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领导人眼中的万里——纪念万里委员长逝世一周年

　　今天是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万里逝世一周年纪念日（2015年7月15日12点55分，万里同志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99岁）
　　他是群众心中的好领导
　　“要吃米，找万里”，“包产到户，万里第一”，“火车正点万里行”……民间口耳相传的俗语是这位改革闯将卓越贡献的最佳见证
　　他也是老一辈领导人眼中的干将、伙伴
　　今天，透过他们，我们共同回忆、深切悼念这位改革先锋，不朽长者

“北京市有个万里，别人是日行千里，他是日行万里!你们可以请他作报告嘛!”毛泽东

　　1958年3月，万里调北京市工作，先后任中共北京市委书记处书记、北京市副市长。为了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反映新中国取得的成就，要建设一批“国庆工程”，其中的“十大建筑”：人民大会堂、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民族文化宫、民族饭店、北京火车站、北京农业展览馆、北京华侨大厦、钓鱼台国宾馆、工人体育场，由总理周恩来领导，万里具体负责。
　　万里将全部精力集中在国庆工程上。周恩来提出“必须贯彻实用、经济和在可能情况下注意美观的原则，尤其是安全问题必须切实做好。大会堂的安全问题十分重要，它的寿命要比故宫和中山堂长，起码不应少于300年”的指示。 
　　万里组织成立了大会堂结构安全小组，专门负责监督、检查结构安全工作。经过10个月的艰苦奋战，1959年9月10日，人民大会堂正式竣工并交付使用。与此同时，其他几项“国庆工程”也陆续建成。

▲ 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同志审查天安门广场设计方案，左六为万里

　　9月9日凌晨，毛泽东视察人民大会堂时询问万里“十大建筑”的情况，万里汇报说只用了10个月就完成了比故宫总面积还大的“十大建筑”，而故宫是用了10年建设时间。毛泽东说：“速度好快啊!很好!”过后，毛主席在一次军委扩大会上表扬万里说：“北京市有个万里，别人是日行千里，他是日行万里!你们可以请他作报告嘛!”，对万里进行了高度的评价。

“你得去安徽，给我杀出一条改革的血路来！”邓小平

▲ 1977年6月，万里时任中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时在安徽农村考察

　　1977年夏，中央分配被解放出来的万里到湖北工作。临行前他去看望邓小平，听万里说要去湖北，他迟疑了一下说：“我不是说湖北不能去，相对而言，安徽是个重灾区，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得去安徽，给我杀出一条改革的血路来！”
　　邓小平向当时中央的领导人建议，安徽这个“老大难”要有个得力的干部去。于是，万里就转而去了安徽，担任中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他大刀阔斧，“清帮治皖”。随后，他支持和推广肥西县“包产到户”和凤阳县小岗村“包干到户”，并在全省推广。
　　包产到户在全国引起争论，农民暗里悄悄地搞，基层干部暗地支持，怕说包产到户是分田单干。在这种情况下，万里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包产到户正名的。
　　1980年1月，在一次重要会议上，万里说：“包产到户原则上不同于分田单干，虽然形式上与分田单干相似，而生产资料所有制并没有变，土地所有权仍然是公有的，生产队有权根据情况加以调整。”不久，四川、内蒙古、河南、贵州都普遍推行包产到户……

▲ 1978年秋，万里（前左二）在安徽省合肥市郊农村了解情况，并参加劳动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万里遇到了难以想象的巨大阻力。一些认识不同的领导，也对主张包产到户的人进行了上纲上线的斥责，大有秋后算账之势。
　　关键时刻，邓小平支持了他。
　　1980年4月2日，邓小平同万里谈话时，充分肯定了安徽的做法。同年5月31日，邓小平发表重要讲话指出：“农村政策放宽以后，一些适宜搞包产到户的地方搞了包产到户，效果很好，变化很快……有的同志担心这样搞会不会影响集体经济。我看这种担心是不必要的……总的说来，现在农村工作中的主要问题还是思想不够解放。”一锤定音。

▲ 1979年夏，邓小平和万里在安徽黄山迎客松前合影

“什么老伙计，老战友了！”习仲勋

　　中央在90年代正式提出：中国的改革从安徽开始，开放从广东开始。
　　1977年，万里到了安徽当了省委第一书记，1978年，习仲勋到广东，后来当了广东的第一书记和省长。两位先锋和闯将并肩作战，携手推动了改革开放的进程。
　　1978年，习仲勋恢复工作后，在万里邀请下随广东省黄静波副省长去安徽取经，学习农村经济政策。当万里谈到习仲勋在广东面临的形势时，十分关切。尤其是当他得知习仲勋随行竟没有带一名干部的时候，急得拍了大腿。
　　据万里的长子万伯翱回忆，2002年春节万里最后一次去广东，有点英雄暮年的意味，他说来跟广东人民告别。整个春节期间，万里只专程看望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习仲勋。
　　当时习仲勋已经病得很严重了，过春节早早穿好了红色的衣服，白色的衬衫，等待着万里。他们激动地拥抱了。万里说他来看他的老伙计了，一定要保重身体。习仲勋纠正他：“什么老伙计，老战友了！”两人谈笑甚欢。

▲ 习仲勋（右）和廖承志(中)、万里在一起

“你的做法我很赞同，我举双手赞同。”陈云

　　1977年中央还在说“农业学大寨”，万里一看现在还是百年不遇的大旱饥荒，农民没饭吃，这个大寨我学不起啊。万伯翱回忆：“小岗村的事出来后，我爸爸跟我妈妈说准备再次被打倒，乌纱帽不要了。可奇迹出现了，百年大旱之后第二年出现了丰收。农民利益和力量的结合，效果巨大。”
　　万里对此坦然处之，只要群众吃饱饭，挨批斗就挨批斗吧。安徽被斗了两年多，斗得不可开交，最终是邓小平的表态才力排众议，帮助万里完成了改革。
　　据万伯翱回忆，万里最初在安徽试行包产到户，“邓小平一开始没表态，让你先干起来，有点后来摸着石头过河的意思。”当时陈云却明确表示支持，陈云对万里说：“你的做法我很赞同，我举双手赞同。”

“如果说小平同志是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的话，那么，他就是高级工程师之一。”田纪云

▲ 万里和田纪云（右）

　　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的田纪云在《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一书中写道：“万里同志是邓小平改革开放路线的忠实执行者，如果说小平同志是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的话，那么，他就是高级工程师之一。”
　　万里是田纪云的老领导，二人的友谊也十分深厚。1981年，田纪云一到国务院就在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国务院常务副总理的万里直接领导下工作，直到他1988年离开国务院去人大常委会任委员长。

▲ 1988年4月9日，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举行全体会议。万里主持会议

　　田纪云回忆万里：“在我担任副总理后，万里更是放手让我工作，并给我加担子，除我分工的财贸金融工作外，他很快明确由他管的农业、劳动工资、民政、物价等工作也让我负责。1985年，他曾两次对我说，纪云同志，你要大胆工作，有什么事我来承担。又说，我仔细观察，你对一些文件的批示是很得体的，对工作是胜任的。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鼓舞。”
　　田纪云提到，万里的大公无私、光明磊落，胸怀坦荡、勇于负责的品德和精神，对改革开放事业的无限忠诚和巨大贡献，使他终生难忘。这也是万里成为广大群众最崇敬、爱戴的领导人之一的根本原因。

资料 | 学习小组、中国共产党新闻网、人民日报海外版、《万里：改革开放的大功臣》、《万里：改革闯将壮士暮年》等

编辑 | 赵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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