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 冯立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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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研究局|上市公司业绩大变脸 起底杀机与动机！
●有些话 即便你取关我也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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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业绩大变脸 起底杀机与动机
业绩“变脸”的公司里，部分确实是因为遇到一些不可控因素影响了业绩，但还有不少公司却借此粉饰业绩、操纵股价……大“变脸”的过程中充满了套路，有的布满陷阱，有的暗含“杀机”。
最近山东墨龙无下限的挑战监管红线，引发了市场对于业绩“变脸”问题的高度关注。业绩“变脸”问题由来已久，有的公司业绩从盈利变为巨亏，而有的则从巨亏变成盈利，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业绩“变脸”的公司里，部分确实是因为遇到一些不可控因素影响了业绩，但还有不少公司却借此粉饰业绩、操纵股价……大“变脸”的过程中充满了套路，有的布满陷阱，有的暗含“杀机”。
小心中枪！这些上市公司业绩突然大幅亏损
没有一点点顾虑，也没有一点防备，你就这样巨亏……
在A股像山东墨龙这样大 “变脸”的公司不止一家，石化油服成亏损王，*ST钒钛、中国一重、中海油服、华锐风电等也出现巨额亏损。驰宏锌锗三季度尚在盈利，四季度却突然巨亏17亿元，日均亏损近两千万；“中国氮肥第一股”湖北宜化三季度尚盈利1837万，年报预告却亏12亿元左右；山东钢铁直接从盈利模式转为亏超6个亿……
数据显示，截止到2月13日，在已发布业绩预告的公司里，共有28家上市公司在三季度盈利，在年度预告亏损。另外，还有很多公司在前三季度亏损很少，到了年度报告却亏损暴增，有30家公司年度预告比三季度业绩减少5亿元以上。其中，剔除掉前三季度已经大幅亏损的，下面这些公司业绩降幅大。
图1 年度预告业绩比三季度利润减少5亿元以上公司 （数据来源：综合自同花顺和上市公司财报 制图：网易研究局）
从行业来看，有色、化工、钢铁、煤炭等行业的公司亏损最厉害，主要受大宗周期价格的影响；从亏损额度看，石化油服亏损额度冠绝两市；从幅度看，山东墨龙、驰宏锌锗、湖北宜化等降幅都非常大。当然目前年报尚未正式出炉，后面可能还会有一些业绩让人大跌眼镜的公司，需要回避风险。
小心陷阱！这些上市公司业绩突然大幅扭亏
有变坏的，当然也有变好的。数据显示，截止到2月13日，在已发布业绩预告的公司里，共有153只家上市公司在三季度亏损，在年度预告盈利。其中最需要关注的是，部分公司在前三季度亏损巨大，但到了年末却奇迹扭亏。有27家公司三季度亏超1亿，年度预告却比三季度业绩增加2亿元以上利润，且扭亏为盈。
图2 三季度亏超1亿，年度预告业绩比三季度利润增加2亿元以上且扭亏公司 （数据来源：综合自同花顺和上市公司财报 制图：网易研究局）
从行业来看，有色、化工、钢铁、煤炭等行业的公司为主；从扭亏额度看，中油资本、*ST云维、*ST舜船等都大幅扭亏；从表中不难看出，此类情况大多都是ST股票，通过资产注入、受让股权等形式实现财务报表的优化。
“变脸”手段多样，部分公司“动机”不纯
川剧变脸手法基本分为三种：“抹脸”、“吹脸”、“扯脸”，与之类似的，上市公司业绩“变脸
”的手段也是五花八门，而且背后都掩藏着各种各样的“动机”。
第一类 “变脸”是为恶意减持作掩护，通过财务造假、信披违规、定增计划等等形式释放利好信号，然后暗度陈仓，悄悄减持，等到庐山真面目被揭穿时，可能减持套现的目的已经达成。
近期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山东墨龙，2月3日，山东墨龙发布2016年业绩修正预告，公司预计2016年亏损4.8亿元至6.3亿元，而去年三季报该公司年度利润盈利约为600万元至1200万元，从盈利到巨亏的突变让市场一片哗然。而且，公司在这一过程中还伴随着大股东的巨额减持套现，在业绩修正公告发布前，公司实控人张恩荣、张云三父子合计减持3750万股，对应比例为4.72%，而且张恩荣在卖出山东墨龙股份达到5%时未进行信息披露，大批的韭菜被高位收割，公司仿佛在羞辱投资者的智商。不过，最近证监会也看不下去了，决定对其立案调查。
第二类“变脸”是为摘帽、防止被“戴帽”或退市。由于一个公司近两个会计年度净利润连续为负值时，就被实施ST，再亏两年就可能被实施退市，所以上年出现亏损的公司为了免遭此“劫”，就会想方设法做报表，实现扭亏。
例如，上表中的中油资本，之前由于四年亏损，名称是 *ST济柴，去年在被中石油集团将中油资本注入进来，业绩大变脸不说，还实现了保壳，摇身一变成为全牌照金控平台，真是ST股中的大赢家。与之类似的还有*ST云维、*ST舜船、*ST天利、一汽夏利等等ST公司实现了脱帽保壳。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上表中唯一出现的零售类公司，苏宁云商已经是玩“变脸”大法的老手了，公司2014年、2015年的第三季度都是净利亏损，但每到年报出来却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实现扭亏为盈。这种看上去很美的业绩报表其实暗藏玄机，将该公司这两年的四季度净利润扣非之后会发现，依然是亏损的，究其原因，是出售子公司卖了13亿元，这才实现盈利逆转。
综合来看，有不少公司通过卖房、卖股、获取政府补助等方式实现非经营性收益。
第三类“变脸”是大额计提减值，包括计提坏账、应收账款、存货、长期股权投资、商誉减值、机械资产、生产线、房屋建筑物及构筑物等资产，经过这些操作时，可以伴随着各种并购重组之类的故事，方便公司做股价。
以湖北宜化为例，氮肥行业四季度未发生大变化，但湖北宜化年度预告称净利润预计为亏损10.5亿元-12.5亿元。而在2017年1月20日，该公司又抛出了定增计划，拟以不低于7.47元/股的价格发行不超过2.38亿股股票，有分析认为这两个重要的公告发布时间如此近，或许就是为了定增做铺垫，将股价打压下去可以较低价格做定增。
其实，计提减值作为合规的财务形式没什么好质疑的，但是如果计提中包含水分、或者掩藏着其他违规图谋，亦或是信披不合规，那么这种形式就值得商榷了。
业绩变脸或触碰监管红线，财务造假应严惩
上市公司突然出现业绩变脸的影响比较坏，以湖北宜化为例，22只基金都持仓该股，还有五六万散户在其中，在发布该亏损预告前连续下跌了接近两周，被坑的投资者不在少数。
上市公司业绩“变脸”背后，有许多中小股民在为上市公司的违规行为买单，而且即便利益受损了权益也得不到保证。因此除了投资者自身要留神之外，监管方面也应该加大对此类行为的打击力度。
近期，证监会发言人邓舸就表示，将严厉打击欺诈发行，针对已查实的部分涉案公司财务造假，证监会将继续对中介机构全面核查。
随着证监会对违法违规行为监管的不断加强，随意玩业绩“变脸”的公司可像向山东墨龙一样被查处，财务造假、虚假披露及保荐机构“荐而不保”等违法违规行为也必将受到严惩。
（联系邮箱：lqfeng@corp.neteas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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