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经济学家胡祖六深陷割韭菜漩涡，其妹坐拥70亿元蚂蚁金服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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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文导读】
一、寻迹/ 持股70亿蚂蚁金服的一位股东名叫胡元满，胡祖六的亲妹妹也叫胡元满，其“丈夫以前是打工的，现在在长沙带孙子”。
二、起因/ 投资人长文控诉，承诺收益率20%的信托，100万8年收益仅7000。
三、质询/ 一边签订“延期协议”，一边清算基金，合理吗？
四、疑云/ 投资蚂蚁集团股份4.3亿给了谁？算不算低价？
五、回应/ 春华资本称“都是诽谤、侮辱”，红星新闻探访：40余人团队，现场未见一名员工。
在湖南方言中，“满”是“最小的孩子”的意思。按胡祖六1963年出生计算，他的妹妹胡元满，年纪最大也不过57岁。
作为胡祖六的“小妹妹”，胡元满含饴弄孙的时间也并不长。
然而，近日全职在长沙带孙子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胡元满”三个字竟然会成为整个投资圈中最热议的名字之一。
前不久，一篇《 胡祖六，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刷屏网络。文章中称，春华资本创始人、如今蚂蚁集团的独董、知名经济学家胡祖六，在管理信托项目“秋实基金”期间，将所持0.1%蚂蚁金服（或“蚂蚁集团”）的股份低价贱卖给受让人胡祖五、胡元满。
文章的作者胡先生告诉红星新闻记者，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交易受益者正是胡祖六的亲兄妹。而这一波操作，足以让其“摇身一变成为真正拥有大量财富的、可以挤入富豪榜的富翁。”
红星新闻记者调查发现，“春华系”的多家公司，“胡元满”都是最终实控人。蚂蚁集团招股书显示，股东行列中，也确有胡元满旗下企业。此外，“胡祖五”也曾在多家春华系公司的股东名单中出现。
9月1日，红星新闻记者走访胡祖六的家乡湖南省汨罗市新塘村，多位村民告诉记者，胡祖六确有一个叫胡祖五的亲哥哥、一个叫胡元满的亲妹妹。“祖五之前在惠州开发房地产，现在退休了；元满一直没工作，现在在长沙带孙子。”
胡祖六的妹妹胡元满是否就是蚂蚁金服的“股东”胡元满？胡祖六又将如何解释？9月4日，红星新闻记者多次拨打胡祖六的个人电话，电话显示开机，截稿时始终没有接听。
【1】寻迹
谁是蚂蚁金服股东“胡元满”？
“胡祖六的亲妹妹叫胡元满，现在在长沙带孙子”
这两周，胡元满是投资圈讨论热度最高的名字之一。
上周，一篇《 胡祖六，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刷屏，直指春华资本创始人、知名经济学家胡祖六将所管理的信托产品中蚂蚁集团的股份，低价转让给了胡元满、胡祖五。而这两人分别是其兄妹。
红星新闻记者注意到，蚂蚁金服的招股书中，股东名单中的“春华景信（天津）投资中心”（以下简称“春华景信”）、春华荣信（天津）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春华荣信”），胡元满都是实控人。春华系的多家公司，胡元满都是背后的“大佬”。
胡元满到底是谁？
9月1日，红星新闻记者走访到胡祖六的家乡湖南省汨罗市新塘村。多位村民告诉记者，胡祖六有兄弟姊妹5人。大哥已经过世，二哥仍留在村中，另有一位哥哥叫胡祖五，还有一个妹妹，叫做胡元满。
汨罗市新塘乡
在汨罗市新塘乡附近，胡姓人家不少。毗邻新塘乡的桃林寺镇，也有一对兄弟叫“胡祖五”“胡祖六”，镇上一位居民告诉红星新闻记者，桃林寺镇的两兄弟父亲的工作是“唱大戏”，两兄弟在家务农。
而新塘乡的“胡祖六”则是胡姓家族的名人：“我们前两年修族谱，所有胡姓都要捐钱，胡祖六捐钱捐的最多。”
新塘乡多位村民告诉红星新闻记者，、胡祖六“很久没回来过了，现在在香港”，他的妻子是在美国读书时认识，“（她）好像是台湾人，家里应该也很有钱。”据村民介绍，胡祖六自小就是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从小上学就是第一名，这个是肯定的，又聪明又刻苦。”
胡家兄弟老宅
而哥哥胡祖五则在当兵退伍后，曾在岳阳当过公职人员，后来在惠州“搞房地产”，现在已经退休了。
天眼查APP显示，叫胡祖五的老板中，有一位是惠州市德富房地产有限公司的实控人。而有意思的是，他同时也是多家“春华系”公司的股东。他曾任股东的明德春华（天津）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明德春华”），同时也是春华资本的母公司。
图据天眼查APP
图据天眼查APP
值得注意的是，胡祖五退出明德春华股东的时间，是13天前的8月22日。
图据天眼查APP
而根据股权信息，通过春华资本，明德春华也持有春华荣信72.56%的股份，持有春华景信37.56%的股份。也就是说，在13天前，在惠州“搞房地产”的胡祖五也是蚂蚁集团的受益者。
投资者胡先生认为，急于退出春华系公司的股东名单，是因为“祖五”“祖六”的名字太高调，容易让人产生直接的联想。9月4日，红星新闻记者拨打多个胡祖五旗下企业的相关电话，不过至截稿时都没有接听。
在新塘乡，找到胡祖五、胡祖六家非常容易。“往前走，房子最大的那一户就是”，有村民这样介绍。有人说这是胡祖五的房子，也有人说，这是胡祖五、胡祖六两人一起修的。
红星新闻记者大概测量，带上院子，这套房子占地面积超过3500平方米。且院子里没有落叶等杂物，有规律打扫的痕迹。
胡祖五院子
再看胡元满。
据当地村民解释，在湖南方言中，“满”是“最小的孩子”的意思。一位新塘乡村民告诉红星新闻记者，胡元满离开新塘乡也已经多年，“她一直都没工作，现在在长沙带孙子。”而胡元满的丈夫也没有稳定的职业，“之前就在外面打工”，村民称。
一位村民对红星新闻记者介绍，胡祖六和胡祖五、胡元满年纪相仿，兄妹之间感情比和两个哥哥更好。“胡祖六十几年没回过村里。如果回湖南来，他们一家人都去长沙聚会。”
这位胡祖六的亲妹妹、带孙子的胡元满是否就是春华系多家企业的股东、蚂蚁集团的股东？胡祖六的亲哥哥、在惠州“高档地产”的胡祖五又是否是春华系曾经的股东？
9月4日，红星新闻记者多次拨打胡祖六的个人电话，电话显示开机，不过至截稿时始终没有接听。
【2】起因
投资人长文控诉
100万7年收益不到8000
为何胡元满出圈？追溯到上周末，一篇《胡祖六，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刷屏。
投资人胡先生自述，2011年，他用100万元购买了平安信托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平安信托”）旗下一只信托产品——“秋实集合资金信托计划”（以下简称“秋实基金”），规模为20.553亿元，管理人为胡祖六团队。
在产品期间，这只信托投资了蚂蚁金服、华夏基金等明星产品，再加之胡祖六身上“金融业顶尖专家”的个人光环，胡先生认为，这笔投资获得丰厚的回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过，2018年年底，胡先生突然接到通知，秋实基金要清算，所投项目全部出售给第三方。其中，曾持有的蚂蚁金服0.1%的股份，被以4.3亿的价格卖出。而以同期估值，这部分的价格应该在10亿元左右。
清算后，包括扣除申购费、胡祖六团队的管理费等等，胡先生100万投进去7年有余仅拿到不足8000元收益。
也就是说，100万的投资，胡先生得到的收益，每年是1千多元。
这个结果让胡先生“搞懵了头”。他开始向平安信托团队申诉，并要求平安出示相关的交易资料，但始终没有得到满意的回应。
2019年，胡先生在网上找到了不少对这款产品有疑问的人，并且聘请律师团队开始调查。胡先生告诉星新闻记者，调查前后，有3件事情匪夷所思：
1、“6+2年”的基金产品，6年结束后的2017年，平安信托却以不透明的征询方式，推进了信托资产清算。
2、随后，胡祖六将秋实基金的资产打包，低价甩卖给了第三方。
3、受让的第三方最终收益人，分别叫胡祖五、胡元满。这两个人，是胡祖六的亲兄妹。
胡先生认为，蚂蚁金服的投资价值路人皆知。如果按照平安信托的承诺，“基金将持有蚂蚁金服直至IPO后二级市场退出”，这部分投资必将带来丰厚的回报。但没想到的是，却在投资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低价甩卖了。
2019年6月，胡先生向深圳市福田区人民法院提出了起诉，要求信托公司和胡祖六团队赔偿因显失公平的低价交易造成的损失，目前案件正在审理中。
【3】质询
一边签订“延期协议”，一边清算基金
是否合理？
平安信托是如何按“不透明的征询方式”来推进信托资产清算的？
网络上目前可查到的秋实信托基金资料显示，秋实基金的时间期限为6年，但可延长2年。信托规模不超过30亿元，内部目标收益率（IRR）超过20%。
推介材料中，详细介绍了基金创始人、董事长胡祖六的履历：曾任高盛集团合伙人和董事总经理；享有盛誉的经济学家；大自然保护协会中国委员会联席主席；哈佛大学顾问委员会成员等等。
胡先生称，胡祖六本人也参加了 N场路演，表示这个基金是他离开高盛后的首次亮相，如果做不到20%的IRR，他就不用在行业里混了。
在他看来，胡祖六是行业天才、行业精英，这是一个中国版巴菲特的故事，投资人和管理人都有着美好未来，能够实现共同的财富增长。
秋实基金推介资料 图据网络
我们再来看秋实基金的产品结构——
根据胡先生提供的信息和秋实基金的推介资料，将会以股权投资基金（有限合伙）企业（内部编号 L1102）为平台，通过L1102平台来投资标的企业股权。
秋实基金推介资料 图据网络
信托资本资金总计20.56亿元，以深圳市平安创新资本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平安创投”）为主体，为L1102的有限合伙人（LP），出资占比99.02%；春华资本作为基金管理人（GP），出资0.21亿元，占L1102的0.98%。
期间，这个L1102即春华（天津）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春华天津”）。
据胡先生提供给红星新闻记者的“秋实基金年报”，2011年至2015年，春华天津完成了对华夏基金的投资和约30%的退出、对明德投资的投资和退出。
此外，对蚂蚁金服的投资也发生在2015年。
2015年5月，投资者的2亿信托资金通过春华天津入股春华景信，占春华景信22.22%股权；再由春华景信投资蚂蚁集团。彼时，春华景信持有蚂蚁集团0.47%股权，折算后，春华天津间接持有蚂蚁集团0.1%股权。
秋实基金对蚂蚁集团投资路径，红星新闻制图
胡先生对红星新闻记者称，秋实前几年的投资都收益惨淡，他和投资人都难免怀疑胡祖六的能力。但对蚂蚁金服的投资，却让其重拾信心。“在信托年报中，对蚂蚁金服的投资叫做‘C项目’，虽未显示具体名称，但是大家都知道。”
天眼查APP资料显示，2015年7月，蚂蚁集团的A轮融资中，也开始出现春华资本的身影。
不过，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却和胡先生的想象不一样了——
2017年8月，信托6年时间到期。平安信托向投资人发出征询函，询问投资人是否在6年期满后续延2年。
9月，平安信托做出“清算报告”，宣布完成清算，变成代管资产。不过，为了安抚投资人，仍然明确了蚂蚁金服会在IPO后从二级市场退出。
《清算报告》，胡先生供图
2018年12月，胡祖六将秋实基金的资产打包，转让给第三方。其中，就包括曾承诺“IPO后从二级市场退出”的蚂蚁金服股份。
既然同意续期，为何又要做出清算？既承诺了IPO后再退出，又为何能打包卖出？
胡先生认为，签订“征询函”，就是平安信托的违约之处。
“合同中就已说明，续约2年是管理人的权利，实际上让我们签这个征询函是多此一举的事。”胡先生说，征询函实际上是想通过这种不透明的方式，推进信托资产的清算。
但有三方信托销售对红星新闻记者分析，延期是信托方的权利，而每个投资者决定是否延期，也是投资者的权利。“签征询函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征询函中签订延期，却强行兑付，这样信托公司是违法的。”
信托合同，胡先生供图
但从另一方面讲，是否清算具体还要看认购信托的合同条款，总的来说，“实际情况需要和信托公司谈。”但其也分析，如果有一个人在延期征询函中表示了不同意，则从后期操作的决策来看，投资人都会处于弱势地位。
平安信托《清算报告》胡先生供图
根据清算报告，平安信托称“未获全体受益人一致同意”，所以信托计划期满终止。
签订征询函次月，基金完成清算，信托资产变成代管资产。对于投资人不知情的“低价卖出”，平安信托的解释中称，“受托人已获信托产品代保管期间对信托财产进行处置。”
【4】疑云
4.3亿卖出蚂蚁集团股份，
算不算低价？现在股权在谁手上？
不论流程是否合理，2018年第四季度，秋实所持的蚂蚁集团股份被全部卖出。
根据平安信托的报告，2018年第四季度，剩余的A项目（华夏基金）和C项目（蚂蚁金服）已完成“退出”，打包价14.38亿元。
胡先生称，平安信托公司之后进一步向投资人解释称，蚂蚁集团0.1%的股份在2018年12月退出，价格为4.49亿。
平安信托回函 胡先生供图
首先来看，这个价格算不算“贱卖”？
如果从2015年秋实基金2亿元的买入价格来看，4.49亿卖出0.1%蚂蚁金服的股份，已经为投资人们盈利超过120%。
但根据蚂蚁集团同期的融资，2018年6月，蚂蚁集团完成第三轮融资估值为 1500 亿美元，彼时0.1%的股权已经估值在10亿元左右。
若按承诺的“IPO后从二级市场退出”，目前来看，近期拟登陆A+H的蚂蚁集团市场预期估值已达约2000亿美元，再加之二级市场的水涨船高，0.1%的股份很容易达到15亿元以上。如此一对比，4.49亿的价格的确不算高。
“如果是普通的买入卖出，赚多赚少是管理人的能力问题。但我们这个信托的问题在于，他‘低价’卖给的是自己的亲兄妹。”胡先生说。
那么，0.1%的蚂蚁集团股份，秋实基金到底卖给了谁？
根据信托年报、工商资料，红星新闻记者暂未查询到秋实信托出让方的具体公司名。
但胡先生称，其所购秋实信托所投标的资产均被胡祖六打包转让给第三方，而第三方受益人为胡祖五、胡元满。
红星新闻记者查阅蚂蚁集团近日披露的招股书，春华系的两个公司位列股东名单。发行前，春华景信持股0.30%，春华荣信持股0.19%。目前，两家“春华系”公司持股共计约0.49%。
图据蚂蚁集团招股书
而根据天眼查APP，春华天津仍持22.22%春华景信股份。也就是说，作为秋实基金的股权投资基金企业L1102，即便在2018年“退出”了C项目，目前仍持有蚂蚁集团0.07%的股份。
红星新闻注意到，蚂蚁集团在2016年、2017年、2018年仍有战略投资进入，原有股份都会被相应稀释。
而不一样的是，当时L1102的大股东是平安创投，如今是持股91.86%的胡元满。
根据胡先生提供给红星新闻的资料，2019年1月29日，承载信托资本的平安创投退出L1102的有限合伙人，由“春华系”的春华明德（天津）股权投资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春华明德”）取代（认缴100万）。
至此，L1102成为了春华系旗下全资企业。
而根据天眼查APP，春华天津也的确在2019年1月29日进行了投资人变更。正是L1102的投资人变更、春L1102仍持相应股份等细节，让胡先生及律师团队认为：春华天津未“退出”C项目，“退出”的是投资人，而替代投资人的则是实控人为“胡元满”的旗下企业。
图据天眼查APP
胡先生称，这部分股权具体卖给了谁，他也想了解当时的买卖合同。“依法也应该告知我们，但一直看不到。我们起诉有一半原因是想了解交易细节。”
另外，根据蚂蚁集团招股书，胡祖六也在蚂蚁集团任独董。
【5】回应
春华资本：都是诽谤、侮辱
记者实探：
40余人团队，现场未见一名员工
8月29日，胡先生的文章发布后，春华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春华资本”）迅速发布称声明，该侵权帖其中包含大量虚假信息并构成诽谤、侮辱，文章中所谓的投资人与春华“无法律关系”，严重侵害了春华及本集团创始人胡祖六的合法权益。
不过，但在胡先生看来，这份避重就轻的声明则显得可笑。
“我们是和平安签的约，资金管理人是胡祖六，文章中根本没有提‘春华资本’。所以春华资本跳出来声明，我觉得很可笑。”胡先生告诉红星新闻记者。
对于投资人所说的违法清算、当时买入的蚂蚁金服股份仍在手上，春华资本和胡祖六怎么看？
联系胡祖六的同时，9月2日，红星新闻记者现场探访了春华资本北京办公室。
胡祖六所创办的春华资本北京办公室，位于建国门外大街1号院1号楼的国贸大厦48楼，著名的央视“大裤衩”就在其旁边。
顺着货运电梯来到了48楼，红星新闻记者注意到，楼道两头的门窗上贴有红色的“春华”字样，紧闭的大门口有保安执勤。
根据其官网介绍：春华现阶段拥有一支40余人的专业投资团队。不过透过楼道的一扇玻璃，在一间硕大的房间里，除了摆放着一个装饰品外，红星新闻记者并未发现有工作人员的人影。
拨通一位办公室工作人员的电话并提出了探访需求后，其婉拒了记者，“我今天休假，现在没有合适的人员接待你。”同时，针对胡祖六相关事件，该人员指出，“一切以公司发布的公告为准。”
在此之前，红星新闻记者还通过电话、邮箱等形式向该办公室提出采访要求，并发出了采访提纲，但截至发稿时，该办公室并未给予具体回复。
根据知情人透露，胡祖六及其春华资本的大部分合伙人目前均在香港。
胡先生说，在2019年6月就已向深圳市福田区人民法院提出了起诉，要求平安信托和胡祖六团队赔偿因显失公平的低价交易造成的损失。目前有两个人起诉，且另有100多位投资人也在关注，目前案件正在审理中。
红星新闻记者 袁野 俞瑶 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