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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绵绵中看到一个人,看到野火堆

章以诺 章以诺的声响2019 2020-02-06

插图作者手机所拍:作者1994-1995年住过的宿舍楼,现在还在(二楼)



抄袭自己的梦


晚,请允许我先抄袭我做过的一个梦:

 

做梦的时候总不觉得那是梦,因为身临其境,一切是那样的清晰真实。我不知道写梦见了胖哥和师母会不会有啥疯险。想到范大哥的号刚疯了,去年五月,我整整一个月被“坐月”,我就噤若寒蝉。

 

昨晚的这个梦,其实我不想写出来。可是不写出来,一整天都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还是写出来吧,为我守望吧!

 

睡梦中不知怎的回到了十一年前的西蜀大地,满目疮痍。我在一间似乎是教室的地方,看到胖哥穿着白衬衫,师母穿着淡紫色的长裙。我很兴奋地问候:“您出来了啊?”胖哥用手指顶了一下眼镜,还像平时那样的语气说:“这道不被捆绑。”



我怎么回答的记不得了,我相信我是说了“阿们”。接下来,他在忙着举行圣餐,哎,只有他们两个人孤零零地领。那样的情形,看着真不是滋味。他忽然叫我:“以诺弟兄,你也来,这是主的身体,也是为你舍的……”

 

即使在梦里,我的心情都很复杂。我如实地告诉他,我都很久没有领圣餐了。他就关心我现在所在的教会的建制,我都一一如实相告。他当然看出来了我的窘迫,带着安慰劝勉:“以诺弟兄啊,你要按照真理的教导,赶紧把主的教会建立起来……”我连忙点头答应。

 

再后来,他们夫妻二人,牵着手,跟我道别。胖哥说:“我们还要进去,这次是专门出来坚固你的信心,不要怕。”

 

梦醒了,怎么都睡不着……



 

梦由心生,这到底是怎样的梦啊?他俩的容颜和记忆中的一样,完全没有身陷囹圄的痕迹。师母那么好的笑容,胖哥说话也和平时一样,眉头一皱一松之间,总有妙语。

 

11年前的5月21日早上,我到灾区做志愿者,见到的第一个弟兄就是他。激情参与灾区事工两个月后,身份逐渐转变为长期参与灾后重建中的事工。听说每月12日有个事工联席会,就赶去参加,又见几面。看我给重建特刊写稿,也鼓励过我写下去。离开灾区后,似乎没有离开,经常能看到网上的视频和讲道的音频。有一次暑假带女儿回老家,顺道去拜访过一次。书亚哥哥还送了妙妙一本书。去年去省城当天去当天回。时间实在太赶,止步于人民公园而没有去打搅他。我以为来日方长,哪里晓得,半年都没了音讯。在谈胖色变的时候,竟然和我梦中见面,还是为了坚固我的信心。

 

胖哥在诗行中,常说:“我的主人啊……”我也求我的主人啊,求祢看顾他们,不只是昨晚这样的梦里相见,就算不能立马得自由,也请给大家,明明白白地“我在监里,你们来看我”的机会,好叫我们知道祢的仆人平安……


(作者一个半月没有刮胡须,守望着什么)


看到一个人,看到野火堆

 

上是2019年5月14日晚上记录梦境,深夜首发在“章以诺的声响”,完全没有想到,发了20天后,章以诺的声响给疯了……像我这样不够勇敢的写作者本来就微不足道却承受着疯而又疯的苦楚。距今4个月又10天过去,胖哥还是没有消息……


哎,神啊,除了代祷,还能做什么呢?在无力感笼罩的时候,我也知道只有祷告来到祢跟前,继续代祷……




写都写了十年了,还得写下去啊。一般来说,阅读量和关注度成正比。启用备用号的订阅者只有之前的十分之一。越来越难写的时候,先前领受的,神赐福的这条管道越来越紧,流量越来越细,我背着自己的十字架强撑着,也经历了近100天孤独的旷野……


留守牧娃,我很矛盾面对现实的压力,时刻在争战,我还能写下去吗?


 

我走在故乡城墙角的溪水边,路过25年借住过一年多的宿舍。天啊,风化成这样是正常的,君不见当年那个少年人,四分之一世纪过去,不曾衣锦还乡过,如今已是油腻中年。


(作者1995年秋抱着石膏像合影)


回想那时,我的梦想是画画啊。暑假里一夜的颠簸,问了不少的路,才到了四川美院门口的画具点,去买了这么一个青年石膏像。这个石膏像是我两个月里学校下了晚自习,进城住在西门桥上的门市,每晚挣一元攒下来的。青少年只顾着画画,中年大叔却不能只单单顾着写作。



秋雨丝丝的到来,不知不觉城墙角的老街已经湿漉漉,有些地方还积水。习惯手机随拍的我,远远地看见一个人,戴着眼镜,那么熟悉的眼神。神啊!怎么那么像一个人——胖哥。


 

四个月前梦见,如今就在面前。我按下了手机快门,只顾着惊叹那么像了,没好意思跟他打个招呼。40万人的县城,不大不小,再相逢是在什么时候呢?我真该跟他打个招呼啊,听一听他的声音是不是和胖哥像。胖哥啊,胖哥啊,想你是不能说的秘密……神啊,祢这是怎样的启示我啊?


求神怜悯,扶我前行!


 

继续沿河边回家,在这小城的边缘,秋雨湿润了土地,农夫铲除了杂草半湿半干在燃烧。我想起了龙应台的《野火集》,书中阐述了龙应台先生的梦想是:希望中国的下一代,可以在任何一个晚上,站在任何一个地方,说出心里想说的话而心中没有任何恐惧。我们这一代人所作的种种努力,也不过是寄望我们的下一代将有“免于恐惧的自由”。



龙应台1985年就开始点起野火堆,现在是2019年,整整过去了34年……神啊,龙应台先生的梦想在这困难深重的大地上实现还要多久?我想起陀思妥耶夫斯基弟兄说:“我只担心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求祢拯救祢的百姓,赐福给祢的产业,牧养他们,扶持他们,直到永远。”(《诗篇》28章9节)


初稿补记于2019年9月24日深夜



(注:以上三张照片是9月24日傍晚手机所拍)



【章以诺自荐】


我回来了,章以诺的声响2019在这里


章以诺的声响在发出1914日夜后……


章以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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