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不同职业的“生活照”，这些纪实影像意义大不同
镜头对准真人、讲述真事，以“职业”切题的纪录片，为观众提供了一个观察不同职业的视角，并勾勒出普通人在声画里的时代印记。
作者：肖洙
对于无数漂泊在异乡的追梦者来说，租房、买房是绕不开的话题。街角的门店里，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中介们每日都在不遗余力地为房子忙活着。近日，聚焦房产经纪人的纪录片《中间人生》上线，打开了这个群体的“生活照”。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纪录片将视角细分，对准各行各业的时代奋斗者，讲述其不同的职业故事。这些来自各领域的职业者，也在一部部纪录片的声画里留下了时代印记。
掀开“小众”职业面纱
“黑中介吧。”
“上当受骗。”
”这个行业里面，水太深。”
“虽然觉得套路深，但是第一时间还是找中介。”
……
以路人对房产经纪人的印象为开头，《中间人生》将镜头对准来自北京、上海、成都、沈阳、宁波、天津的多位房产经纪人，追踪六位讲述者在“偏见”中突围的人生。有观众留言：“不是这部《中间人生》，我们不会知道真的有‘985’学生把房屋中介当职业，我们不会想到电话那头初入社会的大学生有多么腼腆，我们大概率也不会知道这个行业里要破除潜规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中介”的标签下，隐藏着许多段不同的“中间人生”。而在社会发展的洪流中，类似的 “标签”还有许多。
早在2003年，电子竞技就被国家体育局正式设立为中国第99个体育项目，但在多数人眼里，电竞依旧是不务正业。2020年3月在央视播出的纪录片《电子竞技在中国》，通过串联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大事件，展现电竞赛事向着专业化发展的脉络，并采访多位职业选手，描摹他们与众不同的天赋与重复性高强度训练的日常——他们并非单纯的“网瘾少年”。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专注于各项领域的“小众”职业变得常见。以真实为基底的纪录片让观众看到他们如何构建出普通人生活的“小确幸”。哔哩哔哩播出的纪录片《小主安康－宠物医院2》就“诞生”在宠物经济盛行的当下，该片以欢快轻松的节奏和风格，记录着发生在宠物医院的“就医”事件，展示了性格各异的医师，包括为宠物做针灸的“中兽医”。片中，充满温情的特殊“医患关系”令人感动，观众留言说，“宠物医生也和人医一样，都是在‘治病救人’，他们治疗救助的是陪伴在我们身边的亲人。”
职业里有温暖，也有籍籍无名。“爆款”不断被讨论的当下，宽泛的概念及作品为人熟知，幕后创作者则常默默无闻。纪录片《我在中国做电影》将镜头聚焦于美术、声音、特效、摄影、配音5大电影幕后工种，看见他们如何在反复斟酌的工作中，推进“一部电影的诞生”；将视角对准中国顶尖乐团——国家大剧院交响乐团的纪录片《我为乐狂》，则记录了乐团青年音乐家如何为乐痴狂，除了将自己的音符融入宏大的交响曲，他们也都有着跳舞、酿酒等独特爱好，集体与个人、音乐与生活相互交织。
早在2016年，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的热播让默默工作于紫禁城红墙中的文物修复师成为“网红”，令大众看见他们的双手如何变不可能为可能；今年播出的纪录片《颠簸货运路》则跟踪记录了货车司机在车轮上的生活，父子档、夫妻档、姐妹档……都是车窗后的身影；《车手》记录了越野赛车人的追梦；《时代》展现了职业牵犬师的生活……
荧屏上，活跃着似乎离大众很远的职业，但同样展现着闪闪发光的人格魅力。
真实记录，切中社会发展脉搏
在谈及《中间人生》创作初衷时，该片总导演周艳曾表示，“中国的经济社会处于快速发展和转型时期，我们每个人都身处其中……《中间人生》聚焦房产经纪人这个群体，本质上还是聚焦‘人’，一方面他们就是普通人，但另一方面又十分不普通，因为房子这个话题和当下中国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如其所言，在社会蓬勃发展的同时，一些职业被时代赋予了特殊的意义。这些从业者也许很普通，但他们的生涯与经济发展同步调，写实的镜头也捕捉到了这些特殊的印记。
作为中国首部农村电商系列纪录片，2019年开播的《淘宝村》通过一年不间断拍摄，记录了数个典型乡村如何抓住电子商务的商机脱贫致富，以及其中并存的希望与挫折。如在被誉为“山东淘宝第一村”的丁楼村，家庭作坊式的生产方式在大量需求刺激下亟待转变，但面对着进入产业园的要求，有村民抗拒搬家，商业意识与农耕思维产生激烈碰撞；寄希望于电商致富的任庆金，淘宝店铺不见起色，最后愤怒注销店铺。成功者与失败者的故事，都成为社会转型的纪实影像。
聚焦东莞制造业从业者的纪录片《制造时代》则勾勒出这一经济活跃地区的“制造”故事，以作为“中国制造”的缩影和样本。如在产业链上的各类人群中，工人们用智慧和汗水创造了数不清的商品，他们不是形象单薄的打工者，而是有着明确目标的奋斗者。
由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和国务院国资委新闻中心联合推出的系列纪录片《中国建设者》直击国家重点工程建设现场，向中国建设者致敬。在第九季中，为了修复长江生态环境，上千米的长江干流中开展起创新工程，养殖专家为了中华鲟费尽心思，一面为它们制作蒜味美食以降低发病率，一面通过手术人工催产提高繁殖成功率，并将充满想象力的单性繁殖作为技术储备；珠江口外伶仃洋底，工程师们在深圳与中山之间修建起一条海底隧道，从设计运输沉管的工具到修建海底地基，都闪烁着专业的智慧火花……超级工程的“上天入地”，在专业建设者们呕心沥血的工作中成就。
正是凝聚着这种普通人的拼劲儿，中国一次次在世界上创造奇迹。
这样的呈现还有很多，如关注各个行业工作团队队长的纪录片《中国队长》、聚焦中国高端制造业顶级工匠的纪录片《大国工匠》等等。
在日新月异的发展之下，描写方方面面职业工作者的纪录片，让与之相距甚远的人们，了解到这些特殊又平凡的职业与人生。他们，或是在颠覆性的新行业中找到自我，或是成为宏大叙事的一份子，一份份职业、一群群奋斗者被定格在了纪录片的镜头中，成为一种时代注脚。
编辑 | 朱晓乐 饶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