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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系列之(12)鲁班书

江右散人 文史之友 2022-01-20

 

福善是后山村王老汉的儿子,在家排行老三,上有兄姐,下面还有个弟弟。那年头,当地人普遍都有兄弟姐妹三四个,福善也是个平庸无奇的农村孩子。直到二十三岁之前,他的人生平静地不见一丝波澜。

见过三兄弟家庭的人,如果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老大通常比较有责任感,因为甫一出生,就上承父祖添丁的期望而备受关爱,下要保护好弟弟;老三是家里最小的,成长途中得到全家的呵护,性格通常比较可爱,情商较高;唯有老二最不受待见,出生之时,因为有老大在先,父母再次添丁,纵有惊喜也难比从前,没几年老三出生,又永远夺走了原本不多的家人关爱。

揭开家庭表面的温情,老二其实经常是个悲催的角色,福善并不例外,性格憨厚、木讷,整天闷咕隆咚,从不大声说话,面目表情都是憨憨的。

 

三年前,一个夏天的夜晚,福善跟着村里人翻过几座山头,到镇上去看露天电影,回来时候走在半路上,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喊他。那声音很奇怪,瞬间,福善心里明亮,那声音只对他一个人讲话,别人根本听不到,对方明显没有恶意。

他循着那声音,离开了同伴,朝山间小路走去,拐过一个弯,看到树林边一片亮光,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双赤脚,脚踝以上看不到,空无一物。

此时,福善通了心术,高人说他是有缘人,并询问他,愿不愿学鲁班术?

福善说想学。

对方开出来条件,说是学的话,不能成家,不能有子嗣,而且一朝入道,终生不得反悔,否则会受到戒律惩罚。能不能持?

福善说,能持。

于是福善又按高人的指点,当场对着那双赤脚,恭谨地行了拜师之礼,双方算是定了师徒名分。

瞬间,那双脚幻然消失,变作一本古书。

福善便拿了回来,藏在睡觉的房里。

 

从那以后,人们慢慢的觉察到,福善经常没事一个人躲在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人的心性越来越变化了,原本一天没三句话的老实人,偶尔能够头头是道。瞧那表情,也越来越有精神了。

更奇怪的是,他变得有了预测能力,别人出门,他知道能碰到谁。家里人下地干活,他说今天要下雨,别去了。因为每次都是准确无差,让人不得不信服。

他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草药和道术,邻居生病,他给人家熬点药汤,吃了就好;小孩头疼脑热,他说是受了撞吓,画个符烧柱香,转天好了。

再后来,福善就开始给人看风水抓邪魅,大家都不明所以,但事实证明百试百灵,逐渐有了些名声,请他的人开始多起来。

 

不过,福善倒是没禁荤腥。那年月,乡里人普遍贫苦,偶尔有顿酒肉不容易。可福善经常被人请去,高接远送的,虽然福善不怎么收钱,但酒肉是不缺了。

邻居们不免羡慕他,就连自己兄弟也很疑惑,多次向他打探,你突然间哪来的这么大本事?是何方高人教你的道术?

福善总不回话。

左右没得办法,便撺掇着他的弟弟福良,一个刚过二十的可爱小伙子,去偷他哥哥的本事。

福良眼见福善风光,也馋得慌,确实想沾光。于是趁福善外出时候,跑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把那天书找了出来。

福良怀着忐忑的心情,翻开了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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