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性滇西 Ⅱ # No.5——犀鸟谷→那邦田
向各位看官们道歉……本公众号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更新了……
这是在洪崩河的最后一天,上午本来是要为犀鸟和大灰啄木鸟做个备份,继续去那个山谷等的,鉴于昨天已经看到了这两种,小关老师又临时改变计划,定了一个主打白尾蓝仙鹟和长嘴钩嘴鹛的坑。
这个坑离公路比较远,要上上下下走将近半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我们和几个大爷一起进了坑,支起相机。刚刚坐定,我就瞥见树冠里有一只棕红色的大鸟,是一只红头咬鹃!后来这只咬鹃几次下来吃东西,拍到了不错的片子。
▲红头咬鹃(Red-headed Trogon)
在这同时,旁边一个拍鸟大爷可不消停,其中一个一直在那不停地唠叨,一会儿说什么这个塘里的布景太差,一会儿又吵着让别人给他的摄像机让位置……导致最后红头咬鹃都被吓跑了……不过对于我们这样被拍鸟大爷气惯了的,这也不算什么
虽然红头咬鹃走了,但鸟浪照样一波波地来。我们见到了其它塘都没有见过的褐脸雀鹛(也是我的新种)、大/小仙鹟、铜蓝鹟、紫啸鸫、纹胸巨鹛、黑头穗鹛、白腰鹊鸲 等等。很快今天的第一位主角出现了:一只蓝鹟跳上了面前不远的桩子,定睛一看,这只的颜色和其它深色系蓝鹟截然不同——通体呈天蓝色,肚子还是白色的!白尾蓝仙鹟 无疑!我和娄大师赶紧打了几梭子记录板,然后等待更好的场景。果然,白尾蓝仙鹟很给面子地跳上了坑边的一个横枝上,不但给了我们一个好背景,还站在那放开嗓子唱了一段。大家正拍得不亦乐乎,忽然有人听见外面有两只双角犀鸟在叫!经过小关老师仔细辨识过方位之后,断定这两只犀鸟应该在山谷的另一边,出去找也找不到。已经精神紧绷,随时准备冲出去的我和娄大师这才定了定心神,继续拍站在横枝上的白尾蓝仙鹟。
▲白尾蓝仙鹟(White-tailed Flycatcher)
▲紫啸鸫(Blue Whistling Thrush)
▲白腰鹊鸲(White-rumped Shama)
白尾蓝仙鹟这波鸟浪过去了,塘里顿时安静了很多,小关老师看这情形,对我们说这回长嘴钩嘴鹛可能是没戏了……(因为这时拍鸟大爷还是在吵吵嚷嚷)。话音刚落,来了一波鸟浪,先是几只鸡从山坡上溜达下来,在地上啄个不停(黑鹇 和灰孔雀雉 ),拍了几张以后余光就瞟见鸡旁边还有几只小一点的鸟在啄食,举起望远镜一看,正是我们等候多时的长嘴钩嘴鹛!大家锁定目标后顿时快门声一片。
▲黑鹇(Kalij Pheasant),第二章后期把背景调成黑白
▲长嘴钩嘴鹛(Large Scimitar Babbler)
▲小仙鹟(Small Niltava)
▲小班姬鹟(Little Pied Flycatcher)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嘴钩嘴鹛还没走,外面的犀鸟又叫了起来,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小关老师也坐不住了,他先叫我和娄大师不要激动,然后蹑手蹑脚地钻出帐去查看。关老师刚出去不到两分钟,就听见他在外面叫“飞过来了!!”我和娄大师赶紧从脚架上卸下相机,和其他团员冲出帐外,正好看见一只五彩斑斓的双角犀鸟 像一架轰炸机一样从我们头顶飞过,但却为时已晚,就算是人称飞版大师的娄大师也只是扫到了一张有遮挡的背影。不过这只犀鸟倒是很给面子地落在了不远的一处粗树杈上,虽然是天背景还有点逆光,但能在离开洪崩河之前近距离地观赏(拍)到落版犀鸟已经心满意足了。棚里的几个大爷原来还无动于衷,非说这叫声是松鼠,不过后来发现真的是犀鸟,便也和我们一起出来拍了几张就回去了。后来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犀鸟如此不屑,原来是他们在犀鸟的繁殖季节在巢位旁边的鸟坑里蹲守,已经拍过很多平视版了(有钱有闲就是好……)。
▲双角犀鸟(Great Hornbill)
顺便说一句,这次听见的所有鸟叫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林雕鸮凄惨的嘶鸣声和双角犀鸟像狗一样汪汪的叫声,其中我最喜欢的还是双角犀鸟的叫声(林雕鸮的叫声实在是太过凄惨,晚上听着瘆得慌)。双角犀鸟的叫声很浑厚,可以响彻整个山谷,而且给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感觉,正符合双角犀鸟这种鸟类的气质。
▲双角犀鸟鸣叫(来源:www. xeno-canto. org)
这一早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我们也无心恋战,赶紧奔下一个目的地——那邦。在从鸟塘离开的路上我们听到了超近的长尾阔嘴鸟 叫,娄大师瞥见了一个远去的尾巴。
洪崩河的行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小小地总结一下吧。洪崩河的林鸟是明显没有后面要去的铜壁关、南京里等经典的林鸟野刷点多,主要靠蹲坑,但这里的几种超级明星鸟——三种犀鸟、大灰啄木鸟、红腿小隼、林雕鸮等等都是国内其他地方无法看到的。所以个人感觉洪崩河这个地方还是值得多待几天,不求刷鸟种,只求把几种明星全部拍出好片。
▲去那邦路上看到的云南盈江壁画,里面有林雕鸮,犀鸟、猛隼等明星鸟种
去那邦的路比较远,所以在车上也是有机会看到一些鸟的,我们在一片竹林上方发现了一只盘旋的蛇雕,而且越飞越近,最后都快爆框了。眼尖的娄大师还在后车拍到了无遮挡的鹰鹃和抓着入侵物种——罗非鱼的鹗。
▲蛇雕(Crested Serpent Eagle)
那邦镇上可比洪崩河热多了,从抓绒衣直接变短袖。入住酒店以后大家都已经被晒得昏昏欲睡,于是我们便计划午休一会儿,下午再进军那邦田。这次在那邦住的酒店仍然是边陲宾馆(这次运气比较好,浴缸不是漏的),晚上我还特意跑到上次拍摄夜栖家燕的“旧址”留了张影,要知道那张照片可是我入围wpy的照片之一。
▲夏天在宾馆拍到的夜栖家燕
▲冬天的同一地点,没有燕子的踪迹
下午要去的那邦田也是盈江最为经典的鸟点之一,可惜近年来因为整修河道,整片湿地已经被蹂躏得支离破碎,鸟况也是越来越差。不过还好又有鸟友在附近找到了另一片生境相似的湿地,索性就叫“新那邦田”,所以现在观鸟的人基本都是去新那邦田。
虽说旧那邦田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子,我们还是到那去看了一眼,主要去收绿喉蜂虎。结果真的就在路边很容易找到了两只绿喉蜂虎,我、娄大师和红隼老师都跑到一座摇摇欲坠的木板桥上试图接近。前两年去斯里兰卡的时候遍地都是的最不怕人的大菜现在俨然成了一种小明星鸟,而且当时用70-300头拍的清晰度和现在用540大炮+1.4x的也差不多……
▲绿喉蜂虎(Green Bee-eater)
看完蜂虎,小关老师又在流石滩上用单筒扫到一只和石头颜色一模一样的距翅麦鸡,然后就直奔新那邦田,路边还时不时有白胸苦恶鸟窜出来。
▲藏身于乱石滩中的距翅麦鸡(River Lapwing)找找看~
来到新那邦田的主要目标便是几种椋鸟、两种麦鸡和线尾燕,这些也全部是中国边缘分布的鸟种。刚下车不一会儿小关老师就发现了红嘴椋鸟,而斑椋鸟只是看到,再举起相机就死活找不到了。
▲那邦田风光
▲红嘴椋鸟(Vinous-breasted Starling)
当我们继续往那邦田深处走时,谢老师突然说对面山脊上有四只大鸟在飘……是犀鸟!众人立刻枪炮齐举,同时开火。回放照片一看,是4只雄性花冠皱盔犀鸟(喉囊黄色),能在那邦田同时看见四只犀鸟也算是撞了大运了。
▲花冠皱盔犀鸟(Wreathed Hornbill)
为了寻找肉垂麦鸡,小关老师又带我们去了一片荒地,据说那里经常可以蹚起肉垂麦鸡,但是我们在草丛里蹚了十几分钟一只也没有。没有办法,我们只得回到刚才那片湿地继续苦苦搜索。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关老师用单筒锁定了一只在一百米开外的肉垂麦鸡,给大多数团员都加上了新。肉垂麦鸡和绿喉蜂虎一样,在斯里兰卡是菜鸟中的大菜鸟,到了国内则变成了高光。
▲肉垂麦鸡(Red-wattled Lapwing)
目前还剩线尾燕没有搞定,我们便去入口处的一个小池塘蹲守,黄昏的时候有各种燕子都会来这里“点水”,包括褐喉沙燕、斑腰燕 和最普通的家燕 等等。我们等了半天,终于锁定了一只线尾燕,它的颜色明显比家燕要鲜艳好看,最不擅长打飞版的我只拍到了一张灵魂照……
▲线尾燕(Wire-tailed Swallow)
▲褐喉沙燕(Grey-throated Martin)
拿下了线尾燕,准备打道回府。进到镇上,顺利撞见了在街边散步的家八哥,回到酒店刚准备进房间,回头一看,一只蓝矶鸫 蹲在对面的房檐上,又费了我和娄大师几十快门。
▲家八哥(Common Myna)
▲蓝矶鸫(Blue Rock Thr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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