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毅连续炮轰张文宏抄袭，两大男神之间应该如何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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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将爷

开局一张图：

今天，对我如此进行问询，实在太过密集了。是的，我的两大男神干架了，一方下手确实太狠，一方闷声不言，招招致命，节节败退。

毫不讳言，你们每来问我一次，都是对我的一次扎心。一针一针轮着来扎，到现在，我这心里头，还真是千疮百孔的。

是呀，两大男神相缠，我该如何站队？

今晚，我仰头猛灌了半斤白酒，大嚼六两牛肉。然后，伏于书桌前，孤愤写作此文。

其实，从昨晚到今晚，我都在自扎。我也反复叩问自己，如此英雄互残，让妖魔狞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老铁们都知道，饶毅和张文宏，是我最在意的两大男神。我真心粉他们，而且粉到信仰里面去了。故而，在人格志里，我将他们写成文化与文明的两大符号。

去年，我写他俩的文章，占总数的半壁江山，有太多篇章，都是百万+千万+，很多朋友正是从我笔下对他们有更为丰满认知的。

在我心中，中国知识分子介入社会，饶氏和张氏，目前堪称是绝代双雄。

不过，就算我经常脑洞大开，在我的写作“剧本杀”中，也从未想到过，会出现“饶毅VS张文宏”的如此戏码。

现实从来都比戏剧更真实，也更残忍。

在复旦为张文宏证明清白之后，我曾想到过，类似于方舟子这种妖怪变态们，会继续死缠烂打。

但是，我确实完全没想到“学术鲁迅”饶毅会突然拔剑，直指张文宏。

对，如此所说，是“我方”张文宏。

我惊诧了。前些天，饶毅还在发文，在“与病毒共存”的观点上，观点上与张文宏同道。

而昨天 ，正当亿万民众为张文宏获证清白而欢呼之际，饶毅老师却连发二支响箭，呼啸而出。

那一刻，不由想起我此前写的那篇“好疼的张文宏”。而此时的张文宏，才是最疼的。

而我当时的感觉，如同一句歌词，叫“我最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

昨天 ，饶毅对张文宏的第一支响箭，发出的震山之响是这样的：

复旦大学宣布取消学位；

华山医院宣布保留全部职务；

上海卫健委宣布保留疫情全部职责。

今天，饶毅对张文宏续发第二支响箭，吼出的铁血之声是这样的：

一个好的队友，不能看着全队的队友支持自己的过失，应该主动认错。

中国科学发展的最低底线是：不造假、不抄袭。

从直接判断张文宏抄袭，到直接喊话张文宏认错认罚，饶毅这连续两招，真是把我彻底看呆了。

我当然极为熟悉这位“学术鲁迅”的招数，他每次都在不经意间，惊世骇俗，排山倒海，也让我享受到快意杀敌的自豪感。

而这一回，饶毅出招，让我如同遭受一记“黯然销魂掌”。

这是要劈死张文宏的节奏，这也是要砍碎我脆弱之心的态势。如果真的可以替代，我愿意来受他一掌。

更直白地说，当饶老师来炮打张文宏，我真有一种冲动，如果可以，让去做炮灰。只不过，冲动和幻想，解决不了问题，感性情绪最终还得交给理性行动来解决。

昨天，我笃定选择写作写了这篇“张文宏获得清白的价值意义”，为张文宏点赞，是为公义。

在大号“人格志”处于暂时封停阶段，这篇小号二条文章仍能有4万以上阅读，除了我要感恩各位老铁转发，更足以明证张文宏如何深得人心。

昨夜，我熬到子时，在知识星球上仔细拆解了这场正派之间“龙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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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星球之上，我的文笔直接跳突，更想体现知识性与工具性，带来的阅读体验也与公号不同，感恩各位包容理解。

再说回到饶毅炮打张文宏这件事，两边都是我的男神，我无法选择站队，更重要的是，从价值观角度，我们都是同类，无队可站。

也就是说，饶毅指摘张文宏抄袭这个事情，说到底，不是价值判断，而是典型的是非判断。

那么，接下来，我来说说对此事的直接感想！今天我先谈四点：

一、从个体私德情操、人格风骨、调性血性的角度，饶毅在我心中无可替代，惟此惟大。

做人学饶毅，这是我的个人文化选择。

饶毅在学术道德上的极致化自律要求，对我来说，同样也是一种写作做人标杆。

大家应该记得，我在公号上多次说过，作为一个卖文为生之人，如果各位发现我抄袭，尽管拿刀来把我手剁了。毕竟 ，我是靠各位支持打赏为生的，我得出卖自己的脑力体力，而且必须是绝对干净的。

这些年，我带徒弟和带团队，第一要求就是谁触犯抄袭红线，谁就立即从我身边滚。在抄袭上，我眼里不揉半点沙子。

没有被文贼伤害过的写作者，不足以谈人生；没有被造假伤害过的创新者，不足以谈卡脖子。

中国的人性与科学，如果不走出“抄袭”“造假”两大怪圈，每个赤子之心都会被伤透，整个国家都没有前途。

我写文章，哪怕再被质疑，也永远都不会像卢某文那样，为得到巨量打赏和巨大流量，不惜洗稿抄袭。

写作要不愧对良心，一是要在价值选择必须具有正当性，二是永远不要触碰洗稿抄袭这种人渣无耻之举。

文字是商品产品，必须是干净的。同样，博士论文也是知识分子人生向上流动的阶梯，也必须是绝对干净的。

饶毅在这方面的极致干净要求，我激赏支持。

炮打张文宏，确实是我不愿看到的事。但是，这把公平正义之剑，我们这一生，谁都回避不了。

所以，从私德层面，我赞扬饶毅。中国需要像饶毅这样的绝对的自我干净标杆，这个世界太需要像饶毅这样特立独行的堂诘诃德。

二、从写作技术、举证说明、议程设置、公共价值的层面，饶毅在我心中又绝不是完美英雄。

今晚心头难受，第一次喝酒写作，想哪说哪了！

各位老铁应该有印象，我曾说过，非常认同饶毅说他自己语文只有小学五年级水平。

但是，我对饶老师爱得极深，也一直在说，我更愿意把饶老师的文本，看作是一个绝代英雄独创的修辞手法。

但是，今晚，很抱歉地说，饶老师这两天对张文宏论文举报指摘的两篇文章，病句错句密布，第一次让我有种刺痛感。

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更愿意回归典范的白话文写作，来看待饶老师的莽撞与暴狠。因为，饶毅老师在表达的欠缺准确性，太容易误导读者了。

就以昨天今天饶老师两篇炮轰张文宏的文章为例，我认为，各种杂糅的病句，要让普通读者明白其中意思，太烧脑了。

我绝不是要批评饶老师，只是想说，很多人真的看不懂饶老师文章，包括他文章中对张文宏的善意。

于是，他的表达被置于公共舆论场，很大程度也就容易被异解为宵小们批评讨伐正义的工具！

连饶老师在昨天文章中都这样强调：

如果以前没有说清楚，这里补上！

我这里特别要强调的是，尽管饶老师对张文宏连发两支响箭，但是，对如何判断张文宏博士论文属于抄袭，却只字未提。

饶毅文章不仅一字未分析张医生论文，也未对被抄袭文章进行阐述，作为一个学术粉，作为一个长期埋头论文的写作者，面对饶老师这样的顶级权威，做出如此判断，我疑为太过轻率不理性。

从议程设置角度，饶毅在如此环境下，指摘张文宏论文“抄袭、造假”，却又没有讲任何理由，严重不理性，毁损更多人对公共价值的信仰。

看待一个人，我的选择是，要有自己的价值次序。在我心中，张文宏是公共性社会偶像，饶毅是理想主义的个人英雄。

为此，看待张文宏，更多是将之纳入公共普适视角，而看待饶毅，更多是纳入专业独立视角。

所以，我的选择是，相对来说，对张文宏私德会包容一些，对饶毅的公共价值会弱化一些。

可以肯定地说，饶毅在我心中，从来也不是完美英雄。

但是，他极致的独立个性与自由精神，在我心中，让所有的不完美都变成了美好。

我也曾想，以他的中文写作能力，如何能独立写出一篇文字通顺没有语病的长篇论文呢？但我又想，在学术领域有这样独特文本，恰恰凸显的就是原创的完美。

不完美英雄饶毅，在我心中，所有的一切又都是太完美。惟有这一次，我一时间有了难以祛除心中的暗影。

三、作为古典主义的个体英雄，饶毅屡次挑战制度赋权的正义，如何得到普适性的认同，如何彰显公共价值最大化，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大课题。

各位，饶毅在昨天那篇“复旦的学位：遁词之外，有没有更妥当的解决办法？”开头，就开宗明义这样说：

很不幸，2021年是中国科技和学术规范最糟糕的一年，至少是空前的糟糕，虽然希望也是绝后的。

先有某机构宣称，图片误用，但不违规。

后有某大学宣称，写作不规范，但不违规。

某机构是为了江湖，把局部小集团利益凌驾国家利益，瞒天过海。

某大学显然是为了支持个人，一位有优点、做过利国利民好事的个人

现在，我们必须来正视这样的前提假设，那就是他所说的“某机构”“某大学”，即中国最顶级的学术评审机构，以及位列中国最顶级的高校，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官方”。

我非常认同饶毅的质疑，甚至是判断，事实上，这些机构和大学，很多时候确实在犯低级错误，确实在制造“遁词”，确实没有应有的公信力。

但是，从公共舆论的接受选择来说，现实中已经没有能够代替更权威机构单位了。而公共表达的前提，就是必须采信这类“官方”载体，否则所作的评价就不具备正当性，也无法获得存在空间。

这一段，我说得太生涩晦涩了，烦，先打自己脸一下。

那就举例来说，张文宏到底有没有抄袭，从公共话语必须具备的法律性来讲，方舟子这货说了不算，甚至，英雄饶毅说了也不算，只能归于这些部门机构。否则，这种议论，也只能属于自说自话。

这里其实就有一个极其可怕的制度陷阱。也就是说，按照当下中国的版权制度规定、平台管理规则、审稿流程设计等完整的闭环体系，很多并不合乎绝对专业要求的博士论文，确实是属于官方赋权的“不构成学术不端或学术不当行为”。

也就是说，官方评定标准远低于专业应该的评判标准，当然，就更低于饶毅道德自律的要求。

在这种语境下，饶毅评价张文宏博士论文是“抄袭”，到底谁是谁非？

举一个例子，我写文章，涉及到新闻由头背景，我肯定会选择用自己的笔墨将之切碎，重新组织起来。但是，从央媒到自媒体，绝大多数作者都直接引用原来记者写的新闻背景。

从没有人说这种是抄袭，尽管我不接受这样做法，但也默认这样的写作潜规则了。而按饶毅内心自我标准，那一定是抄袭。

是的。我喜欢饶毅，我希望中国学术界能有这样的个体英雄，树立标杆，引领中国学术界走向更为干净纯净的领地。

当然，这不仅是一种精神引领，同时也是一种技术破局。比如，很多基础语法都不具备的人，在撰写论文的综述上，要做到绝对区别于别人的原创，我实在不看好。

当官方标准遭遇专业质疑，当学术潜规则横行于世，当举报张文宏论文缘起不在于学术本身，而在于搞人整人，饶毅此时的挺身杀出，虽然不存在私德瑕疵，是否会因为书生意气，反而伤害到公共价值最大化？

四，此时此刻，于百万博士中夺取无双国士张文宏一人，让官员博士、学阀姨太暗中窃笑，饶毅老师应该谨防掉入“短链条正义”。

今天写得太晚了，也写得太累了，酒劲直往上冲，心头郁闷之极。我真不想这二人对战。

按照我的记忆，到2021年2月，中国博士已达97万人。此时，夏走秋来，加上今年的博士毕业生，中国大地上博士人数当逾百万了。

在这个博士注水严重，清华北大博士毕业后都狂挤街道办争当小吏的年代，中国百万博士能经得起多少学术道德考量？博士论文里面到底涉嫌多少抄袭内容？

饶毅对中国科学不造假，对博士论文不抄袭的要求，当然属于底线要求。但是，即便达到这样的底线，也是一个涉及学术文化教育生态的修复重建的浩大工程。

这个工程的基础，就应该是全面核查博士论文是否涉嫌造假抄袭问题！

从这个意义讲，我并不反对饶毅指摘张文宏博士论文抄袭。但是，这起缘起于整人的“查抄事件”，应该像苟晶案掀起查处“冒名顶替上大学”一样，催发一场全面彻底清查博士论文和学术论文的专项行动。

那么，就请从之前饶毅举报的裴钢学术论文查起，不要以“不再复查”来敷衍民意；

就从所有官员的博士论文查起，从科目学习、论文写作、答辩流程一查到底；

就从学阀近亲以及学界姨太太查起，对那些跟着年迈老公屁股后就学、工作、评级、升官的人，从论文写作到专业能力进行细致考核。

百年以前，谭嗣同先生这样说：

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有之，请自嗣同始！。

百年之后，绝代双雄互搏。

饶毅以世界顶级学术规范，在这样一个泥沙俱下的学术环境，将张文宏于百万博士中被拉出来试法测身。

国士无双令人动容，博士难存令人揪心！

如果这种大战能够把官员博士、学阀门徒、学界近亲都拉上战场，饶毅和张文宏不论谁胜谁负，我们都是赢家，他们也都是英雄。

真能如此，饶毅亮剑值，张文宏真输了，也值得！

今夜，饶毅指摘张文宏抄袭，不禁又让我想起孙立平教授说的那个“短链条正义”。

所谓“短链条正义”，就是对一起事件，除掉动机、背景、实质、进一步效果等等这些相关的因素，只单一追求某件事情本身的正义。

这种“短链条正义”，当然也是正义。但是，有时候，如果不能以长期主义，来形成系统性的闭环正义，结果，短链条会勒死的，反而可能是更大的结果正义！

百万博士论文前，不应只有文宏伤！愿饶毅之剑，带动百万博士 陪文宏共同接受论文审查！

我的两大男神相爱相杀，这一次，我真的不想要“短链条正义”，我选择站在能够获得更为远大的结果正义这一方！

PS：今天正文5000字整。借酒消愁，愁肠千回。这个文章，真的太难写了。只愿各位三连转发，让更多人读懂其中包裹的赤子情怀！

好猛的饶毅，好疼的张文宏，好难的我们！以免失联，欢迎各位朋友加老将私人微信：jiangyeben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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