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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ESTIC WINTER TOURISM MUST SEE THE
BEAUTIFUL SCENERY
塔克拉玛干
在维吾尔传说中
是湮没在沙漠之下的城市
被誉为死亡之海
旅游必去
这一次,我们从于田县出发,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探索中国“最后的沙漠原始村落”——达里雅布依。
塔克拉玛干沙漠位于新疆塔里木盆地中心,是中国最大的沙漠。如今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通了公路,不再无法穿越,不止是文化宝藏不断发掘,更有石油、天然气等资源陆续探明,“死亡之海”逐步变成“希望之海”。
于田县城—达里雅布依新村—达里雅布依老村—于田县城 “克里雅”是维吾尔语对于田的称谓。克里雅河发源于昆仑山主峰的北坡,总长530公里,自南向北流动,滋润了于田县的绿洲后,继续蜿蜒向北,在达里雅布依乡以北的一片沙漠发出最后的一声叹息后,消失在茫茫的大漠深处。 克里雅河河水随着季节性洪水而摆动漂移,浅浅的河床在大漠中绘出了神奇瑰丽的纹理。大河又如天神抛下的一条闪亮缎带,缠裹着两岸的红柳和胡杨,飘飘渺渺,一起游向大漠的最深处。 它不仅供养着克里雅人(达里雅布依的本地牧民)以及他们的羊群,也滋养着两岸的胡杨林、红柳树。秋季,是这里最漂亮的季节。每天的日出日落,也是欣赏克里雅河壮观与柔美的不可错过之时。 河两岸的沙地上稀疏点缀着胡杨、红柳、芦苇、骆驼刺等荒漠植被,形成了一条东西宽五到十公里的生态走廊。在此之外的远方,全都是无边无际的荒漠黄沙。 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是达里雅布依原始村落(老村),位于于田县北部约240公里处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被誉为“最后的沙漠部落”。几百年前,一群克里雅人隐居于此,村民分散居住在沙漠边缘,世代靠放牧为生。 在前往达里雅布依原始村落之前,得先经过新村。新村是政府为了改善当地牧民生活而建设的。得益于国家惠民政策,2016年于田县将达里雅布依整体搬迁提上议程,并于2017年开始实施,2019年9月达里雅布依村整村搬迁,在历史上实现了“一步千年”。 新村距离县城91公里,通水通电通公路,教育、住房等条件也得到了全面改善,告别了旧村苦水井、“笆子房”的达里雅布依人,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民们依托村里得天独厚的文化和自然资源发展旅游业。随着生产生活条件的不断变化,大漠深处、在河流与胡杨间世代繁衍的达里雅布依人步入了崭新的现代生活。 现在虽然绝大部分的村民都搬到了新址,然而达里雅布依并未发生转移,更像是一分为二。新村距离县城更近、基础设施齐全,和沙漠腹地的老村形成鲜明对比,地理位置上形成南北对望。于田县到达里雅布依新村,再到老村,感觉就像是一场时间回溯之旅,从热闹繁华,走向了古朴宁静。
老村和新村隔空对望,不只是沙漠空间的丈量,更是世人与她的对望。然而人的情感是时空无法阻断的,每当沙漠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洒满这片沙海,两村的克里雅人伴着风声中故人的低声私语,缓缓进入梦乡。 由于达里雅布依地处沙漠腹地,从新疆于田县城出发,沿途路过无数沼泽、沙丘和河滩,在无垠的沙海中穿梭 240 公里,历经漫长的 10 小时车程,才能抵达克里雅人世代居住的古老村落。
通往达里雅布依老村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追随着克里雅河一路北上,一直开到河流的末段。离开于田县城92公里后,那条窄窄的荒漠公路就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漠黄沙。这里其实没有“路”,只能沿着河边隐约可辨的车辙,在一个接着一个的沙丘之间穿梭绕行,翻越四、五十米高的沙丘,冲上去再俯冲下来,人也随着车子的起伏,剧烈地颠簸摇晃着。
这里风沙强烈,流沙面积很大,沙丘形态复杂多样、变幻莫测,稍有不慎就会迷路被困。这里沙漠的色彩也充满了奇幻和神秘。 除了茫茫大漠,蜿蜒河流,这里更有与生命、与历史的相遇——遇见“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腐”的最美胡杨林。 这种生命的壮丽与热情,在秋季最为耀眼。进入秋季后,胡杨林的叶子悄悄地由青色泛黄,继而“星星之火”在秋风的扫掠中展开“燎原之势”,直到成为插入天空的、熊熊燃烧的生命火炬。 这些最美的胡杨林傍河而生,树的激昂与河的柔美,共同形成了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童话般的美丽画卷。
达里雅布依可以算是中国最为地广人稀的原始村落。下辖300多户、1388人分散居住在总面积1.5万平方公里的浩瀚沙漠中,相距最近的人家也要隔上几公里。
生活在这里的克里雅人一直沿袭着原始的生活方式。达里雅布依胡杨和红柳遍生,克里雅人的生活也与这两种植物密不可分。走近一户克里雅人家,院子是一圈胡杨木做成的篱笆,房子是不用一颗钉子的“芭子房”——用胡杨树干、红柳枝和芦苇排扎而成,墙面抹上克里雅河的淤泥,房门是用一颗高大的胡杨木挖空而成。 克里雅人古朴淳厚,习俗原始,一直保持着“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理想民风。外出时在院门口的篱笆墙上搭块毯子或旧帽子,表示家里没有人,其他人就知道了。 传统克里雅人的生活极其简单。他们靠放牧为生,在克里雅河边放牧羊群。他们住的是红柳枝或芦苇以及克里雅河泥扎起的“笆子房”,简陋却整洁。在很早以前,他们的交通工具就是骆驼、毛驴和双脚。 克里雅人的房中用火塘代锅灶,因此做饭用的不是锅,而是独特的“炉灶”。 这里不乏地道美食。将羊肚破口,翻过洗净,再把切成小块撒上调料的羊肉装进羊肚内,将羊肚口扎紧,放入用胡杨木煨热的沙坑中烤闷,这样做出来的烤肚包肉又香又脆;将羊肝剁碎与皮牙子(洋葱)拌匀,撒上盐做成肉焰,然后用羊肠上的网状油包裹起来,这是当地人认为最好吃的烤肉的做法;装入用盐拌好的羊油和碎肉,再用红柳枝串起来烤熟,“脾脏烤串”也就完成了……▲肚包肉
克里雅人的历史扑朔迷离:有人说他们是西藏阿里古格王朝的后裔,为逃避战乱而翻越昆仑山进入了新疆;也有人说他们是罗布泊人西迁的后裔;还有人说是2000年前古楼兰人的一支,至今尚无定论。 无人知晓他们来自何方,只知道一代又一代人固执地、默默地坚守着心中的那片净土。他们的生活仿佛胡杨木篝火,在辽阔的沙漠中,摇曳着孤寂的光辉,在岁月的长河中,在风沙的席卷中,倔强地燃烧着。 塔克拉玛干以它宽大的胸怀包容、吐纳着古往今来的一切。风沙中的叹息已经远去,我们依旧能听见驼铃的声声脆响。雄奇的沙漠不是死亡之海,一直以来都蕴藏着无限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