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访谈▏走进香山海洋科技港，对话张云飞
记得在四年前的2016年，在珠海云洲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称云洲智能）成立六周年之际，参加了他们公司平台组织的征文活动，写下了一篇极为个性化的随笔“张云飞的大智若愚”【云洲六周年纪念征文】随笔▏张云飞的大智若愚，刻画出我对于张云飞个人的人物素描。四年过去了，对于从事无人艇行业的云洲智能来说，那是一路高歌的四年，如今已然成了广东珠海的一张亮丽名片，双航母造型的香山海洋科技港格外夺目。而对于本文的主人公张云飞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还是给人邻家男孩的印象。憨厚、善良、睿智、内敛，是我对于张云飞人物元素的最初认知，如今也没有改变。不久前带着期待，来到了新落成的香山海洋科技港，完成了对张云飞的采访，以下为谈话实录。
笔者在香山海洋科技港与张云飞交流
Q
⊙溪流：这些年来我一直关注这民营企业的发展，当然也一直关注着云洲智能的发展，作为无人船行业的领航者，作为一名创业者，这几年大家都不容易，那么，首先请您谈谈这几年来创业的体会？最难的事你认为是那些？
⊙张云飞：
创业分很多种，我们是属于从0到1的完全创业者，这么多年走来确实很不容易。面向海洋类的方向创业，一定要做好各种准备，比如心理准备，要做好长期创业的准备。因为无论是技术产品或是场景应用都不会一蹴而就，都需要经过长期积累，才有可能产生真正的价值。
创业的过程除了心理准备，当然还有资金准备。好在近些年来，社会各界对于创新创业的支持力度前所未有，虽然有一些泡沫的成分，但整体至少能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云洲智能在发展过程中也得到了许多帮助和支持，除了资本市场的帮助，还有国家政策的扶植，也有科研项目上的支持，目前已不再受到资金问题的困扰。
再者，创业还需要有人才准备，现在科技型企业最头疼的问题是人才。企业未来的真正竞争在于人才，因为所有的创造或智造均是由人来完成的。现在企业的人才流动性大大加强了，80、90年代基本上到一个单位就干一辈子，现在在一个单位干上2年就算长的了。人才流动大的好处在于能招到更多的人，不利之处在于人才的流失，这需要通过企业制度和文化等手段来留住人才。人才流动大的另一个弊端，是带来了人才成本的大幅上扬，互联网巨头企业要高薪挖人，这就会给新科技企业带来了很大冲击。
另外，即便是各方面都做好了准备，也会面临许多发展过程中出现的新的挑战。创业，就是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上，既然选择了上路，就只能风雨兼程。
Q
⊙溪流：创业过程中人才很重要，这点是大家普遍的共识，尤其在海洋领域，培养人才的周期更长，要摸清海洋的规律，就需要时间的积淀。那么，云洲智能的人才去留情况如何？
⊙张云飞：
创业早期，企业人才的流失率是高于行业的平均水平，是指高科技行业的平均水平。因为在当时无人艇谁都没有做过，来了也不清楚该如何做，是一个相互磨合的过程。近几年，企业的人才流动已经远远低于高科技行业的平均水平，而在有限的流动里，多数属于企业主动淘汰的。对此，云洲通过文化、福利、股权激励等多种手段来留住人才。
Q
⊙溪流：据我所知，云洲智能这些年研发的产品线比较长，涉及的行业应用领域较广，有利有弊，你认为产品线长是利多还是弊多？
⊙张云飞：
产品线太长对企业的发展应该是弊多，因为战线拖得太长，资源、人力的投入都会加大，但是对于云洲来说也是发展的必然。因为无人船艇是一个产业，并非是一个行业，我们是在从事一个能链接多个行业的产业，属平台型的科技公司。
云洲智能作为世界前几家、中国第一家从事无人船艇产业的企业，必然要向平台型公司方向过渡。我们不可能花10年时间只做环保领域，等回头去再做其他行业，就会发现，其他行业的市场早已经被相关单位占领了，所以平台型公司必然要进入多个行业。关键在于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进入，如何更好地减少资源的投入，去撬动更多的行业，这是很重要的一个课题。我们这几年一直在思考这方面的问题，不断优化产品线，优化人才构成及资源配置，今年会有所动作。
Q
⊙溪流：云洲智能的产品线布局主要在那几个方向？
⊙张云飞：
目前产品线主要方向是：环保、海洋、安防等这几大领域。公司也是按照这个架构布局的，尽管许多技术是相通的，但我们也会在市场上有所侧重，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去优化产业布局。
云洲智能的产品线
Q
⊙溪流：由于国家的产业导向，无人艇行业近些年国内发展较快，据不完全统计仅国内涉足无人艇领域的公司或单位就有几十家，你认为这样的势态是有利于行业发展，还是同业竞争加剧会导致整体利润降低，给产业带来负面影响？云州智能的优势在哪里？
⊙张云飞：
在无人船艇领域，我认为得可以分为三种类型的企业。第一类是比较小型的产品单一型无人船艇企业，如仅做类似于环保等某一细分领域，或仅做与水深测量相关的无人船艇企业，目前这一类企业较多；第二类是做专业方向且产品型号较齐全的无人船艇企业，如海洋测量类系列产品领域的，这个类型目前在国内极少，也就二、三家，我们是其中之一；第三类就是更高、更快、更强的有军用需求的无人艇企业，目前这类企业也不少，但能作出成熟产品且已经在销售的属于极少数。我们会发现，虽然说是无人船艇产业的同行，但都不一样，各有特色。第一类企业要向第二类甚至第三类企业升级，其实并不容易，这就是行业的金字塔型结构。
云洲智能的优势最简单一条就是我们有产品，而且已经在向用户销售，很多客户已经在使用云洲产品，有很好的市场回馈，而别人还在开发产品的路上。比如在海洋多要素探测领域，云洲经过六、七年的深耕，才刚刚推出产品面市，而行业里其他能浮出水面的、露出苗头的，目前我还没有看到。不同的业务方向会有不同的竞争者，总体而言云洲的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
对云洲智能来说，未来在产品、渠道或经营方式上应该会出现多种形式发展，这方面我们一直在思考，如何发挥出我们的优势，不断优化升级产品，赢得市场。
Q
⊙溪流：以我看来，目前无人艇的市场多数都在细分领域内布局，定制化服务较多，对于无人艇的规模化市场应用前景您怎么看，还需要做那些工作？在定制化服务方面还有那些可以拓展？
⊙张云飞：
以无人机行业为例，从起步到现在可以回溯到20年前，一开始都是做定制化的。无人机最初除了军用的产品有批量生产之外，其他的方向都是在不断探索，十几年的时间才在航拍上取得了突破，推出了消费级产品，进入了大众市场，这个时间点大约在2013年。目前在消费级的市场大疆一家独大，后来才逐步催生出了电力巡线、测绘等方向，直到近几年，进一步又催生出了农业灌溉、公安警用等方向，才有了比较固定的市场，但最终站稳脚跟的公司并不多。
无人机探索民用应用的时候，军用无人机已经比较普及了。无人机行业经过20多年的发展，才在消费、巡线、测绘、植保、警用五个民用行业方向上催生出大众市场。无人艇的发展与无人机有些相似之处，但不同的是无人艇行业军用、民用市场几乎同时起步。
云洲智能是从民用市场起步的，整个无人艇行业的发展总体才不到十年，相比于无人机行业，还没有正式出现规模化应用的市场，也是很正常的。因为这个行业是全新的，产品也都是颠覆性的，而且无人艇研发的难度会更大。比如植保无人机，记得2005年就有人想到了，但正式被市场所接受也只是近几年才有的事。产品走向应用市场的过程是相互不断磨合的过程，要磨合技术、产品，也要磨合用户、需求、使用习惯等，甚至是产业链上下游的零部件、配件等都需要磨合。
对无人艇行业来说，应该在不久后可以看到能爆发的规模化市场应用领域，现在还处于磨合期，还是需要去一步步地发展。为什么说现在已经能够看到规模化应用的前景，因为从业者多了，大家肯定是看到机会才会进入的，要是放在五年前不可想象，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只是目前也急不得，需要遵循市场规律，循序渐进发展。
“筋斗云0号”自主航行货船
Q
⊙溪流：“筋斗云0号”的推出应该很亮眼，符合国家的产业导向，未来智慧航运将会有很大的发展，在这方面云洲智能与国内多家单位联合走出了积极的第一步，得到了国家、业界、媒体及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和好评。那么，你们是如何进入到这个行业中来的，您认为无人航运到正式推向市场还有多长的路要走，还有哪些难点需要解决？
⊙张云飞：
每个行业规模化应用的基础是技术孵化，从建立规范、标准、法规、管理、模式等做起，所以要提前布局。就航运而言，我们主要精力不会放在造船主要还是立足于做自主航行技术研发。“筋斗云0号”规模比较小，我们主要用来进行自主航行货船的技术验证，为未来智慧航运技术做积累；另一方面我们会通过一系列试验来制定标准，从测试中得到基础大数据。对智慧航运，我们仅作自己擅长的，未来很多行业我们也不一定都要自己去做产品。
至于无人航运要正式推向市场需要多少时间，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对于航运行业的了解有限，所以我无法去预测。但我们已经进行提前准备，用小型的测试船上积累数据，并掌握关键技术，只要外界环境、技术条件成熟了，就能很快进行规模化应用。在这一过程中，智能航行技术如何去进入无人驾驶领域，需要大量的测试。与无人驾驶汽车需要测试场一样，我们目前在珠海万山建设了无人船海上测试场，为无人船测试创造了完善的硬件条件。
Q
⊙溪流：香山海洋科技港建设是大手笔，目前离正式入驻时间越来越近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搬家？招商情况如何？将来如何布局？
⊙张云飞：
香山海洋科技港已经落成，目前正处于调试磨合阶段，有些会议、活动已经在科技港进行，正式入驻应该在春节以后。香山海洋科技港是国内第一个海洋智能装备的研发基地，它的建设得到了广东省、珠海市各级政府的大力支持。从岸线规划、港池建设再到万山测试场，内部有水池、车间加实验室，设施配备完善，是面向海洋智能装备的科研＋产业基地。
香山海洋科技港建筑面积5万平米，云洲智能自用面积只占一小半，大部分将拿出来作为公共服务平台，面向整个智能装备制造产业提供相关资源。目前招商工作进展顺利，已经有多家企业及行业单位签约入驻，有意向入驻的单位也很多。我们欢迎广大的涉海创业团队、企业、科研单位加入香山科技港，在这里可以享受到难得的亲海涉海资源、完备的测试实验配置及地方政府的优惠政策等，请有意入驻的企业尽早前来洽谈、交流，先到先得。在支持创新、产业上，在小微科技企业的孵化上，广东省、珠海市政府都有一系列优惠政策与措施，我们也会配合大家做好这方面的服务与孵化工作。
香山海洋科技港外观图
Q
⊙溪流：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近年来广东省在支持海洋产业投入上手笔非常大，对云洲智能来说，这是很大的发展机遇，比如你们已经是南方海洋科技广东省工程实验室（珠海）的智能制造牵头单位，未来如何更好地融入？
⊙张云飞：
这方面我们做了几方面的工作：一是企业的布局，围绕粤港澳大湾区除了在珠海的本部外，还在万山建设无人船海上测试场，在深圳也设立了研发基地。二是做好业务布局及对接的准备，从政策、资金、人才等各方面，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都将会给我们带来许多机会。三是围绕大湾区在做人才交流方面的工作，我们正在积极推动粤港澳青年人才的交流，依托香山海洋科技港这一平台，举办粤港澳三地的人才交流系列活动，让人才流动起来，既会对云洲有帮助，同时也将受益于整个粤港澳大湾区。四是积极推动粤港澳大湾区的联合创新，目前云洲智能已与香港科技大学、澳门大学等开展合作，共同推进科技与产业方面的合作，就把创新的资源均链接起来。
五是我们将在明年三月份举行第二届自主船舶发展论坛，第一届是面向行业的，第二届是面向海洋＋行业。由南方海洋科技广东省工程实验室（珠海）主办，万山无人船测试场协办。面向航运方向参与的单位有中国船级社、武汉理工大学和云洲智能等，面向海洋方向由南方海洋科技广东省工程实验室（珠海）出面邀请与组织。在论坛同期也将举办第一届国际智能船艇公开赛，这也是加强粤港澳大湾区青年交流的一次活动，会邀请全世界的青年学子来比赛智能航行技术。组委会会提供统一的无人艇平台，不比四肢，只比大脑，就比算法，会更加公平、公正。比赛由南方海洋科技广东省工程实验室（珠海）主办，由中山大学、香港科技大学、澳门大学和武汉理工大学四家大学协办，是一次粤港澳三地共同举办的赛事，到目前为止国内外已经有20多家大学报名参赛。
在粤港澳青年人才交流上我们已经做了一些工作，这一切都是围绕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在谋划，力争尽自己所能为粤港澳大湾区的繁荣与进步添砖加瓦。
香山海洋科技港内设图
Q
⊙溪流：我知道云洲智能目前也在面向大众市场的产品上进行开发，如“海豚1号”水面救生机器人，交通运输部也出台了加强水上安全的管理规定，未来应该会有较好的发展，因为这是广众的市场。对这类产品有何期待，在市场推进方面现在情况如何？
⊙张云飞：
“海豚1号”这个产品是面向救援市场的，初衷是解决客户所需。从技术层面上智能救生圈不算太复杂，正在筹备推出的新的一代救生圈将会加入更多智能化的元素，在批量化的设计思路和不同的应用场景上，会有较大差异，进行这方面的尝试也是我所乐见的。
现在云洲“海豚1号”水面救生机器人已经收到了非常好的市场反馈，从设计、质量到使用体验都得到了全球客户的高度认可，各地的消防与救援部门都非常感兴趣，国外市场销售情况甚至比国内的还要好。这也体现了云洲长期技术积累的优势，技术溢出效应，对关键技术的自主研发和掌控，大大降低了云洲进入新品类产品领域的门槛，产品的适用性、可靠性非常显著，很受广大客户的欢迎。
目前，云洲不打算进入更多的消费级产品市场，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工业级产品上，把现有的产品做得更好，让更多的客户满意才是我们当下的第一要务。
“海豚1号”水面救生机器人
Q
⊙溪流：云州智能从事无人船艇的研发已经有近10年的历史，已经完成了从0到1的过程，即解决了由与无的问题，未来就是从1到2的过程。作为无人艇行业的领航者，最后，就请您给大家分享一下对无人船行业未来发展的看法？
⊙张云飞：
未来海洋一定是解决人类生存发展的主战场，未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人类均会保护、利用、开发海洋，包括争夺海洋资源。在这一过程中无人系统一定会成为主要劳动力，所以我们目前所从事的工作一定是持续上升的事业。无人船艇作为水面的主要劳动力，它占据着不可或缺的关键作用，是未来人类认识、开发、保护、利用海洋的重要载体，需要大家长期的努力、积极参与、共谋发展。
Q
⊙溪流：事实上人类对于海洋的认知还远远不足，包括对近岸的了解也很不足，缘于人力资源有限，现在我们每年完成的工作量不足以覆盖中国近海海区，何况还有两洋、南北极等，所以未来我们走向蓝海还有很多的路要走，对云洲智能来说这既是挑战更是机遇。就拿粤港澳大湾区所在的海域，海底地形每年都会变迁，淤积对航运影响很大，无人艇受天气、海况条件影响较小，就会有很多机会，而且是持续的机会，本人看好无人艇行业的未来。
另一方面，作为无人船艇行业的领航者，业界对于云洲智能的期望值很高，身上肩负的社会责任也很大。作为完美主义者的你，希望一切都尽善尽美，许多事就会亲力亲为，因此格外希望你保重身体，因为你的健康已经不属于你个人。每次来云洲都看到了你们的进步，可谓一年一个台阶，最后，祝愿云洲智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为珠海的一张名片，也能成为中国的一张名片。好了，占用了不少时间，谢谢您接受访谈。
⊙张云飞：
谢谢！
在文章最后，我们给读者朋友们送上福利。云洲智能正在与院线官方强强联合，携“海豚1号”水面救生机器人，邀您抢免费电影券观看由彭于晏主演的春节档华语大片《紧急救援》，该片预告中惊险、震撼的救援场景，未来将是“海豚1号”大显神通的时刻。
我们平台将与云洲智能联手举办赠券活动，只要参加活动，就有机会获得2张价值25元的电影券，去一睹男神彭于晏的风采，向最美逆行者致敬。
【活动方式】把本文转发至朋友圈（公开可见），集60个赞，将截图＋姓名＋手机号码发到本公众号后台，前10名完成集赞的读者可获得价值25元的电影券2张，先到先得，送完为止，下手可要快哦，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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