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当代最大神通学者——三寸金舌压碎印度佛“金身”(核弹头部分)

太乙玄门 2021-08-07

加小编微信号efeichunjin注明一下,向小编投稿,拉进群结交仙友,寻找传说中的修道大咖!还可以向小编投稿哦


 范文澜先生系统地阐述了他对中国佛教的看法。他认为:
       
净土宗是讲成佛最容易的一个法门,也是骗人最多害人最重的一个宗派!
        律宗强调丨地狱冥罚来威胁僧徒受戒,逼迫中国人学天竺人的怪僻生活!!

        密宗使佛教堕落成为以妖法惑世欺众的巫术,使佛教走入绝境,是在文化交流中流来了一股比其他各宗派更秽浊的脏水!!!

        华严宗无非是脑里空想,口上空谈,毫无实际意义,根本是为统治阶级忠实服务的一套骗人把戏!!!!

        禅宗是贩毒商店出售的林文忠公戒烟丸,表面反对吸食鸦片,里面却含着足够过瘾的毒物!!!!!戒烟不碍吸烟,这就是南宗骂佛呵祖的妙用。


《唐代佛教》

范文澜

引言

这是我同张遵骝同志合写的一本小册子。遵骝同志帮助我研究唐朝佛教,穷年累月地看佛教和有关佛教的群书,分类选辑资料百余万言。我凭借这些资料,写了《中国通史简编》第三编中关于唐朝佛教的两节。遵骝同志在编辑资料的同时,随手录取有关佛教的重要事件,起自隋唐,迄于五代,编成《隋唐五代佛教大事年表》。现在,从《中国通史简编》中抽取出有关唐朝佛教的那两节,和年表一并印行,题为《唐朝佛教》。佛教在唐朝是社会的大祸害,出版这本小册子,就是要揭露它在当时说的、干的都是些什么,史学工作者该给它一个怎样的评价。有人问,你说佛教一无足取,佛教难道没有一点好处么?它在文化领域内曾作出不少成绩,例如,艺术方面就有许多值得保护的不朽作品。我说,佛教利用艺术做贩毒广告,艺术性愈高,流毒也愈大。作为艺术品,保护是必要的,但指出其毒害性,尤其有必要!艺术以外,门类尚多,统称为“外学”,佛书认为“应与毒药等而视之”,“外学”与“内学”(佛学)完全是两回事,“外学”即使有些成绩,绝不能挂在佛教的帐上!比如,释月田著《宁坤宝笈》,竹林寺僧著《妇科秘方》,二书如果真有什么好处,那只能说妇科学上添了些新治疗法,与佛学毫无关系。和尚研究妇女病,佛经里有根据么?因此,我这本小册子里,只论“内学”,不论“外学”。显然,评价唐朝佛教,不是一次、几次所能评定的,也不是象我这样做通史工作的人所能胜任的。这需要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家和宗教学家付出大量劳动,写成有力的专门论著,真正从理论上摧陷而廓清之。相信在我们的伟大的时代里,这种论著是一定会出来的。这本小册子只是我在编写《中国通史简编》时附带做出一次尝试性的评价,如果因这一次评价而引起多次评价,因评佛教而扩大为评各种宗教,那末,再反对唯心主义的工作上,总是起到了些有益的作用。

      天竺上古历史,渺茫难知,大约距今两千五百年前,即佛教教主释迦活着的时候,天竺社会(有人考证,当时是奴隶制度正在瓦解的社会)里普遍地、尖锐地、极其严重地进行着阶级斗争。统治阶级中某些人(其中也有少数被统治阶级中企图逃避现实斗争的人)看到前途的险恶,纷纷进入森林,专线探索解脱险境的方法,所谓“九十六道,并欲超生”,就是都想逃脱阶级斗争的现实危险,继续享受剥削民众的权利。超生者即不死于斗争之谓也。不过“九十六道”并未想出什么解脱的好办法来,一个小国家的嗣子释迦却想出来了!!!因此,“九十六道”被宣称为“外道”,而释迦所说的“道”则被认为无上证等正觉!他的“道”演化为广为流传的佛教。有人说,佛教的“众生平等”说,有反对婆罗门独占社会最高地位的进步意义。又说,释迦本人曾劝导一个掏粪人(社会地位最低的人)出家,于其他人同为佛弟子,这也是进步的。不过,我们还得看另一面,佛教所谓众生,包括所有禽兽和虫豸,各种禽兽与各种虫豸都与人平等,人杀死它们就得受恶报。人与动物中的害兽、害虫平等,实际是保护害兽、害虫,任其伤害人,这里有什么进步意义?

      佛教摆出一副离尘出世(超阶级)的假面孔,实行阶级欺骗以达到阶级压迫、剥削的真目的,它骗人的根本方法是高唱苦、灭(空)二谛(忽悠让别人放下一切,自己拿走)。它把人的一生看作只是一个生、老、病、死的过程,始终贯穿着一个“苦”字。诚然,生、老、病、死在人的一生中是免不了的,也是不足为奇的自然现象,但剥削者和被剥削这在一生的境遇上,苦乐悬殊,何止千里、万里,怎能说是一样苦呢?这样,阶级间的不平等,轻轻地被抹煞了。佛教抓住一个“苦”字扩大为一切皆苦(包括过去、现在、未来三世),说人间世界是苦海、是火宅、是秽土,所有人都按照前世前业(自己原有的,不是外来的)的高、下、胜、劣,在苦海中无止境地六道轮回着。剥削阶级当前制造灾难、苦痛的罪行,又轻轻地被抹煞了。照所谓“自业”的说法,美帝国主义到处杀人,被屠杀的人都是“自业”;又如,在长崎、广岛投原子弹,一时死者数以万计,难道可以说美帝无责任,责任在死者的“自业”么?自业的说法,漫无标准,流弊不可胜言,例如,杀数百千人的现行犯,也可以说成因死者的“自业”而无任何责任,佛教是什么阶级的工具不是很明白了么。佛教依然还是抓着这个“苦”字,指出最重要的一谛叫做“灭谛”。“灭谛”又化名为“涅磐”,意义是无苦地、安宁地、对来世大有希望地死去。作恶多端、在斗争中束手无计的统治阶级,眼看斗争的敌手信佛教后,斗志消沉,自愿走涅磐之路,哪有不喜欢之理。可是接受欺骗,放弃斗争,忍现世一切苦,望来世大安养的被统治阶级,却上了一个莫大的当。这一大当,使统治阶级踊跃赞叹,欢喜无量,吹捧这种教义的发明者,救苦救难,至高至大,高大到无以复加,一向被天竺人尊为造物主的大梵天,大自在天,都拜倒在佛的脚下了!人们写出成万卷的书来歌颂佛教如此不可思议的法力和公德,其实只要刺破它的一点,就会全部泄气,垮下台来!!!距今一千五百年前的东晋朝,有个佛教徒王谧为保护佛教,无意中说出了从哪一点刺破佛教这个大牛皮。他说“夫神道设教,诚难以言辩(无法辩护)”,意以为大设灵奇,示以报应,此最影响之实理,佛教之根要。今若谓三世为虚诞,罪福为畏惧,则释迦之所明,殆将无寄(失去依据)矣“。三世即因果,罪福即报应,扫除因果报应之说,便扫除佛教的实理和根要。统治阶级用因果报应来推广佛教,是理所当然的。被统治阶级随声附和,信以为真,岂不是被骗,充当了可怜虫、冤大头???

      佛教在西汉末年传入中国,正当农民大起义的前夕。此后,东汉、三国、两晋、南北朝以至隋朝,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阶级斗争的另一种形式)进行的非常尖锐、剧烈,统治阶级(汉族地主和非汉族地主)迫切需要维护统治的有效工具,佛教就在这种需要下,受到提倡和大力提倡,佛教因而继续发达和大大发达。南朝士大夫有谈玄(玄学也是一种麻醉剂)的习惯,谈起佛教来,也以义门(谈义理)为重,不同于北朝佛徒的偏重禅定(静坐念佛)。至于搜刮百姓“卖儿贴妇“钱来立司建塔,以求大功德,则南北佛徒同一个样。北朝士大夫不长于义门,在求功德方面尤其浪费财物,也就是百姓更得拿出“卖儿贴妇“钱来满足求功德者的敲剥。隋文帝统一中国,大兴佛教,南北朝不同风气的佛教,合并发展起来,到唐朝才发展到到了最高峰。唐朝佛教不仅作注疏、作法论超越南朝,而且习禅定、修功德也远超北朝,佛教的祸害,全部暴露无遗。唐名僧吉藏在所著《法华经友谊游意》里,说佛教是”逼引之教“。”逼“是逼使人厌恶现世的一切(包括本人的身体),”引“是引导人欣慕灵魂不灭永享极乐。唐朝佛教极盛,五花八门,尽逼引之能事,受祸害的,归根总是广大劳工人民。这里只把显而易见的大祸害,列举三条如下:

      第一,寺庙林立,宣扬迷信。寺庙是封建社会里地主统治的一种特殊组织。每个寺有寺主,又有少数执事僧,这些人是一寺的君长和官员,俨然居于统治者地位。普通僧众则是被统治者,忍受虐待,无权利可言。例如他们生病,照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说:“病发即服大便小便,病起便用猪粪猫粪,或堈盛瓦贮,号曰龙汤,虽加美名,秽恶斯极。“ 义静替普通僧众鸣不平,说:“呜呼!不肯施佳药,遂省(省钱)用龙汤,虽复小利在心,宁知大亏圣教。”统治僧生病决不会吃龙汤,被统治僧要治病就得不避秽恶,硬咽下去,这不是借“圣教”为名,实行阶级压迫么?有如禅宗六祖慧能,出家为行者,被指派在寺中当舂米工,碓重身轻,他只好腰间缚上大石,借以运碓,腰脚都受损伤(见《曹溪大师别传》),干力不胜任的重活。如果他不是传授衣钵,离寺回乡,定将伤重死去。寺内寺外社会一样,总是一个阶级压迫别一个阶级,所谓“众生平等”,无非是一句欺人之谈。释迦在世时,他和僧徒可能经济上区别不太悬殊,因为住处同时大富人施舍的精舍,吃饭同是沿门托钵乞食,释迦对徒众是教师,不是拥有财产的统治者。有人说,佛教戒律甚严,僧人生活从各方面都管得死死的。虽然释迦不赞成象某些“外道”那种苦行,但僧人生活比起俗人来,还是属于苦行一类。事实却并不如此,谁能保证僧人(主要是统治僧)真的不吃酒肉(《高僧传》里不乏酒肉和尚,花和尚也有),不入房室。即使他们持戒是真的,也无非为了起更大的欺骗作用!僧人(持戒者)对穷苦人说教:你们没吃酒肉,没成家室,五戒中你们实行三戒,这就造了善因,来世必有善报。我们僧人出家力持五戒,也是为了来世啊!这样,受骗者将是多么舒舒服服。随着佛教的盛行,许多近乎苦行的戒条逐渐废弛,粪扫衣(捡取破布块缝缀成衣服)进化为袈裟,打狗棒(乞食时用)变形为锡杖,寺主也就可以关起门来称王称霸,符合封建地主割据称雄的惯性。寺产的来源一种是老和尚师徒相传;一种是富人自带一部分田产设置兰若(寺庙),召集普通僧徒,用来耕种田地(城市中寺庙多用僧人经营工商等杂业)。这是无偿劳动,当然收益很大,再加上佞佛人的施舍,一个私立的小兰若,可能变为朝廷赐名的大寺庙。劳苦群众迫于苛政,投身佛寺或兰若,虽然同样受压迫和剥削,比起俗官要钱要命的赋税徭役(包括兵役)来,终究有些轻重的区别。所以国政愈苛暴,佛寺随之愈发达,越是民不聊生,佛寺越有充足的劳动力;名为出世离俗,实际是富人花本钱立兰若,新创一种发财致富兼并财产的巧方法。公元845年,唐武宗废佛,凡废赐名的寺四千六百余区,废私立的兰若四万余区,兰若比寺几乎多十倍,足见大利所在,有几万富人在做这个发财买卖。尤其可憎的是一人出家为僧,便放弃本姓,自以为姓释,是释迦的儿子(所谓释父、释子),又是天、人师,好像自己成了个半中国半天竺的特殊人物,应该享受特殊的物质生活!!!在寺庙中,他们上自以是形态,下至细微的生活方式,总要奉天竺佛寺(主要是 那烂陀寺)为楷模,即使小事如大小二便,也必须模仿天竺佛寺的繁琐意识。依式才能“奉律福生”,否则“违教招罪”(见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第十八便利之事)。僧徒的思想和行为基本天竺化了(有些毫无中国人气味的佛徒,还嫌它化得不够!!!),一个佛寺相当于在中国土地上的天竺佛寺。它有自己的法律(戒律),有些寺(多数在北边边境上)甚至有自己的武装(僧兵)。佛寺经济是相当富裕或大富的,组织又是相当坚固的,自通都大邑到穷乡僻壤,全国设立几万个大大小小这样的宣传据点,日夜不停地对民众宣扬因果报应、忍受压迫的教义,这能说是好事么?当然不能!!!佛教传入中国以前,土产的宗教迷行早就有了,但远不及佛教所宣扬的那样浓厚和完成,唐朝则是达到了顶点。迷信有各式各样的品种,不论什么品种,都必须反对。其中之一的佛教迷信,性质最顽固、最险恶也最腐朽,经过严肃地细致地反复斗争,这些旧社会残留物,彻底扫除是完全可能的。

      第二,多立宗派,广收徒众。唐太宗亲身经历隋末农民起义的大风暴,他在当时虽然是战胜者,但农民的威力,使唐太宗为首的统治阶级,不得不有所畏惧。用什么方法来统治民众,当然是朝廷首先要探讨的问题。唐太宗宣称“所好唯尧舜周孔之道”。其实,儒学只是他所好的一种,也就是各种有用工具中的一种。他知道宗教都是有用的工具,无论土产的活外来的宗教,他一概欢迎,特别是传播已久的佛教,他认为“玄妙可师”。隋朝大加提倡的佛教,唐朝全部保存下来。唐是南北统一的大国,又是长达三百年的 大朝,前期(初、盛唐)经济繁荣,武功震铄,经济上足以容纳寺院经济的扩张,国势上足以吸引外国大僧的东来并保护中国僧徒去西方求学,这些都是促使佛教发达的重要条件。更重要的是某些士人有“选官不如选佛”(做官不如当和尚)的经验。佛教大师既是大地主又是大官僚,取富贵的途径比士人的途径快捷的多。抱有取富贵野心的士人,有学问又有文才,学佛条件比普通僧众优越。他们出家以后,无衣食家室之累,专心求名,或倡立新说,或译出新经,只要培养起大声名,富贵便自然而至。许多大僧生为帝师,死赠美谥,遗产巨大,名公大官披麻戴孝,扶杖送葬,以做大僧的孝子为荣耀。试举一例:大僧玄奘改葬父母,僧俗会葬的人有一万多,玄奘死后,朝廷替他办丧事,用金棺银槨藏他的骨灰,五百里内有一百万多人来送葬(其中当然有看热闹的人),三万多人宿在墓地上,表示慕恋之意。一个大僧享有如此崇高的尊荣,固然由于玄奘在佛学上有特殊地位,但也可见当时社会宗教狂热到了什么程度。有人说,既然出家为了富贵,那么,有些贵族人家的子弟,出家为僧,难道还是借佛教取富贵吗?不错,贵族子弟确有出家为僧的,这种人多是中宗教之毒极深,迷信思想迷塞了心窍,希望以出家的善因,换取来世更大的富贵。而且现世的富贵生活可以移到寺庙内去享受,显示生活不降级,来世福报大有希望,贵族子弟与佛寺成交这比买卖,就不足为奇了。凡是大僧都著书立说,因而获得声名,有资格创立新宗派。例如,东晋释慧远以后,有几个大僧提倡念佛求往生,至唐太宗时善导写出《念佛镜》等书,以此为本钱,亲到长安去宣扬,很多士女接受他的教化。净土宗(西方弥陀净土)大大发达起来。念佛是最简易的修功德法,但也有人不喜欢这种修行法,偏要寻找烦难修行法。玄奘、窥基也是求往生,不过不是西方净土而是弥勒净土。烦琐哲学终究要被人厌弃,唯识宗数传之后,宗派衰落,弥陀净土又有很大的吸引力,弥勒净土又成了冷门,少人问津。唐朝提倡佛学近似汉朝提倡经学。汉儒讲经,用十万多字解释“尧典”两个字,用三万多字解释“曰若稽古”四个字,当时经生认为这是大学问,其实都是些不值一看的废话。唐朝大僧讲经,也像汉儒那样烦琐,义净所讥学佛的人,“上流之伍,苍髯(胡须花白)乃成;中下之徒,白首宁就(到老无成)”,能够写出一大堆著作的人,自然比 “上流之伍”还要上流。人们读了这许多书,头晕目眩,对著书人发生钦敬心,更多的人见了这许多书,或听了这许多书名,不读不见先自惊服,随众赞叹,成为宗派的拥护者。佛教各个宗派不管它说的如何自相矛盾、对不上口径,只要不违背宣扬因果报应、人手要的教义,都是符合统治阶级利益的。汉朝经学立十四博士,即朝廷批准的十四个宗派,派下经师只许墨守家法,不许另立新说。你要学儒做官,就在这十四派范围内去学。其他有关儒经的说法(例如古文学派),都不算正牌经学。佛教宗派也是一样,宗派愈多,吸引是好不同的人也愈多,对于统治阶级只有好处(总有一款适合你),所以能创立宗派的大僧(大V),都会得到朝廷的优待。统治阶级政治昏乱苛暴,引起人心忿激,这时候特别需要引诱心怀不平的人主要劳动人民吸食精神鸦片,希望他们一枪在口,万事全休。谁能翻出新花样,吸引信徒,把虚头把戏变成似乎真实不虚的东西,这个人当然是值得尊敬的大师了。宗派就是各种翻新的花样,好比鸦片之外,有白面金丹,又有吗啡海洛英。你不喜欢躺着吸鸦片,那么,请立着吸白面;你不喜欢立着吸白面,那么,请坐着打吗啡针;反正你得有一种嗜好,才能满足毒品商人的心意。佛教也一样,你喜欢简易,那么,请念南无阿弥佗佛;你喜欢钻牛角尖,那么,请学唯识宗;你喜欢做法念咒,那么,请皈依密宗;你喜欢所谓圆融无碍,那么,请研读华严经疏。你要什么,就给什么,货色齐全,供应不误,反正你至少得信仰一个宗派,才能使统治者放心。禅宗南宗骂佛呵祖,不立文字,打击了佛和法二宝。能不能说是无毒的宗派呢?不能。它把佛、法二宝统一于僧宝,我心即佛,也就是我即佛,我说的,就是佛法,语录公案,别开生面,说不著书而其书汗牛充栋,数量不比其他宗派的书少。而且它骂佛呵祖,反对读经 ,很像和尚造反,但是,着实卖弄一番以后,一部分人成为披着僧衣来往于公卿士大夫之门的骚人墨客,其余的禅宗和尚们,悄悄地与律宗、净土宗先后融合起来,干他们的迷信职业。它对统治阶级丝毫不曾失去使用价值。禅宗北宗的首领神秀与南宗首领慧能是死对头,武则天请神秀到长安行道,亲行跪拜礼。神秀所到之处,王公士庶忘尘拜伏,每天受上万人的礼拜。南方的慧能,依然得到武则天的尊敬,聚徒说法,并无阻碍。可见统治阶级清楚地看出南宗打击佛法,三宝剩了一宝,于事无碍的。它是贩毒商店出售的林文忠公戒烟丸,表面反对吸食鸦片,里面却含着足够过瘾的毒物!!!戒烟不碍吸烟,这就是南宗骂佛呵祖的妙用。不过,南宗兴起发达以后,天竺传来的各宗派(包括达摩至弘忍的禅宗),次第衰落,在这一点上,应该承认南宗起了有益的作用。

      自有阶级社会以来,凡是宗教,包括佛教在内,都适应着剥削阶级的需要而制造或加工出来,凭外力(剥削阶级提倡)和自力(宗教本身的欺骗作用),尽量在社会里扎下根柢。只要存在着剥削制度,宗教是不会消灭的,人工禁止也决不会生效。如果剥削制度消灭了,宗教失去依附,会不会自动消灭呢?那只能说有被消灭的可能,自动消灭是不会的。因为,佛教有一条根深深地生长在苦难深重的被剥削阶级的土壤里(人民生活太苦了),尽管阶级翻身了,习惯势力还要起一定的作用,佛教就依靠习惯势力苟延残喘,甚至找机会图谋复辟。将死的蝮蛇,咬人一口,还是可以咬伤或咬死人的。所以,佛教余毒不论残余多少,必须从各方面进行认真的斗争,务期干净地拔掉这条含毒的根。

      第三,麻痹农民,阻碍起义。推动封建社会前进的动力是农民战争。佛教恰恰为阻止农民反抗压迫而说教。照佛经说,农民耕地必然杀死虫蚁,犯了杀生之罪,死后一定入地狱受恶报。没有不杀虫蚁的农民,也就没有不入地狱的农民。富贵人即使杀人象农民杀死虫蚁那样多,或者更多些,只要拿出钱来做功德,来世受福报,当然不会入地狱。说得明白些,地狱是专为农民而设的。这正反映地主阶级对农民的敌视,通过佛教对农民说,你们活着该受奴役,死后该进地狱。有些替佛教辩护的大律师,指出历史上有称弥勒出世下凡,发动起义的事例,这不是佛教也有积极作用吗?对不起,你所举事例是有的,但唐初已有大僧严斥弥勒下凡是妖妄,深怕佛教与农民起义有丝毫关系。我看,昙选倒颇有道理,因为佛教教义里根本不存在赞成农民起义的因素,不先驳倒昙选的那些话,厚着脸皮替佛教拉农民起义的关系是无用的。当心律师变成讼棍。

      地主统治阶级残酷地压迫农民,不许农民有怨恨心,更不许起而反抗。无可否认的事实是佛教对农民说教:你们前生造恶因,所以现世受苦报,如果你们不肯驯服,又造恶因,那么,地狱等着你们,来世连农民也当不成了,人身是多么难得啊!唐名僧道世就是“人生难得”论等方面的大力宣扬者。唐朝佛教空前盛行,佛徒著书浩如烟海,但没有一个人肯说出佛教在政治上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只有唐宣宗时,湖南有个名叫李节的小官僚说了老实话,他把佛教这架庞大的西洋镜一下子戳穿了。因此,我觉得有抄录一段的必要。李节在《送疏言禅师太原取经诗序》里说:“论者徒知释氏因衰代(世)而生,不知衰代须释氏之救也。何以言之耶?夫俗既病矣,人既愁矣,不有释氏使安其分,勇者将奋而思斗,智者将静而思谋,则阡陌之人(农民)将纷纷而群起矣。今释氏一归之分(因果)而不责于人(眼前的压迫者、剥削者),故贤智俊朗之士(即信佛的勇者智者)皆息心焉。其不能达此者愚人也(农民不受佛教的欺骗便被看作愚人),唯上所役焉(可以任意压迫剥削)。故虽变乱之俗可得而安,赖此也,若之何而翦去之哉。论者不思释氏扶世助化(欺世助恶)之大益,而疾其雕鎪綵绘之小费,吾故曰,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者也”。李节看到佛教有“一归之分而不责于人”的欺骗作用,又看到佛教能使勇者、智者离开农民,农民只好俯首受奴役的好处。这些看法都有点对又都不对。李节以为统治阶级中所谓“贤智俊朗之士”不帮助农民,农民就失去倡导,其实农民群众中勇者、智者多得很,何在乎那些所谓“贤智俊朗之士”。李节又以为欺骗有极大作用,不知欺骗有一定的限度,统治阶级只看“大益”,不惜“小费”,穷凶极恶地做坏事,把眼前社会变成活地狱,农民受不了眼前地狱之苦,谁还顾得死后的地狱!黄巢率领的农民起义军就是农民要冲破眼前的地狱而发动起来的。那时候,任何被崇拜的绝对神圣物,“大雄”(佛)也好,“大慈大悲”(菩萨)也好,都化为死狗、死猫,所谓大益,从哪里说起?义净到天竺游学,见寺僧租地给农民,收取菜蔬作租税。义净问寺僧何故不自种,答称种地必伤虫蚁,死后要入地狱,不如让农民去种有益。我只管要菜吃,你入地狱,不干我事。这与李节所说“大益”、“小费”同样是佛教极端自私自利的思想表现。

 

以上列举佛教三条祸害,哪一条都是不能容忍的,特别是第三条,阻止社会发展,尤其有辞而辟之的必要。佛教在唐朝的盛况,看看唐人佛学著作的丰富,以及龙门、敦煌等等遗迹,可以推知其百一以至万一。唐以后各个朝代又都利用过佛教,虽盛况不必如唐朝,但在局部地区,为害可能比唐朝更大。中国劳苦民众受佛教的祸害,前后将近两千年。够了!够了!自从人民*革*命胜利以来,工农两大阶级彻底地翻了身,凡有利于工农大众的事物,都在飞速发展,凡不利或有害的事物,都在萎缩以至消灭无余。佛教所欣羡的那个无余涅磐的结果,“一切皆空”,不是很好么?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中国解*放了,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从旧的束缚力得到解放,例如,从佛教迷信里,从唯心主义的思想牢囚里脱身而出,这对宗教徒说来,确是一件大好事。事实也正是这样,许多宗教徒,包括佛教僧众,很多人归家生产,通过劳动、学习和改造,很有成绩,相信一定能够改造不劳而食的人,成为劳动人民。但是也还有少数人,依然为佛教赞叹,为佛教辩护,用穿凿附会的方法,把无神论、唯物论、辩证法等等,都拉到佛教方面来,用意可能是想刷新门面,挽救佛教与弥留之境,不过这是徒劳的。宗教徒如果改造成为真正有觉悟的劳动者,宗教迷信的头脑还原为正常的头脑,使五花大绑的心灵释放成自由活动的心灵,这是多么大的幸福啊。用劝人信教那样的热情来劝人不信教,这是多么勇于补过啊。这样的宗教徒,证明他们思想确实改造有效了。中国是多民族的大国,有的地方流行着这种宗教,有的地方流行着那种宗教,各地方宗教盛衰的情形也各有不同,如果思想已经改造了的宗教徒,以自己的体会和经验支援别人摆脱宗教的斗争,将会收到很好的效果。作为一个爱国的宗教徒,谁不愿意对祖国做出贡献,自己摆脱宗教,又帮助别人摆脱宗教,这无疑是对祖国做出了贡献。

 

                                            一九六五年八月

 

(前面有上下篇,但下篇文章最后部分没有收集到。。。)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