碣 石 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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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左翼联盟之士系列文献第001号-《天道说》一书第 11 篇 

碣  石  赋

 天下第一关——山海关，古长城东起第一隘口。关外东十二华里有山，名曰凤凰山。山之周围，峰峦叠起、山石林立、树木葱茂、花草秀美、曲径幽深。其间有一庙宇，曰：贞女祠，乡里皆称孟姜女庙。

 贞女祠。相传，是古人为四大爱情神话传说中——孟姜女哭长城故事里贞烈之女——“孟姜”所建。

 于贞女祠东南八华里外，既渤海北之尾。沿岸滩，奇石遍布、异木成排，沙滩绵延数十华里。海畔，水波荡漾、海鸥纷飞。其间，距岸近一华里处，东西顺排，有巨石者三。东者高约24米，状如人立姿之巨碑，目视南方。西顺卧二者，高约10米余，形若包裹，置于人测。三石，通体润滑，呈褐色，似饱受风吹、日晒、雨打及浪花沐浴所致。古人留言：此乃贞女孟姜之墓冢也。

 所谓孟姜女之冢。人曰，立石者，为其人化身。卧石者，为其北上寻夫随身带之包裹。

 古人称海畔之山石为碣石，学术界谓海石柱。碣者，高大之石块、石碑之意也。故由古以来，世人皆称孟姜之冢为碣石，周围地区为碣石之域。

 美丽之传说，必为动人之事。人类史上，具有大一统思想之世界第一皇帝——秦始皇。见由葫芦所生之天外仙女，不为荣华富贵所动；不畏权势所迫，毅然一死殉节。于深受感触后，封贞女孟姜投海后而化之巨石为“海枯石不烂”。以纪念贞女的非凡之举。

 动人之事，必为世人所探寻究竟。世界史上，有“犯吾强汉者，虽远必诛”之思想者——汉武大帝。于公元前110年，东巡出海，北上至碣石地域。于岸边及其西南有仙踪处兴建宫殿、楼台、亭阁。此举，其不仅为寻仙求道，亦为纪念贞女及前朝皇帝之非常人之作为。

 在英杰之事迹，为人传唱后，必招豪雄之士的纷沓而至。公元207年，中国历史中，极具雄才伟略之政治家、军事家、诗人——曹操。趁得胜班师之际，兴致勃勃而来。于孟姜女墓冢西邻之海边山石上，咏诗言志，颂歌抒情。予后人留下“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之豪迈、雄壮、华美诗篇——《观沧海》。

 历史中，数次君临碣石地域，以观沧海之帝王，当属在人类世界发展史上创下“贞观之治”之伟业者。那位一生坚持“任人唯贤”思想的唐太宗，可谓古往今来国家统治者之典范。

 在“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人今又是，换了人间。……”后。历史上，古今中外堪称最具“胸襟四海，睿智八荒”之伟人——毛泽东。于公元1954年，曾休养于碣石西南百十华里外之北戴河。这位一生以为人民服务为人生之追求的伟人和浪漫主义诗人。虽未亲临此碣石之地，一睹贞女之墓冢、仙人之化身，却时时与古代圣贤帝王怀有同感，感念世事无常、世态炎凉、天下苍生之悲苦。在其追思古人之余，有感而发，挥毫书写下不朽诗篇——《浪淘沙-北戴河》。使之得以“释放胸怀，畅想人生”。借于此，使其后继者于半个世纪后，为建设开发以碣石之地为中心景区之城区，提供了无限之遐思、遐想。

 

 碣石所处之地，为古长城起源之地。今人，二三十年前，于此地发现多处秦汉古迹遗址。为美丽、动人之传说获一物证。

 据此地房产经纪人言，此地现名曰“东戴河”。赐名者为相别于西南方向之“北戴河”而言之。北戴河，一自然休闲、度假、娱乐、生活的佳境之地也。半个世纪前，因那位旷世奇才毛泽东之诗词《浪淘沙-北戴河》而闻名于世。

 有乡里人告知。七八年前，时下已于京位宰辅政者，来在此省区主政。三年内，该君访遍全省各县区之地。为全省绘制出一幅久远发展之规划图。其中，此地建设蓝图为重点之一。

 驻足岸边，观碣石之阴。浪花微起、舟艇游弋、水鸟翩翩。更有游人嬉戏、游泳、潜水于其中。沙滩上，游人遍布，青少者众。日光浴者排排如一，躯体埋沙，唯现其首。中外肤色各异之游客，或动、或立、或坐、或卧，或单、或双、或群，享用着沙滩、海风、阳光带来之乐趣。沙滩边，遮阳伞林立，休闲帐篷及摊贩处处可见。

 时有一泳者，自海中抱一硕大搁浅之海蜇（水母），摇晃上岸,将其置于一堆同类边。其间大者直径近半米，小者亦如盘口。周围有已用沙土半埋起者数处。我不解其意，此公为何将此生灵无视为生命。我见有一欲动者，近前欲将其放还于大海。同行有媛女名曰师师者，阻我且挡于身前曰：不可，此物蜇人，易使人致伤。我望着沙滩上，那堆和几处半埋于沙土之海蜇，自言：景区管理者，如在离海岸不远处设一网状隔离带，使其及鱼类无法靠近海岸，其许能免死矣。

 游客中，来自国内外各地者比比皆是。各自同行者相互拍照，或合影留念。其中不乏或真或假之男女情侣。有旅客曰：今日是中国的情人之节日——七夕节。又闻旅客言：七夕节之主角是牛郎和织女，他们的爱情故事，也为中国四大爱情神话故事之一。他们的爱情结局还不错，可一年相会一次。而白蛇传和梁祝之故事，虽一惊心动魄与一缠绵、婉转动人，但皆无孟姜女因哭倒长城而显得悲壮。

 言及那动人之爱情故事，我则闭眼无语矣。七夕之情人节，已早不再为我所拥有。此时，则想告劝世间之情侣者：莫追逐富贵荣华，可求愿生死相随。在此地，我心中唯一所想为：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祝世间相恋者皆有所归。愿相爱者能平平安安、相伴终老之事，我想：此亦为天下有情人之所求吧！

 

 碣石景点东，有一渔村。村侧有集市，售卖各类鱼虾蟹蚌等海产品及乡间土特产物品者众。售卖者皆言海产品为原生态之物，或曰：纯正无公害之产品。

 游走间，见有游客问一海产品摊主曰：皆大海野生么？摊主曰：非也，纯野生者近绝矣，多为海边养殖所产。游客闻言问曰：有无用有害之食料。摊主笑，后反问游客曰：当今之世上，有无毒之餐饮食物吗？游客回言：无。摊主笑曰：对啊！现今之世界，连呼吸之空气都略有毒性，又何惧衣食住行等生活必须之物品有无毒呢？

 摊主正经对游客言：此养殖之物，优于深海中之产者。诸位未闻，东邻日本海中，已现因“核事故”而至使海生物变异之实物么？另有游客闻言叹息曰：此乃世界之灾难也！另一摊主接言道：有些东瀛之倭寇，实乃欠揍也。海洋本相连，不知何时，除日本海处，他国渔业也会殃及。更有游客感叹曰：同为二战之败国，日本和德国，因何对过去之认识为天壤之别？鉴于此，东瀛人日后必为世界人民所抛弃也。而德国若友好法国与意大利为一国，他日，其必实现昔日未依武力征服世界，而以新思想、经济实力及政治势力来左右世界之心声。

 少顷，周围之游客，皆停止脚步，或倾听或侧目，静候众人纷纭。有游客曰：时下之食物，皆需闭眼食之，莫敢睁眼观赏后再餐……

 又有游客曰：由于过去执政者执政纲领侧重面之不同，致使现今社会之风气，亦非过去之景状。可谓大道将失、纲常错乱、风俗败坏、红黑不分、黑白颠倒、奸人横行、贤良遭殃。这一切，使得其前辈曾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之执政者，现于人民心中已是声名狼藉…… 又言道：今日之社会，表现为何状：是那人人为己、贪欲无度、巧取豪夺之风气甚盛；是吃救济、靠补助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之苟且贪生之观念甚广；是一些人只图物质生活享受，而不思精神追求之理念甚深；更有一些利益集团为谋取私利，无不在或变相在鱼肉着站多数的中低阶层人民。……

 众人闻言，皆唏嘘唉呀的叹息。集市摊贩们更是一脸无奈之举。

 最初问答之海产品摊贩闻之后言道：我家世代生活在这碣石之域，以渔业为生。我虽无多少学问，但也读过几年书，懂得些为人处世之原则。我知明人刘伯温在其《卖柑者言》中，言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事。今日，我所售卖渔产品皆能食。日后，许有败类因私欲，而丧尽天良，尽兜售只能看，而不能食或不敢食用之物品。那时，人们许是真正地在自我毁灭也。…… 众人皆静听其独语。其又言道：诸君莫不见，当今之世界，人们在对待神圣之“爱情观”时，不是也在依金钱来作衡量它之标准么？当今世间，还存在多少古人柳下惠式之君子，茫茫人海中之贞烈之士还剩几成。造成这一切后果的，难道不是如方才某君所言，同因在过去社会发展之路程中，只注重经济利益而忽略、忘却道德、良知、行为准则等思想教育之故么！…… 后其又自言道：记得古人云：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行将离去，望着“东戴河”之风景。半自语半对友人道：古时，不知那些帝王是否真来于此。史书中，有关他们君临之碣石山不会在这里，是在此地西南，据此百十华里外的秦皇岛处，但是碣石之地，断定会是此处。因为有新的历史古迹遗址可为证啊！许古时的碣石之域，其所指范围少者也有百里之遥吧！

 友人曰：古往今来，来这碣石之域的帝王将相、英雄豪杰、圣贤良士何其多也。毛主席曾评点过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几位深谙中华文化之帝王中，仅有宋太祖没来过。另一友人笑颜曰：此处非他之领土，他怎敢来呀！又道：宋朝时期，经济、文化、科技之发展状况，在当时世界实属一流，而政治、军事、外交层面，实无可称是之处。先前发话之友人接话道：其后世统治者，除不务正业之徒外就是不称职者。后问我道：关于变革图治者——范仲淹、王安石等贤良之士，还有尽忠报国者——杨业、岳飞等英雄，他们之结果，是其生不逢时之故么？我回道：不是吧！又反问其道：为何？ 唉！其叹息后愤愤道：实为当时之统治者(势力集团)的昏庸、无能、自私及心地之肮脏、龌龊、卑鄙所致啊！……

 此时，又想起半世纪前之伟人——毛泽东在此不远处写得《浪淘沙-北戴河》上半阙词句：“……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水边？”不禁自言自语道：不知诗人，那时在疑问什么？那期间，他的人民已当家为主人。他还有何事，需他为他的人民、国家和他的党而担心和牵挂呢？……

 今日，时值一年一度之七夕节。同为秋风又起时，同是处于山海关周围的山海之间。我辈已没有先人的诗情雅兴，更无前人之豪情，于此地放声高歌，释放情怀。何以故，皆因时下之中国非昔日之中国；今日之世界亦非昨日之世界。唯愿，若干年后，于“此”充满神话之所在，再现新神话之故事。

 许若干年后，天下第一关外的这碣石之地，早已闻名于世；中国的各种神话故事，早已传遍世界。那时，当世人于这渤海北之尾的碣石之地，回忆、品评古代爱情神话故事时，许会有更多之感慨、触动。

 呜呼！愿“海枯石不烂”之碣石，为那在爱情海中游戏的人们，起个标示、导航、指引之用；也为情人们游到爱情彼岸，而助些激励之功；更为世人找到做人之标准，视其为榜样之标杆。同时也愿与这“碣石”有关之人与事，尤其是帝王、圣贤之事迹，为后来者知晓后，能有所受益。

张 华  2013年七夕节(8月13日.农历:七月初七) 有感于关外东戴河

（注：此文，选自作者的《天道说》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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