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节气里的朴树（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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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小寒，是二十四节气的倒数第二个。我有心纪录节气中的某些事件，是受到苇岸《大地上的事情》启发，他根据节气记录写作的方法，给人提供了一条文字写作的路径。

       这几天，壹木自然读书会刚刚在组织一个活动，各地书友选择观察某种树，叫“一棵树的12个月”。

       心动不如行动，择日不如撞日。

我想今日小寒，不妨用苇岸的方法开始观察记录。

       忙完手上的活，我下楼去的时候时候，天色已经开始灰了起来，虽然时间只有下午四点多，但因多云，有霾，光线下不来，一切都不通透。

       楼下有很多树。樟树，银杏，无患子，桂花，合欢，玉兰，杨梅，鸡瓜槭。

      转了一圈，我决定把楼门正对的那棵朴树作为观察对象。

      这是一棵高大的树，它展示出来的信息有点多。

      我先站在路对面的银杏树下，努力地想拍下树的全景。树比较高，又因光线原因，拍下的照片像张黑白片，不甚清晰。整棵树的样子，像是一个人被一阵大风吹乱了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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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走过去，去看它的枝干与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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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干底部四处突起的，叫板根吗？这个小区还有许多的树，无论在道旁还是在绿地，许多大树都没有如此张扬的地上根。可这棵，裸露的根四向延伸，青筋暴露，充满力量。它的位置是在水塘边，树下被园林师傅种了一些灌木。我就猜想，这会不会是一棵土著的树？开发商来之前，它已经立在这里。房子造好了，它依然能立在这里。要不然，以小区存在的时间算，树根来不及长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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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树根，还留有陈年涂过的白石灰的印迹，在一些凹陷的根沟上，有一些厚的苔藓，色墨，传达出一些生命力。不过这样灰白藻绿的根部，就略有点脏兮兮了。

      它的周围，铺满了踩之即碎的枯树叶。

      站在树下，抬头望上，枯枝交叉，把天空隔成无数不规则的小块。可是那些黑点是什么?是果实吗?我用手机拍了照，再把屏幕放大观察，发现它们居然是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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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里的树要么仍是绿意葱葱，比如香樟；要么枯叶飞尽，只留枝条，比如无患子。但是它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从树下退出来，走到它的侧面，向树冠方向望去，发现除了有些枯黄的叶子尚挂枝头，有一小枝树叶竟然碧绿如新。这样的疑问，不知谁能帮助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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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大树最后的倔强，如此寒冷，大风吹，霜雾侵，还有绿叶在枝头示威。

​      原来在落叶树与常绿树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生长的树种。这是观察的新收获。

      我又走近它，折了一小段低垂的树梢。脆脆的一声响后，里面居然是新鲜的绿色。是带水分的那种鲜绿，不像其他落叶树失少水分的白绿。我似乎稍稍明白了它的枝头为何还存绿叶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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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靠近了枝梢，能近距离看到挂着的不仅有几张枯叶，还有几颗黑豆般大小的果实。只是我想伸手再拉近一些，果实就从枝头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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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枝上，叶芽互生，蓄势待发，我已能看到它们的踪迹，好像一个运动员，站在起跑线上，只听春天来后，发令员的那一声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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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者：一窗山海

观察地点：诸暨福田花园某个小塘边

观察时间：2022年1月5日，小寒节气，下午四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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