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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聊斋女鬼到现实中的恐怖女鬼,从头凉到脚

太乙玄门 2022-11-29

采编:欣奇博士


遇上很丑的女鬼是什么体验?

来源:《聊斋志异·庙鬼|鬼津|丑狐》

月夜。

「聊斋」中灯火煌煌,酒肉飘香,小书僮端上新烤的腰子,蒲松龄举箸道:“来来来,赶紧趁热吃,此物补肾温阳,大益男道,听说诸君近日各有艳遇,正该多吃几串。”

王生、李生、穆生三人面面相觑,露出尴尬的微笑,却没人动手。

“怎么?”蒲松龄撸下腰子在盐碟子里一蘸,丢进嘴巴大嚼:“怎么不吃?凉了要发腥的,唔,味道不坏……王兄,你不是一直羡慕宁采臣他们的艳福么,怎么样,我教你的法子管不管用,撩到的女鬼姿色如何?”

王生叹口气,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剪梅的旋律。

……

那是个草长莺飞的午后,春困之暇,情思萌动,王生无心读书,记起「鬼宗留仙」蒲松龄私授的秘术,决定召唤个鬼妹子出来,看看有没有猎艳的机会?

一番施为,只听门帘叮咚,空气微微一寒,知道是女鬼出现了。王生心想,这法子好灵,当真如响斯应,但不知召唤出来的女鬼,会是位怎样婉妙的女郎?想起宁采臣口中冰肌玉骨,娇柔冶媚的聂小倩,不由热血贲张,紧张的要命:待会见到人家,该问些什么,说些什么?她又会问我些什么,我该如何答复?

王生蓦然发觉自己完全没有做好约会的准备,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阴风吹得书卷哗哗乱翻,一个又黑又胖的老女人直冲进来,看见目瞪口呆的王生,眉花眼笑道:“好俊俏的郎君哟。”一屁股坐在王生腿上,伸手去解他的长衫。

“你干什么!你是谁!”王生忍着腿骨欲断的剧痛,死死护住身子,惊恐不已。

“咦?公子召唤妾身前来,不是要妾身侍候枕席的么?”

王生登时欲火全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的竟召出了这样一只丑鬼?遇见漂亮女鬼才叫艳遇,遇见丑鬼只想报警好吗。

“不不不!”王生尴尬地笑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在下何德何能,岂敢劳动大姐侍候?您,您请回去吧!”伸手猛推,却如蚍蜉撼树,哪里推得动分毫。

女鬼脸上笑容倏敛,浓眉高高吊起,厉声道:“什么?你当老娘是什么人,招之则来,呼之则去?”她霍的跳起身来,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打了王生一通耳光,骂道:“老娘要上你是抬举你,别不识好歹!”说着又去强撕王生衣衫,王生抵死挣扎,女鬼冷笑道:“哼,小郎君倒是三贞九烈,你防的了我一时,难道防的住我一世?老娘要定了你,早晚有一天要你作我的人!”黑风起处,狂笑而去,留下王生环抱着半露的香肩,瑟瑟发抖。

打那日之后,女鬼时时出没,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王生意志坚定,始终坚守着最后的底线,未曾失贞。一日女鬼温言劝了半晌,王生不肯屈服,女鬼暴怒,狠声道:“不跟我睡,弄死你!”抓起王生的辫子飞上房梁,要吊死他。家人只见王生忽然升空,凸眼吐舌,双腿乱蹬,慌忙救下,一口气尚未喘匀,又见他直挺挺弹起身体,大叫道:“救命!救命!她要带我投河!”狂奔而出,望屋后的小溪奔去。好在那小溪甚浅,淹他不死。如此一日数惊,上吊投河跳楼服毒撞墙剖腹摸电门,换着花样自戕,然而奇怪的是,居然总是死不了。

家人请来法师,投以药石,俱都罔效,日子久了,慢慢见惯不怪,反正死不了,随她折腾去吧。

王生:???

这天,女鬼又在强逼王生就范,忽然金光一闪,卧室中出现一个鬼面武士,腰挂长刀,手持一条光华四射的锁链,大喝道:“孽障,还在怙恶不悛!”女鬼脸露惊容,摇身化作一缕黑气,穿窗欲逃,武士锁链一抖,惨叫声中,女鬼已被套着脖颈拽回。武士更不答话,拖着女鬼便去了,女鬼咆哮连连,现出原形,血盆大口,利爪如刀,在阳光下渐渐消失不见。

想到这里,王生黯然深喟,仰头喝下一杯闷酒,目光投向李生。李生面容扭曲,神情痛苦,似乎也回忆起了什么……

那也是一个春日的午后,李生卧榻假寐时,听见异样的声响,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妇人像泥巴似的正慢慢从墙壁中走出。

那妇人蓬乱的头发前垂,遮住了脸面,走到床前时,双手一分,露出一副肥黑绝丑的大脸盘子,腐臭之气,中人欲呕。李生喊了一声,爬起身子要逃,那妇人箭步跨到床上,一把扑倒,死死压在身下,双手捉住他的脑袋,大嘴直凑上来。李生只觉秽气贯脑,对方的舌头已经伸进了自己的嘴巴,跟着便有冰冷的液体汩汩吐入。李生恶心至极,欲待不受,那液体粘在喉咙间,令人窒息,他奋力吸一口气,液体便顺势咽了下去,已而口中又满,再一呼吸,又吞下一口液体。如此良久,李生挣扎不出,眼角流下两行清泪。这时门外人声渐近,那妇人似乎有所顾忌,略加踌躇,终于还是撑起身子,笑吟吟地入壁而灭。

李生艰难地爬下床,腹中胀闷,想要呕吐,但那液体极粘,无论如何也呕之不出。兼且喉间粘腻,喘息带声,十余天无法进食,虚弱几死。

后来有位赤脚郎中路过,替李生看了看,开了张方子,拿人参和芦根研磨成末,和水调服。此方竟有奇效,李生服下不久,大吐特吐,吐出一大滩鸡蛋清似的凝胶体,始得痊愈。

“真是日了狗了!”李生想,于是他端起酒杯,在穆生杯前“叮”的一碰,道:“小弟福薄,没交到什么桃花鬼运,穆兄则不然,听说穆兄不但红鸾星动,还因此发了笔小财。”

穆生闻言,面现惭怒之色,愤然道:“李兄何苦出言讥讽,岂不闻「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焉」!”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其他二人皆诧,蒲松龄道:“这,好端端的,为何动怒?”

李生叹道:“他呀,唉……”

原来穆生本是个潦倒的生员,科场蹭蹬,无路进取,亦没有营生的本事,穷得家徒四壁,冬日连身御寒的棉衣都没有。一天傍晚,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妻子老着脸皮回娘家告帮,穆生独自枯坐家中,对着空空的米罐子发愁,门影一暗,踏进个女子,锦衣绣裳,容貌却又黑又丑,见到穆生,咧嘴笑道:“公子不觉得冷么?”

穆生奇道:“你是何人,迷路了吗?”

女子笑嘻嘻道:“我是狐仙,见公子枯寂无聊,特地来陪你共度良宵,外间寒冷,我们上床说话如何?”

穆生心想:“莫非是个疯子?”看她衣饰华贵,眸子中光芒闪烁,却又不像,正自惊疑,女子已经伸手解衣了。

穆生叫道:“你干什么,快出去!”

女子眼睛骨碌一转,摸出锭元宝,“当”地抛到桌上,道:“你若肯从我,银子就是你的。”

穆生见到银子,眼睛都直了,不自觉的宽衣解带,拿出全副本事,好生伺候了狐妖一回。

穆生家里太穷,以至衾褥不齐,狐妖嫌床板太硬又脏,解袍代褥。到得次日一早,倦目微睁,抚着穆生的脸道:“可怜的穆郎,竟窘困至此,我这件袍子便送给你了,拿去卖掉,足够换一套衾枕,更有盈余,可解你饥寒。倘若你肯陪我天长地久,永不变心,姑娘自有法子助你致富。”

穆生道:“可,可我是有妻子的人。”

狐妖哂道:“那又如何,我又不稀罕人间的名分,我所稀罕的,惟有你而已。”嘻嘻一笑,披衣而去。

这天妻子垂头丧气的回来,不消说,归宁之行,自然一无所获,见到床上的锦袍,好生诧异道:“哪里来的?”

穆生也不隐瞒,和盘托出。有道是「饥寒至身,不顾廉耻」,牛衣对泣的家庭,温饱和生存才是首要之务,同旁人分享丈夫,算得了什么大事?何况人家有言在先,没兴趣争她的名分,因此妻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相当高兴:想不到毫无出息的书生丈夫毕竟还是有一点能耐的。

于是拿了锦袍到估衣铺典卖,换回布帛粮米,赶制了一床卧具,供穆生伺候狐妖之用。当夜狐妖复至,见裀褥焕然一新,喜道:“郎君家娘子真够勤快的!”一高兴,又赏了些银两,穆生夫妇大喜,越发竭诚竭力伺候着这位财神娘娘。

从此以后,狐妖至无虚夕,每早临去之前,必有馈赠,穆家赖此大富。只一年时间,扩建房舍,内外翻修,出入车马锦绣,婢仆如云,俨然素封之家了。

随着穆家华厦大起,家境日殷,狐妖所赠,却每况愈减。穆生心中由怨生恨,心想:“你既然吝啬起来,我何必还要觍颜受辱?”加之一向不喜狐妖貌丑,决定想个办法彻底摆脱掉这妖怪的纠缠。

这天傍晚,狐妖临门,蓦地发觉穆家门墙之上,遍画着驱邪符箓,不禁勃然大怒,将那门扇徒手一撕,撕得粉碎,直闯而入,指着穆生叱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姑娘有哪里对你不起,竟这样恩将仇报!”

穆生直着脖子道:“你我原是萍水偶逢,既是你情我愿,如今我不情愿了,自然一刀两断,这有甚么好说的。”

狐妖怒极反笑,冷冷道:“你若厌薄于我,不妨光明磊落的直说,难道我会赖在你家不成,何必拿这些鬼画符在姑娘面前卖弄?哼,既然一刀两断,是我的东西,我可要一件不落的拿回来。”冷电似的眼睛,在穆生脸上一绕,忿然离去。

穆生给她临别一眸瞧得遍体生寒,忙又去请教那画符的驱妖术士。术士道:“区区小妖,也敢口出狂言,且看我如何设坛斩之!”来到穆家布置法坛,陈设未毕,忽然高高跳起,“啪”地摔倒地下,跌得血流满面。没等爬起,耳根一阵剧痛,“嗤啦”一声,耳朵已被生生撕掉,鲜血淋流遍地。

穆家围观的婢仆大骇奔散,术士亦捂着耳朵落荒而逃,穆生拦阻不住,猛听得轰然巨响,天降巨石如雨,穆家豪宅,瞬间砸成一片废墟。穆生钻进床下,抱首缩颈,汗出如浆,良久,坠石方止,尘埃落尽,只见一双小小的鞋子走到床前。穆生认得是那狐妖,探头一看,狐妖怀里抱着一只小兽,猫头狗尾,不知何物。小兽见了穆生,哧溜钻进床下,狐妖唤道:“嘻嘻,咬他的脚!”穆生脚趾猛地剧痛,只觉得那小兽在一口一口啃他的骨肉,嚼得骨头咔嗤作响,而他全身却僵不能动,这一来吓得魂飞魄散,好在口舌尚能出声,呼痛之余,大声哀求饶命。

狐妖道:“饶命?好呀,把你全部存款都交出来,便饶你性命。”

穆生忙应声不迭,狐妖唤道:“呵呵!”小兽便住口不咬。

穆生身体仍然不能动弹,只好口述银钱所藏,狐妖一一取出盘点,除珠钿衣服外,只有二百来两银子。穆生叫道:“都在这里了,若有虚言,教我天诛地灭!”

狐妖道:“不对吧,我赠你之资,岂止二百两哉?嘻嘻!”

那小兽听见主人的口令,复啮啃不停,穆生惨嚎道:“求你宽限几日,十日之内,十日!啊!哎哟!好痛!快停下!十日内我一定还,一定如数偿还!”

狐妖站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盘算了一会儿,才道:“好吧,你若不还,教你好看。”抱起小兽款款而去。

穆生在床底僵了半晌,家人才敢渐渐聚拢,把他拖了出来,但见脚上血肉模糊,靴子破了个大洞,两根脚趾不知去向。穆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先令人检点家中房屋、财物,未几,管家哭丧着脸回复道:“老爷,都没啦,值钱的东西都被二奶奶带走啦!”

“你还叫她二奶奶!”穆生大叫一声,伤口血涌,昏厥地下。家人忙七手八脚清出床榻,抬他躺好,穆生同妻子相顾垂泪,商量着那狐妖必然还会再来,只好卖掉奴婢,典当衣服,悉索敝赋地凑足如数。十天后,狐妖果然复至,点清了钱款,扭头便去,对哀哀痛哭的穆生夫妇,更不多看一眼。

狐妖再也没有出现,穆生的脚伤将养了半年之久,方得痊愈,而其家清贫如初矣。

听完李生之述,蒲松龄长叹道:“邪物之来,杀之亦壮;然而既受其德,即使鬼物,终究不可负也。若夫辜恩负义,与妖鬼何异?”

三人停杯不饮,各有所思。炉火渐冷,一席宵夜,黯然散去,几串腰子在夜风中慢慢微凉,发腥。

怨念女鬼托梦事件,曾轰动一时,惊悚灵异胆小慎入!

来源:网络

自从大一开始,三年了,我就没摆脱过倒霉这哥们的“毒手”,它成为我一种永远无法错过的“运气”。

  刚刚入校那年,看到一个漂亮的妹子,于是过去搭讪,结果踩到一块西瓜皮摔倒,抬头发现脑袋在她裙底。一时间,哥们出尽风头,成为全校公认的色狼!之后又因为没敲门进了教务处,撞见教务处主任调戏女老师的风流韵事,因此考试总是不及格,有事没事总是被罚站!

  悲催的我,此后上厕所手机掉入马桶,走路不小心摔进下水道,就是吃个饭,我也能吃出一条大青虫……

  我几乎成了倒霉的代言词,这三年来,一半时间在倒霉,另一半时间在怎么处理倒霉。

  不过,这都不算太倒霉,中秋那晚才是真正的倒霉,倒霉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只能说,倒霉至此,夫复何求!

  那一晚,因为是中秋夜,我特意从外面买了果脯月饼去女生宿舍送给小湘。小湘就是刚刚入校被我钻过裙底的那个女生,长的特别漂亮,也是全校四大校花之一。尽管她不喜欢我,但哥们从来没放弃过,坚持认为只要死缠烂打,不要脸的我一定会成功的。

  两盒月饼贿赂了宿管大妈,放我来到小湘宿舍门前。紧接着倒霉的悲剧发生了,门开后发现她们都没穿外衣,白花花的几条胴体啊。我两只眼还没来得及欣赏这诱人的春光图,就中了两拳一脚。两只眼睛各中一拳,变成了熊猫眼。那一脚倒是没踢在眼睛上,而是踢在了裤裆上……

  “抓流氓……”

  这件事闹大了,连宿管大妈都翻脸跟着一群女生追在我屁股后头,让哥们慌不择路,夹着尾巴仓惶逃窜。

  好不容易在操场上兜了一个大圈子,又绕过图书馆,进了公厕,这才摆脱娘子军的围追堵截。丫的在厕所又遇到了一件人生中最最倒霉的事,活见鬼了!

  我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本来死寂的空间里,一扇厕所门忽地缓缓向外打开,发出“呀呀……”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我探头往内看了一眼,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里面没人。

  而门还正在以很缓慢,很缓慢的速度往外打开。

  一时,在惨白的灯光下,感觉整个厕所充满了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我拼命的吞口水,心里跟自己打气:“这不是真的,哥们绝对是眼花了,再倒霉不可能遇到鬼吧?

  那扇门完全打开了,就此停在那儿,不住微微发出振颤。

  里面空无一人。停了片刻也不见有什么意外发生,我拍着胸脯子松了口气,要说这人啊总是自己喜欢吓唬自己,世界上哪有鬼啊,都是自己没事瞎想出来的。

  正在放松警惕时,忽然感觉被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冰冷彻骨,冰的肉皮发麻。我猛地一惊,又开始拼命的吞口水,靠,谁这么晚了躲厕所里跟我开玩笑,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心里这么想,可是我知道这是自己在安慰自己,我后面是墙好不好,手是从后面伸过来的。我叉,顿时汗毛掉了一地,一颗心扑腾扑腾剧烈跳动着,整个人都感觉僵硬了,更不敢回头去看看,这只爪子的主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顷刻,这只手拿开了。

  冰冷的感觉消失,让我又松了口气,心说一定是幻觉。可能我今晚太紧张了,导致神经出现了点问题。想到这儿忍不住回下头,我的妈啊,立马让我毛骨悚然,全身血液都为之冻僵!

  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挂在墙壁上,乍一看挺吓人的,但仔细一瞅,是个女人的脑袋,身子似乎嵌在墙壁内,乌黑的长发散乱的遮住了大半面孔。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一对乌溜溜的黑眼珠在散乱的发丝内若隐若现。

  这张脸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之外,看上去倒是挺顺眼的,并且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可是顺眼归顺眼,但她不是人啊,脖子以下的部分都缩在墙壁内,人能做得到吗?

  突然,她的双眼闪起一团绿光,吓得我双腿一软,咕咚就坐下去了,跟着眼前就是一黑。叉叉的,愣是没晕过去。可能哥们心理素质太好了吧,怎么就晕不过去呢,睡一觉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眼前黑过之后,又看到了光亮,突然发觉一道黑气冲上额头。

  顿觉眉心一寒,全身打个激灵,再看墙壁上,雪白的瓷砖泛着柔和的光芒,鬼脸不见了。

  我揉揉眼睛,确定鬼脸是真的消失了。心说不管是不是眼花,反正这鬼地方是不能再待了,拼着被娘子军抓住,交给教务处主任虐死我,我也得离开这儿。于是用力站起身,发觉双腿到现在还软的厉害,扶着墙壁就跑出了厕所。

  “别往南走,那里有人躲着,往西去!”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想肯定是那帮女生埋伏在南边,急忙转向,一边走一边道谢:“谢谢了!

  说完这句,瞬间头皮全麻了,因为厕所门外除了我之外一个人都没有,是谁在跟我说话?难道是那只鬼?一想到这儿,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是谁?”我一紧张,说话都结巴了。

  “我还能是谁,你刚才没看到我吗?

  我勒个叉叉的,刚才哥们不是幻觉,真的见到了鬼,并且就跟在屁股后头。我又开始拼命狂吞口水,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双腿跟面条一样走起八字路。

  “我知道你死的很冤,不过又不是我害死你的,求你放我一马,遇个清明寒日的,我多给你烧点纸钱……”我一害怕,嘴里开始胡说八道。

  “你怎么知道我死的很冤?”女鬼口气充满了好奇。

  “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女人被害死后变成鬼,就到处吓人……”

  “哈,你真逗,我没工夫吓人,正在找替身。

  听到这句我又一屁股坐地上,女鬼找替身,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吓唬吓唬就算了,我们萍水相逢,素不相识,没必要夺人性命吧?

  “看你那副怂样!我说的替身不是替死鬼,只不过找个身子躲几天,以后会走的。”女鬼没好气的说。

  靠,我怂样,谁要是遇到这种事不怕,我管他叫爷爷。

  既然不是找替死鬼,心里放松了一些。这时南边传来女生说话的声音,我抹了把头上冷汗,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往西蹑手蹑脚的溜过去。

  不过忽然想起一件事,冷汗又冒了出来:“你不会是在我身子里吧?

  “屁话,不在你身上,我在哪儿?

  我差点没哭出来,哥们被女鬼附身了。老天爷,咱们不带这么玩的吧,我王林打小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要我这么倒霉,被一只女鬼上了身!

  “你这几天是多久啊?

  “可能是两天,也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也可能一辈子不走了……”


  现在这种情况还叫倒霉吗,这他妈叫厄运!

  哥们简直欲哭无泪,痛不生欲啊!不知谁发明的这词,痛苦之下还生个屁欲?

  被一只女鬼霸占了身子,咱先不说担惊受怕的事,就说每天背着这么一位姑奶奶,无时无刻不在她的监视之下,这洗澡上厕所,什么不都不被她看得清清楚楚啊,她不害羞,我还害臊呢。还有以后我追到了小湘,中间夹着这么一只电灯泡,你说我们怎么谈恋爱?再说远一点,比如滚床单,有人盯着你,并且是近距离的,恐怕没上床就直接阳痿了!

  “我说大姐啊,咱们商量个事,你看行不行?”我带着哭腔说。

  “什么大姐,我有那么老吗?虽然我死了很多年,但我死前才二十岁,还没你大呢。”女鬼还不乐意了。

  听到这话我头皮子都麻了,叉叉的你都死很多年了,那是老鬼了吧?还好意思说没我大。都说鬼老成精,那不是一般的难对付,恐怕不容易把她赶走。

  “妹子,你看哥到现在还没找到女朋友,你再这么一搅和,肯定就更难找了。今晚呢,你就先在我身上住一宿,明天你再找个体格健壮的。我跟你推荐一个,我们教务处陈主任,那身体壮的像头牛,包管你满意。”我该说还得说,并且这该死的教务处主任本来不是什么好鸟,让女鬼祸害祸害他倒也不是坏事。

  “我又不是找鸭子,身板壮不壮无所谓。再说,你这阳男之身,正合我的胃口。”女鬼说完吃吃笑了起来。

  靠,这笑声咋听起来那么放荡,合着你不找鸭子,要找纯情小处男?说句不害臊的话,哥们还是处男呢,括弧:非常纯情。自打进了这学校,对小湘的心意从未改变过,纯的不能再纯了,以至于有人说我纯过了头就是蠢了。

  “阳男多得是,有道是天下无处不芳草,你就别非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吊死的?

  我顿时心底一寒,有点想撒尿,下面的话立马吞回去。她还是个吊死鬼,哥们最怕的就是这个,死时吐出老长的舌头,眼珠鼓暴,越想越吓人,全身汗毛又竖了起来。

  “嘿嘿,刚才吓唬你的,我不是吊死鬼……别往那边走,往右转,在前面墙角躲一会儿,就可以回宿舍了!

  不管是怎么死的,反正都他妈的吓人。我按照她的指点,躲进了一处黑暗的墙角内,然后对她又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劝导,可是这死小妞就是不肯答应走,最后把她说急了,竟然让我脑门跟墙壁来了几下对对碰。

  我差点没哭了,哥们这娇嫩的玉体,已经沦陷为她的殖民地,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半点都做不了主。幸好这是在平地上,万一在楼顶她一生气,让我跳楼可咋办?

  “你就别费口舌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阳男之身,是不会这么快离开的。你要是再废话,我就让你变哑巴!”女鬼厉声恐吓我。

  哥们吓得一缩脖子,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先装哑巴得了,别真让她把我舌头给祸害了。

  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女鬼忽然笑道:“这才乖嘛,我最喜欢听话的男生。”顿了顿她又说:“以后我们是邻居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鄢皓凝,你叫什么名字?

  我心说什么狗屁邻居,要找邻居,我敢找你吗?但哥们又不敢不回答:“我叫王林。

  “嗯,名字差了点,马马虎虎吧。

  我心说你名字也好不到哪儿,鄢皓凝,腌好了拧,就是一块大咸菜呗。

  “你今晚干了什么缺德事,遭到那么多女生追你?”鄢皓凝好奇的问。

  我一耷拉脑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几句倒是跟这死小妞拉近了点距离,没那么恐惧了。于是把今晚送月饼的糗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顿时把她乐的,哈哈笑个不停,哥们却感到特别窝囊,脸上是一阵阵燥热。

  “你喜欢那女生是吧?我帮你搞定,怎么说我要在你身上住一段时间,就当交房租了!”鄢皓凝笑完了跟我说。

  我顿觉眼前一亮,有女鬼帮忙,这事指不定真的就成了。我们可以来个传说中的英雄救美,死小妞在前面吓唬她,我后脚跑出来出手相救,她心里一感激,说不好会以身相许。想着想着,我竟然笑了,在女鬼面前我居然笑得出来,感觉自己真是一朵奇葩!

  在这儿待了一会儿后,鄢皓凝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回宿舍了。反正有她这只比狗鼻子都灵敏的嗅觉,也不怕遇到埋伏。当回到男生宿舍楼下,万没想到的是,小湘居然在这里,她怀里抱着一盒月饼,正是我送的那一盒,正在路灯下徘徊踱步。

  我一怔,她这是要等我回来亲口道谢吗?我感觉不用英雄救美,似乎也有机会了。看着在秋风中,长发飘扬的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休闲装,真是美到了极点,随风送来一阵淡淡的幽香,仿佛就是她身上的体香味,我不由醉了。

  “啊,你回来了!”小湘忽然抬头发现我站在面前,先是吓了一跳。

  “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我说着话,心里是扑腾扑腾一阵乱跳。

  小湘脸色一沉,把月饼递过来说:“拜托你以后不要这么无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了好吗?

  我的一颗心立马沉到底,这从喜悦巅峰直接给丢下深渊,其间落差也太大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怔怔的愣在那儿。

  这时鄢皓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小妞太不识抬举了,要不要把她直接拖到暗处……”她的声音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小湘看着我,表情没发生任何变化。

  “不要!”我慌忙拒绝。

  我这是跟死小妞说的,可是小湘不知道,以为我又要死缠烂打。将月饼盒往我怀里一塞,满脸不高兴的说:“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要是真为了我好,以后就不要做这种傻事了!”说完掉头往回走。

  “啊,不好,这小妞身上附着一只鬼!你快拉住她,不然会要了她的命的!”鄢皓凝紧张的叫道。

  我吃了一惊问:“然后怎么办?”一边说,一边伸手扯住了小湘的手臂。

  “嘴对嘴给她灌输阳气,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有道是关心则乱,心里一慌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小湘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我这已经用嘴堵住了她的双唇。

  “啪”小湘狠狠的给我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让我痛的赶紧放开她,捂着裤裆弯下腰去。汗,打耳光为毛要捂裆啊?因为这丫头同时用膝盖在我裤裆上顶了一下,今晚哥们这里是第二次遭到灭绝人类的攻击,让我十分痛恨学校开展女生防色狼的培训活动。

  “流氓,我以后再不想见到你!”小湘愤怒的甩下这句话,捂着脸往女生宿舍跑回去。

  我一脸苦笑的望着她背影消失,心说哥这是为了帮你驱鬼呢,被冤枉流氓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平安。只是不知道她身上那只鬼被赶走了没有。

  正想问鄢皓凝的时候,她格格笑道:“先让她尝点素的,以后再给她整个荤的,不信帮你搞不定她。

  什么素的荤的,我忙问她:“她身上那只鬼走了吗?

  “她身上哪有鬼啊,你身上才有。我只不过骗你亲她一下而已,哈哈,真有趣!


  这玩笑开大了,哥们一世英名,就这么付诸东流,真想抽她几个嘴巴子,可是往哪儿抽啊?我抓狂的抱住脑袋,恨不得用手指插进肚子,把这害人精给揪出来。只不过有这心,没这胆。就算有这胆,也未必能揪得住她。

  算了,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吧。这死小妞抓也抓不到,惹又惹不起,还是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吧!

  习惯了倒霉的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在最快的时间内能够接受残酷的现实。

  夜闯女生宿舍的事,我以为学校绝不会善罢甘休,谁知第二天刚好上头要来检查,学校忙着迎接领导,这事就放下了,不了了之。我不由松口气,对这次躲过一次霉运,感到挺意外。

  但女鬼说这是她的功劳,因为帮我改运了,从此之后,倒霉事情会减少,好运会越来越多。叉,我才不信,你以为我是白痴啊,死鬼帮活人改运,你咋不说把幸运之神叉叉了呢!说到这儿我又想起她整我的这件事,恨的牙根直痒痒,忍无可忍之下,说了她几句。

  死小妞脾气挺不好,气呼呼的甩下一句话:“我好心没好报,以后再不管你的闲事了!”从此她真的不管闲事了,多少天都没说过话,都不知道她还在不在我身子里。但我又不敢去问她,没事招惹这只母老虎不是明智的选择。

  要说不信死小妞帮我改运,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没那么衰了。

  平时跟那帮狐朋狗友打牌时,从来没赢过,哥们口袋里的钱总是被他们合伙扒的精光。可是这次打牌,他们的口袋被我一个人给扒光了。教务处主任一见到我就会阴沉着那张老驴脸,现在居然云开雾散,有笑容了。本来经常丢钱的我,时不时会捡到钱……

  叉,我真的转运了!

  只不过,小湘看到我时,一张笑脸立刻会冷下来转向一边,我的一颗心也跟着凉透了。

  唉,再转运也不能让小湘原谅我,而我又不敢向她做任何解释。这一天天过的,十分郁闷,还不如以前倒霉的日子有点欢乐。不抽烟的我学会了抽烟,喝半斤就倒的哥们,居然长本事喝一瓶了。每天就是跟这帮没心没肺的舍友打牌喝酒,喝完了说胡话,说完胡话就唱跑调跑到天上的海阔天空,最后被宿管踹几脚房门,大家伙乖乖钻被窝睡觉……

  天气逐渐转凉,进入深秋!

  快要考试了,本来都不上晚自习的懒虫们,吃过晚饭会到教室做小抄。然后男男女女围在一块讲鬼故事,这是那些缺德家伙赚取女生投怀送抱的手段。不过反过来说,这些女孩喜欢听鬼故事的目的貌似也不是很纯,她们的青春难道就能耐得住寂寞吗?

  可是这些耐不住寂寞的女孩当中,竟然有小湘在内。这让我挺好奇,为什么长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愣是喜欢听鬼故事呢?为什么呢?因为这问题太脑残了,只有我这么脑残的人才会想到这么脑残的问题。

  这天晚上,又是八个同学,包括小湘一共四对男女围坐在墙角开讲鬼故事。哥们是属于编外人员,大家都知道我不走,是为了什么,所以大家伙心照不宣,也没人搭理我,任由哥们远远坐在一边当死尸。

  我们宿舍的刘斌,这小子最坏,平时满嘴的黄段子,又会讨女生欢心,肚子里鬼故事特别多。今儿他又第一个讲,竟然说的是我们学校那片小树林曾经吊死的女生的故事。靠,说就说点远的,干嘛要提身边的,连我听了这,都觉得毛骨悚然。

  “大家知道,我们学校开始包括小湘、萧影在内,一共有四个校花,被称作四大美人!”刘斌砸吧砸吧那张猪拱嘴,模样相当欠扁,因为我们班就拥有两个校花,并且都在他面前,从他色迷迷的小眼睛里都流出哈喇子了。“一年前,叫风岚的那个校花同学,突然吊死在了西南角树林里……”

  大家听到这儿,立刻没了兴趣,因为这件往事都很清楚,当时轰动了整个学校。只不过,这个叫风岚的女同学,到底是什么死因,却没人知道,学校和警方没有对外公布。

  “你们听我说。”刘斌挥挥他的猪爪,接着说:“你们知道风岚因为什么死的吗?她是因为跟一个男生有了孩子,又遭到无情抛弃,伤心欲绝下,才上的吊。并且她死的时候,穿了大红色衣服,绳子上涂抹了鲜血,听说这样的死法,会变成一只厉鬼……”

  这小子故意把口气整的很阴森,说出风岚惨怖的死因后,各个都瞪大了眼珠。立马屋子里气氛就变得相当诡异,心里觉得毛毛的。

  我望了一眼小湘,发觉她白净而又娇俏的脸庞上,并没多少恐惧,反而一对漆黑晶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忽然间,我发现了一个特别诡异的情形,他们原本是八个人,怎么好像多了一个?因为男女分对坐在一块的,很容易分辨数目,可是怎么就多出一个来了?我勒个叉叉的,当下数了一遍,顿时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真是九个!

  我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又数一遍,小学数学学太好了,还是没数错,就是九个人。仔细这么一找,在萧影和一个叫李德志的男生之间,多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孩。因为他们正好背对我,看不到面目。只能看到这女孩长发披肩,背影苗条纤弱,隐隐散发着一股诡秘的气息。

  可是他们八个人却对多出来的一个女孩,居然视若无睹,就算大家伙心情紧张,也不可能没人发现不到这种离奇的情景吧?

  这身红色的衣服又让我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她,她不会就是死去的风岚吧?

  正想到这儿,红衣女孩突然消失!

  “桀桀……”紧跟着从萧影口中发出一阵瘆人的诡笑声!

  “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吧?我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现在我亲口跟你们说吧!”萧影的声音变得极其阴森冷厉,任谁都听得出这不是她在说话,立刻让我感觉就像掉进了冰窟内,从头寒到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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