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漫无目的行走在山野间,在每个路口随心选择,走着走着,将走过的路串联起来。
蓬蔂和山莓熟了,采几颗放进嘴里,格外满足。
阴转多云 15-25度
竹林里的笋已经窜到五六米的样子,生长的力量没有什么能阻挡。
在水杉旁停下做放松运动,此时,只有风声和鸟鸣声。仰头,侧身下弯,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粉团蔷薇开得正好,匍匐在过河的小桥上。走过去,遇见在杂木丛上盛开的云实花。
蜂斗菜的花已经谢了,它们侵占了蝴蝶花的区域,只剩下零星的几颗。虎刺开满了花,白色的花瓣摸上去肉肉的,清秀可爱,正中间透着点淡淡的紫。
上一次的小苗,已经长的这么大,是紫萼吗?
山里的植物每年都在变化着,它不见了,它来了。
走在山凹里,被山和植物包裹着,一个人很容易被淹没其间,或许只有足够坚定,才能不被无边的空寂与恐惧所吞噬。
第一次一个人进山选择最熟悉的大雄山,下雨的日子,在这村后的山里,有一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意味。
往更深的山里走,往更深的心里去。想要有足够的运气走入荒野,与三五好友,漫无目的地行走其间。
平台上那个榆树长满了叶子,干黄的榆钱在地面上满满铺了一地。
没有走平常的路线,选择径直沿台阶而上。正好碰见背小笋下山的大爷们。他们砍了根竹子,把笋挂在上面,一头自己抬着,一头让大地帮忙,多么智慧的做法。这时明白过来,一路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是怎么来的。这一路上有许多茶树,新出的嫩叶已经长的很大,采回去煮茶叶蛋用是否正好?道观门前被梅树和茶树茂密的样子遮挡的严严实实,走出来在银杏树下的石板上坐下,斜坡上有人声,好奇她们在做些什么。坐在这里能看见大雄山和良渚古城遗址。想起宣称片上介绍,五千年前的良渚古人在这片位于大雄山和大遮山的沼泽地上筑造城池。那时候的他们是否也曾站在某个山头,俯瞰过这片土地。或着是,如良渚大头天话所讲,只是良渚古人在这片水域间做的一幅画。往东明寺的路上,这颗植物上长满了包,揪了一颗下来,里面住了许多小虫子。把叶子翻过来看了又看,也没找到他们的门,应该是老母亲为孩子们建的房子吧。上次董叔指了指这条路,从这路走过去可以下到东明山公园的大门边。防火带上还留有南林山界字样的界桩,这些木荷想必是划界的时候种下的。林下鲜有植物生长,有几颗笋冒出来。这是今天见到的第二座夯土房子,是看山人的小屋吗?第一座在上山的古道上,屋前有小院,屋后有口水井。不像这一座,不大适合作为长期住所。往这个方向看过去是康门水库。无人维护的防火隔离带已经被植物侵占。往康门水库方向下山,想看看这路下去是否就是上次和“一”去过的那个地方。下到山脚看见一大爷坐在竹林里剥小笋,坐在自己搭得竹台上,定是时常来。和大爷半懂不懂的瞎聊的两句,道别后一转身,看见山坡上有四五颗山莓都挂满红红的果子。放下包,在里面翻出一个装过米糕的袋子,跨过水沟爬上去,有些山莓已经熟过头了,挑了些好的摘。封上袋子的口怕闷坏,敞开了怕进灰尘,放包里怕压坏,只好用手捏住袋口,又不至于太密封,小心的拿在手上。想起某一年的五一,我一路小心翼翼地抱着一篮蓬蔂坐在大巴车上……谁的手套呢?落在这路上。到是有了新生命,和大地合为一体,一只奔跑的怪兽。
快到山塘堤坝的时候,从树缝里看到了家位置的所在。高楼的好处就在这,像灯塔指引回家的路。第一次经过这里的时候,从门洞里看见里面大大小小的坟墓,心里就紧张害怕起来。谁想出来的主意,给这片公墓加上绿色的围墙,留一扇扇门进出。我不敢往里看,也不敢靠着门走,门里像另外一个世界。围墙的尽头有座庙,应是村里集资建造的,上一次来,在路口碰到念佛散场的老太太们。走近了听到有念佛的声音,拐进去,看见老太太们沿长桌相对而坐,桌上放着折好的元宝,最里头供奉着观音的画像。爱极了念佛的声音,也爱这场面,想拍张照片,又觉得是种冒犯,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后离开。寺庙后面还是公墓,翻过去走到防火带上,那一排整齐的树木上开满了白花。中间的空地上蓬蔂已经成熟,这是今年的第一份蓬蔂。再往前走,防火带已经被小竹淹没,只好钻进白花树里去。树的枝桠越走越低,要蹲下才能通行。进退两难间,只好走进密密麻麻的小竹林里,用双手用脚开出一条路来。走出来是一片开垦出来的山地,围栏紧挨着小竹林,是它阻挡了人们的开垦计划吗?走到孩子们远足的路口,碰见一位大爷将砍来的小竹绑到电动车上。我问这可怎么弄回去呢,大爷说没关系的。没走几步,回头看见大爷唰一声消失在拐弯处。谷雨春光晓,山川黛色青。
《蝶恋花·春涨一篙添水面》(节选)(宋)范成大江国多寒农事晚。村北村南,谷雨才耕遍。
《春暮》(节选)
(宋)曹豳 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
《鸳鸯湖棹歌》(节选)(清)朱彝尊屋上鸠鸣谷雨开,横塘游女荡船回。
《谷雨》(节选)
(清代)郑燮正好清明连谷雨,一杯香茗坐其间。
《牡丹·白牡丹》(节选) (唐)王贞白谷雨洗纤素,裁为白牡丹。
《四时田园杂兴》(节选)
(宋)范成大 谷雨如丝复似尘,煮瓶浮蜡正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