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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对军事领域影响的九大趋势
本文摘自吴明曦所著《智能化战争——AI军事畅想》（国防工业出版社）一书
人工智能 AI 虽然是战争体系的一个局部，但由于其“类脑”功 能和“超越人类极限” 的能力越来越强必将主宰未来战争全局。这就是智能化战争。智能化战争的表现形式复杂多样主要包括 以AI 为核心的认知对抗、以“智能 ＋” 和“ ＋智能” 为特征的融合 作战。就像人类的身体一样光有大脑是不完整的还必须有五官、神经、心脏、四肢等紧密联系的部分，但大脑是核心。 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是政治、经济、科技、军事、社会发展等诸多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其中，科技具有长远、内生、颠覆性和 革命性影响。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生物交叉、无人系统、平行训练等智能科技的迅速发展及其与传统技术的深度融合， 从认识论、方法论和运行机理上改变了人类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能 力，智能化将是继机械化、信息化之后文明发展的一个新阶段。智 能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将加快推动机器智能 、仿生智能、群体智能、人机融合智能和智能感知、智能决策、智能行动、智能保障以及 智能设计、研发、试验、制造等群体性重大技术变革，其影响十分广 泛，几乎渗透到所有领域，带动以知识、共享、泛在为特征的智能产 业的形成，创造新的经济和社会形态，加速战争形态、作战方式、作 战能力、作战编成、体制编制和作战理论等发生变革。未来，随着新技术新装备新手段不断出现和应用，战争的科技 含量与复杂性明显上升，影响因素日益增 多，时域、空域、海域、地 域、频域、能量域、信息域、生物域、社会域、认知域等作战维度迅速拓展，相互交织、相互影响，探测、感知、通信、指控、观察、分析、判 断、决策、对抗、行动、保障和计算等，其战术技术指标和效率要求呈现几何数量级增长，复杂程度空前膨胀战争更加迷雾重重。智 能科技的快速发展及其在军事领域的广泛应用对于解决高复杂 环境高对抗悔弈、高动态响应、信息不完全、边界不确定“三高两 不”条件下态势感知、目标识别、任务规划 、快速打击、精确保障、 网电攻防认知对抗等海量信息颤别多策略应对、多任务分配多 手段选择、多方式保障“一海四多”这类超越“人类极限” 的问题， 破除“战争迷雾”带来了一套全新的解决方案必将使军事对抗的 形态加速向智能化战争演进。基于AI 的智能化生态系统 ，以“能 量机动和信息互联” 为基础、以“ 网络通信和分布式云” 为支撑、以 “数据计算和模型算法”为核心、以“认知对抗” 为中心多域融合、 跨域攻防，元人为主、集群对抗虚拟与物理空间一体 化交互的智 能化作战必将在未来战争中上演。无论是“智能 ＋”还是“ ＋智 能”都将构成新时代军事领域波澜壮阔、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谁 掌握智力优势，谁就将掌握未来战争的主动权。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对未来军事领域和战争形态产生的影响，主要有以下趋势：(1） 以“AI云网群端”为代表的全新作战要素将重构战场 生态系统，战争的制胜机理完全改变。其中基于模型和算法的 AI 系统是核心作战能力贯穿到各个方面、各个环节起到了倍增、超 越和能动的作用平台有 AI 控制集群有 AI 引导，体系有 AI 决 策传统以人为主的战法运用被 AI 的模型和算法所替代 ，算法战 将在战争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作战体系和进程最终 以 AI 为主 导，制智权成为未来战争的核心制权。(2） 虚拟空间在作战体系中的地位作用逐步上升并逐渐与物理空间作战实现深度融合和一体化。作战空间逐步从实体空间 拓展到虚拟壁间。虚拟壁间一方面通过网络信息系统把分散的 作战力量、作战要素连接为一个整体 形成网络化体系化作战能 力另一方面是网电、情报、舆情、心理、意识等认知对抗的主战 场同时还是建立虚拟战场、开展作战实验、实现虚实互动、形成平 行作战和以虚制实能力的核心与关键。(3） 无人化作战将成为基本形态人工智能与相关技术的融 合发展将逐步把这种形态推向高级阶段。有人为主、无人为辅是 初级阶段有人为辅无人为主是中级阶段规则有人行动无人是 高级阶段。高级阶段的特点是“有人设计无人控制”，人类事先进 行总体设计明确各种作战环境条件下的 自主行为与游戏规则，在 行动阶段完全交由元人平台和机器人部队自主执行。同时基于 AI 的元人化技术还将拓展到网络攻防、电子对抗、多源感知关联 印证人物跟踪和基础设施管控等领域。(4） 智能化时代的多城与跨城作战，将从任务规划、物理联合、松散协同为主，向异构融合、数据交链、战术互控、跨域攻防一 体化拓展。面对多域复杂环境及作战样式跨域多源感知、异构信 息融合作战数据交链跨域联合打击、跨域协同防御多域一体化 保障、作战力量相互调配与指挥控制 、多域行动规划与全程关 联、 武器装备互操作等将通过人工智能与多学科交叉融合分类分层 分段解决在 AI 脑体系和人机混合智能支持下形成一域作战、多 域联合支援的效果。(5） 无中心、弱中心、有中心以及相互之间的混合兼容成为发展趋势，将彻底改变以人为主的指挥控制和决策模式。分布式、网 络化扁平化平行化是智能化作战体系的重要特征有中心、以人 为主单一的决策模式逐步被基于 AI 的无人化、自主集群有人无人协同等无中心、弱中心所改变相互之间的混合兼容成为发展趋势。作战层级越低、任务越简单无人化、无中心的作用越突出层 级越高、任务越复杂，人的决策、有中心的作用越重要。(6） 智能化作战不再是能量的逐步释放和作战效果的线性叠加而是非线性涌现性自生长自聚焦等多种效应的急剧放大和结果的快速收敛。军事智能化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在高级 AI量子计算IPv6 、高超声速等技术共同作用下作战体系将具备非线性、 非对称、自生长、快速对抗难以控制的放大效应和行动效果，特别在无人集群网络舆情、认知对抗等方面尤为明显群愚生智、以量增效、非线性放大、涌现效应越来越突出认知、信息、能量对抗 相互交织在 AI 主导下围绕着目标迅速聚焦，时间越来越被压缩，对抗速度越来越快，呈现出多种效应的急剧放大和结果的快速收敛。(7） 智能化时代人与武器的关系发生根本性改变在物理上越来越远、在思维上越来越近。人的思想和智慧通过 AI与武器装备深度交链，在装备发展阶段充分前置在使用训练阶段优化迭代，在作战验证之后进一步升级完善。无人系统将把人的创造性、 思想性和机器的精准性、快速性、可靠性、耐疲劳性完美结合起来，从辅助人作战转向代替人作战，人更加退居到后台 。智能化时代， 武器装备逐步成为后台云端支撑、前台功能多样的赛搏实物系统 和基于 AI 的人机交互系统。装备发展模式将发生深刻变化，机械 化装备越用越旧、信息化软件越来越新 、智能化算法越用越精，装备建设管理和政策制度将按照新模式全面调整和改变。(8） 智能化作战体系将逐步具备自适应、自学习、自对抗、自修复、自演进等能力，成为一个可进化的类生态和悖弈系统。随着作战仿真、虚拟现实数字孪生、平行系统、智能软件、仿脑芯片类脑系统、仿生系统、自然能源采集和新型机器学习等技术的发展应 用，未来的作战系统，将逐步迭代、优化、升级和完善，单一任务系 统将具备类似生命体的特征和机能，多任务系统就像森林物种群 那样具备相生相克、优胜劣汰的循环功能和进化机制，具备复杂环 境条件下的博弈对抗和竞争能力。(9） 未来的国防科技工业将从相对封闭实物为主周期较长的研究制造模式向开源开放智能设计与制造快速满足军事需 求转变。按照联合作战、全域作战和机械化 、信息化智能化融合发展要求从以军兵种、平台建设为主向跨军兵种跨领域系统集 成转变从相对封闭、自成体系、实物为主周期较长的研究设计制造向开源开放、民主化众筹虚拟化设计与集成验证、自适应制造、 快速满足军事需求转变逐步形成软硬结合、虚实互动、人机物环智能交互、纵向垂直产业链有效衔接横向分布式协同 、军民一体 化融合的新型创新体系和智能制造体系。军地多方联合设计、建用共同研发、虚实迭代优化、作训完善提升是智能化体系发展建 设和战斗力生成的基本模式。
吴明曦 ，男，1983 年毕业于成都电讯工程学院激光技术专业 ， 1998 年国防科技大学系统工程专业在职硕士研 究生毕业。原总装 备部综合计划部装备工作研 究室副主任 ，中国兵器工业集团科技 委秘书长 ，中国兵器科学研究院科技委副主任 研究员。长期从事 国防科技和武器装备发展战略与规划 、政策与理论 、管理与改革研 究，特别关注和跟踪前沿科技发展与军事变革进程 先后组织或参 与完成各类研究报告 、体系策划和项日论证材料 400 多份 ，其中 ， 与信息化智能化相关的有 200 余份。军委装备发展部 、军委科技 委、国家国防科工局、中央军民融合办公室等部门设置的十余个专 业技术委员会与专家组成员 ，《 中国国防科学技术百科全书》 编审 委员会委员 ，《地面武器装备技术》 副主编 ，军事百科二版《 军事装 备总论》《军事装备发展》副主编和相关五个学科编委 。曾在基层 部队与技术室工作 7 年 ，在原国防科工委和总装备部机关工作 20 年 ，在军工科研岗位工作 10 年。
本书通过全面分析影响战争的战略困素，深入剖析科学技术发展对未来战争的颠覆性作用和影响，洞察把握未来战争发展趋势，重点阐述了智能化战争的核心本质、驱动因素、演变过程、九大形态质变、九种典型特征、战场生态重构 、作战体系进化和九个维度建设评估，详细描绘了未来智能化战争九大领域作战构想和典型拓展应用场景，简要介绍了智能科技的一些基本概念、重点内容及军事应用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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