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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了我所有谎言,却不信我真的爱你

2017-06-09 我抚琴

女声 | 雪莲· 男声 | 蚊子· 剪辑 | 咚咚

听她的声音|会上瘾

放不下就不要放下,忘不了就先记着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在念念不忘中,已经遗忘。

B城又到了四月天,池塘春草,满城烟柳的日子,也是B城最美的季节。 

可我的生活,却从那天开始,变得忐忑曲折,不再平静。 

一大早我还在给女儿暖暖熬粥,姚清莲的电话追了过来:“清扬,快来公司。靠,咱们又被那帮子官老爷耍了。” 

我心里一惊,叮嘱婆婆给暖暖喂粥,匆忙赶去了公司。九点钟,正是平时上班打卡的点儿,公司在二楼会堂召开全体职员大会,宣布了要被“丝之恒”并购的决定。大家一片哗然。只有几个公司高层和与高层贴近的部门负责人露出了波澜不惊的微笑。 

公司被并购的谣言起了不是一天两天,公司还总是辟谣,高层多次在各种大小会议上描绘着未来美好的蓝图,市场运营部时不时放出几个鼓舞人心的数据,让大家安心工作。 

可是正如所有的谣言往往都是预言一样,这个屡屡被辟的谣也被证实了,之前传闻的“丝之恒”和“丝路”的角逐中,最终丝之恒拿下了公司。却把我们这些傻乎乎听信官方消息的员工打个措手不及。 

“这不是玩人么?”我身边的姚清莲嘟囔着,“好容易从宫女混到嫔妃了,丫的皇帝换了,一统子全下岗了。”彼时姚清莲正在研读甄嬛传,说话也拿腔捏调的,“要是给的我不爽,还不在这儿干-------” 

话没说完,姚清莲的眼睛唰的一亮,顺着她的眼神,我看到了台上上去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高大,五官轮廓立体,只是距离太远,我这1.0的视力看不清,但看姚清莲的表情,想来也错不了。 

那人便是丝之恒委派来公司的常务负责人,赵以敬。说话语气低沉平静,却有种让人心里安定的踏实。他开口后没几句,下面的哗然声渐渐安静。他话不多,却字字直扼咽喉,大致意思三点,第一大家来去自由,但是欢迎留下;第二原有职位不变,待遇上调5%;第三,极个别岗位微调,希望理解支持。 

我听到第二点还没来的及乐,第三点已经让我的心跌落谷底,这个“个别岗位”,不用说大家也心知肚明。每个企业遇到这种情况,首当其冲的就是行政人员。而我恰恰是综合办公室的一个小职员。 

学高分子材料的我,本科毕业后应征到这家丝绸公司做研发助理。没两年结婚、生子,丈夫顾钧的事业正在上升期,研发助理却是加班比吃饭都频繁,我只好申请转到行政,好在主任老邓是我同校的学长,和我关系还不错,没费什么力气就转到了综合办公室。虽然工资低了几档,起码大部分时间能朝九晚五。 

可现在,我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放在行政部门,最为适用。综合办公室的活儿,关键不在技术,而在顺了领导的眼。可现在领导都换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心神不宁,一团乱麻,看着姚清莲两只眼睛几乎要冒出两颗大桃心般盯着主席台,我有气无力问她:“还打算不干吗?”

姚清莲没有吭声,继续盯着台上,半晌才低低和我说:“等我侦查侦查再说。


忐忑中过了两天,公司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赵以敬回到了江苏总部。这边照常运转。只不过准备离职的,这几天开始行动了。 

这天一早,主任老邓把我叫到办公室:“小宋,你的PPT做的不错,把公司近五年的情况做个总结,各方面详细些,尽快,赵总过两天回来要看到报告。”老邓顿了顿,看着我道,“我下周,也要走了。” 

“为什么?”我吃惊的看着他,老邓是公司的老人,对公司很有感情。 

老邓叹口气:“行政岗,不好留啊。有个朋友开了个公司,正好找我,待遇比这里好,人也熟,挪一挪吧。”看着我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清扬,你能力不错,以后好好干,对领导呢,亲近些,不会有错的。

我心里一酸,在这个公司里,除了清莲,也只有老邓会对我这么推心置腹了。虽然管他叫老邓,其实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刚到这个部门的时候,老邓也安排我陪着领导去过两次饭局,为了带孩子我都拒绝了。从那以后,老邓也没有再安排过。我便成了部门里唯一没有陪领导吃过饭的人。我知道如果不是老邓在背后帮我撑着,我走不到今天。 

“老邓,我请你吃饭吧,以后再想吃也难了。”我鼻子有点酸。 

老邓狠狠吸了口烟,看着我笑笑:“终于能吃你一顿了,说好了,下班去。” 

走出老邓的办公室,对桌的叶大姐看我垂头丧气,安慰我道:“小宋,你们还年轻,慢慢的还有机会。”叶大姐将近四十,学历不高,但为人处世很有一套。和主管我们的张副总关系很好,这次并购决定下达后,张副总离职,叶大姐作为张副总的心腹,也跟着另栖高枝。 

“嗯。”我笑得很勉强。 

却忍不住QQ和姚清莲抱怨:“现在安慰我,之前一个办公室,嘴巴比上了锁还严,早就和张副总偷偷摸摸准备去新公司,还能面不改色的劝我说公司一定不会被并购,这是什么心理素质。” 

姚清莲发了个“衰”的表情,并一句话:“谁让你清高,综合办公室得天独厚的条件,守着那么多领导,也没抱着一条大腿。” 

我愣在那儿,在键盘上敲不出东西了。我清高吗?我自认为并没有,我只是太清淡,不会阿谀奉承,也不会经营人脉,虽然公司上下都说我是个好人,但是好人没用。我怕拉帮结派被人算计,可最后弄得自己孤立无援。原来职场,从来都无法保持中立,用姚清莲的名句:“就该抱紧牛人的粗腿”。 

半晌无语,我给姚清莲发了句:“晚上我请老邓吃饭,你陪我去。” 

“好极。”姚清莲回复迅速,并自作主张的帮我选好餐厅订了位子。 

姚清莲在安慧桥那边定了一家蛮有小资格调的台湾餐厅,给顾钧发了短信告诉他去哪里吃饭,没有收到他回复,他一直很忙,我便也没有再打扰他。给婆婆去了电话不要做我的晚饭,下班便搭了老邓的车直奔餐厅。 

餐厅在二层,吃着饭,喝了点红酒,头有点晕,从洗手间出来路过一个包间,正好有服务员进去送餐,我顺带瞟了一眼后愣住了,里面的人,赫然是我的丈夫顾钧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我还想再看清楚一些,服务员却瞬间把门关上了,只看清那女孩子一件鲜艳的粉色风衣和白净的肤色,模样都没有看清。 

我站在门口,脑子空白了几秒钟,随后给顾钧打了个电话,电话没有人接。我一时摸不着情况,犹豫了半天要不要进去,最后还是作罢。我怕万一给顾钧闹了乌龙,影响了他的事业。 

回到位子,我有些失魂落魄,抱着酒瓶子不住的往杯里加。老邓拽住:“清扬,怎么喝这么多?” 

“她舍不得你。”清莲也喝高了,笑得喘不上气,“谁不知道你护着她,你走了,她没翅膀了。” 

老邓抽了几口烟,笑道:“我先去新公司看看,你们要是想跟我走,随时打招呼。” 

就等你这句话。”清莲一口干了,“清扬,该回家了吧。” 

“这么早回家干什么,老邓都要走了,继续继续,不醉不归。”我支吾着,只不过想墨迹着看顾钧出来到底是什么情态。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忽然瞟见顾钧出来了,只不过身后跟着的,除了那个粉衣服女孩,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我的心嗵的落了下来。 

清莲拍手笑道:“这下可好了,省的我们送了。” 

顾钧在外人面前总是温和爽朗的,谢过清莲老邓,扶着我上了他的夏利车。一上车,顾钧的神色有些不悦:“怎么不回家看着女儿,跑到外面疯?” 

“那你呢?”我反问。 

顾钧的声音很平稳:“和几个学生一起吃饭。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没有吭声,眼前浮现出那几个学生的模样,一个清秀腼腆的男声,一个短发女生,还有那个粉衣服女孩,我已经醉眼朦胧,却还记得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只是那目光,总觉得比另两个学生多了几许深意。想着想着,我已经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头痛欲裂。公司反正也是乱七八糟的,索性请了一天假在家休息。午饭后顾钧打电话说落了个文件袋在书房,现在急用,让我帮着看看有没有。 

我看了一下的确在,便要帮他送去。暖暖闹着也要跟着,我便抱着她一起去了顾钧的办公室。有个女孩子在和顾钧说着什么,暖暖软软的一声:“爸爸。”叫的顾钧抬起头,满脸笑意。 

那女孩齐耳短发,忙叫道:“师母,我是李雯雯,昨晚见过的。” 

我有几分不好意思,昨晚喝的多了,也不知会不会被笑话:“昨晚给同事送行,多喝了几杯。” 

李雯雯抿唇笑道:“我们昨晚也是,我和褚佳朋去的晚喝的少,蒋荻去得早也喝高了。” 

顾钧马上打断道:“雯雯,你先去忙。” 

我心里一顿,故作平静的问道:“顾钧,昨晚我告诉你去那个餐厅吃饭了,你怎么没回复?” 

“嗯?有吗?我没收到。”顾钧一愣,随即打开手机,也确实没有短信记录,“移动越来越不靠谱了。” 

“那地方你怎么知道的?”我不相信顾钧会知道那种小资地方。 

学生们说那不错。”顾钧眉头皱起,“扬扬,你盘问够了吗?”

我的心开始皱起来,顾钧和我什么时候走到这种冷漠的地步,我竟浑然不觉。我忍不住冲他说道:“移动不靠谱?学生恰好知道那地方?顾钧,你动动脑子,有那么多巧合吗?别忘了今年是你最关键的一年。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抱着愣愣的女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钧那晚回来的很早。还带了我喜欢的小区门口那家稻香村的柚子布丁。躺在床上,顾钧的吻胡乱的落在我的胸前:“扬扬,不要乱想。今年是我关键的一年,你更要支持我。”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生硬,横冲直撞后就是进入酣眠。月光如流水,从窗纱的缝隙里倾泻四溢,我第一次彻夜失眠了。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三十二岁,正由内而外散发着成熟的蛊惑。岁月在女人身上是杀猪刀,到了男人那里,却成了雕刻师,笔笔划出味道。 

我第一次发觉顾钧的身上,也多了许多成熟的魅力。在我眼里,顾钧始终是那个几分青涩,几分率真的男孩。我大学毕业,经人介绍认识了顾钧,那时他还在读博。虽然是农村出身,家境一般,但有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自信。 

尤其是今年,顾钧说是最关键的一年,老秦从系主任荣升副院长,顾钧作为老秦课题组的人,胜算又大了几分。而且5年是个坎,普通学历的到了5年也够格评副教授了,何况是博士毕业的顾钧。 

一夜不安,辗转反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愿相信自己的直觉,索性安慰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到了公司也没精打采,到茶水间冲咖啡,姚清莲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追了过来。满脸的激动溢于言表:“清扬,赵总今天回来了。” 

“花痴。”我毫不客气的回敬她,“他回来管我什么事?” 

“你说对了,这次我必须花痴。”姚清莲凑到我耳边低声说着,“他可是濒危的黄金单身汉,我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的,上个月刚过三十九生日,离婚都快十年了。老天这是可怜我吗,在我快绝望的时候赏了我这么个钻石王老五------” 

“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单身这么久?也许还有病。”我继续打击。 

“呸呸呸,你少乌鸦嘴,反正他现在空档,我要卯足了劲儿努力。机会是要把握的,只要给我条缝隙,我一定把它钻成一个马里亚纳海沟。没有傍不上的大款,只有不努力的剩女。”姚清莲说的斩钉截铁。 

我忍不住用手扶额,狠狠抹了把脸,挤出个笑容给她:“加油。” 

细论起来,姚清莲算是我的表妹,只是隔了很远,姚清莲从大学就立志高远,那时我对结婚还很渺茫,她已经立志嫁大款了。这些年追求她的男孩儿也不少,不过条件基本平平,更别提有钱人了。可她毫不气馁,坚信自己是少奶奶的命。 

刚回到座位,又被老邓叫去了。老邓很少用那么严肃的表情和我说话:“你帮张副总填过一张报销单?” 

“有过几次吧。”张副总主管我们,偶尔会交给我。 

“是不是有张维华山庄的会议费?大概两万块?”老邓又问。 

我回想了一番,点头道:“是啊,那天正好叶姐不在。他说急着支付。他自己不能既当支取人又做负责人签字。” 

老邓吸口烟,瞥了我一眼:“你看见会议通知了吗?见到参会名单签字了吗?” 

“名单有,通知----”我依稀记得张副总说通知丢了,会补一份。如果没有会议通知---我吃惊的看着老邓,比了个“洗钱”的口型。 

老邓点头:“赵总来了没两天,把这些猫腻事儿查了个底儿掉,刚为了这2万的事儿敲打了我半天。当然主要责任也不在你,老张和财务是大头。你嘛,”老邓一副痛心的神色,“只能叫倒霉。” 

“他会不会---报警?”我牙齿在打架。 

“不会。”老邓坚决的一挥手,“想什么呢,你以为赵以敬是谁?他会为了几万块弄那么大动静?他这么做,不过是敲山震虎。” 

我身上一阵阵的发凉,赵以敬在职员大会上说的那句保留职位不动,原来是说给傻子听的。他不止要动,还要大动。 

“最狠的是他打的这个时间差,太快了,老张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快,否则早屁滚尿流的溜了。”老邓悠悠说着,“在这种领导手底下,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钧如此敷衍,是真的是事业上有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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