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个关于“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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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Craig McClarren

编译 | Yanzi

全文共 7945 字，阅读大约需要15分钟

本文作者Craig McClarren，基督徒，曾为Forbes和Mental Floss等多家媒体撰写文章。应《美国华人杂谈》之邀，McClarren为我们撰写了本文，中文翻译由杂谈撰稿人Yanzi完成。英文原文可点击文末左下角“阅读原文”。

上周，美国众议院通过了《平等法案》（Equality Act），该法案将扩大现有的也是上世纪60年代的反歧视立法，将“性取向和性别认同（sexual orientation and gender identity ）”纳入其中。这如捅了个马蜂窝，让我们有必要审视一下这个法案到底涵盖哪些内容，又不涵盖哪些内容，以及当我们谈论性取向和性别认同时，它到底意味着什么。在这篇文章中，我将重点讨论关于这两个术语——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许多问题和误解，并从科学和基督教圣经的角度来探讨这些问题。

敬请留意我们的姐妹篇，讨论关于《平等法案》的一些不实传言。

（http://sites.bu.edu/dome/tag/equality-act/）

1 “性（Sex）和性别（Gender）这两个词的意思是完全一样的，对不对？”

不完全相同，但两者词义接近。

性（Sex）：是指一个人的解剖学或生物学性别/生理性别。一般来说，具有女性生殖器并拥有一对XX染色体的人被称为女性。有男性生殖器并有一对XY染色体的人被称为男性。这是一个看似非常简单和明显的事情。

性别（Gender）：在历史上一直与性（Sex）互换使用，但它的定义更宽泛。人类可以有性和性别，而语法也可以有性别，例如在俄语、西班牙语和许多基于拉丁语的语言中，单词有阳性、阴性或中性的性别，但显然它们没有生殖器和染色体，因此不能说成“性”。除了用于语法的定义，《韦氏词典》又将性别定义为：行为、文化或心理特征，这些特征通常与一种生理性别相关。因此，我们看到性和性别是不同的，性（Sex）指一个人的生理性别，而性别（Gender）指与一个人的生理性别相关的个体特征，有时也译为社会性别。

2 “说白了，就只有男性和女性，这也是科学！双性人（Intersex）只是一个政治正确的术语。”

在历史长河中，人们普遍这么认为。在圣经中，上帝创造了男人，然后创造了女人。在诺亚方舟的故事中，每种动物都有两只，一公一母登上了方舟（“洁净”的动物和鸟类除外，一次性被带上方舟的有14只，七公七母）。据笔者所知，圣经中提到的性为二元状态：要么是雄性，要么是雌性。而几千年来，社会也基本上接受了这种观点。

不过，也有几个例外，其中最明显的就是雌雄同体。雌雄同体（hermaphrodite）是指生来既有男性生殖器又有女性生殖器的个体。即使在今天，许多人也会认为这是一种先天缺陷或某种基因错误，但它经常发生。而它之所以被视为缺陷，是因为它在人类中很罕见，而且传统观点认为一个人必须是男性或女性。然而，在自然界许多动物和植物中，这种双性状态是完全正常的。

雌雄同体自古以来就为人所知，并不总是带有耻辱感。事实上，对一些古希腊人来说，这是一种荣耀。雌雄同体（Hermaphrodites）一词来源于赫马佛洛狄忒斯（Hermaphroditus），这位具有男女两性的神是赫尔墨斯（Hermes）和阿佛洛狄忒（Aphrodite）的后裔。柏拉图在《会饮篇》中记载了一个故事，故事中阿里斯托芬向苏格拉底解释爱情的起源。他解释说，人类曾经有两个头、4条胳膊和4条腿，还有两套生殖器——要么两套都是男性（最具男子气概的男人），要么两套都是女性（最具女性气质的女人），要么一套男性一套女性。众神宙斯害怕我们的力量，将我们一分为二，如今我们终其一生都在追逐另一半来使自己变完全。这就是为什么异性恋的男人渴望女人，女人渴望男人，为什么同性恋者渴望自己的性别（他/她们以前是纯男性或纯女性）。在他看来，只有雌雄同体的人才是真正完整的。这是一个非常有趣和浪漫的观点。但话说回来，古雅典人把雌雄同体的人视为怪物，并把那些婴儿扔进海里，所以，其实希腊人也不那么开明和接受雌雄同体。

这个故事对于理解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重要。我只是觉得这是个有趣的故事，也是看待事物的独特方式。

今天，由于科学和遗传学的发展，我们知道，雌雄同体只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双性人光谱的一部分。例如，真正的雌雄同体同时具有男性和女性生殖器，可以带XX染色体、XY染色体或XX/XY混合染色体。其他基因类别还有XXY或XYY染色体等。雄激素不敏感综合征（Androgen insensitivity syndrome）的结果是，在基因遗传（染色体）上是男性的个体却对男性性激素没有反应，那些轻度患者具有摸棱两可的生殖器，也被描述为雌雄同体，成长的过程中可能作为男性或女性来抚养。如果是完全型的雄激素不敏感综合征，遗传学上为男性的个体将拥有完全为女性的身体，除了缺少卵巢和子宫。

（https://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sa-visual/visualizing-sex-as-a-spectrum/）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有几十种，会导致不同程度的性发育。虽然对于我们绝大多数人来说，我们属于一种性别或另一种性别，但男性和女性之间存在着广泛的可能性。

3 “不过这种双性人的情况是非常罕见的吧？我们说的是世界上仅有的几个人。”

它并不常见，但据估计，我们当中多达1.7%的人生来就有双性特征。虽然这不是很多，但大致相当于我们生来就有红头发的比例。这个问题在体育界尤为突出，因为激素的丰富程度会影响运动员的表现，但也能区分我们对男性和女性的分类。最近抢据新闻头条的例子就是卡斯特尔·塞曼亚（Caster Semenya）。

（https://www.smh.com.au/lifestyle/reactions-to-caster-semenya-prove-we-still-define-womanhood-as-weakness-20160818-gqvhgb.html）

卡斯特尔是南非的一名女子赛跑选手，她的速度快得令人眩目，如疾风般将对手甩在身后，她也是奥运金牌得主。然而，她出生时就具有双性人特征，因一种叫高雄激素血症（hyperandrogenism）的病症，导致她的睾丸激素水平（又称睾酮）与男性运动员相当。这一点很重要，因为睾酮可以作为一种药物（主要以类固醇的形式）来提高运动成绩，男性和女性血液中的睾酮含量都要受到监测和调节。由于卡斯特尔·塞曼亚被发现血液中的睾酮过高，她将被要求以男性身份参加男性比赛，或者服用激素抑制药物来降低她的睾酮水平。她的情况在世界顶级女运动员中并不少见，因为这些激素会带来运动优势。

然而，在我们这个性别二元论世界里，塞曼亚的情况很复杂。她在出生时就被分配了女性的性别，人们会据此推测，她拥有女性的生殖器。然而，她有XY染色体，使她在基因上属男性的性别，尽管她从解剖学来说是女生，却拥有男性的激素。简单地说，塞曼亚与其他一些顶级女性运动员，以及一些不那么出名的人，不符合我们一直试图强迫人们采用的性别二元模式。

4 “性别和性如此相似，当然可以一视同仁。”

在英语中，性别（Gender）传统上是与性（Sex）互换使用的，但这个定义最近发生了变化。性别更好的定义为赋予某一特定生理性别的特征或特性。有男性生殖器的人的生理性别定义为男性，他们进入成年后往往认为自己是男性。大多数女性也是如此。生来就是双性的人通常会选择更符合他（她）们生理结构的性别，但情况不总是那么简单。

另外，男人当然有可能具有许多女性的特征，表现得柔弱，像个娘娘腔。同样的情况也可能发生在女性身上，她们可能会表现得很男子气，或看起来如此。在这些情况下，他/她们的社会性别——通常被分配给某一特定生理性别的特征——并非那么确定或固定不变。

5 “传统上是如何处理性别问题的？”

在少数传统社会中，性别并没有被严格分为二元模式。泰国和波利尼西亚人都允许非二元性别在社会中自由存在。也就是说，性别并不局限于严格意义上的男人和女人，而往往允许在两者之间有第三个类别。然而，这些例子都是例外，与常规相距甚远。

《圣经》并没有不遗余力地去解决性别角色的问题，但我们看到整部《圣经》都没有为性别的流动性作例外阐述。除了同性恋之外，只有一段经文专门讨论性别角色，那就是申命记22:5，“妇女不可穿戴男子所穿戴的，男子也不可穿妇女的衣服，因为这样行都是耶和华你神所憎恶的。”然而，现代基督徒却忽略了这样的经文，因为我们选择不相信上帝会憎恨和谴责一个穿裤子或商务套装的现代女性。

事实上，旧约早期概述的许多规则都被现代基督徒所忽视。《申命记》的同一章也接着说，我们被禁止穿羊毛和亚麻织成的衣服（申命记22:11，“不可穿羊毛，细麻两样搀杂料作的衣服。”）《利未记》、《民数记》和《申命记》中列举了无数的律法——其中许多是要判死刑的——都被现代基督徒忽略了。不过，不知何故，许多保守的基督徒却能找到有关性别和同性恋的律法，并施加于人，尽管这些律法的上下文都是其它他们不再遵守的律法。

6 “除了双性人，社会性别应该是很直截了当的，对吧？”

在美国，传统上，男孩要像男孩，女孩要像女孩。这通常是强加给人们的，可以用我们今天的一个词——欺凌来形容。在现代社会，我们允许更大的灵活性和自我决定权。我举一个自家的例子：我两岁的儿子经常喜欢抢妈妈的发夹和蝴蝶结发箍戴在自己头上。他很爱他的母亲，想成为像母亲一样的人。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在乎，还夸他戴上后多好看。但我的父亲，一个在上世纪50年代长大的军人，就很讨厌这样。

最近，我儿子跑到他面前，给爷爷看他的发夹。我父亲嘲笑他，说他像个女孩，说他看起来很傻很可笑。虽然是开玩笑的意思，却显得刻薄。“你的样子糟透了！”他大笑着，对他喊道，“把那个荒谬的东西摘下来！你是个男孩！”我的儿子眼里眨着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爷爷要对他这么凶。我只好安慰儿子，并提醒他爷爷，我们不要互相欺负对方，也不要说一些刻薄伤人的话。在过去的几代人中，对不遵守性别规则的人做出这种反应都是正常的，但今天我们称之为欺凌。

也许我的儿子长大后会成为一名军人中的强者。或者他会成为一名时装设计师。也许是一个理发师，或是时尚精品店或美容院的娘娘腔造型师。对我来说，只要他快乐，我就不在乎。我不会强迫他扮演任何特定的性别角色。如果他想玩女孩的玩具，我不在乎，只要他喜欢玩就行。如果他长大后想从事传统上不是男性职业的的工作，我也不在乎，只要他在工作中快乐也能胜任就行。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我有一天可能会有的女儿。我不会强迫她喜欢粉红色，如果她不想穿裙子就别穿裙子，也不会强迫她学习缝纫而不是运动技能。如果她想当工程师而不是家庭主妇，那也很棒。

我描述这些是为了说明，在近年来，性别角色及其严格应用是如何改变的，这也是更好的做法。不管社会试图赋予人们怎样的角色，当每个人都能追求自己所热爱的，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7 “虽然社会性别所定义的角色可能发生了变化，不过，这其实并没有改变社会性别，不是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具体因人而异。对于大多数在基因和解剖学上属于男性的男人来说，与女性有一些共同的兴趣爱好，不会让他们对自己的性别产生质疑。对于女性来说也是如此。然而，也有例外，当一个男人因被定义为男人，或一个女人因被定义为女人会感到不舒服时，在这些情况下，他/她们的兴趣和特征更接近于相反的性别。因此，如果一个男人的兴趣与女性的兴趣几乎完全一致，他可能会选择性别认同为女性。如果一个女人喜欢男性运动，只对传统上男性的东西感兴趣，那么她可能觉得自己不像女人，更像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可能会选择在性别上认同为男性。这些事例就是我们为什么要谈性别认同的原因。

生理性别可以由解剖学或遗传学特征来定义，而社会性别则是一个人根据自己的个性和兴趣爱好来进行自我认同的方式。而在某些情况下，一个男人或女人可能觉得自己不完全属一种性别或另一种性别，而是介于两者之间。这些人被称为双性别者（intergender），就像有些人是双性人一样。

许多保守的基督徒和穆斯林形容这些人是困惑的群体——一个男人怎么会自我认同为女人？然而，事实是，这些人已经接受了他/她们的身份和兴趣所在，并对世界开放他/她们的感受。

8 “不过很多讨论都与同性恋有关，圣经说那是一种罪。”

圣经确实把同性恋描述为一种罪。这出现在旧约圣经中好几处地方，惩罚一般是处死。基督徒经常引用所多玛和蛾摩拉的毁灭作为对同性恋的惩罚，不过这些惩罚似乎更多针对强奸和攻击外来人。此外，罗得的妻子因为在城市毁灭时，回头看了一眼，就变成了盐柱，这也暗示了这是一个神话或寓言。死海附近因自然条件出现盐柱，古代讲故事的人会把这些盐柱作为上帝审判的证据。

在《利未记》中，可以找到更明确的禁止同性恋的经文，并对这种行为判处死刑。然而，在这些经文之间，还可以找到其他的律法，包括利未记19:27，“头的周围不可剃（周围或作两鬓），胡须的周围也不可损坏。”。利未记20:9和20:10，“凡咒骂父母的，总要治死他；他咒骂了父母，他的罪要归到他身上。与邻舍之妻行淫的，奸夫淫妇都必治死。”值得注意的是，许多基督徒会严格地按着利未记20:13来谴责同性恋，却忽略了它前后的经文，这很虚伪。

在新约书信中也有好几处提到同性恋是一种罪。在哥林多前书中提到过一次，但在同一章中，作者告诉我们，基督徒不应该结婚。在提摩太前书也提到过，但在下一章中，作者告诉我们，绝对不允许女人教导男人或拥有男人的权柄，女人会因生育而得救。事实上，书信中诸多内容深受当时文化的影响，未必是上帝一字不差的字句。如哥林多后书3:6所说，“字句是叫人死，精意（或作：圣灵）是叫人活。”如果你去读新约圣经，会发现与其他多处出现的上帝爱的信息相比，这些恐同的经文会显得黯然失色。

9 “但同性恋显然是非自然的。”

这完全不是事实。同性恋在整个自然界中都可以观察到，尽管出于与生殖有关的原因，它是一种不太常见的现象。迄今为止，同性行为在450个不同物种中都有记录。然而，有一种物种的同性恋行为特别普遍，那就是羊！事实上，10%的公羊拒绝与母羊交配，而只与其他公羊交配。

25%的黑天鹅交配对象是雄性，这些同性伴侣为了建立自己的家庭，往往会占据另一个巢穴。事实上，在动物界观察到同性恋活动和同性家庭的例子很多，准确地说有450个物种。因此，在自然界诸多例子下，我们很难断言同性恋是非自然的。

一种主要理论认为，同性恋甚至可能对某些物种有益。虽然同性恋物种不会为了通过生育来增加族群数量，但他/她们往往帮助养育或供养群体中其他孩子和家庭，大大提高了该种群的生存机会。所以同性恋不仅是自然的，而且具有社会和进化的优势。

10 “跨性别和变性，有什么区别？”

一个跨性别者自我认同了一种性别，而不是他（她）们出生时就被分配的性别。他（她）们可能会也可能不会选择接受手术或激素治疗，以调整生理结构和身体外观，使之更接近自我认定的性别。而经历这种生理转变的人被称为变性人。

11 “变性人和跨性别者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同性恋者，对吗？”

不是。大多数同性恋者都不是跨性别者或变性人。大多数男同性恋者自认为自己是男性，只是喜欢其他男性。女性也是如此。他/她们不是跨性别者，也不想改变自己的外表或生理结构。

虽然有一些同性恋者是跨性别者，也愿意接受身体上的转变，但大多数人不是如此。同时，也有很多异性恋男女是跨性别者，并选择经历身体上的转变。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凯特琳·詹纳（Caitlyn Jenner），原名布鲁斯·詹纳（Bruce Jenner）。

左：凯特琳·詹纳（Caitlyn Jenner），右：布鲁斯·詹纳（Bruce Jenner），https://pagesix.com/2016/05/12/will-caitlyn-jenner-go-back-to-life-as-bruce/）

她（原为他）是著名的奥运选手，创造了多项世界纪录，被称为当时“世界上最伟大的运动员”。多年来，他娶了三个女人，养育了六个孩子。2015年，他自认为跨性别，不久后便转变为女性。她现在的名字叫凯特琳·詹纳。有意思也是让一些人感到困惑的是，布鲁斯·詹纳作为男人被认为是异性恋，但凯特琳作为女人被认为是同性恋。也就是说，作为一个男人，他喜欢女人，而作为一个女人，她尽管自己也成为了女人，但还是继续喜欢女人。

而这并不稀奇。虽然很多跨性别者是同性恋，但很多人不是。作者没有这方面的统计数字，但似乎同性恋与跨性别者或变性人之间没有很强的联系。

12 但很明显，变性人完全是非自然的！

是的，这是事实。如果变性是一种自然状态，那么就不需要为个人进行复杂的手术和激素治疗来实现这种转变。然而，对于那些认定自己是跨性别的人来说，变性显得很自然。这可能是作为双性人（尽管罕见也是一种完全自然的状况）的结果，也可能是他（她）们的个性和兴趣与他（她）们被分配的性别不一致的结果。

因此，虽然从定义上看，成为变性人是不自然的，但对于那些经历变性的人来说，变性是自然的。基于这种性别认同而产生改变的欲望也是非常自然的。变性是不自然的，但有纹身也是不自然的，染发是不自然的，做任何形式的整容手术也是不自然的。严格来说，所有的手术都会导致一种非自然的状态。从这个角度来说，变性手术和激素治疗无异于此：整容手术是为了调整一个人的外貌（我们接受甚至鼓励许多女性和男性做这种手术），激素治疗是为了将他/她们的激素调整到自我认定的性别所能接受的水平（对那些激素失调的患者进行的激素治疗也是一样的）。

从圣经的角度来看，我们当然可以宣称一个非双性人接受治疗成为变性人是违背了神的旨意。毕竟，如果神造你为男人，他肯定打算让你一辈子做一个男人，对吗？但我们现在知道，在简单的“男人和女人”之间，存在着广泛的性别状态，而个人的性别也是认同社会对这一性别的人应该如何行动和感受的方式。简单的事实是，人们一直在接受手术，为追求更丰满的乳房、更高的颧骨、更可爱的鼻子或更轮廓分明的腹肌。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些也同样违背神的旨意——改变了神赐予他/她们的外表。

不过拿此与整容手术相提并论，对变性人来说，可能是一种侮辱。他/她们觉得自己的外貌和性别不匹配，这种障碍被归类为性别焦虑症。变性手术和治疗不只是简单的整容，它们是矫正手术和医疗程序。就像任何人都有权通过手术来修复腭裂或无法正常工作的肢体一样，患有性别焦虑症的人也有权通过矫正手术来修复他/她们的问题。接受过这些生理转变的手术的人被称为变性人。

13 那么，作为男人或女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变性男人真的是男人吗？

这一切意味着，它比过去更复杂，也更不像过去那样一成不变。如果你是个男人，你觉得自己是个男人，那很好。如果你是个女人，感觉自己是个女人，那也不错。但对于那些患有性别焦虑症的人来说，这是真实的困惑。在接受治疗纠正这种情况并成为变性人之后，他/她们现在可以感觉自己是像女人的女人或像男人的男人，就像我们其他人一样。

如果严格地、永久地根据解剖学或染色体来分配出生时的性别，那就忽略了出生时广泛的双性状况，其中包括雌雄同体和患有激素失调的人（包括许多顶级女运动员），也忽略了生殖器与染色体不匹配的人（例如上文提到的南非运动员卡斯特尔·塞曼亚）。

简单的事实是，当我们试图将人们硬塞进某一个或另一个类别时，我们把事情复杂化了。如果一个男人认为自己是女人，或者一个女人认为自己是男人，我们应该允许他/她们选择自己的身份认同。如果自认是女人的人接受手术和治疗，在解剖学上变成女人，那么我们应该以她们要求的方式来对待她：作为一个女人。男人也是如此。我们知道，解剖学并不总是与一个人的基因相对应——这不能成为我们定义人的性别的方式。

作为基督徒和正直的人，我们应该以人们应得的尊重来对待他（她）们。这意味着，如果一个人认定自己是女人，并希望被当作女人对待，尤其是如果她已经经历了身体上变成女人的手术过程，那么把她当作除女人以外的任何人都是残忍的。这种用爱来接受人们本来的面目，是一件体面的事情，也是基督徒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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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https://www.merriam-webster.com/dictionary/gender

https://www.healthline.com/health/sex-vs-gender#is-there-a-connection？

https://www.sparknotes.com/philosophy/plato/section4/

https://en.wikipedia.org/wiki/True_hermaphroditism

https://en.wikipedia.org/wiki/Hermaphrodite

https://en.wikipedia.org/wiki/Intersex

https://en.wikipedia.org/wiki/Disorders_of_sex_development#Conditions

https://www.amnesty.org/en/latest/news/2018/10/its-intersex-awareness-day-here-are-

5-myths-we-need-to-shatter/#:~:text=According%20to%20experts%2C%20around%201.7,intersex%20people%20are%20massively%20underrepresented。

https://en.wikipedia.org/wiki/Caster_Semenya

https://apnews.com/article/543c78d943144874a661f31e88c1f8e6#:~:text=Indian%20sprinter%20Dutee%20Chand%20has,For%20me%2C%20it's%20about%20discrimination.

https://journals.sagepub.com/doi/abs/10.1177/0146107915577097?journalCode=btba

https://en.wikipedia.org/wiki/Homosexual_behavior_in_animals

https://www.newscientist.com/article/dn13674-evolution-myths-natural-selection-cannot-explain-homosexuality/

https://en.wikipedia.org/wiki/Gender_dyspho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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