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因子便宜吗?——基于value spread的因子择时研究
ps:这是我今年7月份写的文章,欢迎转发;点击阅读全文可以查看markdown版本。
【摘要】和市场择时一样,因子择时是一个极具诱惑和挑战的研究方向。本篇报告首先介绍了因子择时的潜在好处、因子择时指标的分类和业界对因子估值的讨论,然后计算了A股因子的估值水平及其和因子收益的联系,最后设计了一个基于value spread的择时模型并回溯了其效果。结果发现,因子估值和因子收益存在一定的负相关,基于value spread进行择时可能比较困难。
何为因子择时?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来看两个因子投资的小历史。回到2014年11月中旬,量化投资在国内已经流行起来,阿尔法模型混得风生水起,丝毫没有预感到一场灾难即将来临。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阿尔法策略受到重创,回撤惊人,史称“阿尔法之殇”。接下来我们坐着时光机来到2017年,这一年俗称“量化小年”,上证50独领风骚,而以多因子模型[1]进行选股的量化基金,纷纷败北。
14年和17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大家已经分析得很清楚了。图1展示了常见因子的收益率,包括规模、流动性、波动性、价值、反转和公司质量。2014年11月之前,规模(size)因子表现极其亮眼,当时阿尔法基金偏爱小盘股,卖空(也只能卖空)沪深300指数期货,11月下半月和12月上半月,大盘股强势逆袭,导致规模因子被打脸。2017年价值因子一枝独秀,其他因子(尤其是规模和反转)拖了后腿[2],表现为多因子模型远远跑输以漂亮50为代表的大蓝筹。
图1 因子收益率(2010年1月~2018年7月)
数据来源:wind,CQR
从上面的历史回顾可以看出,因子不可能持续有效,其收益随时间而变化。如果能穿越回到15年,你会毫不犹豫在6月12日一路卖空A股;如果能穿越到18年,你也会all in小苹果期货。如果能完美知道因子未来收益,那多因子模型岂不逆天?Luo(2017)做个一个很有意思的研究,他将8个因子等权重作为比较基准,用实现IC作为月初的预测值,即假设能完美预测未来,然后通过最大化IR得到因子权重。图2展示两个模型的预测效果。不出所料,完美预测模型完胜,平均IC11.07%,标准差3.76%,皆优于基准模型;另外,完美预测模型IC全为正,23年里从未失手过。
数据来源:Luo(2017)
理想很丰满,成为先知几乎不可能,只能通过各种技术方法尽量逼近完美预测,这些预测技术就是因子择时。因子择时(factor timing),又称因子轮动(factor rotation),是指在多因子投资的框架下,通过识别影响因子表现的因素,建模预测未来因子收益,动态优化因子权重,使得最终结果优于朴素(naive)预测。
因子的因子
因子择时,既可以来自主观的判断[3],也可以基于量化建模,两者都需要寻找影响因子未来收益的因素,即因子的因子。“因子的因子”的叫法有点拗口,第一个因子指的多因子模型中的阿尔法因子,用来预测股票未来收益;第二个因子,则特指这些阿尔法因子的某些影响因素,用来预测阿尔法因子的未来收益。
另外一种理解是,和股票等传统资产相似,可以将每个因子视为一种资产(Asness et al., 2015),对这些因子资产建立因子模型,进行组合优化构建因子组合[4],组合权重即为择时权重。
为了区分,后面将因子的因子成为“因素”。这些影响因素比较多,我们将其分为5类[5]:因子估值[6]、因子动量、因子波动、市场状态和宏观变量,见表1。前面三类因素和因子自身特征相关,后面两类因子和外部环境相关。因子估值衡量因子当前估值是否合理,因子收益和因子估值负相关;因子动量假设因子的因子收益具有持续性,强者恒强弱者越弱;因子波动和协方差,衡量因子风险和因子之间的相关性;市场状态如市场情绪和流动性等,会影响不同因子的表现;宏观环境例如不同经济周期,因子的效果会差别较大。
分类 | 典型的代理变量 | 含义 |
---|---|---|
估值 | value-spread;value-ratio | 衡量一个因子的估值水平 |
动量 | accumulative return(12 month) | 衡量一个因子过去一段时间的表现 |
波动 | 因子波动率 | 衡量一个因子的风险水平 |
市场状态 | 市场波动性、流动性和趋势性 | 衡量市场所处的某一个状态 |
宏观环境 | 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 | 因子的宏观驱动因素 |
数据来源:CQR
这些因素择时效果如何呢?找到影响因素和成功择时是两码事,和市场择时(market timing)一样,因子择时是否可行面临大量争议,目前并没有一个广泛的结论。一般认为,单个因素可能存在数据挖掘的嫌疑,如果同时结合多个不相关因素,能提高择时的稳健性(Hodges et al.,2017)。
我们接下来探讨因子如何估值、相关文献回溯以及因子估值在当前A股市场的应用,其他因子在后续报告中讨论。
因子估值
一个资产当前估值是高还是低,取决于价格偏离真实价值的程度,这个真实价值即估值锚点。价格围绕价值波动,具有均值回复特征,如果价格高于这个锚点则被高估,预期收益为负;如果价格低于这个锚点则被低估,预期收益为正。
我们比较熟悉的是股票估值,学术文献常用BM作为代理指标。在其他资产类型中,也可以定义相似的指标。Asness,Moskowitz和Pedersen(2013)定义了国家指数、国债、商品期货和外汇等资产的估值因子,Israel,Palhares和Richardson(2017)定义了公司债的估值因子,任瞳和高智威(2018)定义了可转债的估值因子[7]。作为一种另类资产,因子如何估值呢?Asness et al.(2000)在研究价值因子的择时时给出了答案。
价值股能长期跑赢成长股,已经是公认的事实,然而该因子并非完全没有风险,风格轮动导致价值股扑街的情形也不少。学术上已经有大量研究试图提升价值策略的表现,大多数通过宏观经济变量和金融市场状态变量来预测HML,这些变量包括股票盈利能力、利率结构曲线、信用价差和其他宏观变量。Asness et al(2000)认为这些方法的一个缺点就是,无法区分是事实还是拟合。
于是他们提出了一个简易方法,考虑两个简单符合直觉的变量:value spread和growth spread。具体来说,根据Gordon模型,股票预期收益等于每股收益加上预期盈利增长:
那么价值组合和成长组合预期收益率分别为:
那么HML可以表示为:
其中,右边第一项被称为value spread,右边第二项
被称为growth spread,价值组合相对成长组合收益由这两项同时决定。
实证研究发现,用EP等计算value spread和用分析师盈利增长预期计算growth spread作为自变量,未来一年HML作为因变量,预测效果较好,R2能达到38.7%;其中value spread系数为正,growth spread系数为负,系数皆显著,符合上面的Gordon推导。当价值股相对于成长股value spread较大(过于便宜),且growth spread较小(价值也具有成长性)时,可以考虑超配价值因子。
借鉴上面的研究,学术界一般用value spread衡量因子的估值水平,具体计算过程如下:
在每月末,按因子从小到大分成N组(以10组为例),第10组为多头组,第1组空头组;
计算多头组和空头组平均BP,作为两个组合的估值指标[8];
多头组合BP - 空头组合BP,即为value spread[9]。
对于long only组合,如目前流行的smart beta产品,其估值方法类似,空头端替换为比较基准即可。
现有文献几乎都发现,因子估值和因子未来收益存在负相关[10]。当value spread变宽时,因子估值降低,未来收益可能增加;当value spread收窄时,因子估值变高,未来收益可能减少。虽然value spread对因子未来收益有一定的预测能力,但这并不能确保一定能实现成功的因子择时。
美酒还是毒药
对value spread用于因子择时是否有效的讨论,目前主要分为两个阵营:以AQR Asness为代表的悲观派和以Research Affiliate Arnott为代表的乐观派。两个阵营之间的争论有多激烈,从一张新闻就能看出来。因AQR位于美国东海岸的格林威治小镇,Research Affiliate位于西海岸的纽波特比奇,好事者将其描述为东西海岸恩怨的另一个版本[11]。
图片来源:Janus Henderson Investors2017年投资观点
Arnott et al.在其系列研报中[12],对因子估值、因子择时和因子预测进行了详细讨论,具体内容包括:
因子收益可能来自于结构性的(structural),这种来源可以持续;亦可能来自于存粹的估值上涨,这种不可持续。评估一个因子的表现时,需要剔除估值改变带来的影响;剔除估值上升的影响后如果还能有超额收益,才是一个好因子;
在美国、发达市场(除美国)和新兴市场分别选择8个因子和8个smart beta组合,定义其相对估值,然后探索这些相对估值和因子收益的关系(1月~5年),这些因子包括value(blend)、value(P/B)、momentum、small cap、illiquidity、low beta、investment和gross profitability,smart beta组合包括ftse rafi low vol index、divident index、equal weight、fundamental index、risk efficient、low volatility index、quality index和maximum diversification。结果表明,无论在哪个市场,绝大多数因子和smart beta组合的相对估值与未来收益都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相对估值对因子未来收益有一定的预测能力;
能够引入的smart beta产品往往因为过去收益不错,有选择性偏差(数据挖掘)的嫌疑;另外,由于投资者的过度追捧,这些smart beta产品估值进一步上升,导致其预期收益可能降低;
通过比较7个模型对因子未来5年收益进行预测,发现滚动回归效果最好;
构造因子择时策略,即在每年年初,计算每个因子(smart beta组合)的标准相对估值,即(相对估值-3年平均)/3年标准差,选择最小的3个等权构造组合。实证表明,无论在美国还是非美发达市场,这种方式能明显跑赢基准组合,更能跑赢过去表现最好的三个因子(组合),但夏普并非最大(以降低分散作用为代价);
因子择时即购买最便宜的因子,和股票value因子还是有区别的,例如value因子自身由于估值过高可能会被剔除; 另外,将因子择时收益对四因素模型进行回归分析,择时收益并不能完全被已有因子解释,在HML上的暴露也有限。
Arnott的研究不仅认为因子估值具有预测能力,还通过构造择时策略说明因子估值择时可行。和Arnott相似,SSGA的Thomas和Sharpro(2016)分析了四个因子(quality、low volatility、size和value)value spread和因子未来3年收益的关系,并设计了一个简单因子择时模型。具体做法为,等权配置四个因子smart beta组合,月度再平衡,如果某一个因子value spread跌破一倍标准差以下,则剔除该因子,剩余因子等权重配置,直到该因子回到一倍标准差以上。回测结果表明,择时能改善组合表现。
相比Research Affiliate,AQR的观点要保守得多,其主要观点如下[13]:
value spread择时有效需要两个假设,其一value spread呈现均值回归特征,其二value spread的改变主要是由价格所驱动。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导致value spread的变化的因素,除了价格还包括基本面的变化、多空持仓的变化、股利收益和多空不对称的贝塔等。因此,用value spread来解释(预测)同期(未来)收益率可能存在缺陷;
对于单个因子来说,基于value spread的因子择时可能有效,毕竟value因子已经被证实无处不在。然而从多因子的角度来看,基于value spread的因子择时比较难,value spread择时带来的超额收益和value因子相关性较高,多因子模型本来就蕴含了value因子,如果再加入value spread择时,无疑增加了value因子的暴露,损坏了多因子的分散性;
权衡因子择时带来的收益和分散性降低带来的弊端后,Asness等认为因子择时几乎是在做无用功,因子投资最好的方式还是选择有效的因子,忽略短期波动坚持长期分散化配置;
Asness,Ilmanen和Israel(2017)也探讨了和Arnott结论不一致的原因。首先,标准化value spread时,Asness使用的是z得分,而Arnott使用的是分位数法,后者更容易识别出极端估值水平;其次,Arnott的预测长度为5年,对于任何因子而言,长期预测可能并不准确;最后,Arnott在说明value timing收益和HML不相关时,可能是因为value的代理指标不匹配导致的。
Dai(2016)的研究也不支持因子择时。具体来说,使用1926~2014的数据,利用value spread对market、value、size和profitability下一年溢价进行预测,主要结论如下:
使用回归分析,研究value spread是否对因子未来溢价有解释力。结果发现,回归结果容易受到异常值的影响;剔除异常值后,value spread对因子溢价几乎没有解释能力;
然后,作者设计了参数和非参数两种策略,对每一个因子进行模拟回测,因子高估时买入空头端,因子低估是买入多头端。结果显示,绝大多数模拟结果差强人意,并不能跑赢基准;
最后作者建议,充分分散自己的组合,适当进行再平衡操作,尽量减少组合成本,才是王道。这一点和AQR的想法基本一样。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AQR认为value spread用于因子择时较难,但并不否认其潜在的挖掘价值。Asness et al(2017)在value spread的基础上,定义了deep value,即value spread处于历史较大的时期时(大于某个定义的阈值),可能存在投资机会[14]。通过检验deep value在四个国家个股、全球股票指数期货、全球利率期货和外汇期货上择时表现,发现deep value确实能产生不能被传统风险因子解释的超额收益。
从以上的文献回顾可以看出,基于value spread的因子择时即可能是美酒,也可能是毒药。研究范围、数据长度、因子定义和预测方法等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导致结果存在差异。接下来我们计算A股常见因子的value spread,探索这些因子的估值特征。
A股因子估值
和美国等发达市场一样,A股长期有效的因子也就那么几个。我们计算了估值、反转、规模、波动、流动和公司质量6个因子的value spread,即多头组合bp和空头组合bp之差[15]。图4展示了这些因子2005年5月至2018年6月每月value spread和滚动36个月平均值,以及距离均值两个标准差的上下轨。
总体上来看,各个因子估值围绕均值上下波动,具有均值回复特征;流动性、反转、价值和波动性四个因子当前处于估值洼地,公司质量因子目前估值较高,规模因子处于估值中枢;比较有意思的是反转因子,其估值来回切换频繁,可能和其高换手率有关。
数据来源:wind,CQR
接下来来看因子估值和未来因子收益率的相关关系,见表2。总体上来看,因子估值和因子收益率负相关,即因子估值越低(value spread越大),因子未来收益率越高;因子估值越高(value spread越小),因子未来收益越低。其次,在流动、市值和价值三个因子中,随着收益周期(horizon)的增长,相关系数也逐渐变大;在公司质量和反转中,相关系数先增加后降低,甚至变为沦为负值;在波动性因子上,1月~24月相关系数都较小,时正时负,而36月相关性明显大于0。
数据来源:wind,CQR
以因子未来三年收益为因变量,因子估值为自变量进行OLS回归分析,结果见图5。可以看到,除公司质量外,其他因子value spread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其对因子未来收益有一定的预测能力[16]。
数据来源:wind,CQR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知道,因子估值确实暗含了一些来来表现的信息,对未来收益可能具有一定的预测作用。但这种预测能力并不稳定,容易受到其他因素的干扰,在不同因子和不同预测周期差别较大。为了进一步探索其实际应用效果,接下来设计择时模型并回溯其表现。
因子择时模型
采用Asness,Ilmanen和Maloney(2017)相似的方法,因子i权重为:
即根据因子当前估值相对于过去36个月估值均值的位置,调整因子权重。如果当前估值较高,则低配该因子;如果估值较低,则超配该因子,图6展示6个因子历史权重。可以看到,这种方法既考虑了因子估值的相对水平,又能保证因子的分散性。
数据来源:wind,CQR
对上述择时模型进行回测,每月进行再平衡操作,即根据最新权重分配到6个组合。回溯表现见图7和图8,比较基准为等权重组合。可以看到,多空组合因子择时模型跑赢了基准一丢丢,但并不惊艳;而纯多头组合择时模型和基准组合几乎一致,平淡无奇没有任何亮点。
数据来源:wind,CQR
数据来源:wind,CQR
结尾
和市场择时一样,因子择时是一个极具诱惑和挑战的研究方向。本篇报告首先介绍了因子择时的潜在好处、因子择时指标的分类和业界对因子估值的讨论,然后计算了A股因子的估值水平及其和因子收益的联系,最后设计了一个基于value spread的择时模型并回溯了其效果。
本文的择时模型并没有产生信息增量,说明利用value spread进行因子轮动比较困难。可能的改进方向包括:
综合考虑因子动量、因子波动和市场状态等信息,从多个角度进行择时判断;
拓展因子相对估值的数据长度,例如从滚动(rolling)变为延展(expanding);
设计其他权重方案,如排序法选择value spread最大的4个因子进行配置。
另外,可以利用value spread监控因子库中因子估值水平,为主动的战术配置提供决策依据。
参考文献:
Arnott, R. D., Beck, N., Kalesnik, V., & West, J. (2016a). How Can'Smart Beta'Go Horribly Wrong?.
Arnott, R. D., Beck, N., & Kalesnik, V. (2016b). To Win with'Smart Beta'Ask If the Price is Right.
Arnott, R. D., Beck, N., & Kalesnik, V. (2016c). Timing'Smart Beta'Strategies? Of Course! Buy Low, Sell High!.
Arnott, R. D., Beck, N., & Kalesnik, V. (2017). Forecasting Factor and Smart Beta Returns (Hint: History Is Worse than Useless).
Asness, C. S. (2016). The siren song of factor timing.
Asness, C. S., Chandra, S., Ilmanen, A., & Israel, R. (2017). Contrarian factor timing is deceptively difficult.
Asness, C. S., Friedman, J. A., Krail, R. J., & Liew, J. M. (2000). Style timing: Value versus growth. The Journal of Portfolio Management, 26(3), 50-60.
Asness, C., Ilmanen, A., Israel, R., & Moskowitz, T. (2015). Investing with style. Journal of Investment Management, 13(1), 27-63.
Asness, C., Ilmanen, A., & Maloney, T. (2017). Market Timing: Sin a Little. Journal of Investment Management, 15, 23-40.
Asness, C. S., Liew, J. M., Pedersen, L. H., & Thapar, A. K. (2018). Deep value. Cepr Discussion Papers.
Asness, C. S., Moskowitz, T. J., & Pedersen, L. H. (2013). Value and momentum everywhere. The Journal of Finance, 68(3), 929-985.
Boudoukh, J., Richardson, M., & Whitelaw, R. F. (2006). The myth of long-horizon predictability. The Review of Financial Studies, 21(4), 1577-1605.
Bender, J., Sun, X., Thomas, R., & Zdorovtsov, V. (2017). The Promises and Pitfalls of Factor Timing.
Cohen, R. B., Polk, C., & Vuolteenaho, T. (2003). The value spread. The Journal of Finance, 58(2), 609-641.
Dai, W. (2016). Premium Timing with Valuation Ratios.
Hodges, P., Hogan, K., Peterson, J. R., & Ang, A. (2017). Factor Timing with Cross-Sectional and Time-Series Predictors. The Journal of Portfolio Management, 44(1), 30-43.
Ilmanen, A., Nielsen, L., & Chandra, S. (2015). Are Defensive Stocks Expensive? A Closer Look at Value Spreads. AQR whitepaper.
Israel, R., Palhares, D., & Richardson, S. A. (2017). Common factors in corporate bond returns.
Kupersmith, D., Ross, A., & Thapar, A. (2017). Building a Better Deep Value Portfolio.
Luo, Y. (2017). 6 – style factor timing. Factor Investing, 127-153.
Qian, E., Sorensen, E. H., & Hua, R. (2007). Information horizon, portfolio turnover, and optimal alpha models. Journal of Portfolio Management, 34(1), 27.
Thomas, R., & Shapiro, R. (2016). Dynamic Timing of Smart Beta Strategies: Is it Possible?.
任瞳,高智威.(2018).可转债多因子选债策略.兴业证券
朱剑涛和邱蕊.(2017).东方证券量化因子选股回顾与展望.东方证券
这里的选股范围为全部A股,例如中证全指成分股,而不是某个大盘指数成分股,如沪深300 ↩
图1展示的是因子多空收益率,2017年除了规模因子外其他因子多空收益皆为正。由于A股缺乏做空机制,因子收益率大部分来自于空头端,2017年只有估值因子多头实现了正收益,详细的讨论可以见朱剑涛和邱蕊(2017)。 ↩
这里主观判断是一个中性说法,指的是那些通过定性分析得出的结果,如专家打分 ↩
典型案例就是Qian, Sorensen和Hua(2007)的最优化阿尔法模型,通过最大化复合因子IR,求出每个阿尔法因子的权重 ↩
Bender et al(2017)总结了5类因子择时因素:金融状态、经济状态/宏观周期、市场情绪、估值和趋势动量,并在附录中详细介绍了各个代理变量;Hodges et al.(2017)也汇总了四类择时因素,分别为经济周期、估值、相对强弱和离散度 ↩
区分因子估值和估值因子,前者衡量因子的价值水平,后者衡量个股的价值水平,后面因子动量相似。 ↩
任瞳和高智威(2018)定义了一个可转债专属因子——平价底价溢价率,计算方式为:转股价值/纯债价值-1,这里转股价值相当于市场价格(线性相关),纯债价值即为估值锚点。 ↩
汇总一篮子股票的BP,可以用整体法,也可以用平均数法,还可以用中位数法;另外,用多个指标,如BP、EP、CFP、SP等计算复合价值因子,结果会更稳健(Asness, 2017)。 ↩
这里可以使用比率,即多头BP/空头BP。Ilmanen,Nielsen和Chandra(2015)比较了差值和比值,两者相关性较高,但在极端情况下会有差异,各有各的优点和缺点。 ↩
见Asness et al(2000),Cohen,Polk和Vuolteenaho(2003),Arnott,Beck和Kalesnik(2016b),Thomas和Shapiro(2016) ↩
见Janus Henderson Investors 2017年投资观点《Factor timing – You’re doing it wrong!》 ↩
Arnott, Bech和Kalesnik(2016a, 2016b, 2016c,2017) ↩
Ilmanen,Nielsen和Chandra(2015),Asness(2016),Asness,Ilmanen和Israel(2017) ↩
关于deep value的通俗版本,可以见Kupersmith,Ross和Thapar(2017) ↩
这里的bp不是原始值,经过了极值处理、行业中性化和标准化 ↩
较长的horizon预测可能会高估结果,详见Boudoukh,Richardson和Whitelaw(2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