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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粉碎机:六祖慧能“肉身不腐”揭秘:“无识陋僧妄作”(胡适语)

太乙玄门 2021-08-07

佛教界“以讹传讹”,神话尸体的案例一窥:

明代中叶曹溪南华寺的憨山大师多次拜访六祖真身像。他在《示曹溪沙弥》论述了六祖真身,认为是修行的结果。他说:“再思,六祖三更入黄梅方丈,得受衣钵,凭何知见向五百众中独自得之?且人人一个臭皮袋,死了三五日便息烂不堪。为何六祖一具肉身千年以来如生一般?此是何等修行得如此坚固不烂!”民国以后,著名学者容庚、罗香林、商承祚、章土钊等和政界人士李根源、李汉魂等都曾到南华寺考察和瞻仰六祖慧能真身塑像。

  罗香林先生在《禅宗与曹溪南华寺》一文指出:“出苏程庵为六祖殿,中为宝座,有门而常关,额日‘敕封南宗六祖真空大鉴圆明普觉禅师’,小沙弥开门引观,则六祖肉身,宛然在目,肉身各部,大小相称,当是真身无疑,面涂金漆,甚光亮,衣为红绸,似是新制,观肉身时,诸僧令脱皮鞋,及皮制相盒,谓六祖最惧皮,不愿见。语出何典,余不之知,然急欲观看,听之而已!”(《国立中山大学文史学研究所月刊》第一卷第四期,民国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出版)。

日人森清太郎、常盘大定等亦到南华寺踏查,拍摄六祖慧能真身照片和纪录文物。

  清水在致顾颉刚先生信中说:“六祖之肉尸,尚在寺中,脱衣启视,筋骨毕露,活活犹生。”(《国立中山大学语言历史学研究所周刊》第四集第四十八期“学术通讯”,1928年九月二十六日)。



事实揭露:

南华寺原住持披露文革期间保护六祖真身秘事

——访广东韶关南华寺前住持林得众:
 
   文化大革命时,红卫兵还把手伸向了南华寺镇寺之宝——六祖真身。他们手拿菜刀,气势汹汹地在六祖以及另外两尊高僧真身背后各凿开一个大窟窿,露出了灵骨以及支撑骨架的铁棍。
  红卫兵运着三尊真身像游街三天,对围观群众展示说:“请看六祖真面目”。
  红卫兵还要毁掉三尊真身像。急中生智的林得众马上制止说:“不能毁!你们说真身像是假的,可是一千多年都说是真的,你们说假的有什么证据啊?还不如把真身像保存下来,让大家看看,里面有铁枝,有麻布,这样,你们不用说,人家看了就知道是真是假了。”【转贴】南华寺原住持披露文革期间保护六祖真身秘事_张从兴_新浪博客

一个当事人的回忆:

  我亲眼目睹的另一具真身是韶关南华寺六祖惠能的真身。笔者在五、六十年代,曾多次到南华寺听寺僧介绍,对六祖真身,一度深信不疑。

  到了文革初期,笔者刚好在韶关探亲访友。在河西大桥靠近市区那一端的广场上,只见一群红卫兵从货车上拉下一「人」在广场上批斗。上前一看,原来这不是人,而是六祖真身。一位北方口音的红卫兵当众大声地说:去南华寺的和尚一直说佛教禅宗六祖惠能圆寂后成佛,修炼了个金刚不烂之身,供奉起来让善男信女膜拜。其实这「真身」是假的。我们在「真身」背后挖了个洞,你们看看,里面支撑「真身」盘膝而坐的是一根铁枝,同时还塞了些泥巴和稻草。

  我上前细看,「真身」被戳穿的地方,果然可以看到铁枝、泥巴和稻草,并没有像腊肉那样的肌肤。「真身」的表面,是用漆油刷了多次才形成的硬壳。

   南华寺六祖真身象,是六祖惠能的弟子、唐代著名的佛教雕塑家方辩的杰出作品 。
   早在圆寂前一年,六祖就命他的门人前往他的家乡新州国恩寺建塔,他身披袈裟,双腿屈盘,在那里的神龛打坐入定,不吃不喝,使体内的营养和水份逐渐消耗殆尽,最终坐化圆寂。他的弟子方辩和尚便往他身上涂生漆,干了一层又涂一层,同时用铁条、纱布加固六祖的颈部,直到躯体外形成一个3至4毫米厚的漆壳,只留一个小孔。然后由他的门人抬进两个对合密封大缸之中的木座上,座下有生石灰和木炭,座上有排漏孔。经过一段时间,内腊和尸体上的有机物质腐烂流滴到生石灰上,水份被渐渐吸乾,变成极似六祖生前容貌的“真身”。
佛源老和尚自传_道泉心果_新浪博客

六祖“肉身”的造法,详细考证是广东省考古所所长徐恒彬作的【南华寺六祖慧能真身考】。


   据广东省考古学家徐恒彬、韶关市博物馆和南华寺僧人考证和研究,这座六祖造像的确是以六祖慧能的肉身为基础,用中国独特的造像方法——夹苎法塑造的。其法是:慧能圆寂前,身披袈裟,双腿盘屈,打坐入定,不吃不喝,使体内营养和水分逐渐耗尽,最终坐化圆寂。然后将遗体放在两个盖密的大缸之中的木座上,座下有生石灰和木炭。座上有漏孔。经过相当时间后,内脏和遗体上的有机物腐烂流滴到生石灰上,不断产生热气,水分被吸干,变成坐式肉身干体。然后进行塑造。先上香泥,其次加布,再以铁叶、漆布固颈。由于方辨是慧能弟子,不止一次为慧能塑过像,对他的音容相貌、气质神态有深刻的了解,因此这尊塑像很成功的反映出慧能超脱的气质和高僧的形象,成为流传千古的真身像。

除了调查访问取得人证以外,我们还能从1981年《羊城晚报》发表的两篇文章得到证明。第一篇是7月27日发表的中山大学人类学系杨鹤书先生撰写的《“金刚不烂身”与防腐葬》,文章认为六祖真身“是用佛教特有的防腐葬法制成的,的的确确是本人的真身。”佛教徒真身的得以保存,是有它一定的科学道理的,而不是他们炼就了什么“金刚不烂身”。

六祖真身坐式干尸(木乃伊)是怎样制成的?在证实六祖造像是真身干尸之后,我们需要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

  世界各国发现的古尸,究其能够保存下来的原因,不外乎三种:一是由特殊的自然条件形成的;一是由人工的防腐葬法制成的;一是人工防腐和特殊的自然条件兼有之。著名的埃及木乃伊,是用古埃及的防腐葬法制成的。这种葬法处理尸体,要经过洁身、开口、洗洁、上香料和裹布条等制作过程。(穆斯塔法·埃尔一埃米尔《埃及考古学》,科学出版社,1956年)六祖真身坐式干尸的制法,不同于其他的防腐葬法,是中国佛教徒特有的葬法。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古人类研究所副研究员王择义老先生看过六祖真身后,一方面强调它的重要性,赞叹它的高超技艺水平,另方面对它的制作也提出自己的见解。他认为真身像用“烟熏”法制成的,好像湖南人熏腊肉那样用烟慢慢熏干成像的。

  为此,我们又访问了主持僧德众和老和尚福果。他们认为鉴于佛教徒的宗教信仰和对祖师的崇拜,绝不会像烟熏腊肉那样制造祖师的真身。六祖真身的制作,是用中国佛教徒特有的入定、密封、干燥法制成的。

  首先经过入定阶段。老和尚在圆寂之前,一般都要经过很长一段的入定时间。身披袈裟,双腿屈盘,打坐入定,不吃不喝,使身体内的营养和水份逐渐消耗殆尽,最终坐化圆寂。

  然后再经过密封和干燥阶段。方法是用两个相同的大缸,一个仰放在下,中间放木座,座下放生石灰和木炭,座上有排漏孔,把坐化的尸体放在木座上,再把另一个大缸覆盖在上面密封好。经过相当长的时间,内脏和尸体上的有机物质腐烂流滴到生石灰上,不断产生热气,水份被吸干,变成坐式肉身干尸(木乃伊)。

  据《六祖坛经》记载,六祖慧能死前的一年七月(唐睿宗太极元年、延和元年,亦为唐玄宗先天元年,均为公元712年)“命门人往新州国恩寺建塔,仍令促工,次年夏末落成”。先天二年(713年)七月八日,从曹溪宝林寺归故乡新州国恩寺,人定坐在“神龛”(亦称禅龛、龙龛)内,八月三日说完遗嘱偈语,端坐至三更,坐化圆寂。弟子们把“神龛”连同里面的尸体一起,抬人塔内密封,制成干尸造像。塔一般较高、较干燥、较密封,加上农历八月,正是广东雨季已过,天气干燥的季节,为使六祖慧能的尸体成为干尸(木乃伊)提供了良好条件。同年十一月十三日,迁神龛回曹溪宝林寺。又在宝林寺建新塔,半年后建成。这就是后来存放六祖真身的著名的“灵照塔”。唐玄宗开元二年(714年)七月二十五日,真身出龛人置木塔内保存(图二)。

  关于六祖慧能在新州仙化和运归韶关南华寺的记载,从中唐时代的敦煌本《坛经》,到元代宗宝本以来的《坛经》,虽文字有所不同,但对于六祖慧能先使门人在家乡新州国恩寺“造塔”,“夜至三更,奄然仙化”,八月三日灵度,至十一月才把“龙龛”(即神龛、禅龛)神座运归曹溪宝林寺。(见郭朋《(坛经)对勘》,济南:齐鲁出版社,1981年)这些基本情况记载相同,为我们确认六祖真身是肉身干尸(木乃伊),进而了解它的制作过程,提供了一致和可靠的证明。

六祖慧能真身是独特的夹纶造像

  单纯的干尸(木乃伊)样子都很难看,六祖慧能真身则不同,表情生动逼真,形象栩栩如生。慧能真身是结跏趺禅定坐像,高80厘米,上红褐色油漆。抬头,闭目向前,鼻作蒜头形,嘴唇稍厚,颧骨较大。身着斜领衫,外披袈裟,衣纹流转自然,腿足盘结于袈裟内,双手相托,置于腹前。深刻表现了六祖慧能多思善辩的才智和自悟得道创立禅宗南派的高僧气质。

  这种独特的真身造像是怎样制作成的?

  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进行研究。一方面通过对现存真身造像的考察,能够明显地见到造像外表上有油漆,漆下有麻布和细小的粉末,里边才是人体骨骼和铁条支架。证实真身确是经夹纶造像法加工制作。另方面还可以从古代有关文献资料中寻找根据,求得证明。

  关于六祖真身造像的塑造情况,虽然在唐代的敦煌本和惠昕本《坛经》中,均见不到记载。(见郭朋《(坛经)对勘》中的敦煌本、惠昕本《坛经》部分)但唐代曹溪宝林寺(南华寺)确有六祖慧能真身造像,这从唐代的碑文、诗和日本的《唐大和上东征传》等文献中能够得到证明。

  唐代著名诗人王维(70l~761年)经六祖慧能弟子神会介绍,并应其所请,为六祖慧能撰写了第一碑。他在《六祖慧能禅师碑铭》中云“某月日,迁神于曹溪,安坐于某所”,反映了慧能真身像得到保存和供养的简要情况。(《全唐文》卷三二七、《曹溪通志》卷之五)

  唐张说(667~730年)曾寄香10斤并诗至曹溪,其诗云:

  大师捐世去,空留法身在。

  愿寄无碍香,随心到南海。

  (宋释赞宁等撰《宋高僧传》三集卷八)

  唐张乔(唐咸通中进士)在《赠仰山禅师归曹溪》诗中曰:

  曹溪山下路,猿鸟重相亲。

  四海求玄理,千峰绕定身。

  异花天上堕,灵草雪中春。

  自惜经行处,焚香礼旧真。

  (《全唐诗》卷六百三十八,清马元《曹溪通志》卷之七误为宋人,编排在文天祥之后。)

  日本真人元开(722~785年)撰《唐大和上东征传》,成书于公元779年,相当于唐代宗大历十四年。书中记载:鉴真大和尚天宝七年(748)从扬州第五次东渡日本,遭遇飓风,漂流到广东海南岛崖县一带(唐为振州,今改名为三亚市)。天宝九年(750年)从海南岛北上回扬州,经雷州半岛,绕广西,下广州,再北行,途经韶州时,得韶州官人迎引入法泉寺(即宝林寺,唐中宗神龙元年敕名“中兴寺”,三年又赐额为“法泉寺”),亲眼看见六祖慧能“禅师影像今现在”(日本真人元开《唐大和上东征传》,北京:中华书局,1979年)。

  从北宋契嵩改编《坛经》开始,已有关于塑造六祖真身像的记载,其后的《坛经》均沿袭这一记载,明确指出:“方辩塑师真相”(见郭朋《(坛经)对勘》中的契嵩本、宗宝本《坛经》)。承认六祖慧能真身是经过塑造的,塑像的艺术家是慧能的弟子方辩和尚。

  关于方辩的来历和善塑的艺术才华,在宋代及其以后的《坛经》版本中都有记载。依据这些记载,能够得知方辩是西蜀(今四川省)人。一天,六祖慧能在寺后的卓锡泉濯洗袈裟,方辩突然从远方来见,请求看一看传法衣钵。六祖当即出示给他看,并问他“攻何事业?”他说“善塑”,六祖即要他“试塑看”。他感到太突然,一下子手足无措,数日后才塑好了慧能“真相”,“可高七寸,曲尽其妙,呈似师”。六祖慧能仔细看了塑像,笑着说:“汝只解塑性,不解佛性。”指出他的问题所在是:只善于追求技巧,表现人物的外表形象,还不善于掌握和表现佛教高僧的内在气质。于是六祖为他摩顶解结,祝愿他“永为人天福田”,并赠衣以酬之。

<="" p="">    六祖慧能死后的真身塑像,就是由弟子方辩和尚加工塑造的。据宋契嵩本《坛经》所载:先天二年(713年)十一月十三日,迁神龛并所传衣钵回韶州法泉寺后,到次年(开元二年)七月二十七日才从龛中将慧能的真身干尸(木乃伊)取出。出龛后,慧能“端形不散,如人禅定”(宋释赞宁等撰《宋高僧传》三集卷八),即由方辩和尚进行加工塑造。方辩塑造的方法是先“以香泥上之”,后加漆布,再“以铁叶、漆布固护师颈”。宋契嵩本《坛经》中的这一记载,与现存六祖慧能真身造像的实际情况是一致的,使我们更加有理由认为六祖真身是经过初唐至盛唐时期著名的僧侣雕塑家释方辩,精心加工塑造的独特纪念性干尸(木乃伊)塑像。

  我国是发明漆器的国家。商代(约公元前16~前11世纪)以前已能制造漆器。漆不但用来制造器用,有时也用来漆髑髅和身体。据《战国策·赵策》及《史记》、《吕氏春秋》、《淮南子》等书的记载,春秋战国之交,三家分晋时,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豫让为了给智伯报仇,欲刺杀襄子,“乃漆身为厉,以变其容。吞炭为哑,以变其音”。由此可见,在古代已有人用漆加工妆扮人体。

  塑造六祖真身像使用的是夹纶法,不是简单的油漆一下。夹纶亦称干漆、脱胎、脱沙,是中国创造的特有造型艺术方法。用夹纶法制造漆器,在战国以前已经流行。战国两汉墓葬里出土了不少用漆灰和麻布制成的夹纶器物。用夹纶法制作佛像,盛行于魏晋时期。这种夹纶佛像既比铜铸佛像轻便得多,又比泥塑佛像坚固得多,便于装在车上游行各地,供人礼拜祷告,一时间极为流行,称之为“行像”。晋代雕塑家戴逵(?~395),即以制作夹纶像称著于世。他曾为南京瓦棺寺制作夹纶佛像五躯(见唐释法琳《辩证论》卷三),与顾恺之的维摩诘像、狮子国(今斯里兰卡)的玉像,并称为“瓦棺寺三绝”(田自秉《中国工艺美术史》,知识出版社,1985年)。对夹纶的解释,据唐慧琳《一切经音义》卷上所释为:“上音甲,下除卢反。案方志(释迦方志)本:美夹纶者,脱空像,漆布为之。”其工艺过程为:先以黏土塑制泥模像芯,在像芯上裹缝纻布,用漆将布贴上制成外芯,再用香木的粉末和漆调合的糊料润饰细部,糊料胶着固定之后,将黏土像芯弄碎取出,其空间内编进木框以避免塑像变形或崩陷,最后施以色彩即告像成(谷响《谈夹纶像》,见《现代佛学》1957年第一期)。

  这种造像方法,唐时已传到日本(参法人伯希和《中国干漆造像考》,见冯承钧译《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七编》,中华书局出版;郑师许《漆器考》,中华书局,1937年)。日本的国宝鉴真和尚塑像就是用夹纶造像法制作的。

  六祖慧能真身像使用的也是夹造纶像技术。所不同的是像芯不用泥胎,而是六祖慧能真身干尸,因此塑造方法与一般的脱胎夹纶像有所不同,技巧要求更高,难度更大。真身塑像,既要保护和处理好六祖慧能的干尸,又要恢复和表现六祖慧能的高僧气质。这就要求雕塑家具有高超的技艺,能因真身干尸而施展和发挥技巧,融会变通的加以润饰和塑造。由于方辩是六祖慧能的弟子,在师父身旁生活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在祖师生前已经塑造过“曲尽其妙,呈似师”的真像,对六祖慧能的声音、笑貌、神态和性格体验和了解得相当深刻,再加上充分发挥了他“善塑”的艺术才能,把对祖师的崇敬倾注在雕塑上,塑造了六祖慧能真身像这一独特的纪念性艺术塑像。

按胡适先生所说:契嵩本《坛经》关于这一记载取自《曹溪大师别传》,《曹溪大师别传》是“可以相信”的,是“于贞元二十一年(805)在越州钞写带回日本的本子”,断为“实在是一个无识陋僧妄作的一部伪书,其书本身毫无历史价值”(参胡适《跋曹溪大师别传》,见《胡适论学近着》第一集上册,此处引自郭朋《(坛经)校释》)。

对于六祖慧能真身造像,《曹溪大师别传》称:“大师头颈,先以铁(左边是金,右边是碟的右边)封裹,全身胶漆。”较之《坛经》中“遂先以铁叶、漆布固护师颈”更符合实际、更为准确。现存六祖慧能真身确实是“全身胶漆”的夹纶塑像,就这一显见的事实来说《曹溪大师别传》的作者,比宋契嵩本以后的《坛经》编辑者,更了解真身塑像的实际情况,更敢于排除宗教神话记录事实。

再者,从宣扬宗教考虑,把六祖真身塑像神化,完全说成是修炼而成的“金刚不坏”之身,岂不比把它如实记载为经方辩加工塑造更为有利?

当然,我们也不能不看到,出于宣扬宗教的考虑和需要,无论是《曹溪大师别传》,还是宋以后的各种版本《坛经》,都回避加工六祖真身塑像,必须先清洗腐烂的内脏,在胸腹内部安装铁支架,然后才能缝裹纶布,上糊料和油漆。头部的固定,需要在颈部安装铁叶固护。颈部是外露的,易于被人发现,为了表明和宣扬六祖真身是肉身菩萨修行得道的“金刚不烂”之身,《曹溪大师别传》和宋以后的《坛经》,在记录铁叶固颈这一事实的同时,都编加了六祖慧能关于后人取自己首级的预言及其十年后(唐玄宗开元十年)孝子张净满于洪州(今江西省南昌市)开元寺受新罗(今朝鲜)僧金大悲钱二十千,令取六祖大师首级归海东供奉,砍伤六祖真身颈部,取首不成,逃走被捕获赦的神化传说。尽管取首级的预言和神化传说并不可信,但是透过其中的迷雾,确认了铁叶固护师颈的事实,从而有助于我们了解制作真身塑像的真实过程。

六祖慧能真身塑像经过加工处理,外表裹麻布涂油漆,有防潮的保护作用。因为历代都非常重视六祖真身造像,所以经常进行油饰修整。油漆越来越厚,虽然对保护真身有利,但也使塑像失真,没有方辩和尚初塑时那么能够“曲尽其妙”。另外,据说“真身”内部见有米黄色粉屑,有可能在加工处理时,放过防腐、防虫药物类。还有的僧人认为:方辩塑像时,曾“以香泥上之”,“香泥”具有一定的防腐、防虫作用。

  放置真身造像的环境,也是保存好坏的一个重要条件。唐代原置木构“灵照塔”内,宋初焚毁,又安置在新建木构“太平兴国”塔内。明代成化十三年(1477年)改木塔为砖塔,砖塔内“阴湿”,有损真身像,遂改信具楼为祖殿,安放真身塑像(《曹溪通志》卷一‘旧祖殿’条,卷六《憨大师中兴曹溪实录略》)。1966年前真身像都是供放在六祖殿的,后来改放在大雄宝殿,现在又放回六祖殿内。放置的环境干燥,加上常年累月都有人焚香参拜,为六祖真身像提供了良好的保存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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