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丨春食在野,古人笔下的野菜意趣竟如此……
“物以稀为贵,食以野为奇”
古人的意趣多半在山野间
春日里鲜嫩欲滴的野菜
自古便是古人的心头好
既非出于果腹之需
也非养身滋补之用
就是为“吃春”添几分清新与野趣
古人一般称野菜为“草”,古人很早就尝试着吃各种野菜。“参差荇菜,左右采之”、“采采芣莒,薄言襭之”……《诗经》将周朝先民采食野菜的情趣跃然纸上,将文人雅士春宴上的新鲜与雅致铺陈地淋漓尽致。
今天,就跟着曲小文一起,伴着春光,来欣赏古人笔下的野菜意趣~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辛弃疾以笔下的妙句道出了荠菜这一野生之蔬,是先春而萌,返青最早的报春菜。
荠菜,又名“香荠”、“地菜”,春天吃野荠菜,是古已有之的民俗,《诗经》中便有:“谁谓荼苦,其甘如荠”的唱词。
虽是野菜,但由于营养丰富,味道鲜美,不仅为乡农市民喜食,连文人雅士也对其赞不绝口。
“三春荠菜饶有味,九熟樱桃最有名”,郑板桥不仅爱其鲜味更将荠菜入画:“惟荠天所赐,青青被陵冈”;
平生喜好素食的大诗人陆游将荠菜视作“天赐”之物,光是《食荠》就写了三首;
苏东坡以爱吃肉闻名,却也盛赞其“天然之珍,虽小甘于五味,而有味外之美”,还发明了名传四海以野荠为原料的“东坡羹”,以“不用鱼肉五味,有自然之甘”的妙处,使其味敌过“陆海八珍”。
二月二已有荠菜,但荠菜最鲜嫩的时节是在农历三月初,不仅因顺应时令,更因古时便有“三月三,荠菜当灵丹”的说法,在三月服食,保健袪病效果最佳。
荠菜有很多吃法,按照各人的口味,或炒,或蒸,或做汤,或凉拌,或剁成饺子馅儿,或用其制成菜煎饼,随意调剂。
在古代,蕨菜被称为“吉祥菜”,承德的蕨菜在清朝更被视为贡品。若说外形,蕨菜头应该是最独特的一个。黄庭坚有诗曰“嫩芽初长小儿拳”,三月初生的蕨菜嫩叶蜷曲尚未开展,犹如紧握的小儿拳头。三四月是蕨菜的最佳食用时节,漫山遍野的蕨菜嫩芽,慵懒的姿态仿佛将伸未伸的懒腰,带着春日别致的温柔,此时采摘是最好的。
《诗经》中的“陡彼南山,言采其蕨”,描绘的就是人们谈笑风生,成群结队在南山采蕨的情景;
温庭筠赞曰:“蜀山攒黛留晴雪,蓼笋蕨菜萦九折”;
李白写道:“昔在南阳城,唯餐独山蕨”;
陆游更是对蕨菜钟爱有加,“箭笋蕨芽甜如蜜”、“笋蕨何防淡煮羹”、“墙阴春荠老,笋蕨正登盘”。
清炒也好,焯水后凉拌也好,都无损其美味。
马齿苋又叫长寿菜,因其叶酷似马齿而得名。它叶青、梗赤、花黄、根白、子黑,故又称“五行草”,民间又称它为“长寿菜”,早在唐代陈藏器的《本草拾遗》中,就有马齿苋“人久食之”的记载。
在众多的野菜中,诗圣杜甫最爱马齿苋:“苦苣针如刺,马齿叶亦繁。青青佳蔬色,埋没在中园”。
由于其中含酸类物质比较多,所以吃的时候会觉得稍有些酸味。开水焯烫一下即可去掉其本身的酸味,与蒜泥、香油相调,味道清冽,凉拌最佳。
最喜欢吃蒲菜的是济南人,《山东通志·物产》称蒲菜为“蒲笋”,是济南人“日用蔬菜”,而济南人所食蒲菜以大明湖产为佳。民国周传铭《济南快览》即称:“大明湖之蒲菜,其味似笋,遍植湖中,为北方数省植物菜类之珍品”。
在先秦时,蒲菜已是人们喜食之“草”。《吕氏春秋·孝行览》“遇合”篇提到,周文王生前就爱吃腌过的蒲菜,到西汉时,蒲菜的吃法更为丰富,辞赋家枚乘在其名篇《七发》中介绍了一种吃法:“犓牛之腴,菜以笋蒲。”用蒲菜与小肥牛肉一起拌着吃,被他称为“天下之至美也”。
马兰是一种菊,因为极好的耐生长特性,随地可见,在夏天能开出飘着清香的紫色小花,我们所食用的则是它新鲜萌发的嫩叶片。
也许有人疑惑,它如同路边野草,野到在砖缝中仰立,野到漫山遍野随处可生,能美味到几分?《蔬菜斋随笔》中说到:“洵美草木滋,可以废粱肉”,说它美味至极有些夸张,只是它的清新将素食之美居于居肉之上,只需一道麻油香干拌马兰头,满满的春意便直达你的胃。
野菜只有短短一季的美味,采撷而来的野菜,鲜嫩中透露出自然的本色,绿意中泛出春泥的清香,从唇齿间融入,带来了古人“食草”的意趣。
时下正是“最爱郊居四月初,庭前橘发两三株”的春季四月,说到挖野菜,曲小文就要推荐你一个好地方了——楼观景区张龙村。
随着曲江新区“春满中国·醉西安”活动的展开,张龙村的农家风情节也正在火热进行中,活动持续至5月31日。期间,除赏花踏青,你还可以在“雷家小厨”挖野菜、包饺子、做农家菜,槐花开时,享一顿丰盛的槐花盛宴,真真正正地体验一把农家风情。
春食在野
无论在古代还是当今
都是春天里人们乐于追逐的意趣
盎然春意里
觅古人笔下的野菜踪迹
享一次温厚的蔬食回归
一定是春日里最珍贵的滋味
编辑/荣满誉 校对/王梦玉 审核/张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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