灯,就比如上东区买学区房这件事,你首先要步入“上流社会”。
上流社会有那么好进吗?显示并没有,因为美国上流社会的社交圈非常封闭,需要“有人带”。相比之下,北京的学区房真是“好买”多了,真的是有钱就可以。
但在纽约,如果你没有好的身份背景做背书,你看中的上东区的房子永远都是已出售或等在waiting list候选名单里。身穿Marc Jacobs的作者第一次约中介看房时,就被一身爱马仕的中介误当作了助理。好在作者的老公从小成长于上东区,最终通过高级房产中介买了房。但这才是第一步。
在跟房产中介签购房合同此前,还要跟公寓家庭代表委员会展开拉锯战,反反复复交涉,比如提交事无巨细的私人材料:家里的财产证明、大学里的学分、家庭其他成员情况等,之后公寓家庭代表委员会再一条条审核,接着再面试。
这个情况在美剧《欲望都市》里也有展露。如果你按美国人常规思维认为这是侵犯隐私、侵犯人权,忍不了,就只能与上东区学区房就此拜别。
“虎妈变形”二:托关系进名校
美国的小孩上了学需要上各种兴趣班吗?当然!而且纽约上东区的小孩会比一般小孩学的课程更要繁复,因为涉及到长大后的社交工作,所以语言课、烹饪课、高尔夫球课、网球课、声乐课等都是必修课。几乎每个人都会让自己才三岁的孩子花费数千美元,接受“ERB 幼儿园标准考试” (美国的幼儿招生评估考试) 的补习。
这就又回到文章开头了,因为作者发现,把孩子送进精英私立幼儿园还不算完,将来还有中学、大学的名校都在挥手,这些名校显然更难进,即使“上流社会”都要削尖脑袋进。所以走关系、贿赂往往成了很多母亲爱走的“捷径”。
“虎妈变形”三:妈妈间的厮杀比拼
当作者费尽周折把孩子送进上东区精英私立幼儿园,真正不见硝烟的厮杀才刚开始。她发现自己的孩子永远找不到玩伴,她和丈夫于是试图给其他家长写邮件或发出邀请,都得不到回应。有钱人的孩子只会和更有钱有势的孩子玩,隐形的炫富、攀比时时在发生。
作者为了能打入家长的圈层,不惜让丈夫到国外为她买个爱马仕包包,以省去在本国的“排队等候”烦恼。但除了爱马仕包包,她发现还有更多的“消费”等待着她,因为上东区的母亲永远是精致完美的,背后要花大量金钱去保养、维护、社交等等。
本书作者最终虽然不得不搬离上东区,但回顾起这段生活,依旧觉得是充满自律严谨和生命力的。
所以,《Primates of Park Avenue》(译为《我是个妈妈,我需要铂金包》/《公园大道的灵长类动物》)一书看似是个孩子上学难的教育问题,背后却暴露了纽约上东区母亲的“资源拼杀”之战。“灵长类动物”永远都在为自己和下一代攀升至更高阶级而费尽心力拼搏着。
< 图|来源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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