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路》:用奋斗“打通”时间线,完成对青春的续写
结合当代语境,《人生之路》续写一代青年的成长故事,通过青春的解读、命运的思辨、情感的叩问,与当下观众建立起对话和共鸣。
作者:白桦
命运总是不如人愿。但往往是在无数的痛苦中,在重重的矛盾和艰辛中,才使人成熟起来。
——路遥《人生》
在镜像叙事中,打开“命运的思辨”
很快,剧中第一个分水岭情节出现:呼应原著中高加林民办教师资格被顶替的情节,剧集中“高考冒名顶替”事件发生——如此调整,因为后者带给人物的打击深远且持久,由此碰撞出的戏剧冲突也更激烈。
这一线索也将高加林、高双星两个年轻人的命运扯向两个极端,由“无常感”推进叙事,呼应并延续了原著的主题内核,也为剧集打开更加强烈的对立气场。
被命运捉弄的全村第一学霸高加林,大学梦戛然而止;看似得到命运馈赠的高双星,被“偷来”的人生推着向前。
两台戏的大幕同时开启,不时出现历史和未来的交集。双线并行的结构,推动情节发展,也逐渐打开立体叙事空间。
根据剧集目前释出的内容,命运的走向充满未知与悬念,由此引发观众对于命运思辨性的思考,也恰恰是这部剧可以“穿透”几代人青春、引起共鸣的原因。
穿透时代的“青春影像”
这番在开机仪式上的发言,道出了导演阎建钢将《人生》影视化的初衷,也带出了《人生之路》得以和当下观众建立连接、实现对话的核心:人物。
如何让经历过那段岁月的观众在人物身上看到过往?又如何让未曾经历过那段岁月的观众与“四十年前的他们”有所共鸣?
剧中有这样一个桥段:高加林骑车驰骋于山间,青年贫苦却满怀壮志,渴望驰骋和翱翔在天地间。这一幕,用诗化的镜头语言表达了高加林内心的青春躁动和拥抱世界的渴望,是一段关于青春宣言的“无声独白”,也为现实题材融入浪漫的表达方式。
越是年代感强的剧集,越考验人物群像的塑造力。《人生之路》的编剧洪靖惠、未夕分别参与过《亲爱的翻译官》和《山海情》《乔家的儿女》等创作,有着“拿捏”人物的经验,在《人生之路》的创作中结合时代背景对人物一一进行细致刻画,鲜活且多面,也让观众在或感动、或唏嘘间共情角色命运。
好文字力透纸背,好影像穿透时代。《人生之路》在“同”与“异”的刻画中,还原出一张张有着时代印记的青春合影。相隔近40年,漫长的时间线并未切割不同年代的青春,因为如何通过奋斗改写命运,是一道能够超越时间的人生课题。当情感“照进”生活,剧集的共情处有了扎实的落点。
由文字到影像,续写“人生之路”
剧版《人生之路》自官宣起,便受到高度关注:《人生》的故事在文字和影像的续写中,有着怎样的一脉相承,又有着怎样的改编?
《人生之路》通过对原著的故事肌理和时空纵深加以延展,回应了路遥先生在书中对后来的读者发出的叩问:才23岁的高加林还会去往何处,他究竟应该如何延续自己的人生?
从这个角度来看,《人生之路》是对《人生》的再现和延续。据主创介绍,《人生之路》在保留小说内核的基础上做了时代延展,比如剧版在更长的时间线上继续故事,增加了高加林在曲折中完成成长后到上海打拼的故事。
时空上,《人生之路》打磨还原小说所描述的年代质感,通过更加直观的影视镜头将陕北的风土人情缓缓道来。转战上海、陕西,历经194天拍摄,剧集最终在路遥先生老家落地生根……在这一过程中,手握金鹰等重要奖项的美术指导刘勇奇把关严格。
剧中,大到饱经岁月的窑洞,小到茶杯、农具、发饰,桩桩件件都靠近40年前的质感。随着时间线的推进,剧中的“景观”也随之一路变化,始终与时代背景贴合。
可以想见,随着上海这座大都市越来越多的“入镜”,空间延展和地域反差将碰撞出更有味道的视觉和故事。阎建钢提到,上海这一地标的融入并非毫无根据,而是以自己作为同代人的视角,通过揣度和审视而定。
从小说细节中寻找线索:学生时代的高加林立下目标要去上海求学;离开小说,从现实中判断: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上海是最前沿且最具活力的城市之一,许多文学刊物在上海办得有声有色,恰好容纳文学爱好者高加林的故事。同时,这样的设定也有致敬路遥先生生平的深意。
从文字到影像,剧版《人生之路》是致敬呈现,也是合理续写。站在当下的立场和视角,剧集通过多个维度的“扩容”,用“升级版”的故事回望蓬勃的青春,并结合当下语境雕琢一代人的成长。剧集合理地给人物“设定”新的成长,用今天的价值观念和审美需求,与当下观众在思想和情感上建立深共鸣。
历经几年打磨,“人生”的故事如今和观众见面了。阎建钢说,电视剧《人生之路》更像是一群与路遥惺惺相惜的人,在经历了当下更加漫长的生命体验后,回望那一代的青春,交付一份走心的自我体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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