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宁界富山不止生于斯长于斯人的根，更是一个醉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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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斯，长于斯，爱于斯。
对于我们这个年代的人，总以为最美的风景在远方，最醉人的诗意在别处，并无暇顾及眼前的景色。直到后来，走的地方多了，却突然发现，最美的风景并不一定在远方，最温暖心坎其实就是离你心口最近的，它不在远方不在别处其实它就在的我们身边，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或是没有来得及感受而已！

界富山  我的家乡   我的根

界富山确实有些名不见经传。可对从这里出生的人来说，界富山尤如一座圣山。“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她曾贫穷，但她就是我们的母亲山。

家乡情是一生最难以割舍的情缘，就像村里的小路，那里是人生的起点也是人生的终点，匆匆岁月就像沿途的风景，无论你贫穷与富有，它都伸开臂膀，把我们紧紧庇护在怀里；无论你走到那里，它又像父亲般的脊梁，给我们撑起一片天，它承载着我们的生活起居，记录着我们的幸福与欢笑，见证着我们成熟与成长，无论离它有多远，大山、小村、老屋、那田、那树、那草、那路都会浓缩进自己的身体和情感里，就像那古树老根一样深深扎在你心里。

界富山位于湖南省新宁县麻林瑶族自治乡，地处新宁、武冈、城步三县交界，与万峰、上林、高洞、五盘水接壤，全村人口466人，其中少数民族人口150人，全村拥有山林面积23000多亩，楠竹面积9200多亩，村内最高海拔1200米，是典型的高寒山区，群峦起伏，沟壑纵横，溪流交错，非常适应楠竹及林木的生长，楠竹密布全境，这里还生长着被誉为“植物活化石”的银杉群落。

界富山，其实原本不是这个名字的。据追溯，它最早叫带谷山，这个名字的来由似乎无从问起了，包括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也说不上这个名字由来。据我臆测，无外乎这两种可能吧：一是可能是先人认为此处山林广茂，适合开垦土地种植，觉得是一个适种粮、适生存的山，然后给予吉祥寓意，名为带谷山；二是也有可能有人认为，此处偏野郊远，外来不易，往返更不易，需要带上谷来才能往返一次，所以习以成俗叫带谷山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从带谷山演变到界福山、界付山、介付山至到现在的界富山，无论怎么演变，都有福、富，这都是人们寄予的美好希望和愿望。

当然有一点也是很多人想不明白的，似乎在界富山没一座叫界富的山，而且用界字排首字的似乎不多，如界背底、界子岭都有界线的意思在里面，界排尾字的最多，如张家界，而且用界都有界线、界限的意义在里面。如张家界因为这地方曾经住了名人张良，地名当然就要跟名人的姓改了，而在张家界地区还有将“山顶两面的坡”称之为“界”的意思，那地方自然就成了“张家界”。其实后来经过证实，界富山是有一座山叫界福的山峰，这样一来，叫界富山就理所应当了。界富山下辖7个村民小组。金鸡坪、贾其（旗）山、汪家田、枧杆坪、安（庵）塘边、圩头田、狮子界、肖家都是小地名，其实这些地名很多都是音译过来的，比如贾其山、安塘边。像贾其山，如果光从字面上去理解的话，不知何意，后经向老人了解，村历来没有贾姓人员居住的，是因一个叫对门山的山远看像一面招展的旗子因而得名，而安塘边因此处有一座庵堂，香火旺盛，乡亲们住在旁边因而得名。从这些名字也不难看出，每个组的基本特点和当时盛产物了。

一个人的孩提时代在哪儿度过，那里就一定会成为他最留恋的地方。

我们的孩提时代就在村里度过的，那里有我青涩萌动的理想，那里也是我梦开始的地方，那里有我刻骨铭心的成长，那里也有我亲朋挚友，还有一起光屁股长大的玩伴发小，那里也有我时常牵挂的惆怅。小的时候，物质是匮乏的，但我们精神是丰富的，生活是充实的。家里有井的还好些，像我们家没有井，记忆深处，爷爷自从修建房子起一直到父辈们都想过很多法子，用过最古朴的方法，把竹剖成两半、把竹节打掉、用来架水，也试着在屋后面打个井，但都没有成功，有一段时间，坚持天天去邻里挑担打水，但没有坚持多久，最后还是架水来得方便，然后就是烧水、做饭、煮潲、喂猪、砍柴、割草、放牛，每天充实而忙碌，几个同龄或相差不到几岁的人在一起玩水枪、打游击战、坝（音）钉、捡石子、遛铁圈、打雷公、踢砍（音）、网螳池（蜻蜓）、打弹弓、抓石子儿、打帕（音）、捉鸟……我想现在的小孩应该说不出这么多好玩的了，当然他们也不玩了。

那时候，小孩当大人用，带弟弟妹妹是常有的事；
那时候，我们拿着镰刀、锄头脸朝黄土背朝天，充满了力量；
那时候，我们坐在门槛上吃饭，端着碗就遛达开了；
那时候，能吃上一只荷包蛋也是一种奢侈；
那时候，黑瓦木墙，早上小鸟鸣叫晚上公鸡打更；
那时候，早晨提着火筒爬独木桥上学，下午放下书包就去打猪草；
那时候，上课趴在课桌上看小人书、连环画、故事会；
那时候，唐僧骑马朵拉个朵，后面跟起个孙悟空，孙悟空，跑得快，后面跟个猪八戒，猪八戒嘴巴长，后面跟了个沙和尚，沙和尚，头发深，后面跟起个白骨精，白骨精，冒良心，磨起刀来杀唐僧是我们最喜欢唱的童谣；

那时候，总能听到爷爷的咳嗽，那时候，父亲挑担回来就有糖和肉吃，那时候，在田间就能听见妈妈的呼唤……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远的路。

上界富山是十分不易的，以前到界富山似乎只有三条路，麻林、石门、黄金，别的似乎没什么路了，以从麻林、经水冲、经上林、经水头到界富山走者居多。上山是十分不容易的，而且要翻两座山：大（念dài)界上、土地坳，山路蜿蜒曲折，窄而陡峭，以前是没有路的，有人走了、走的多了就生生踏出了一条路，无论是先辈们探路，还是我们走在前人的路上，上山总是觉得很苦的。苦，我想喜欢这个字的人并不多，想感受的那就更加少了。但有时候就是这样，往往是越不喜欢的东西却用处更大，在山里因为苦锻造了一代代能吃苦、肯吃苦、敢吃苦、勇吃苦的人。

很早的时候，村里小学一直教到6年级，后来5、6年级需到乡中心小学去读了，同龄人大多都是一个年级的，大概10几个人的样子。家远的可能要早些出发，家近的看到要好同伴来了，多则7、8人，少则5、6人就顺道一起走了，相约成行，天真烂漫，追追打打，有说有笑，但爬到大界上的中途便会汗流浃背，气喘嘘嘘。记得那时候，我们有几个固定的歇息点，第一个是大界上（第一座山）的山顶，第二个是第一座山下山后的即水头入口处，这里有一眼井水，在这里是必需休息的，因为要补充水分，第三个是土地坳（第二座山）的山顶，山顶有一棵被雷劈了半边的树和一个山神土地小祠，第四个是上林的那棵红豆杉，红豆杉可能上百年了，树根上绕了很多善男信女的红布条，要休息了那就是真的累了，坐在一块干净的山石上，头顶的晴空，迎着涤荡的清风，极目远眺，山在脚下，坡岭如蛇蜿蜒，绵延数十里，鸟儿低旋鸣叫，摘一些娇艳欲滴的酸泡（音），轻轻一吮，涤荡心尖。就在这往返中，因为行一百而半九十，我们增加了坚韧不拔的毅力，在冬季因天黑早，很多时候我们走到水头村的时候就已经天黑，小小年龄走在漆黑的山路中，锻造了一往无前的勇气，在这行走中，也强健了我们体质、增长了才干、增长了智慧，在以后人生道路上也受益匪浅。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

我们或读书或参军或打工或做生意，总是想法设法的远离它，就像风筝一样，想飞高飞远，可家乡就是那根永远拽住你的风筝线，不管你在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最后发现最美的还是家乡。

谁不说俺家乡美，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俗话也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而且大部分都是山美水美人更美，其实界富也无外乎这样，但美的纯粹、美的透彻、美的心动、美的质朴、还美的带有那么一点泥土味。

行走在乡间小道，鸡犬相闻，满山遍野各种野花清香，沁人心脾，一路上享受着这天然的氧吧。这里土地不贫瘠也不肥沃，大部分都是梯田，梯田像台阶，置身在田间地头，格外兴奋踏实，望着青烟萦绕老屋，淡淡泥草香扑鼻。原始的自然生态环境没有经过刻意加工，原汁原味的农耕文化代代相传，庄稼汉子肩上扛着耕地的犁、耙，身后牵着一头牛，老黄牛时时低吼着，那低沉厚实的吼声，久久在山谷里回荡，只要用犁深翻，就会露出一层层新土，这里有我的祖辈辛勤耕耘的足痕和生活艰辛的泪滴，记载着一代代人的苦乐、荣辱与辉煌。

行走山水间，处处是矿泉。界富村是有河的，叫界富河，只是知道的并不多，我们叫缸（音）里，在汪家田汇聚，因为来自山里，所以清澈透明，波光粼粼，涟漪荡漾，小河两侧山花烂漫，这里有纯天然的山泉水，冬暖夏凉，富含钾、锌、钙、镁、硒等多种微量元素，长期饮用对身体大有益处，在家里随便舀上一瓢就能一饮而尽，在山里随便爬下去，拿片树叶也好，直接喝也好，一气喝下去，那个清凉、那个甜啊！那个感觉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这里梨树同样记录着先辈们的荣光，几个人都环抱不过来的梨树遍布在乡亲们的屋前院后，有酸娥（音）梨、结娥（音）梨、粉娥（音）梨……每棵梨树的梨子味道尽不相同。对于梨树，我不得不多说几句，而且界富山以贾其山的梨树最多、最粗、最壮实了，其实梨树应该也算的上是春天的使者，每年初春时节，其他树木尚在冬眠，而梨树的枝头有了点点的新绿了，然后就是银装素裹，千树万树梨花开；进入初夏，梨树便是鸟儿的天堂。小鸟们成群的落在树上，叽叽喳喳，鸣声不断，微风阵阵，树叶哗哗，像是为小鸟的到来鼓掌。深秋，梨子熟了，黄灿灿的像硕大的转运珠，慢慢叶子变黄了，一阵阵秋风掠过，树叶依依不舍地离开树枝，打着旋儿，转着圈儿慢慢的飘落，黄黄的叶子像翩翩起舞的蝴蝶，美极了。隆冬，树叶子被刺骨的西北风摘的一干二净，只见光秃秃的树杆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曳，下雪了，树枝上挂满了雪花飞絮，冰清玉洁，亮丽壮观，远远望去，像一守城的将军，铁骨铮铮、威风凛凛、巍然屹立、笑傲苍穹。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可能是同吃一山水的缘故吧，滋养出家乡人善良的本性，大家祖祖辈辈和睦相处，互助友爱，这好像已经成为全村人的一种自觉的行为，深深印在了每个人的骨子里。哪家遇到什么红白喜事，全村的人都会来帮忙，挑水的挑水，洗碗的洗碗，做菜的做菜，俨然是个大家庭，时间长了，做菜的师傅手艺越发精纯。

山里人很质朴、善良、也很好客。“敌人来了有猎枪、朋友来了有好酒”，这是界富村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不管你来自何方，是何身份，只要你肯在火塘边落满烟灰的板凳上坐下，主人就会笑，就把你当家人。倾其所有，就可以把正在下蛋的老母鸡杀了，大碗大碗的请你喝酒，不醉就不放过，因为我们信奉的是“酒醉聪明汉,饭胀哈宝咕”。山里的酒是自家粮食酿的米酒，不烈，度不高，很香醇，很浓厚，慢劲足。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所以很暖人，每一滴酒，都浓缩了村里人的质朴，每一滴酒，蕴含了山里人的勤劳和乐观，喝了酒，人就粗野豪旷了。

山里人“知书”不多却很“达理”。就像我爷爷虽然不识字，但他笃信“读的书多胜大坵、日里不怕人借、夜里不怕贼偷”。爷爷一生坎坷，从小便没有了父母，9岁时就出来做长工，给别人晒纸，后来在界富山娶妻生子，也是村里的第一任书记，在山里修建了第一座学校。其实山里人大多都差不多，粗野而豪旷，每个家庭都传承着固有的习惯，通过家长的言传身教传承给后人，这种日积月累的熏陶，必将成为孩子们未来生活的指导。父母那一辈的人就是这样子的，识字不多或根本就不识字，但他们有许多朴素的做人道理，一直影响着我们、渗透在我们的人生历程中，他们言语简单、带有浓浓泥土味，却让我们如沐春风，一直激励着我前行。在这里我整理了一些。

刚出生，就会有人说“一个模子倒出来咯”，当然“人参燕窝,细(当)不得奶波(乳)”“夜崽不离娘”，到了“七坐八拿（爬）九生牙”了，再长大点就会“行也冒学到，就学到走”，就会“茄瓜是吊大的，细细者是坝大咯”，慢慢就会“放脱一尺,走一丈”，相差无几就会“少年叔侄如兄弟”，父母就怕“穷人养娇子,富人养呆子”，常说“娇崽不孝,好狗上灶”，实在“水不过岩头”，所以会“笋子炒肉”“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当然“雷公嘴(不)打呷饭人”，小孩子总是“茅肆板三日新鲜”，兄妹几个必然“两勤夹一懒,不勤也勤；两懒夹一勤,不懒也懒”，那时候家里穷，所以会“一匝(个)田螺打十二碗汤”要知道“人不哄地皮,地不哄肚皮”，要是打架总是“打得赢咯是大哥哥,打不羸咯是细哥哥”，兄妹间会“先呷(不)管,后呷收碗”，最后成了“一篓篓蛇”“一款杷粑”，父母会觉得“一碗米养恩人,一担米养仇人”，去做客要知道“崽呷巴子(鸡腿)看娘面”。

你着急长大，可“那曾鸡叫,那曾天光”，要记得“人是铁,饭是钢”“少呷多知味，多呷莫滴味”那都有一个过程的。当“一日南风十日雪,十日南风了不得”“一日春剥皮,十日火不离”“狗打喷嚏大天晴”“有心过端午，六月不为迟”就到了“七月半,看牛伢者傍田圹”“漏秋没得打禾天”了，只有经历了“一九二九,拢起双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河边看柳;七九六十三,脱嘎棉衣换汗衫，八九七十二,牛在栏里呃;九九八十一,上树背蓑衣”就到了“细细者,望过年;大只(za)咯,望插田”，过年会感叹“人多好种田,人少好过年”然后到“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拜姑娘，初五初六拜姨娘，初七初八留到骨头狗来拉（啃）”。

到了读书了，有人说“养崽养女(不)读书,好比喂到几匝猪”“为人不学艺,挑断粪箕籍”，年少总是“冒呷过铲子粑,不晓得粗细”，经常会“满瓶子不响,半瓶子咣当”“不信药,信饼药(酒曲)”，只有“同普(泡)尿,照一下自已”，才会知道“杀不完的猪,读不完的书”，不要熬夜，因为“耽误一夜眠,十夜补不全”，每年考试前“屎胀挖茅肆”，但是每年考试都是“鸟者冒在现树上叫”，不要“剁倒树捉老鸹”，其实“是哪条虫,蛀哪条木”。

读完书，出门在外，你就知道“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条条路上蛇咬人”，要做到“出门三步低,会到叫花子喊大爷”，叮嘱我们“哈狗多叫,哈人多笑”，小心“咬人的狗不叫”，不要“强盗手里贼打劫”，不要“七口人呷饭,八口人主事”，和同事相处要记得“生得亲不如住得近”，对于领导和前辈，要知道“三斤子姜细(当)不得一斤老姜”，要知道“菩萨大了不打人”，还要“听话听声,锣鼓听音”“是匝么咯狗,准备根么咯棍”，不要乱说话，因为会“烂牙墙”，最后你会觉得“远走不如近爬”。

到了成家时，要记得“种坏阳春一年,讨坏婆娘一世”“讨坏一堂亲,生坏九代人”“婆娘讨得强,胜过半年粮”，一定要去他（她）家里看看，因为“捉猪看猪种,讨媳妇看娘种”，如果要彩礼，难免会“崽卖爷田心不痛”，其实“只要主人爱,管她像个猪八戒”，最后都会“铜锣配铛铛,好得有摸当”，对待媳妇要“扶起朱屎当天尊”，娶了媳妇，你要知道“家有一老,当得一宝”，要“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如果不孝，一定是“媳妇不孝从崽起”，这样下去，难免会“屋檐水点点滴现当(地)”

总之做人要“前人栽树后人凉,前人栽花后人香”，要“细水长流，呷穿不愁”，才会“禾好米也好，你好我也好”，才会“矮子上楼梯，步步升高”，才会“好草在一畲,好人在一家”，才会“前人强,不如后人强”。

念着写着就感觉出了当时的味道，让人回味不已。

一条致富路，两代父子情……

在这感人的故事中，昔日的小山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修通了水泥路，木房子少了，三层小房多了；猪羊牛群少了，小卖车多了；靠牛耕马驮的人少了，汽车摩托车多了；年青人坚守山村的人少了，但徒步、看银杉的人多了；嫁在本村的闺女少了，但外来媳妇多了；梨树是越来越少了，但竹子是越来越贵了，新农村建设整个村子变得整洁漂亮了，有了新的村部，有了村民活动的广场。过往的烟尘，沐浴着山灵气，你会在过去与现实、现代与传统的结合中悟人生的快乐和真谛。界富山正像一位风情万种的青春少女从深闺中向人们走来，逐渐被山外来客关注，她无法复制的魅力元素让我们魂牵梦绕，我坚信，沐浴着党的十九大的春风，界富山定会在各个方面取得更大发展，人们生活的获得感、幸福感不断得到提升。

靠山吃山，一茬又一茬的村里人，每一个走出大山的人，不管走多久，什么都可以改变，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自己的根，就像扎在家乡的泥土中，血液依然流淌在那片土地上。因为心里装着满山遍野、挺拨秀丽、婀娜多姿，充满生机的竹子，心里装着黑瓦木墙，心里装着庄稼地和亲人，于是就有了根深蒂固的乡情和刻骨铭心的家园情结。

我们就像那个稻草人，风雨无阻静静地在守候、关注。

后   记:

文   李小安   终稿于2018年3月9日

图   朱明旭  肖孚龙  李青山  尹久友  李    翔  崀山微马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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