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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美利坚专辑
2020大选你我他 — 择校权
作者：张洵、龚小夏
编辑：由由、约瑟
本刊经作者授权发表
我们可以讲很多自由、民主等等，但是在美国做一个公民最重要的就是在跟你生活有关系的事物上你有很多的发言权，包括总统大选和地方选举的发言权。
01 | 学费券和特许学校
今天，我们主要讲的话题是关于“择校权”，就是选择学校的权利这方面的话题。华人对教育很重视，对校区也很重视，也重视大学录取标准，上什么大学，大学的策略，怎么去上大学的策略等等，但是，对于美国校区未来品质会发生什么变化，学区的质量与大选的结果有什么关系，纳税人在这方面有什么权利和选择，以及民主党共和党，两党对择校权的态度，还有川普政府未来在择校权方面有什么计划，这些方面不一定所有人都了解很多。今天，主要就这些事情和大家详细探讨一下。
这个问题，不但跟有孩子的家庭密切相关，跟没孩子的家庭也有有很大的关系。这关系到你住的地方住房的价格和质量，整个社区的安全和以及整个美国的未来和下一代的未来。
择校权这个话题，最早从里根政府就开始的，里根政府在第一次竞选和第二次竞选中，都把择校权作为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议题，也赢得了特别多选民的支持，包括大批的民主党的选民。
所谓学区是从学龄前班到高中十二年级，主要是中小学的。大学另外一个话题。
美国大多数中小学生基本就读公立学校。公立学校是由联邦政府、州政府和地方政府三方面来负担学费的，但是为什么说择校权问题由来已久呢？因为，首先公有制这种体制效率低，成本高，质量差。大家知道像纽约、华盛顿啊等这些大城市的私立学校学费非常高，而且特别好的学校学费特别高。而在南方城市即使孩子上贵族学校，学费也不到两万块钱；一般私立学校平均也就七八千，不超过一万。可是，美国公立学校平均一个学生身上的费用超过两万，两万到两万五千美元！华盛顿特区是首都，十年以前已经达到了三万美元，这个数字现在没有太大改变。
这里面有一个悖论的问题：就是越富有的地区，税收越高的地区，开支可能就会不那么高；越是贫穷的地区公立学校的开支越高。华盛顿一些特别差的学区的大多数公立学校，进门跟机场一样有这个防卫门，防止带刀带枪带武器进学校，所以保安的费用就得很高。还有各种其它开支，因为凡是贫穷地区行政能力反而更差，所以，支出是非常高的。然而，多数的区里公立学校能够读到高中毕业的学生只有一半。有些地方，特别是华盛顿南部的地区一半也达不到。
毕业之后还有一个问题，一半多的毕业生数学和语文能力是达不到毕业水平的。我（龚小夏）有四年时间担任弗吉利亚社区大学的校董会校董，学校有40万学生。北弗吉尼亚这一带有钱人家里的孩子都进入了好大学，穷人则会进社区大学，社区大学进来的学生有一半是虽然有高中毕业文凭，但是数学和语文水平都达不到高中毕业程度，学校要补贴再去给他们补课。
十年前华盛顿每一个学生成本达到3万，实际是现在很多南方州私立学校的三倍。可是就这十年呢，德克萨斯州公立学校对每个人学生的成本增加了300%。十年前都已经三倍，现在再增加300%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
还有，这些公立学校长期由教师工会把持着，老师大部分都是左派，对学生进行价值观的误导，进行洗脑，比如对美国社会不满，认为美国一直就是个种族主义社会，教育无神论，反宗教，反对美国价值等等，这样造成学科教师本身仇恨社会的情绪很强，所以，很多学生虽然离开了学校，但他们没有毕业，他们把学校教育的很多歪曲的价值观给带出来了。
美国的中小学整个教育内容，是由当地政府，就是学区决定的。所以选学区，校董会是很重要的一个选举。德克萨斯有一个特别的情况，就是非法移民非常多。非法移民除了有不上税的问题，因为他们打黑工就不上税，但是按照美国的法律规定，不能拒绝任何学龄的孩子入学，所以这样就给学校带来很大的负担。德克萨斯很严重，更严重是加利福尼亚，所以洛杉矶等地方的公立学校的质量受到特别大的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从里根政府时代开始，就这个选择权问题就集中在两个议题上。学费券制度和特许学校（Charter School）
公立学校经费来源的绝大一部分是你缴纳的本地房地产税和消费税。小部分是州政府拨款，联邦教育部拨款只是用于某些特殊教育项目，比如残疾儿童教育和ESL英语教学项目。所以，联邦政府在这里推动的力量不太大，但州政府很重要，除了选总统之外，你还要选议员，还要选州长，在州政府是不是就这些吧，对本州教育决定是挺重要的。
特许学校是公立学校拨款，但是管理方式是基本按照私人企业方式的管理的。今天我们先说一下这个学费券制度。
现在的教育部长Betsy Devos，她花了30年时间专门在推行学费券制度。学费券制度现在在美国还是州的法律，联邦政府在推动这个，要各州通过立法，现在实行的州并不太多。
学费券，就是州政府拨给家长用于子女全部或部分教育的款项，包括教会学校或者非教会学校的选择。
学费券这笔钱从哪里来呢？各个社区的人给政府缴纳收入税消费税等，州政府用那些钱来支持教育。
学费券如何起作用呢？家长需要收集各种学校的资料，选择合适你孩子的学校之后，家长去参观那个学校，家长满意，就会和学校一起申请学费券来支付孩子学费，当家长接收到了学费券的时候，签名后交上去，孩子就入学了。
今天呢，千千万万的家长通过学费券制度来把孩子送送到最合适的学校。
大家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上EdChoice阅读详细的介绍，这是一个推动学费券的网站。
02 | 学费券/择校权背后的意识形态张力
学费券本身就是把你纳税的一部分钱拿出来，由你自己支配，有自己选择。它最根本的意义在于把对孩子的教育权归还给父母。
民主党跟共和党在意识形态上的一个根本的分歧，在于共和党人，特别是这个所谓是libertarian（自由意志主义）共和党人，他们本质上对政府是不信任的，能给你的权力越小越好，你不能掌握我的孩子，我要是愿意自己掌握，我可以掌握。而民主党则主张，政府应该掌握一切。
还有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左派和右派对公平这个概念的理解不一样。左派就是要equality，大家平均分配；右派要equity，为大家机会均等。
在这个这种情况下，目前公立学校制度就是左派要控制资源分配。奥巴马政府给差的学区进行补助，他在台上八年补助了70多亿美元，但是学校越办越差，他们觉得资源的平均分配是挺好的。而右派主张机会均等。机会均等，不仅是给中产阶级的孩子机会均等，给穷人的机会也均等，你要住的一个房子很便宜很差的地方，你可以把你的孩子送到好点的学校去，带着学费券走。
共和党所支持的选择学校的权力，最根本的还是由美国独立宣言所说的美国最基本的价值就是个人选择权来支撑的。这是个人的基本权利。另外共和党希望机会均等，什么叫机会均等？就是鼓励竞争。
民主党的教师工会把持很多的公立学校，不希望这个钱流走了，他们希望钱越来越多流向公立学校，他们好支配，这个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比如纽约州是教师工会力量非常强大的地方，第一是不合格的老师就基本上很难被弄走，第二是哪怕教师真实犯了虐待儿童甚至性侵儿童罪的，也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把他们开掉。而在这之前呢，就把他们搁在所谓administrator里，有时一搁就好几年，调查清楚了，才能把他们开掉。差不多十年前，华盛顿的一个校区内太糟糕了，雇了一个韩裔的Michelle Rhee，让她来管，她上来之后，《时代杂志》还有一个封面，就是她拿着一个扫把就要管。结果开了一些人，引起教师工会大反弹，一年以后就把她赶走了。所以华盛顿的学校改革就此结束。现在，比十多年以前的情况更糟糕。
现在新冠疫情出现以后，择校权的问题，又成为这次大选的话题之一。其实，华人谈大选，谈美中关系，甚至谈一些美国现在的暴力、法律和秩序，还有谈经济、谈疫情都挺多的。但是在美国的选民中间，关于择校问题是挺热门的，而且是新冠以后越来越热。为什么呢？现在有一个新的现象，像我（张洵）女儿所在的高中其实是很不错的，连续好几年被评为全美国第二位，当时就为要不要去学校上课，哪怕是部分去上课，复课，这个问题就是学校是不是直接再开，还是说继续上网课，他们校董会先征求家长意见，家长70%的都是城郊的中产阶级及中产阶级以上的人支持重开，支持孩子回去。但是，最后还是100%的网课，为什么呢？老师不上课，老师就是说我不干，要不基本上就罢课。所以，一方面是这样（教师不愿意恢复正常上课），另一方面民主党佩洛西四万亿提案居然在疫情下还要给公立学校继续增加费用。那些家长就要问了，公立学校不上课，而私立校都在上课，凭什么还给你增加钱呢？华盛顿附近都是很左的地方，也是公立学校不开课，问题就在于教师工会。因为想不干活的人有时候还是比较多的，而在工会中又经常会支持这个。他们集体要求不开课，他们的力量非常大。他们说开课呢，学生可能传染老师，你把我们教师处在危险之中，可是你知道全世界现在没有一例儿童传染教师的，就是学生传染教师的病例，一例都没有。现在这种情况就成了这些教师坐在家里，不用去学校。如果去学校除了上课之外还会有很多跟学生的个人交流，这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但是在家里的话就不需要做了。这就变成了两党竞选的一个议题。所以，现在很多家长说如果你们既然不上课，我干脆就自己在家里教孩子，我也不上班了。而且有很多私立学校就开始说我们可以网上招生，我们也可以教网课，大家可以做。很多特许学校已经应运而生，这样其实对公立学校就产生一种威胁。但是这些学校工会左翼的人，有时候比较短视，真是比较短视。要是我，你说从长计议，咱们赶紧开课，省得别的学校抢我们生意。因为现在教育部长Betsy Devos 刚上台就说现在的教育制度是僵化的，也是效率非常低的，我们要将市场经济引进来。疫情可能是将市场经济引进学校教育的一个途径。我们不知道往下会怎么发展，但是，是不是能够自由择校，这是今年竞选的非常非常大的议题，不仅关系到总统，而且尤其是关系到地方选举。
川普总统在第二任期，也有一些行动计划，Betsy Devos现在会继续推行学费券制度。联邦政府有话语权，比如推动学生贷款的事等等，很多是因为联邦政府启动后，各州跟着启动。联邦政府不启动，各州也是经常不会启动。有时候联邦政府启动错了把各州坑惨了。举例说，联邦政府补贴，补贴谁呢？残疾儿童是有补贴的，现在弄得因为有这个补贴，很多地方就把一些学生比如好动症、多动症就算成残疾，很多地方百分之十五的儿童被算成残疾儿童，教育部有统计数字。很多多动症的是聪明孩子，因为学的太容易了，他就坐不住，成“多动症”了。美国有一个词叫“ShortBus”。最常见的校车是大的，残疾儿童人数少，坐小的校车，所以是短校车（ShortBus）。说你是坐ShortBus吧，就是觉得你是笨的那个。这样，就是因为联邦政府的补贴，很多聪明孩子被打到残疾儿童里去了，造成了特别大的心理问题和其他各种各样问题。还有一个例子，就联邦政府补贴英语是第二语言的ESL。我有一个朋友的女儿是生在美国的，英文好着呢。但学校，填表说你在家里说什么语言，她说我在家里说中文，因为她中文也很好。学校马上就把它拨到ESL班去了。那个ESL整个课程是要简单很多的。家长气坏了，因为这个孩子还得了很多写作奖。政府补贴往往反向补贴，这对于孩子成长对教育是损害非常大的。受害最严重的其实是拉美裔，因为他们的一般都比较贫穷。学校想争取更好的补贴，就把他们留在ESL班。好多学生是出生在美国或者三四岁就来美国，到高中还在ESL班。进了大学英文还是不行。这个就跟很多中国学生来到美国后，一个实验室都是中国人，天天都讲华语，华语是官方语言。结果干了三年后回去忽然发现，国内英语八级比他强。川普连任后的计划里，关于择校权的问题基本上可以说体现在几个支持上。第一个大力支持学费券；第二大力支持特许公立学校，也就是公立私办；第三个就是支持home school，包括教会也叫homeshool，有宗教信仰，可以延续美国的价值观；再有一个推动立法，让送孩子上私立学校，家长更大程度的免税。所以，他做的一切可能都是民主党非常痛恨的。而且不仅家长免税，任何一个公司，如果在教育方面给学生scholarship，会有更多的免税好处。这也是现在已经形成政策了，在国会排队投票中。华人家长也都挺明白的，家长对孩子的教育应该有最大的控制权。在任何一个崇尚自由的国家里，每个人应该有自由选择。家长有对未成年子女的监护权，这时家长应该有最大的选择权。在这个时候如果你选择民主党，他会更多地增加税收，用这个税收来增加政府对学校教育的控制权，这是我们特别不希望看到的。很多以公平名义出来的政策往往损害特别多，尤其是那些没有权利的普通人的利益。所谓学校的公平，美国的公立学校制度，第一坑的是穷人，第二坑的是移民，所以我们要把这对子女教育的主动权拿回来。不但通过减免税收让我们更多的自己决定怎么花我们自己的钱，花我们自己的税款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希望大家投票的时候，对这个有所考虑。首都华盛顿好校区一个像样的房子，都要上百万。但是隔几条街，可能这房子只有五十万，就是因为校区不一样。如果你有选择权的话，补贴回来一万块钱，房子可省下五十万块钱，我把孩子送那边去，一年可能就交一万块钱学费或者其他费用，这样的话还是省了很多钱。所以，从意识形态上说，校区这种不让家长选择的制度，进一步造成了美国的种族隔离和阶级隔离。因为穷人就必须住在一个地方，实际上就因为一条校区隔一条街房子价格差那么远。隔一条街整个治安情况，犯罪状态，人与人之间关系都会差很远的。如果学校可以选择，这个中间就是这种可以搬来搬去，这个界限可以模糊很多，是有利于整个国家的融合的。所以很多左翼政策听上去很好听，但实际上真的损害的首先是穷人。
对于华人来说，尽管很多华人还是生活比较富裕，中产阶级可以负担得起好学区的房子，但如果你要有更多选择权，如你喜欢打高尔夫球，你在这高尔夫球场旁弄一个房子，这不是好校区，但是你的生活质量非常好，同时因为你可以有选择权有这种学费券，就可以让你的孩子继续上好校区，这个也是个非常好的一个选择。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算你可能觉得你选择一个好校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个校区也是可以重新划分的。一旦左派掌权，他们会把坏学区划过来，整个税收和整个治安负担你都要负担的。甚至还有不用重新划校区，就立法会议通过。差的学区实在太差了，合并后，结果发现很多富裕孩子开始吸大麻，吸毒，那么使得这边最好的学校吸毒成了一个普遍的问题，这就是这种左翼政策造成特别严重的效果后果。这种强制划分就造成了根据你周围的环境和经济条件将你的价值观永久化。可以说现在的公立学校从K-12，从中小学一直到大学可以说是一个America hater induction lie（仇美者的诱导谎言）。对华裔来说，从更大一个视角来看的话，它实际上也是对美国未来和美国价值观的一个选择。那些恨美国的，有很多接受这种价值观。很少看到一个私立学校，比如教会学校，他出来的人有这样这样的价值观。所以说以前芝加哥主要犯罪枪杀都在黑人居住区的南边，现在在威斯康星州Kenosha，突然天降横祸，枪击黑人，结果呢，这些黑人开着50辆大巴，拉着黑人过来打砸抢烧杀。你就觉得好像这种情况随时可以发生在自己身边。这个周六，Rochester，很美的纽约州小镇，因为警察跟黑人之间问题，一群BLM周末出来把吃晚餐的桌子全部都给掀了，把人给驱走，比闹文革还厉害，跟内战似的。可以想象，这种事情，这些人从哪里出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公立学校。如果说有更多这种择校权，你可以得到一些不同价值观教育，可以挽救很多人的。另外还有一个，有了择校权以后，公立学校会有压力。公立学校如果一校独大，最后变成什么情况？举个例子，我们这边的校区算是全美最好之一，可是，这个居然前两年异想天开，想取消天才班儿，天才班有语文数学科学，可以鼓励竞争，可以满足对平均教育感到不足的天资出众的学生的需要。这还要取消，那我们走了，我们去择校，所以他也就不敢取消了，确实有很多家长威胁告他们。所以这也是一个帮助。这些天竞选的新闻很多，美国很多报道都说拜登一直领先，竞选行家都知道美国大选的真正数字是美国劳工节开始，各个州竞选数字怎么样就比较具有竞争性，佛罗里达的数字，一直拜登领先，突然，民调川普领先了三个点，所以下面很有看头。
还有一些非数字方面的现象，今年非常奇怪。伊利诺伊州是蓝州甚至深蓝州，在2016年的时候，希拉里的那个bumper sticker，比比皆是。很少有贴川普的，今天，我在这个州里没有看到一个是贴拜登的，一个都没有。居然今天看见贴的川普，居然不怕窗玻璃被人砸了。Kenosha发生枪击案后，福克斯做了一个小范围的访谈，通过网上随机抽十个人，八个支持川普，两个支持拜登，这些都是一些迹象。以后我们还会谈谈美国在外交史上犯的好几个大错误，以及外边的人怎么样影响美国的国际政策。我们会说到一些大家熟悉的人。欢迎关注。| 本台双号运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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