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网课的这两个多月,差不多保持约两星期一次南汇的频率。春迁伊始,大批量的过境还在酝酿,但也有诸如从美洲迷过来斑胸滨鹬等巨妖爆炸式出现,使得各地鸟友长途奔袭来加新。我分别在3月1号、3月14号、3月28号和4月5号在南汇观鸟,虽然收获都并不算丰富,但几乎每次都顺利收获目标种,鸟运算是相当不错。
前几天听群里大师说在南汇看到了几百只一群的铁爪鹀,还有传闻欧金鸻再次现身,再加上剑鸻也有几天稳定出现,果断翻出已经积了一个多月灰的相机镜头,准备第二天造访南汇。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大堤旁的河道里,我在单筒中看到了一只比其它鸻都肥一圈,也更墩实的鸻,拍下来一看,正是剑鸻本尊!这只迷途到南汇的剑鸻已经在这里待了几个月,而且越来越稳定,1月底我和娄、陈两位大师来的时候,找了几次都未能谋面,而后来的记录则越来越频繁。
为了找到更好的角度和尽可能近的拍摄距离,我从另一侧车门下车,一直蠕动到泥塘边,拍到了比较满意的记录照。(这种有点坡度的岸边趴拍真是难受,没拿上豆袋有点失策了)
▲剑鸻(Common Ringed Plover) 可惜的是,后来的半天在农田里搜寻铁爪鹀和欧金鸻均无果,看来好鸟只有一只/次。
▲我正在趴拍剑鸻
4.羽色上的差别主要是胸前的黑色更宽(繁殖羽),且有较宽的白色眉纹(繁殖羽)
上次去南汇的芦苇地里还是去年春天。自从那次收了我最喜欢的鸟——震旦鸦雀的高清标准照之后,就再也没啥动力去了。 线上开学之后的第二个周末,群里的袁大师那边又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斑背大尾莺已经迁徙至南汇了!很不巧,那周末作业还比平时多。经过多次痛苦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禁不住诱惑,上了第二天四点半的闹表……结果周日补作业补到11点多。 第二天一早六点多到南汇,一开始还走错路了,后来饶了一大圈才找到下到芦苇荡的入口。其实斑背大尾莺并不是我的新种,去年差不多同一时间我也曾在南汇见过,但并没能留下一张照片。 匆匆忙忙地下车,沿着那条窄窄的土路往前走了几百米,到了一片芦苇稍矮一些的区域,终于听到了期待已久的斑背大尾莺的叫声。我赶紧打开蓝牙音箱,开始回放它的鸣唱……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苇荡,斑背大尾莺如约而至,朝阳打在它布满纵纹的背上,显得格外精致,但往往都是转瞬即逝,并没有机会看个真切。被求偶的本能驱使着,它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存在,在苇丛底层窜蹦跳跃,还时不时突然跳到离我几米远的苇杆上打量我,弄得我手忙脚乱,取景器里一片模糊……▲斑背大尾莺(Marsh Grassbird)
到了8点左右,周围的鸟鸣声渐渐平息,我又跟几个比我晚些到的鸟友守了一会儿,眼看日头渐高,大尾莺也没了动静,只得先撤。
去年差不多同一时间,我周六去了南汇,收获寥寥。然而第二天早晨一爬起来,群里已经炸了锅,东方鸻、小杓鹬、黄头鹡鸰同时出现,当时心里那种酸简直一言难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克东方鸻就是我的命,今年继续重蹈覆辙,又是早上四点半起来,路上雨就一直没停,到了鸟点已经如瓢泼一般。冒着雨扛单筒到草坪里转了好几圈,东方鸻连影儿都没有,留下只穿了几层单衣的我在凄风苦雨中瑟瑟发抖…… 眼看东方鸻是没戏了,这一趟也不能白来,索性去路边一处绿化带找找最近很稳定的小太平鸟。进去走了没几分钟就看见一大群约40只小太平鸟(找了几遍都没有发现太平鸟)停在路边一棵枯树上,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嗞嗞嗞的叫声,于是今天的第二目标就这样没啥难度地搞定了。▲小太平鸟(Japanese Waxwing)
绕着这几颗树转了几圈,仍是找不到角度,光线也是一言难尽(大阴天,所有角度都是逆光),肉眼看上去就是一树头上立着一撮毛的黑蛋,拍出的照片基本都是背景一片死白,权当记录吧。
▲小太平鸟(Japanese Waxwing)
▲ 还有一群来凑热闹的栗耳短脚鹎(Chestnut-eared Bulbul),它们本来在中国东部并不常见,但却格外地多,已然成了菜鸟,
从去年冬天的海番鸭、剑鸻、日本绣眼和树莺等等之后,南汇再度成了圈子里风口浪尖上的焦点。4月4号晚上,有人在群里贴了一张其貌不扬的鹬的照片,群里顿时炸了锅:这只灰扑扑的鹬是极其罕见的斑胸滨鹬,原产美洲,属于罕见迷鸟,每年全国记录只有寥寥数笔。 一见斑胸滨鹬现身,群里各路大师都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开推(就连几天前刚刚表示“金盆洗手不再推”的七爷周日也来了)。我也约上了西瓜叔叔和一年多没见的谢老师,准备明天去蹭个二手鸟。 第二天一上大堤就直奔昨天发现的位置(除了中途停车拍了一下一只不怕人的黄腹山雀)。等到了快到中午,遇到的每只“斑胸滨鹬”都被大佬证实是尖尾滨鹬,不过期间也加了大滨鹬 这个菜新。正拍着大滨鹬,只见远处塘边的人群渐渐聚集,便准备过去看看。▲大滨鹬(Great Knot)
不看则已,一看……果然是在拍斑胸滨鹬!这只万众瞩目的小土球在百米开外的一片小水洼里用嘴戳个不停。只可惜距离过远,而且正值正午,扰流很严重,拍出的照片全是灵魂版。 正当我试图从侧面接近时,却被一片没长草的泥沼拦住了去路,我再三试图跨过去,但最后鞋还是很不给力地陷进了烂泥里,后来还是爬过去把它们挖出来的。狼狈不堪地爬上岸后,我妈、西瓜和谢老师把我从上到下拿瓶装水冲了一遍,换上备用的雨靴和裤子,我才继续下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在刚才的同一个水洼里再次找到了那只斑胸滨鹬(还多亏了拓东大师无意间给我们指明了方向,看见他趴在水塘边我们才跟过去的)。这次,我十分机智地选了一片长草的区域,一路蹭到水塘边,拍到了斑胸滨鹬的高清标准照。▲斑胸滨鹬(Pectoral Sandpiper)
▲趴拍斑胸滨鹬 ©李熹
收了这天的第一目标,我们打算到后面的鱼塘里去找找早上有人看到的琵鹭群。一下到鱼塘的区域,就看见一群琵鹭在天上盘旋,拍下来一看,大多是黑脸琵鹭,里面混这几只白琵鹭。很快,我们又找到了落在远处鱼塘里的更多落版黑脸琵鹭,齐活了!▲黑脸琵鹭(Black-faced Spoonbill)& 白琵鹭(Eurasian Spoonbill)
这群黑脸琵鹭正在换繁殖羽,长出了一头十分夸张的“金发”,随风飘扬,虽然稍显得有点二,但也引来了众多大炮的围轰,我们出去时就正好赶上俩大炮正准备往里走。▲黑脸琵鹭(Black-faced Spoonbill)& 白琵鹭(Eurasian Spoonbill)
这一天已经可以算是收获颇丰,出来以后就准备往回走了,路上路过上次找东方鸻的绿地,架上单筒心不在焉地扫了一圈,又去路边找了找小太平鸟,发现它们并不在家……不过收获了一只红尾鸫 和我的今年第一只上海的怀氏虎鸫~
▲怀氏虎鸫(White's Thrush)
▲红尾鸫(Naumann's Thrush)
眼看再过俩礼拜就要开学,真是有种炸弹已经点上引线的绝望感……赶紧“及时行乐”,下周再跑趟南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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