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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丁解牛”的遗憾所思

章以诺 章以诺的声响2019 2020-02-07


 

 

行业里的先知、祭司和君王

 

这几天我在读《七日灵性生活》:开卷就被吸引,在这本书的第一部“工作的一天”末尾处,作者引述了——西维特(Calvin Seerveld)说了一个发生在他童年的感人故事,充分表现出怀着信心工作的奥秘:

 

父亲是卖鱼的。我们这些孩子也懂得这门生意,因为我们几个兄弟姊妹自小就好像装满箭的箭囊一样,在纽约长岛(Long Island)帕乔格(Patchogue)的大南湾鱼市场(帮助父亲。那是一个小店,充满鱼腥味。我记得多年以前的一个星期四下午,父亲正在向一位相当富有的女士推销一条很大的鲤鱼,他花了很大力气说服那位女士。她问:“这条鱼新鲜吗?”那条鱼刚刚运到,看起来颇为新鲜。但这样的对话是整个售卖过程的一部分。父亲和那位女士一起仔细研究那条鱼。那条鱼双眼明亮,鱼鳃颜色鲜艳,鱼肉结实,肚子瘦削坚硬,尾巴完好,价钱也合理……最后,父亲站在柜台后面将鱼举起来说:“很漂亮,很漂亮!需要我为你把鱼清洁一下吗?”她勉强同意,后悔讨价还价后达成交易的方式,对父亲说:“噢,你一定没有错过你的呼召。”

 

她无意中说出了事实。父亲是全时间服事神,是卖鱼行业里的先知、祭司和君王。来到我们店中的客人都感觉得到。不是因为我们的鱼总是全市场最便宜的,也不是因为即使在繁忙的星期五早上我们也没有犯任何错误,也不是因为我们没有犯罪。而是因为:在那个小小的大南湾鱼市场,父亲和两个雇员打理的那家店,不单是一个清洁和诚实的地方,让人们可以带着微笑以合理的价钱买到好品质的鱼,而且小店在做买卖时有一种精神,一种欢笑、有趣和喜悦的精神,令旁观的人都感到愉快……当我看着父亲的双手——那双结实、手指粗短、有我双手两倍那样厚的手时,虽然它们永远都不能弹钢琴——但当我看着那双手纯熟地分开一条鲭鱼的背部……当我知道那双手在艰苦的上世纪30年代骑单车处理和售卖鲜鱼……毫无怨言、愉快地工作,没有向试探屈服,总是怀着信心在主面前将鱼切开——当我看见这一切,我知道神的恩典可以临到一个人的手和一把斑驳的切鱼刀那闪耀的亮光中。(正文:P014)

 

 

“庖丁解牛”的遗憾所思

 

读罢感慨万千。读者君一定会问,这和本文的题目有磨子关系?一毛钱,还是五毛钱?且听我慢慢道来。

 

西维特的父亲杀鱼很熟练,但再熟练似乎还没有达到庖丁解牛的随心所欲。为何我会思考“庖丁解牛”的遗憾呢?绝不是为了哗众取宠。古往今来,我们这片土地各个行业都产出了无数的庖丁。我们活在牛的筋骨和经络那样复杂的社会。庖丁们纵然有一技之长,延绵至今,从刀刻甲骨文到敲击键盘,但并未能改变中国,周围仍然是想做奴隶而不得暂时做稳了奴隶的人。

 

当然,这不是我的新发现。这是鲁迅在《灯下漫笔》白描到的形象。鲁迅道出了中国几千年来百姓的生活实质-----乱世时,想做奴隶都做不成,“宁做太平犬,不作乱离人”,在乱世,百姓的生活比猪狗都不如;治世(天下太平)时,百姓生活相对安定,但实质仍然是奴隶。

 

庖丁们厉害着呢,实用为王,趋利避害,不必卷入是非利害的明哲保身。改开之后,模仿能力超强,上可登月,下能造航母……但骨子里还是清末爱国者的心态,一心想的的是“师夷长技以制夷”,空有解牛的本领,却未能有重契守约的自信。即使洒向世界沉甸甸地币,也得不到尊重。

 

哎!神奇的土地,为何无法产出像“西维特的父亲”这样:“行业里的先知、祭司和君王”,“怀着信心在主面前将鱼切开”,“做买卖时有一种精神,一种欢笑、有趣和喜悦的精神,令旁观的人都感到愉快……”???

 

我们与之的差距只是隔着太平洋的距离。如果“庖丁”是位信上帝的人,或者执笔的庄子是信上帝的人,这个故事源头就连着活水,两千多年的积淀,中国要少走多少弯路?


当然,我这样说,不是否定中国历史的意义,而是基督徒的一种朴素的希望:要想将来的人们没有我们今日“庖丁解牛”的遗憾,就该努力传福音,当中国福音化。这样的文化里产生的“庖丁”是更新的庖丁,个个都是“行业里的先知、祭司和君王”,在地上有技能,在天上有福分,一生一世作主的精兵。

 

当后辈读到我们的故事,身边早已涌现许许多多“西维特的父亲”,才对得起我们今天受的苦难。一个人改变世界很难,那就仰望那加给我们力量的,竭力活出所信,从微不足道的自己开始努力。


注:初稿写于2019年8月9日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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