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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柑橘乌云,嘉伯丽尔。

和晴 沾沾先生 2023-04-15

陪着你的第454
July 14,2022



亲爱的玛莲娜小姐:


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想起你来,亦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遗忘。


梦中的钢琴声督促着我别忘记你,但是凌晨十二点没有浪漫,只有藏不住的想念、不安、和孤独。


你最爱的村上春树说:“年轻的时候经历这样一些寂寞孤独的时期,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必要的吧?


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来说,这就和树木想要茁壮成长必须扛过严冬是一样的。如果气候老是那么温暖,一成不变的话,连年轮也不会有吧。”


我想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身边有你,所以到了而立却还是耐不住寂寞,捱不过孤独吧。


说起来好笑,惶惶三十年,我竟然才算长大。



夜深人静的房间里空荡的像是一座坟墓,只有小乖趴在我的脚边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


从没想着要把你留下的东西束之高阁,所以小乖总能轻而易举的找出来铺陈在客厅的地板上,然后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仿佛是问我妈妈这次怎么离开这么久。


我张张嘴,却始终无法告诉它,妈妈已经拥有自己崭新的生活了,一个亲密的爱人,一只可爱的小狗。


我们的同款短袖皱巴巴的躺在小乖脚下,一张你最爱的黑胶唱片,你入了夏就要涂的红色指甲油,缝缝补补洗的发白的旧玩偶,甚至还有你在家自己剪下的一段卷发。


我一点点收拾着旧物,好像在拾起那些随你一同消失的从前。


忘了告诉你,现在的我过得依旧很好,每天按部就班的接设计、画图纸…人孤独的时候好像格外容易产生灵感,平日我的想法总是很多,只有夜晚才有空隙想念你。


我想说忙碌的感觉并不差,但是所有人都指责我过得不好,我便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是不是还开心。



电影里玛莲娜离开后,雷纳多的日子虽然仍旧那么过,可他内心总像是缺了一块,仿佛玛莲娜的离开也牵走了他一部分的灵魂。


他们大概觉得我应该也如雷纳多一般缺失了些什么,才至于都信誓旦旦说我假装快乐。


他们好似还不明白,人生分开才是常态,我们依旧是彼此人生中的一部分,只是放手更好。


我从未纠结你的离开,总归需要想念抚慰。


最近在听柑橘乌云,我才知道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只属于自己却永远失去的小悔。


柑橘不是你喜欢的香水调,你身上永远缠绕的是嘉柏丽尔天性的旖旎花香。


记忆中那个夜晚,我们赤脚走在笼罩雾气的沙滩上,那晚夜色浓的像墨,连一颗星子也没有。


你赤裸的肩膀时不时滑过,散落的发丝跳跃着,而我的鼻息中充斥着嘉柏丽尔天性香。



亲爱的玛莲娜小姐,幸好夜色浓重,我绯红的脸颊才没在你的视线中暴露。


后来我们吹着冰冷的海风谈天说地,话题怎么也说不尽,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通通说光。


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来的时候,你握着我的手说我们以后去冰岛,去一个再不需要遮掩躲藏的净土。


那时只顾着答应,却忘了告诉你,朝阳映着你的发丝那一刻,你是我最神圣的缪斯女神。


两个灵魂迎着初生的日光相爱,你目光里冷冽又灼热的温度,连眼角不经意的轻佻也藏匿着爱意。


你知道吗?


前几天秦霂真的去了冰岛,他说那里冷的仿佛能冻结流逝的时间。


我想象了下,你修长脖颈藏在冬装里,若隐若现的露出半点白皙,以那年旅行我们在大雪中奔跑为底板,


我忽然明白了余光中先生“人生有许多事情,正如船后的波纹,总是过后才觉得美的”一言的意味。


雪地上奔跑的我们当时只剩下发红的鼻尖,睫毛上抖不落的冰雪,僵硬却紧握的双手。


而如今我想起的,却是胸腔里怦怦乱跳的心脏。


身后乞力马扎罗的雪峰洁白神圣,你圆润的耳垂上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白色桔梗无声的盛放。


旅行结束于一座坍塌的礼堂,我们举办了只有彼此的婚礼,纱裙和绸缎鱼尾是最美的搭配。


宣读誓词时,你孩子气的转头抢走一个吻,提着裙摆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追上你。



我转眼就弄丢了笑的快要飘起来的你。


那次旅途中加拿大红枫被晒干,做成了绝版珍藏的贴纸,贴在哪本书上我至今仍未可知。


《吉檀迦利》里写道:“尘世上那些爱我的人,用尽办法拉住我。你的爱就不是那样,你的爱比他们伟大的多,你让我自由。”


人们高谈阔论着自由,话里无时无刻不缠满了枷锁。


你信誓旦旦说带着镣铐也算生活,最后却放我去自由。


你推我进了自由的混沌,甘愿委身人海做一个乏味的大人,在这场盛大温馨的离别里,得失参半,没有谁完全的胜利或失败。


可是玛莲娜,如你所愿,这次我们前程光明。


作者:和晴,文章首发于公众号【沾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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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图|小红书
(ID:阿水的撒野俱乐部)
编辑|阿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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