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一棵树】二十四节气里的朴树（处暑）

1.今日处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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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气有三候，今天却不想一一写出。

从立秋到处暑，这半个月时间，一直高温笼罩，每天气温都几乎达到40度，既无凉风，亦无白露，蝉没成寒蝉，不鸣，大概已被烤而死。这是少有的年庚。

节气之候都不准了，写它也白写。

这些天，几乎每个清晨，或黄昏，都会有艳丽无比的朝霞与晚霞。有时，晚饭后去湿地公园散步，西边的天空一片红色，使人想到的一个词叫血色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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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黄昏，是一个含有悲剧色彩的词。满天的红霞，美得让人感到恐怖，像某部灾难片里的场景。确实，全球气候变暖，灾难在不可避免地发生。

高温似乎已经控制了我们的生活，今日，最高气温依然是40摄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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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高温下，朴树“土著”病态的样子真的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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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从窗口望到的树，被圈中的树分别是樟树，合欢，朴树、银杏，柚子。虽然细节处不甚分明，但是树冠的样子，你一定可以确定哪棵树是朴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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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树最高大，合欢又开了花，银杏的叶子开始褪去光泽，现亚光之态，柚子果实少而小，但它们都还算蓬勃，只有朴树，在一众绿色之中，明显地有了萎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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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去看。立秋时节，树冠处虽有一些掉光叶子的技条，但还只是顶端稀疏的感觉。而现在，因为掉叶严重，整个树冠已枝干毕露。我记得秋天的朴叶也有很美的橙黄橙红色，这棵朴树，挂在枝头的叶子成了枯黄或枯白。这种样子的树叶，估计等不到真正秋天的来临，要转成美丽的秋色也只能是奢想了吧。

幸好，小区里其他的朴树还是在正常地生长，树冠处枝叶依然浓密。

3.我判断它大概是病了，是有另一棵老树作为参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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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老树在余杭黄湖镇青山村。

与它相遇，是一种偶然。

8月13日，林捷领我们一行人来到传说中的青山村。

这是浙江省的美育示范村。我们看了“青山自然之力乐园”，参观了“青山自然学校”和“游客接待中心”，走进了“融设计图书馆”。

在参观完这些后，我们走进了图书馆旁的“融概念厨房”，就在进门的那一刻，我们遇到了这一棵身姿挺拔树冠优雅的大朴树。

这是一棵200年前的大树，来自清道光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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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很粗壮高大，树皮上除了长满青苔，还有凌霄与络石相缠，它的胸径250厘米左右，几乎得两人合抱。树高18米，相当于六层楼高。树冠大而端庄，几乎近圆对称。这棵高大的朴树，给人一种健康的感觉，它树干挺直，枝叶舒展，每片叶子，颜色深而亮，叶页平展厚实。一层一层的叶子，叠出高大饱满的树冠。在乡村的老旧建筑之间，它活力依旧，美丽依旧。

这棵活了二百多年的朴树，尚且枝繁叶茂，健康而有活力。“土著”树龄不详，但还未被挂牌，故不是古树。那么它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受到了伤害而衰弱了。

4.曾经在某篇文章中提到过，中国通史中有记载，几千年前古人以朴籽为食。

近日，观察到朴籽几乎全部变成了褐红，许多朴籽的果皮开始皱蹙，凹点棱背清晰可辨，是核桃的微缩版模样，这应该是他们成熟的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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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一些装入密封袋，想留待来年，撒入花盆里做个试验，看看他们到底会有几颗发芽。

然后，望着采回来的种子，突发奇想，既然古人以此为食，证明他肯定没有毒素，说不定还非常可口。

我就这么走上了以身试食的冒险之路。用力掰开果皮，内核是无比可爱的象牙白果实，放下果核，将果皮送进嘴里，一尝，居然是果脯的味道，甜且有韧性。但我终于没有咽下这“果脯”。

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因为我本身是过敏体质。几分钟以后，我的右手臂突然有轻微的发木，并有传递感，胸闷气短的感觉也来了，我赶紧去找抗过敏药，等我找到了药，这个感觉也消失了。

原来，还是担心不安全，紧张过度导致的。

又想到了青山村的那棵树。

那天，我曾在树下来来回回的观察，这棵树什么都是完美的，但就是找不到一粒树籽。

朴树，花杂性，故不存在雌树和雄树一说。

那么这么健壮的朴树为啥见不到一粒树籽？是它太高大，我见不到？还是因为它年纪大，繁殖能力有限了？或者因为它原本是野生的树，开花结果有一定的生命周期，而不是年年开花结籽？

这些，应该都有可能。

如果可以，明年有机会再去会会这棵树吧，说不定明年它能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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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村大朴树下的合影）

终于又完成了一个节气的记载。

秋天到了，植物的变化又加快了，观察树的脚步，也得迈得勤快一点了。

                     2022年8月23日。处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