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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史；党建；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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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思想战线》2023年第4期；
作者简介：段妍，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副部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Marxist Theory Stud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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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时期，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始终以自我革命的勇气和精神直面党内问题，着眼于建设“伟大的党”和领导“伟大的革命”，纠正党内错误思想、整顿不良作风和惩治腐败行为，不断加强和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在自我纠错、自我提升中锻造强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引领党的革命事业胜利前进。毛泽东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实践探索对新时代具有重要启示意义，新时代要把自我革命贯穿党的建设的各方面、全过程；在继承和发展中丰富自我革命的有效途径；在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中激发自我革命的强大动力。「关键词」毛泽东；自我革命；批评和自我批评；党内政治生活；
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显著优势，为党不断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提供重要保障。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百年奋斗历程中，中国共产党始终以刀刃向内的勇气直面党内突出问题，在不断的自我革命中逐渐淬炼成为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其中，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管党治党的实践中严肃纠正党内各种错误思想、坚决惩治贪污腐化分子，并强调“不惧怕批评和自我批评”“克服工作中所犯的错误”“一定要改正自己的毛病”，内蕴丰富的自我革命思想和伟大的自我革命精神，彰显了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崇高追求，为在新时代把党的自我革命推向深入提供宝贵的经验启示。毛泽东认为，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具有双重目标指向。一是以自我革命建设“伟大的工程”，建设一个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党。二是以这样一个伟大的党领导和保障中国革命的胜利。在他看来，建设“伟大的工程”和领导“伟大的革命”之间是辩证统一的关系。一方面，党的性质、党情变化决定党必须高度重视党的建设这件“伟大的工程”，解决党在思想政治组织等方面出现的新问题，完善党的各项工作，发展壮大党的力量。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是中国革命的核心力量，党的领导与党的建设是革命成功的关键。要实现革命的胜利，必须勇于进行自我革命，保证党的肌体健康和队伍纯洁，以适应革命形势的需要，推动党的革命事业不断发展壮大。自我革命的目标是加强和完善党的自身建设，建党管党、兴党强党，在不断反思与警醒中实现自我完善、自我提高。早在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就十分重视纠正党内错误偏向，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在创建和领导红军的过程中，毛泽东分析总结了党内存在的问题，包括党内各种错误思想、党在组织建设上存在的地方主义、机会主义等，强调要努力改造党的思想和组织。抗日战争时期，党员数量大幅增加，党组织在全国各地建立起来，中国共产党逐渐成为全国性大党，但也面临着党内思想不统一、党的基层工作薄弱等问题。在严峻复杂的内外部环境下，毛泽东指出：必须“纠正自己的弱点，发展我们的工作”。第一，不掩饰缺点，不回避问题。这一时期，毛泽东认真分析党的建设取得的成绩和存在的各种问题。包括党员的政治理论水平有待提高，对统一战线以及党的政策的了解不深刻；党的动员能力薄弱，不能很好地深入群众；（公众号：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党的组织力量落后于党的政治影响；党的干部缺乏独立的工作能力。这些弱点严重影响了党的工作的开展，要求党必须直面党情变化和党内矛盾，对党的建设提出新的任务和目标。第二，创造性提出“伟大的工程”，促进党的建设的自我提高。1939年，毛泽东在认真分析革命形势和党的历史的基础上，从中国革命战略全局出发，提出党的建设“伟大的工程”，并明确党的建设的目标，即“建设一个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毛泽东将党的建设比喻成“伟大的工程”，充分认识到党的建设的综合性、长期性、复杂性。要从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纪律上全方位推进党的建设，克服党的弱点，实现党的建设整体质量的提升；要立足党的历史、结合中国国情，在中国革命的实践中强化自我革命，提高党的工作水平。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毛泽东向全党提出“两个务必”的伟大号召，告诫全党必须保持优良作风，善于批评和自我批评，善于学习新知识，建设新世界，以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激发中国共产党人不断自我革命的精神动力，开启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的新的历史时期。领导和保障伟大革命，不断破解社会革命进程中的难题、推动社会革命深入发展是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目的。毛泽东指出：“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党。没有一个革命的党，没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就不可能领导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揭示了建设革命政党、推进自我革命对完成社会革命的重要作用。首先，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推进伟大社会革命是党的历史使命，党的第一个纲领就明确“党的根本政治目的是实行社会革命”。毛泽东分析指出中国革命包括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性质的革命。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领导人民大众进行反帝反封建，在社会主义革命阶段发展社会主义因素、建立社会主义社会、力争共产主义前途。毛泽东认为这两重革命任务，都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离开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任何革命都不能成功”。（公众号：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这表明，中国共产党掌握中国革命的领导权，在中国革命进程中起决定作用，决定中国革命的方向和成败。其次，领导社会革命不断前进的过程，也是不断对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提出更高要求的过程。作为伟大社会革命的领导核心，在光荣而艰巨的革命任务面前，只有不断进行自我革命，才能更好地领导和推进社会革命向前发展。毛泽东强调：“指导伟大的革命，要有伟大的党，要有许多最好的干部。”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要建设一个坚强有力的群众性马克思主义政党。要有正确的政策和策略，不断同“左”的右的错误思想和错误路线作斗争。要造就大批革命干部，树立好的作风和铁一般的纪律。完成社会主义革命、建设社会主义国家，要建设一个合格的全国执政的党，时刻警惕贪污腐化的违法乱纪现象和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现象。要学会做经济工作、培养适应执政要求、能够管理城市的干部队伍。因此，党必须主动进行自我革命，勇于揭发和承认自己的错误，不断提升党员干部执政能力，根据革命任务制定和完善党的政策，为夺取社会革命的胜利提供根本的政治保证和强大的组织力量。革命和建设时期，毛泽东探索党的自我革命，主要以整顿党的思想、作风和组织为内容，纠正各种错误思想，克服党的不良作风，清除贪污腐化分子，促进党的思想净化、作风优良，组织纯洁。思想上的自我革命最具根本性，即彻底清除党内一切非无产阶级思想，同时加强理论教育，提高全党思想政治水平，实现党在思想上的高度统一。毛泽东开展自我革命，首先从思想上整顿，把思想建设放在自我革命的首要位置。毛泽东指出：“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掌握思想领导是掌握一切领导的第一位”，表明了思想领导的极端重要性。毛泽东首先分析了各种错误思想的来源。从党员成分看，党的组织基础主要在农村，党员成分以农民和小资产阶级为主，思想政治水平、政治觉悟普遍不高，党内不可避免的存在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从党内思想教育实践看，领导机关对党员思想问题重要性的认识不够深刻，缺乏对错误思想的斗争和正确思想的教育。其次，毛泽东指出党内错误思想的危害，认为若不彻底清除，将极大妨碍党的正确路线的执行，使党无法担负起革命斗争的历史任务。（公众号：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再次，毛泽东详细总结了党内存在的错误思想，并列举了每种思想的具体表现和具体来源。毛泽东认为党内存在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非组织观点等8种非无产阶级思想，这些思想不同程度地渗透到和影响着党的各项工作，导致党员干部政治理论水平低，缺乏纪律意识，贪图享乐。最后，毛泽东提出了加强党内政治教育、严明党的组织纪律等整顿这些错误思想的具体方式方法。其中，毛泽东认为党内教育问题是最迫切的问题，也是提高党内政治水平、纠正思想错误偏向的有效途径。为促使全党更好地开展党内教育，进一步提高教育的有效性和针对性，毛泽东详细列出了开展党内教育的内容和方法，从教育内容到教育形式载体，创造性开启了思想建党的先河，着力纠正与党的性质宗旨、党的纪律、党的路线政策相违背的错误认识和思想偏差，不断实现思想净化，以思想一致保证行动一致，为自我革命淬炼锐利思想武器。（二）整顿党的不良作风，塑造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形象整顿不良作风是毛泽东推进自我革命的重要内容，旨在实现党的作风转变，树立共产党人正确的思想态度、工作态度、学习态度，塑造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形象。1937年，毛泽东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指出，党内还存在若干不良的习惯作风，包括“左”的关门主义和冒险主义、高傲的宗派主义、命令主义与惩办主义的作风、不深刻的联系实际和党八股的作风等。毛泽东认为，必须要对这些不良作风进行彻底的整顿。第一，力戒主观主义，树立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作风。毛泽东指出了纠正主观主义学风的具体方法。首先，明确学习目的，学习的全部目的在于应用，在于解决中国实际问题。其次，重点是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而不是书本的字句。最后，在调查研究和实际工作中，系统了解和研究中国历史、中国社会和中国问题，将理论知识应用于中国革命实际。第二，反对宗派主义，使党达到完全团结统一的地步。（公众号：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抗战时期，毛泽东全面系统深刻地批判了“宗派主义”，指出：“宗派主义是主观主义在组织关系上的一种表现”，“整顿党的作风，必须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并对宗派主义的来源、性质、具体表现、危害进行了认真剖析，极大增强了党的组织纪律性，巩固了党的团结统一。第三，克服官僚主义，改善党同人民群众的关系。官僚主义表现形式复杂多样，但其性质都是一样，。毛泽东坚持与官僚主义作斗争，特别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执掌全国政权，毛泽东更加警惕官僚主义。毛泽东提出，必须使领导干部改进领导方式和工作方式，积极参加劳动，深入基层了解情况、检查工作，深刻关心人民群众生活。毛泽东直面党内作风不正问题，持之以恒整顿党的学风、文风和党风，深刻揭露这些不良风气的本质、来源和防范措施，对其进行彻底批判和肃清，有力防止了领导干部的腐化变质，巩固了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坚决查处违法乱纪案件，严厉惩治贪污腐化分子，是毛泽东领导全党坚持自我革命的重要体现。第一，把反腐败当作全党的大事。腐败是社会的毒瘤，恶化党群关系、败坏党风政风，反腐败是最彻底的自我革命。新中国成立后，针对党内不断发生的贪污腐败行为，毛泽东认为，“反贪污、反浪费一事，实是全党一件大事”。必须首长负责、亲自动手，来一次全党的大清理，彻底揭露一切大、中、小贪污事件。第二，从严惩治贪污腐败犯罪行为。1951年底，中共中央在全国开展“三反”运动，同贪污、浪费和官僚主义进行坚决的斗争。毛泽东强调“不得放纵一个坏人，不得冤枉一个好人”，向全党发出警告。对于不同程度的贪污浪费行为，毛泽东指出要按情节轻重，给予不同程度的处理。轻者批评教育，重者撤职惩办，着重打击大贪污犯，要彻底将他们肃清，对于最严重的贪污犯直至枪毙。此间，毛泽东还亲自批准关于刘青山、张子善二人判处死刑的建议，昭示了党中央和毛泽东坚定反腐的决心。在毛泽东和党中央领导下，“三反”运动期间被判处有期徒刑的9942人，无期徒刑的67人，死刑立即执行的42人，死刑缓期执行的9人，有效遏制了腐败现象的蔓延。此外，为进一步有效有序治理贪污腐败现象，毛泽东还强调对于典型贪污犯，必须进行公审，依法治罪；对于浪费现象，由于其涉及范围广，且较为普遍，因而必须定出惩治办法，按规章制度办事；对于没有贪污腐化行为的先进模范和单位，要实施奖励，做到奖惩分明。面对前进道路上出现的贪污腐败行为，毛泽东高举自我革命的大旗，坚决惩治腐败分子，排毒杀菌、正本清源，全面净化党的组织队伍和党内政治生态，带动党风政风和社会风气焕然一新。毛泽东以批评和自我批评为基本方法，加强和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帮助全党检讨错误、改正缺点；提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全党，使党在纠正错误的基础上，实现理论水平和政治能力的自我提升。（一）正确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增强党的自我纠错能力敢于承认并认真纠正错误是坚持自我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正视错误、改正错误的锐利武器，促使党内不同意见相互碰撞，从原则上分清是非、从思想深处形成共识，增强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毛泽东非常重视运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将其作为重要方法贯穿党内政治生活过程中，锤炼党员党性品格。第一，开展正确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批评有两种，正确的认真的批评帮助改正错误、促进党内团结；反之，错误的敷衍的批评会激化矛盾、导致党内分裂。毛泽东认为，开展正确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要坚持实事求是的态度，从客观事实出发，而不是主观主义的批评、没有证据的乱说或互相猜忌。对于批评者来说，要进行负责任的客观的批评，敢于和善于发现问题、多提建设性意见。对于被批评者来说，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有正视问题和改正缺点的决心和诚意。第二，邀请党外人士，利用群众力量帮助党更好地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为彻底纠正党内错误，增强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效果，毛泽东主张实行公开的群众性的自我批评，将党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公开于党外人员之前。（公众号：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1957年整风期间，在毛泽东的领导和号召下，中国共产党多次邀请党外人士参加整风座谈会和整风小组，对党的工作提意见、做批评，帮助克服党内的不良作风，提高党和政府的威信。第三，作为领导人，首先是要进行自我批评。这是“我们和其他政党互相区别的显著的标志之一”。整顿党风，重心在自己，关键在于经常地反省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历史以及自己现在的工作，发现不足之处，以更好地改进工作作风，克服骄傲自满情绪。延安整风期间，面对审干中出现的扩大化错误，毛泽东主动承担错误，进行自我批评：“整个延安犯了许多错误，谁负责？我负责，因为发号施令的是我”，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勇于承担责任的自我批评精神。（二）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树立对待错误的正确态度“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毛泽东1942年在《整顿党的作风》中提出的重要方针，是我们党开展党内政治生活的一项重要准则和纪律工作原则，蕴含着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待党内错误和党内斗争的科学态度，有利于加强和巩固党的团结。第一，树立对错误和犯错误同志的正确态度。“惩前毖后”即是对于党内错误，不避讳、不放过，要敢于揭发，及时揭发，不讲情面。在此基础上，要以科学的态度分析批判出现的错误，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使前车之覆成为后车之鉴。“治病救人”即是表明，惩罚犯错误的同志不是目的，关键在于帮助他发现错误、认识错误、改正错误。毛泽东强调：“任何犯错误的人，只要他不讳疾忌医，不固执错误，以至于达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而是老老实实，真正愿意医治，愿意改正，我们就要欢迎他，把他的毛病治好，使他变为一个好同志。”第二，提出“一要看、二要帮”的正确方法。在贯彻“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方针的过程中，毛泽东提出对待犯错误的同志，“一要看，二要帮”，即不仅要看他们是否能够改正缺点，而且要设立各种条件、想出好的办法，用充分的时间，帮助他们提高觉悟。反之，如果只看不帮，是消极的态度，是幸灾乐祸，导致党内宗派主义的产生。第三，以维护党的团结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毛泽东认为，在党内政治生活中，不能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而是要采用“团结—批评—团结”的方法，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正确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促使党内矛盾得到解决，进而在新的基础上实现党的更高层次的团结。批判党内错误，不能太着重于个人责任，对个别同志进行简单粗暴的打击，要采用慎重的态度对个人作出组织处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成为纠正党的错误缺点、开展党的自我革命的基本遵循，表明中国共产党人的自我革命具有鲜明的问题导向和问题意识，同时又以维护党的团结为重要目的。（三）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全党，提升全党政治理论水平加强理论教育是党内政治生活的重要内容之一，通过有领导、有组织、有针对性的系统学习，帮助党员干部真正从思想上入党，在自我学习、自我教育、自我改造中夯实理论基础，了解中国社会状况和中国革命形势，坚持实事求是、做到理论联系实际。延安整风期间，毛泽东指出要进行普遍的马克思主义教育运动，解决党内马克思主义思想和非马克思主义思想之间的矛盾。毛泽东亲自审阅、选定《整风文献》，内容涉及整顿“三风”、党员修养锻炼、党的领导与党的组织建设、党的纪律与党的民主等，要求全党进行深入的研究与热烈的讨论，将文件精神和实质作为自己的武器，使书本上的马克思主义变成可以指导实践的马克思主义。为保证学习质量，毛泽东和党中央强调自我学习与集体学习相结合，党员干部要逐件精读、逐件写笔记，并参加组织生活，结合文件精神要求，反省自己的工作和思想。在毛泽东的直接领导和推动下，（公众号：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中国共产党开展了大规模的学习运动，有力推动党内政治生活的正常化、规范化和制度化。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再次强调，党员干部要努力学习，阅读学习若干指定文件，懂得更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不断提升思想水平和政治水平。中国共产党结合镇压反革命、土改、“三反五反”等中心任务，向党员干部进行了关于共产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教育、关于党章党纲的教育、关于共产党员标准的教育、关于改进党的领导方法的教育等，并通过成立学习委员会、制定学习计划、检查学习进度、总结学习经验保障和推动理论教育的进行。理论学习要常抓不懈，思想净化才能久久为功。毛泽东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全党，抓住了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关键环节，夯实了全党进行自我净化的基础，对党员干部从理论高度和思想深处深刻剖析自己的缺点错误、深入了解党的工作政策具有重要意义。回溯毛泽东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探索历程，可以发现，在领导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毛泽东始终将自我革命贯穿始终，有力推动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深入开展，对新时代打好自我革命攻坚战、持久战具有重要的启示和意义。第一，把自我革命贯穿党的自身建设的各方面、全过程。革命和建设时期，毛泽东以思想革命为根本，坚决清除党内各种错误思想，同时狠抓作风革命，深入整顿党内不良作风，并以彻底的革命精神严厉惩治腐败分子，促使党的思想实现高度统一，党同群众的联系更加密切、党内政治生态得到有效净化。新时代，党的建设各个方面取得显著成效，但仍然任重道远，部分党员干部理想信念丧失、政治立场不坚定，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仍一定程度存在，腐败呈现出一些新的阶段性特征，这些问题仍需深入治理，需要从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作风上、纪律上、制度上等全方位开展党的自我革命。以政治建设为统领，坚定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不断提高党员干部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锲而不舍纠治“四风”，聚焦党内突出问题和主要矛盾，重点纠治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着力解决群众普遍关心的民生问题，扎实筑牢党员干部为民服务的初心使命。坚持刀刃向内、刮骨疗毒，重点防范形形色色的利益集团，着力清理系统性腐败，彻底铲除腐败滋生土壤，将反腐败进行到底。不断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增强自我革命制度的完备性、规范性与协调性，提升其执行力与治理效能。要以永远在路上的决心和韧劲坚持自我革命、深化自我革命，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执政地位。第二，在继承和发展中丰富自我革命的有效途径。毛泽东在探索自我革命的实践历程中，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为宗旨，紧紧抓住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这一中心环节，在学习指定文件的基础上结合实际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塑造了严肃认真的党内政治生活，为解决党内斗争，治理党内问题提供了有效途径和基本遵循。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着眼于新形势、新问题、新挑战，开启自我革命的新征程。开展数次党内集中教育，统一党的思想、净化党的作风；坚决维护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用严明的纪律管全党治全党；不断健全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为自我革命提供制度保障。开辟了党长期执政条件下坚持自我革命的新境界和有效路径，开创了党的自我革命新局面。（公众号：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面向未来，长期坚持和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必须在继承与发展中构建多元化、整体性实践路径。一方面，继承和运用好我们党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开展自我革命的方式方法，如党内集中教育的方式、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手段，使这些好的方法和途径制度化、常态化；另一方面，结合新时代党情变化，与时俱进发展和创新党的自我革命路径。推进理论创新与理论武装，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全党，为自我革命提供根本的政治保证和理论遵循；坚持抓“关键少数”和“绝大多数”相统一，以更高要求和更严标准教育管理党的高级领导干部，锻造敢于善于斗争、勇于自我革命的干部队伍；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不断创新和丰富人民监督的内容、形式、途径，有助于更好地认识党自身存在的问题，拓展党解决自身问题的渠道，提高自我革命的针对性。第三，在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中激发自我革命的强大动力。党的自我革命，一是要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始终做到自身过硬。二是要确保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推动和促进社会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不断取得新的胜利。其中，伟大社会革命是党的自我革命的根本目的，为自我革命指引前进方向。毛泽东在领导全党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和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始终坚持根据社会革命的中心任务和发展要求开展党的自我革命。革命时期，纠正党的“左”、右倾错误，清除党内教条主义，以自我革命挽救党、发展党。全国执政后，坚决与因骄傲自满产生的官僚主义、腐败问题作斗争，以自我革命夯实党的执政根基。新时代，党领导的伟大社会革命持续推进、一以贯之，面临着复杂的国际和周边环境，承担着艰巨的改革发展任务，对党的自我革命提出了更迫切的需要和更高要求。习近平指出：“要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以伟大社会革命促进伟大自我革命。”既要以自我革命为社会革命提供方向保证和组织保证，更要在引领社会革命中着力解决党的自身建设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之间不适应、相矛盾的问题，突破自我革命的内在困境，以自我革命效能提升社会革命效能。要增强忧患意识，居安思危、知危图安，在忧党忧国忧民中不断自我认知、自我反省、自我警示；要突出问题意识，深刻认识到当前国家发展中的治理难题，人民群众身边的急难愁盼问题，党的建设中的突出问题，在问题中不断追问、探索、修正；要发扬斗争精神，在问题面前不逃避、不掩饰，敢于担当，敢于负责，有问题解决问题，有错误纠正错误，有缺点克服缺点，不断激发自我革命的强劲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