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谈|把握趋势，了解中国家族财富管理市场法律服务动态
新冠疫情、大国冲突及地区冲突等因素带来的持续影响及不确定性，依然在发酵。全球的政治环境和经济环境依然处于深刻的变化之中。这些因素对全球家族财富管理市场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已经颁布并实施，在财产、婚姻、家庭、监护与继承等诸多制度方面都有重大变化，这些变化所带来的影响将逐步显现出来，目前的财富管理法律市场对此已经有了积极的反应。
中国家族财富管理市场有一些确定性的趋势与动态是值得我们进一步观察的。
家族办公室已经进入发展的快车道
应当说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无论是作为一个行业，还是作为一种财富管理的服务模式，或者作为一种财富管理的工具，家族办公室在中国财富管理市场的活跃程度是空前的。
越来越多的研究机构在关注家族办公室领域的研究，越来越多的教育机构在开展家族办公室领域的课程，越来越多中国家族在成立自己的单一家族办公室或接受多家族办公室提供的服务。
不同类型财富管理机构以不同的形式进入家族办公室服务领域，例如：大成律师事务所不仅成立了家族办公室的服务部门，并已经完成了在中国主要财富管理区域的全面布局。
同时，很多海外家族办公室已经在上海、深圳、海南等地布局，正式进入中国家族财富管理市场。
家族办公室在中国的发展无疑已经进入到了快车道，这个态势将会持续很多年。
财富管理整体解决方案依然是持续的热点
家族财富管理环境的推动，家族财富管理诉求的进一步澄清，财富管理服务机构能力的逐步提升，决定了家族财富管理整体解决方案时代的必然到来。相信这一点在未来相当长的时期都是非常重要的趋势。
以家族信托、家族基金会及家族控股公司等结构性及金融性工具为依托，为客户同时提供家族与企业、境内与境外、公司与金融等领域的全球整体解决方案，这是一个家族财富管理机构必须具备的服务能力。
但是，绝大多数单一的财富管理机构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这就意味着机构必须依托财富管理服务生态的力量提供这样的服务。我们已经看到市场上逐步形成了一些更有影响力、更稳定的财富管理服务生态，家族财富管理市场生态化的发展显而易见。
对家族治理领域服务的深刻关注
在中国家族财富管理中，家族治理问题越来越受关注，这已经成为一个非常重要，而且有潜力的服务领域。对家族治理的真正关注是家族财富管理市场成熟的标志之一。中国家族对家族治理关注的要点包括：制定家族政策与规章；明确家族愿景与使命；建立家族组织与平台；制定企业所有权政策；制定财富管理政策；关注家族教育与交流；角色关系协调与管理；家族体验与共享管理；解决家族冲突与危机。
当然，家族治理应当关注的要点还有很多，这里列明的家族关注要点只是方向性和普遍性的。不可否认，家族在治理领域的服务诉求对于中国家族财富管理机构而言是具有挑战性的，需要更强大且丰富的服务能力。
境内家族信托服务场景的充分打开
中国家族信托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对于信托法修订的关注，在信托法实施20年后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对于信托相关登记制度、税收制度的讨论同样也是非常活跃的。
在家族信托治理、家族信托所有权、家族信托应用场景及家族文化的创新与回归等领域的理论研究与实务探索都是非常广泛的。
在中国境内非上市公司的股权信托已经非常成熟，尤为重要的是与上市公司相关的股权信托也同样在2021年有多个案例的突破。股权信托的发展可以视为家族信托逐步成熟的重要标志。
慈善信托的开展更是普遍性的，而且应用场景更趋多元化；不动产类家族信托的诉求随着股权信托的发展同样有了重大突破；遗嘱信托服务已经有序开展。
尤为重要的是，无论是大型信托机构，还是中小型信托机构对包括股权信托、慈善信托、不动产信托及遗嘱信托均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并进行了普遍的参与。应当说家族信托的应用场景得到了更充分的打开。
此外，建信信托有限责任公司近期推出的“家庭信托”非常值得关注，反映出了更多的中国中等收入家庭对结构性财富管理工具价值的认可。
自然人受托人信托的逐步发展
自2020年自然人受托人信托在中国首次发布以来，受到了非常广泛的关注，包括大成律师事务所在内的诸多法律服务机构已经在中产阶层家庭以及高净值家庭的特定财富管理服务场景中开展自然人受托人信托法律服务。
包括律师在内的专业人士不仅可以作为设立自然人受托人信托的专业顾问，也可以以监察人、专业监察人等角色作为信托的参与人。
自然人受托人信托作为一个重要的财富管理工具的运用，将会与遗嘱、持久代理、意定监护及遗产管理人等财富管理安排共同发挥更大的价值。
我们始终相信，自然人受托人信托将成为基础性财富管理工具，将会改变中国财富管理市场的大格局，将会真正激活中国家族财富管理市场。
遗产管理人制度的有效推动与探索
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的实施，遗产管理人制度成为了一个备受关注的法律制度，这个制度确定了遗嘱执行人在继承开始后的法律定位及职责范围，对遗嘱的执行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制度安排。
虽然遗产管理人制度相关司法解释与指引并未出台，但这恰恰激发了理论界与实务界对这一制度探索的极大热情。尤为值得注意的是，在遗产管理人制度落地执行的探索中，理论界与实务界的互动是非常紧密的，这是非常罕见的现象。
除了已经开展的遗产管理人法律服务外，目前对遗产管理人制度的探索主要集中在遗产管理人资格认定及遗产管理人法律服务指引等领域。部分地区律师行业协会已经颁发遗产管理人证书，部分法院正在建立遗产管理人库。
遗产管理人制度的实施不仅有效地完善了继承制度，也为家族财富管理提供了更为完善的保障，其财富管理价值将会逐步凸显。
复杂身份选择下的多场景解决方案
在全球冲突的过程中，对于已经移民或准备移民的中国家族人士而言，复杂国籍及税务身份的冲突变得更为凸显。中国家族对于身份冲突之下的税务负担及全球合规风险异常关注。
依托结构性工具，在移民前进行完整的财富管理规划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对于移民后的税务申报等进一步合规已经成为重点服务；弃籍过程中的税务规划与应对已经成为很多中国家族正在谈论并实施的重大财富管理决定。
与在岸、中岸及离岸相关的，可靠的、高效的复杂身份之下的财富管理多场景解决方案，是当下家族财富管理市场非常重要的服务。
海南成为全球金融中心的可能与趋势
随着2021年6月10日《海南自由贸易港法》的正式出台，以法律形式为海南这一特定区域的优惠政策与制度创新提供了国家层面的制度支持。这意味着海南自由贸易港的系列政策及其落实，将更为稳定且可靠。
目前海南也在抓紧制定包括与财富管理相关的一系列不同层级的政策，尤其目前对于家族办公室行业的关注度很高，为家族办公室行业出台包括行业支持、税务优惠及外汇管理等相应的系列性优惠政策是大概率事件。
海南成为一个国际金融中心虽然需要非常长的过程，但以相应的政策与制度逐步吸引境内及境外家族财富管理机构进入海南，并将海南作为重要的财富管理中心的趋势是确定的。
海南自由贸易港的建设与发展，不仅已经引起了中国家族财富管理机构的重视，而且已经引起了国际性财富管理机构的关注，尤其应当注意的是众多中国家族正在尝试以各种形式在海南进行财富管理布局。
跨境服务的诉求依然强劲且活跃
全球的冲突及全球疫情的持续蔓延，并未影响中国家族财富管理跨境服务的诉求，而且相应的诉求依然强劲且活跃。有几个现象是非常值得注意的：
中国家族对于正在进行的跨境财富管理的合规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中国家族开始对已经完成的跨境财富管理进行系统检视，消除合规风险；
中国家族已经开始深刻关注离岸家族信托等结构性工具的结构性价值，并着手进行优化；
中国家族非常重视依托不同家族成员身份配置，构建海外的家族顶层结构及跨境结构；
中国家族已经普遍接受离岸家族信托在经营性资产保护、管理与传承中的应用。
在动荡时代最大的危险不是动荡本身，而是依然按照过去的逻辑做事。对于中国家族、中国家族财富管理机构而言有很多逻辑正在且必须改变，这样才能应对环境的变化。
从2010年的家族财富管理元年至今，中国家族财富管理市场无疑是高速发展的，已经日趋成熟且初具规模。
文|张钧 张晓初 赖逸凡 胡弯
大成律师事务所
是我们前进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