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天深入了解“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法律环境 | 第三站：保加利亚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法律环境国别报告》 （以下简称“《报告》”）由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主编。《报告》旨在介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基本法律制度和法律环境。本次出版的《报告》分为第一卷、第二卷，含“一带一路”沿线43个国家的投资法律环境报告。报告内容涉及投资、贸易、劳动、环境保护、知识产权、争议解决等领域。《报告》由“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顶级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撰稿，真实反映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实际法律环境状况，具有很强的实用性、权威性和可操作性，可以为社会各界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官方与民间交流提供科学准确的法律环境参考。

接下来，我们会陆续为大家奉上“一带一路”沿线43个国家的投资法律环境概述，希望能为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促进沿线各国经济繁荣发展做出新的更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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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站：保加利亚

摘自北京大学出版社《“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法律环境国别报告》

01

保加利亚经济、社会和法律环境概述

保加利亚位于欧洲东南部巴尔干半岛，历史文化悠久，有许多历史和考古遗址、美好的自然风景和多样的古老建筑。第一个保加利亚国家成立于681 年，国家名称为保加利亚，且一直沿用至今。

保加利亚国土面积近111 000 平方公里，人口为7 153 784 人，占欧盟人口的1.4%。它与北部的罗马尼亚、东部的塞尔维亚、西南的马其顿共和国、南部的希腊、东南部的土耳其、东部的黑海接壤。首都为索非亚，人口约170 万。索非亚是欧盟第13 大城市，是保加利亚的行政和金融中心。全国超过1/4 的劳动力和1/6 的工业生产都集中在首都，占保加利亚GDP 的34.3%。其他主要城市是普罗夫迪夫和瓦尔纳（人口均超过30 万）、布尔加斯、鲁塞、旧扎戈拉和普列文。72.5% 的人口居住在城镇，

27.5% 的人口居住在乡村。

保加利亚处在欧洲和中东之间的重要战略位置，为欧盟国家、俄罗斯、近东和北非的市场之间提供了便捷的沟通。保加利亚也是一个交通枢纽，因为泛欧洲运输走廊的主要部分穿过它——从西欧和中欧到近东和中东的国际公路，从波罗的海到爱琴海和亚得里亚海的道路。通过柏林—布拉格—布达佩斯—索非亚—塞萨罗尼基和伊斯坦布尔走廊，保加利亚也是跨欧洲网络的一部分。贯通全国的主要运输路线也为铁路线路。黑海为通过布尔加斯和瓦尔纳的主要海湾的运输和装卸业务的发展提供了极大的可能性。通过多瑙河，保加利亚得以连接到莱茵河—美因河—多瑙河运河和西欧的内陆水路网。

保加利亚是黑海经济合作组织和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的创始国之一，是联合国成员，自2004 年起成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员，自2007 年1 月1 日起成为欧盟成员。

1. 经济

保加利亚是一个工业和农业国家，具有对国际交流开放的市场经济、中等发展的私营部门和少数战略国有公司。保加利亚拥有合格的劳动力，且劳动力成本水平是欧洲最有竞争力的国家之一。根据库什曼和威克菲尔德2015 年的制造业指数，在一系列被认定为“新兴”的国家中，保加利亚在世界最理想的制造设施选址目的地中排名第三。

保加利亚的官方货币是保加利亚列弗，交易支付也可使用欧元和美元。保加利亚实施联系汇率制，列弗与欧元挂钩，汇率为1.00 欧元= 1.95583 列弗。这保证了宏观经济的稳定性。

2015 年保加利亚国内生产总值（GDP）达到863 730 亿列弗（441.620 亿欧元），人均12 000 列弗（即6 136 欧元）。传统上占比最高的是服务业（66.5%），其次是工业（29.3%）和农业（4.2%）。

根据国家统计局提供的数据，保加利亚2015 年第四季度的平均工资为每月931 列弗，即476 欧元。自2016 年1 月1 日起，法定最低工资为每月420 列弗，即约215 欧元。15 岁至64 岁年龄组的人口经济活动率为69.4%，20 岁至64 岁年龄组的就业率为68%。2016 年失业率为8%。

根据保加利亚国家银行提供的数据，2016 年1 月至7 月对保加利亚的直接投资达到9.873 亿欧元（即占GDP 的2.2%），2015 年达到15.75 亿欧元。一半的投资集中在首都。主要的外国投资者为欧洲国家（奥地利、荷兰、英国、德国），主要投资领域有4 个：金融、商业、工业、建筑和房地产。2016年1 月至7 月对保加利亚最大的直接投资来自荷兰（1.991 亿欧元，即占该期间总额的20.2%）、卢森堡（1.451 亿欧元，即14.7%）和英国（1.281 亿欧元，即13%）。

2. 司法制度

保加利亚的司法机构由最高上诉法院、最高行政法院、上诉法院、大区法院、军事法院和地区法院组成。

民事法院根据《民事诉讼法典》和适用的实体法审理民事和商业纠纷。保加利亚法院在以下争议中也有管辖权，如外国是缔约方之一，诉求基于合同关系提出并且义务的履行地是保加利亚；如针对在保加利亚境内实施的侵权行为的诉求；如针对在保加利亚境内的财产继承权和无主财产继承权的诉求（有一些例外），以及保加利亚法院专属管辖的诉讼。

根据立法，民事诉讼分为三级管辖：地区/ 大区法院（取决于诉求）、上诉法院和最高上诉法院。然而，新的《民事诉讼法典》（2009 年）引入了提出上诉须基于特殊原因以及基于该原因评估申诉可受理性的强制初步程序，上诉的机会大大受到限制。

当事人可以约定由仲裁院解决他们的争议，除非争议对象是物权或房地产所有权、赡养费或雇佣关系下的权利。主要的仲裁院是保加利亚工商会和保加利亚工业协会，但私人仲裁程序也是可能的。如果争议一方是外国法人，仲裁地点也可以在国外并适用另一国实体法。

行政法院审理一方为公民和公司，另一方为行政机关之间的争议。国家通过的二级立法也会被诉至行政法院。争议由28 个行政法院审理，其裁决（少数例外）可被诉至最高行政法院。行政程序受《行政程序法典》和适用的实体法的规制。它也适用于在保加利亚居留的外国人，以及在境外的保加利亚机构之前作为行政程序当事方的外国人，因为宪法和立法不要求其具有保加利亚公民身份。

公共采购和竞争领域的某些争议由一个特殊（非司法）机构——竞争保护委员会在一审阶段审理。其裁决受最高行政法院的控制。

刑事案件根据《刑事诉讼法典》和《刑法典》进行审理。《刑法典》适用于在保加利亚境内，包括外国公民所实施的所有犯罪。在某些情况下，《刑法典》也适用于外国公民在国外犯下的一般罪行。

司法程序的语言为保加利亚语，所有与案件有关的文件必须以保加利亚文提交，且由持证翻译人员正式翻译成保加利亚语。如果诉讼参与者不讲保加利亚语，法院将为他们指派一名翻译。

02

与中国合作现状概况

在保加利亚，中国公司以及来自近东的商人常作为潜在的大型投资者被提起。然而，与感兴趣的声音相比，落地的项目只占少部分。根据保加利亚国家银行统计，2006 年至2015 年期间来自中国的投资额为8 500 万欧元，其中过去两年为6 700 万欧元。然而，据观察家称，在可再生能源方面，中国公司已经在约150 兆瓦的项目上投资了 41 32505 41 13552 0 0 4729 0 0:00:06 0:00:02 0:00:04 4728过3 亿欧元，这占到保加利亚已安装光伏系统的15%。

中国的大型投资包括在多布里奇郊区的保加利亚Bulgaria Tianshinong Feed Co 动物饲料厂，以及收购农业用地或保加利亚公司股份。中国公司也投资谷物和动物饲料行业。保加利亚和中国公司之间的第一份关于投资玫瑰油生产和种植产油玫瑰的合同也已签署。此外，保加利亚与中国还达成了向中国出口奶制品，以及建造一个利用保加利亚发酵剂生产酸奶工厂的商业协议。

这是保中两国在过去两年中的合作方向。它是基于保加利亚和中国之间的传统和稳定的友好关系。保加利亚的某些高附加值领域，如电子和电气工程、信息和通信技术、机械工程、农业、食品工业等，具有巨大的投资潜力。保加利亚和中国强调新的生产和增长领域，并正在讨论在一些高新技术行业与中国领先企业合作的可能性。保加利亚也被视为中国商业进军欧盟和向欧盟出口商品的潜在平台。那些使保加利亚在亚洲闻名的传统保加利亚产品——农产品和食品、葡萄酒、精油和化妆品、机械工程、

电子和电气工程行业生产的产品——也可能在中国市场拥有更大份额。中国已经指出，保加利亚为更多的中国公司提供了极好的可以利用的商业和投资机会。

03

其他潜在的投资领域

1. 中国公司拟投资IT 行业和外包行业的项目。保加利亚在吸引外国直接投资外包行业方面排名世界第三，在欧洲国家中排名第一。

2. 具有公私合作伙伴关系（PPP）和特许经营权潜力的基础设施项目。

3. 所有寻求融资的保加利亚项目可通过欧洲投资项目门户网站和保加利亚投资署网站查询。

4. 农业、草本植物和精油生产投资。可以通过购买或租赁、培育保加利亚的农业用地，以及生

产玉米、向日葵、苜蓿、玫瑰油和稀有精油以及开发草本植物生产的形式进行。

5. 投资水疗和医疗旅游。保加利亚是一个受欢迎和成熟的医疗旅游和预防保健旅游目的地，拥有600 多个天然药用矿物水温泉和370 多个出水口。专家称矿物水温泉是“保加利亚的白金”，就水的成分而言，其中一些与最著名的水疗和泥浴度假胜地属于同一类别。保加利亚的水疗度假村很高档，并提供专业的服务。

6. 工业合资企业项目。

7. 金融领域的合作。

04

具体潜在项目

1. 具有特许经营权和公私合作伙伴关系（PPP）潜力的基础设施项目：

① 位于鲁塞市的作为具有国家意义的公共港口之一的鲁塞东和Zimovnik 港口码头；维丁中心港口码头；位于索非亚、上奥里亚霍维察、普罗夫迪夫和巴尔奇克的机场以及瓦尔纳火车站的特许经营权（公私合作伙伴关系）已经开始准备。

② 潜在特许经营权项目（公私合作伙伴关系）：中央火车站和Poduene 火车站（索非亚）；鲁塞中央火车站——客运；普列文中央火车站等；瓦尔纳港和作为具有国家意义的公共港口之一的瓦尔纳东和瓦尔纳西港口码头；一个用于处理危险货物的港口码头；瓦尔纳轮渡一体化设施、深水集装箱码头、谷物码头、多式联运码头（瓦尔纳）；作为具有国家意义的公共港口之一的布尔加斯港：3 号码头（滚装船和渡轮运输码头）、4 号码头（集装箱码头）、1 号码头（液体散货和普通货物）、液化天然气码头、2B 号码头（一般货物）；鲁塞中心港口码头以及Zimovnik—鲁塞港口码头；锡利斯特拉和图特拉坎渡轮码头。

③ 正在寻求资金的优先项目：海慕斯高速公路；希普卡山路隧道和Cherno More 高速公路；作为鲁塞—斯维伦格勒路线一部分的索非亚—卡洛蒂纳、索非亚—维丁和鲁塞—大特尔诺沃部分。它们计划作为特许经营权或公私合作伙伴关系（PPP）项目建造，但在没有或有限交通情况下，无法预期得到国家保证及财政援助。

以下项目也是有吸引力的投资对象：保加利亚科技园—索非亚科技园；欧中经济发展区建设—普罗夫迪夫市特拉基亚经济区的一部分—普罗夫迪夫物流枢纽建设，包括一个工业区和一个自由区，均由货运机场提供服务。普罗夫迪夫物流中心旨在服务在欧盟提供商品和服务的亚洲公司。

2. 通过欧洲投资门户寻求资金的项目：

瓦尔纳港的多式联运码头；服务往返欧亚的丝绸之路公司国际中心；电力系统运营商（ESO）的两个项目：多布罗加—布尔加斯管道和马里查河东和普罗夫迪夫管道；Eastring 国际天然气基础设施项目；希腊、保加利亚、意大利和土耳其的一个建造国际水上飞机网络的合作项目。

3. 通过保加利亚投资署门户网站寻求投资的项目：

位于萨莫科夫Belchin 村的Belchin 温泉度假村；Berkovski Balkan 旅游和体育中心（贝尔科维察）Sevtopolis 项目（Koprinka Dam，Kazanla）；垃圾填埋场和废物转化能源厂项目（阿塞诺夫格勒）；废物回收厂建设项目（阿塞诺夫格勒）；联合生物质生产项目（Berkovitsa）。

了解更多保加利亚基本法律制度及投资法律环境报告，欢迎查阅北京大学出版社《“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法律环境国别报告》

译者介绍

邹峻律师，华东政法学院法学学士，浙江大学EMBA，英国伦敦大学访问学者。现任北京观韬（杭州）律师事务所主任、高级合伙人。执业领域为公司治理、对外投资、跨境并购及重组、国际仲裁、家族财富传承等。

王乐律师，比利时布鲁塞尔自由大学硕士，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授予的“中国涉外律师领军人才”，鞍山市律师协会常务理事、涉外法律委员会主任，鞍山市优秀政协委员，辽宁弘扬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执业领域包括：房地产，公司，担保，合同，刑事辩护，与国外有关的婚姻、继承、授权、留学、工作等的律师见证，商业调查，出具法律意见书，商事仲裁和诉讼。

作者介绍

Nenka Ivanova 律师是Popov & Partners 律所的合伙人、索非亚律师协会成员和索非亚大学法学硕士。其提供民事和行政案件以及执行程序的法律服务。对申请欧盟资助的结构性基金和项目编制与使用FIDIC 合同条件的项目和合同管理学科经验丰富。

所在律所介绍：Popov & Partners 律师事务所成立于20 世纪90 年代初，专门从事电力工程等基础设施领域投资项目的管理和组织工作，提供调查、准备和参与投标、设计、执行、融资以及解决可能产生的任何争议等法律服务。Popov & Partners 律所向议会、保加利亚国家银行、证券和股票交易委员会以及其他国家行政单位提供法律问题的咨询。Popov & Partners 律所是第一个在工作中引入ISO 9001:2001 质量管理体系的律所，并自2006 年以来始终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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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法律环境国别报告》

（中英文对照）（第一卷、第二卷）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 编

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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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来源：燕大元照法律图书 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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