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红高粱》,莫言还有这些被改编为电影的中篇小说 | 转发赠书
▲《白棉花》
▲《白棉花》同名电影
由张艺谋导演、赵本山和董洁主演的《幸福时光》则取材于莫言的小说《师傅越来越幽默》(收录于“莫言中篇精品系列”之《你的行为使我们恐惧》)。《师傅越来越幽默》讲述的是一名下岗劳模在一次机遇中,将一个废弃车厢改造成一处情人幽会的空间,但一次一对男女进入车厢后却没再出来,警察到来后才发现他们已经凭空消失。
莫言称这篇小说最早的构思起因是看了拉丁美洲的一篇小说,一对青年男女在疯狂的娱乐后,变成气体蒸发掉了,而他联想到农民把破旧的公共汽车改造成小卖部,心想:如果在小山包上有一个破旧的公共汽车的壳子,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把两个瞬间的灵感碰撞融合,产生了这篇有点荒诞的或者神秘的中篇小说。当然这部小说也反映了工人下岗的社会问题。
▲莫言中篇小说精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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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国宝级作家马丁·瓦尔泽曾说:“任何人要是想谈论中国,都应该先去读莫言的书,我认为他可以和福克纳平起平坐。”
莫言师从蒲松龄,像福克纳、马尔克斯一样创建了自己的文学王国,而莫言的中篇小说,也许就是砌成其文学王国的坚硬石块。无论是从题材、叙事形式、结构等各个角度来说,这些作品的丰富性都丝毫不亚于其长篇小说。
除了上文提及的被改编为影视作品的小说,《筑路》一书中,还有一篇当代少有的以南国边疆保卫战为背景的军旅题材小说名作——《战友重逢》。故事发生在南国边疆保卫战结束的十三年后,少校军官赵金回乡探亲,偶遇牺牲的战友钱英豪的亡魂。在滔滔江水边,两人回忆起壮志未酬的战友、心念的家人、错过的爱人……阴阳对话,人鬼纠缠,莫言借助意境深远的隐喻,多重诠释现代读者追寻的生命课题。
而收录于《司令的女人》中的《变》是一篇自传体小说,记录了莫言的一段军旅生涯,映射出整个中国社会的变迁。小说的出现,似乎是个终结,但也含有开端的意思。单行本在欧洲极具人气。
这些中篇小说展现了高密东北乡大开大合的生动日常,也记录了战争中的苦难;有对地方民俗的莫式演绎,也有对童年的苦难和欢乐栩栩如生的记忆……这些主题形成了莫言式的象征意味,也显露出莫言对生命的重视和对现代社会人类生存状态的反思。
▲《透明的红萝卜》
在莫言的中篇小说中,不少作品是以孩童人物或视角展开,因此也使小说具备澄澈而充满童趣的质地。其中,如代表作《透明的红萝卜》,写的是一个具有超强的触觉、听觉等奇异感官能力的“黑孩”与菊子姑娘、小石匠、小铁匠等人的故事,其中的“黑孩”,莫言曾称他为自己的“保护神”,并称“黑孩虽然不是我,但与我的心是相通的”。由此可见,“黑孩”在莫言的创作中有着特别的意义。他虽然表面木讷,总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但是他内心里对菊子姑娘、小石匠等年轻人充满着温情,他们的命运纠缠在一起,在透明的红萝卜的奇异光芒下,小说呈现出哀伤的悲剧氛围。
《三十年前的一次长跑比赛》则是以儿童视角描述一场农村小学里的奇异跑步比赛,各怀绝技的知识分子在一场运动会上的盛大狂欢;《红耳朵》讲述民国时期的富家子弟王十千的故事,以儿童视角阐述了这位拥有奇异大耳朵的小公子异乎寻常的经历;《牛》也是用儿童视角书写,小说中的牛是莫言少年时的亲密好友,牛的经历亦是中国当代社会与文学发展历程的隐喻。
在这些小说中,莫言以孩子的天真目光一扫时代灰霾,用幽默化解苦难。
▲《司令的女人》
▲《三十年前的一次长跑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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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篇创作的过程中,莫言也有意识地在一些作品中舍弃自己熟悉的题材和手法,努力进行着多样化的探索,对自己发出挑战,拒绝变成熟练的小说工匠。部分作品作为长篇小说的构思准备之作,与长篇对照阅读,别有趣味。
比如《幽默与趣味》,即是继《十三步》之后的“变形记”,通过大学教师变成猴子的故事,在嬉笑与荒诞中再现知识分子的辛酸;《梦境与杂种》是《丰乳肥臀》的前奏,讲述了一个可以通过做梦预知未来的哥哥与身世复杂、善良美丽的妹妹,在艰难岁月里相伴成长、苦中作乐的故事,写尽艰难时代传奇少女的善与美;《父亲在民夫连里》则是《红高粱家族》续篇,续写热血男儿的英雄豪情,再现纷飞炮火也掩盖不了的蓬勃生命。
▲莫言
对于莫言的忠实读者来说,这是一套不可错过的精美珍藏版;同时,这也是一次将莫言介绍给更年轻的、当下的读者的尝试。在这一长短适中的篇幅中,读者或许不难发现,莫言的每一部中篇小说都可被看作饱满而精彩的“小长篇”。
▲“莫言中篇小说精品系列”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