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初评：历史质感有惊喜，少年热血是亮点
从付诸笔端到进入荧屏，《九州缥缈录》走了15年。已播出的前12集，热血、成长、情义的情感内核初显，剧作“虚实”之间的拿捏见功夫。
记者：除了少年的热血、友情和成长，《九州缥缈录》还想表达什么？
导演张晓波：你已经把九州都说完了，我再送你几个字，铁甲依然在！
在电视剧《九州缥缈录》播出前的一场首映互动环节中，记者与导演有这样一番对话。
柠萌影业、灵龙文化、大神圈等联合出品，张晓波执导的《九州缥缈录》日前开播。剧集以吕归尘、姬野和羽然三位少年的成长为主线，讲述他们的成长、梦想以及坚守信义的故事。
少年气，初成形
《九州缥缈录》开篇，北陆游牧部落青阳部灭了曾背叛本部落的真颜部，在一场灭族式的战争后，是将士们战死之后被捆绑在木头之上的悲惨场景。
之后，一个身形虚弱的少年拿起了刀……吕归尘（又名阿苏勒，刘昊然 饰）就这样出场了，伴着让人窒息的杀戮，也“藏”着他复杂的身世背景。
身为真颜部养子，又是青阳部落世子的阿苏勒周遭虎狼环伺。与其说他是草原上尊贵的王子，倒不如说更像一枚被抛来掷去的棋子。
直到他拿刀为了救人那一刻起，“我会保护你”就成为了他这一路成长的过程中所贯彻的使命。正如导演张晓波所提到，“吕归尘一路走来，从少年成为英雄，这个过程经历了无数的坎坷，他对人性的挑战，满含悲悯的情绪都在影视化改编中进行了放大。”
如何成长？又如何将“成长”放大和展现？都是《九州缥缈录》影视化过程中的难点和重点。
在父亲为救助自己陷入危机时，他挥刀杀死了一只白狼，揭开自己隐藏的尊贵血统；在为了整个青阳部落自愿来到下唐国，成为质子吕归尘时，是他被自己的诺言禁锢一生的命运开始……简单快速的节奏将吕归尘的成长勾勒出来，将观众迅速带入故事当中，进而去窥见整个“九州”。
之后，《九州缥缈录》的视角从草原转入东陆王朝。羽族最后的代表羽然、没落贵族姬野等人物相继出现，三个少年的成长线同时徐徐展开。
姑姑（下唐国国师宫羽衣）眼中，重振整个羽族的“救星”是羽然。于是，原本天性活泼、无拘无束的羽然不得不被命运推着，毫无选择地被动上路；备受家族歧视和冷落的姬野却有一颗桀骜的心……
一番番争斗与无奈，少年们的“成长”初步成形。最终，吕归尘成长为承担起保护族群使命的青阳领袖；姬野从孤傲不群的少年，成为坚毅沉稳的姬武神；羽然为了族群将自己所有的“情”全部割舍……三个少年就这样带着各自的使命，负重前行。
用张晓波的话来说，在庞大的框架下，《九州缥缈录》最想讲述的是关乎个体的命运与人生意义。“主人公都没有惊天动地的伟业，但剧中就是通过这几个人物稍纵即逝的转身，让他们从孩童变成肩上有担当的人。”
叙事的“虚”和历史质感的“实”
《九州缥缈录》编剧、原著作者江南曾提到，《九州缥缈录》擅长在可感可触的历史质感中，尝试刻画几千年历史中一些必然的历史趋势，以及被历史洪流裹挟推进，身不由己的局内人。
“我会保护你”是贯穿吕归尘一生的一句话、一个信念。终生为此而活的他，所有的伟大和痛苦也全在这个“执念”之中。吕归尘身上悲天悯人的气质也正是整部戏的气质。
当吕归尘以身涉险，为替自己挡刀而亡的苏玛复仇时，有两个寓意深刻的画面：先是宣战，雨中街巷尽头，少年抬眸，说，“我叫吕归尘，青阳部吕氏帕苏尔家的儿子，你杀了我的亲人，我以草原的规矩向你复仇。盘鞑天神在上，我对我的复仇无怨无悔。”后是顿挫之后，在每一次狠命出击都被对方击破时，永不放弃，最终长枪穿胸而过，大仇得报。
也是在这一夜，羽然、姬野选择了与吕归尘并肩作战，他们的人生开始相互羁绊，命运的齿轮也在这一刻悄悄开始转动。
而在少年们逐渐奋起的同时，《九州缥缈录》其他人物的“宿命”齿轮开始逐一转动。
傲骨铮然，杀伐果断的东陆一代名将息衍；骑射精湛，善用人也善用兵作战，也志在天下的离国国主嬴无翳；须发斑白心不改，亦正亦邪，以秘术动荡九州的离国国师雷碧城；有野心也不怕牺牲，试图成就霸业的下唐国国主百里景洪；衣着华美，野心夺权的天启长公主；心思缜密，却不得不委身下唐国主，一心图谋羽族复兴的宫羽衣……
在这些背景、图谋各不相同的人物背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羁绊、角力、不甘也逐一呈现，而在宏大架构下，剧集所展现的被裹挟的个体命运，也是“九州”故事最值得玩味的所在。
想像中的“九州”这样落地
如何将一个想象中的九州世界搬入荧屏，得到原著粉和观众的认可？“写实是《九州缥缈录》影视化创作时最重要的理念。”张晓波说。《九州缥缈录》小到细节特写，大到“九州”全貌，每一步、每一帧都是力求打造出观众心中的“九州”世界。
从北陆的林海荒原、雪山戈壁，到东陆的江南水乡、繁华盛地……高度还原的场景背后是主创团队历时十个月坚持的实景拍摄。从湖北襄阳到新疆……见证着剧组辗转十余地参考地理纪录片拍摄标准取景的过程。在最新更新的剧情中，姬野接嬴无翳一刀的红色草原就取景于阿克苏库车县的盐水沟，而这次转场剧组走了一千多公里。
镜头背后，还有着置景、道具、服饰、妆容等环节对审美、细节的严谨把控。比如，不同国别和地区的个中区别，一目了然。再如，一望无际的青阳草原，繁华富庶的下唐市井能在青阳的兽皮，下唐贵族衣着繁复的花纹、优雅的配色上看出不同。
当场景、细节一处处凿实后，如何通过大场景烘托东方气韵是《九州缥缈录》创作中重要的一步。张晓波介绍，“我们并不是单纯模仿唐宋，还是想找到一些根据，道具设计上会借鉴一些唐的元素，然做一些艺术上的处理。”
据悉，剧中东陆的视觉风格，设定为中唐以后；而吕归尘柔弱善良、羽然聪慧俏皮、姬野孤独狂野的独特特点也都藏在他们各自的服饰中。
可以说，在庙堂与江湖之间，从草原到下唐之远，《九州缥缈录》用一系列实景、服装、装饰乃至不同民族的体貌特征等，铺开了一幅人人心中隐藏着的画卷。
在层层构建的少年精气神之中，《九州缥缈录》重新“立”一个尽可能延展想象的“九州”。就像张晓波所说，当少年们的命运波澜起伏、跌跌宕宕，伴随着（他们）就够了，只要“英雄依然在”。
作者：张丽欢
编辑：叶晨玮 曾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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