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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一个捞阴门最邪门的行业,为你讲诉不为人知的故事!

2016-08-28 文史大联盟

讲过古今中外的很多酷刑,种种酷刑残忍至极,看得人心惊肉跳。我们往往惊讶于酷刑发明者的残忍,同情受刑者的遭遇,那么作为施刑者的刽子手,你又了解多少呢?


  【关于刽子手】


  刽子手是最古老的职业,在这个年代再也看不到拿着大刀砍人脑袋的谋生者,如果这种职业只是常人眼中拿着大刀就杀人的行刑方式,那么你就太小看这个神秘职业。


  市井之间有一句老话,形容专门捞阴门钱的职业,刽子手的刀,仵作的眼睛,扎纸人的手艺,二皮匠的针线。


  这头一句,刽子手的刀。说的就是刽子手砍头用的鬼头刀。在古代,有这么一种说法,说刀杀过百,便是大凶。这一家人祖祖辈辈要都是刽子手,那家里传下来的这把刀可了不得,被公认为是大凶大邪的煞器!古时候的人们甚是追捧,认为此刀可以镇宅辟邪。更有学道之人,认为此刀可以上斩鬼怪,下斩阴魂,是不可多得的法器。



第二句,仵作看得见。说的是仵作的一双眼睛,传言要是家中一门都是仵作出身,那在这家人中每隔几代就会出现具有阴阳眼的人,这些人不仅可以验尸断因,更可以沟通死者冤魂。更有甚者,据说中国历史上很多不解的奇案,都是由他们寻魂问案而破的。




第三句,扎纸人的手艺。这要说纸人纸马扎的好不好,全凭着手艺高不高。民间传说,这扎纸人的师傅手艺要是高到一定地步,那他扎的纸人纸马,在无人之时就会活过来。要是主人家新丧,那就会借助纸人纸马回魂,交代未了后事,堪称民间一绝!



这第四句,二皮匠的针线。咱们先说这二皮匠,其实它就是裁缝、皮匠的一个分支。自古中国人就有着全首全尸的说法,认为人死之后,要是尸骨不全,那就难入轮回,即便入了轮回,投胎转世后,也会留下先天的残疾。因此便有了二皮匠这样一个职业的出现,起初他们都是平常的皮匠裁缝,谁家要是新死之人断胳膊、断腿、掉脑袋的,便会花重金请他们去给缝补,以求得全尸入殓。这种事省时省力来钱快,因此便出现了一群专门收钱缝尸体的人。在民间更是传出了他们手里的针线,不仅可以将死者尸体补全,还可以用假手假腿来代替死者丢失的部分,使得死者的亡魂一样完好如初的说法,当真传的是神乎其神。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民间传言,真的假的谁也没有见过。更有追捧言论者甚至将这四种职业划分到了一起,因为他们都是捞阴门的,又挣得都是死人钱,又因为他们都是五行八作下九流的营生,所以就被好事之人起了个名字,叫作四小阴门。


  这老话讲的好,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在过去的时候,这四小阴门就是个响亮的牌子,和现在的名牌一样。名头一打出去,就得被人高看一眼。但是这四小阴门可不是谁想叫,就能叫的。这必须是祖传的手艺,至少得经过太祖玄孙四代人,这才能称自己为四小阴门里的人。


  而这四种职业都很邪门,常年与死人打交道的人,他们的传承各个都不简单,尤其排在捞阴门行业之首的刽子手。


  这在早以前,没人愿意吃砍头这碗饭。一是残人肢体,害人性命,太过损阴丧德,二是干阴事,捞阴门,太不招人待见。所以最早的刽子手那都是官府点名的,让你干,你就得干,不干就得死!没有办法,天下三百六十行,哪行都得有人来。你不干,他不干,现实吗?不现实!被硬逼着做这损阴丧德的营生。直到后来穷苦人家吃不上饭了,为了生计,才主动的干起了这个行当,这才有了师傅手把手教徒弟砍人脑袋的事情。


  干刽子手这个行业,一般都是师徒关系,少有刽子手有子嗣,刽子手这个职业伤阴德,学这行一般都是断子绝孙,干这行业的人都长的又丑又凶。


  【刽子手行业的门道】


  口诀


  我把养父传授我斩人头的口诀告诉给大家,说是口诀,其实在我眼中就是口语相传的老话。


  莫与人犯交头语,不理人犯攀亲故,莫视目。断头台前是死人,从峰回绝天路。


  刀要磨到光可鉴,刀锋削铁如泥,刀尖要能入木三分,手起刀落,衣不留痕,绝不拖泥带水,切莫伤及自身。


  祖师爷


  任何的行业都有祖师爷,任何的门派都讲究一个源头,就像道教讲究三清为祖师,我们刽子手也有祖师爷,而且也是三位。


  小时候家住在城镇郊区,路沿边上那件破旧的砖瓦房就是我家的老宅,这座小院子有三间屋子,最大的屋子就供奉我们刽子手的祖师。


  年少不懂事的我,对最大屋子里面供奉着东西比较好奇,大屋子内有一把方形的木桌子,上面摆放着香炉和三件雕像一把断刀。平时这件屋子锁着,只有每年的中元节养父会打开锁头,拿起焚香祷告一番。


  当时我一直好奇里面供奉的雕像到底是谁,就在某一天的中午,趁着养父不在,偷偷打开大屋子锁头,独自上木桌子上的祭台,拿起其中一个雕像开始摆动一番。这三件雕像旁边两位的模样凶神恶煞,中间那位捧着刀的那位雕像却文秀彬彬,在它的下方却压着一把奇怪的断刀。


  我准备放下雕像,去拿这把奇怪的断刀,突然间养父冲了进来,拽着我的脖领子,就扇了一耳光,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之后养父摁着我的脑袋磕头,一直说到:“大爷二爷三爷莫怪,小孩子不懂事,你们老人家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后来我才知道养父所供的祖师是谁,大爷樊哙,二爷张飞,三爷魏征。


樊哙


  张飞


  魏征


  可能有人问我,他们三个人怎么能凑在一块?


  我也问过我的养父为什么要供奉这三人?我养父告诉我,要想先杀人,杀猪十五年。他的意思是说,一般刽子手多半是屠夫出身,所以刽子手将樊哙和张飞屠夫出身的供奉起来是有原因的。


  至于魏征是因为斩龙典故,将魏征奉为祖师,不过我养父却坚持说刽子手的一些重要法门传承就是出自魏征。


  事实上这些历史问题无法考证,不过我能理解养父的意思,侩子手的传承很复杂,只是奠基人是魏征而已。


  中元节焚香祷告


  我还问过养父,为什么要在中元节焚香祷告,养父说刽子手这个传承仇家太多,往往被我们斩死的阳间之人,变鬼之后都恨我们,而且我们刽子手不仅斩人,还斩鬼斩妖,只有在中元节鬼门大开,需要祷告祖师避祸求福。


  如今这个年代,斩头不需要刽子手,一般都是枪决,像凌迟处死这种重刑的手艺,已经失传了一部分,凌迟最轻的为八刀,最重三千六百刀,有句成语就是形容凌迟的,叫千刀万剐。它就是在犯人的身上刮三千六百刀,一直到最后一刀捅进心脏才让犯人离开阳间。我曾经问养父如何刮了三千多刀,不让犯人死去?养父说这是刽子手的禁术,不要学,有伤天和。后来我才知道,凌迟的三千六百刀,杀的不仅是人的性命,还斩断轮回的机会,因为这每一刀下去,都是让人灵魂俱灭。


  莫言的一本书叫《 檀香刑)》,主角叫赵甲,赵甲说过一句话特别好,他说杀猪下三滥,杀人上九流。


  侩子手所有的本事都在于杀人,期初的本领都在拔刀、扬刀、挥刀、收刀这四式,开始我们并不跟阴物妖魔打交道,到最后我站在捞阴门行业之首,那其中的门道太过艰辛,连我自己都无法叙述清楚。


  行规


  如今我们这个刽子手的规矩就特别多,从最初只砍头杀人,到现在三十六道行规,可以看出我们这个职业,绝对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简单说一些行规,杀人前喝酒,拜天地,敬鬼神,其中一个喝酒喷刀的举动,就有寓意,外人眼中喝酒喷刀是为了防止沾血以后刀钝生锈,那么我说不是。


  一般刽子手喝的酒,用的是童子尿、露水、乌鸦血、黄牛乳、蛇果配置,为了是遮挡怨气缠身,这怨气不是缠刽子手身上,一般行刑之人不会管受刑的冤屈,所以怕受刑人死后怨气化为厉鬼的一种措施。


  拜天地很容易说明,人身难得,世间的轮回由业力所定,能做人是天大的福报,刽子手杀人,是窃天掌刑,说句直白的话,人的生死由天地所定,我们刽子手斩了不该阳寿未尽的人,就是恶报,所拜天地是为了祈求天地宽恕,由其刽子手杀人是不讲原因后果的。


  敬鬼神是因为,我们杀业重,鬼神都不容这个职业,但大部分鬼神都无可能奈何刽子手,刽子手怕祸及家人,又怕被刑斩之人化鬼的报复,形成一种仪式。


  其中很多人一定不明白午时斩首的由来因为什么?传统来说是午时三刻开斩,阴阳家说差十分钟正午的时候就是午时三刻,此时阳气最盛,阴气即时消散,被斩杀之人没有阴气,连鬼都做不了。一般皇帝要午时杀头,那都是十恶不赦之犯。


  所以刽子手讲究的门道特别多,比任何人眼中还要复杂。


  也许很多人不相信魏征是刽子手的祖师,但我却相信,刽子手有一些方术跟道家的一些法术比较相像。毕竟魏征早年当过道士。


  刽子手的一些绝技多多少少能跟魏征沾边,这也是樊哙和张飞两件雕像两边站,魏征在中间的原因。


  现在刽子手早就没有斩人的生意,说难听点就再也没有杀过人,基本上都是屠户。


  杀人不眨眼


  我养父似乎跟我一样也是抱养的,一切都是为了传承不断,但是我却知道我的养父魏明军他是真正的侩子手,他绝对杀过人。


  我为什么这么说,一个干了十多年的屠夫,他会随着鲜血渲染,能嗅出经常杀人的气息,那种杀气跟动物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我是跟随着养父当了十五年的屠夫,从五岁开始就杀生,先从杀鸡鸭开始,到六岁杀狗,八岁杀牛杀猪,十岁在我手中死亡的生灵就将近过万,最狠的一次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刨开母羊怀孕的肚子,那时候母羊在哭,我有点下不去手,这是我头一次感受到母爱是什么,毕竟我没有妈妈。


  虽说动物和人有区别,但是爱没有区别,当时养父在场,我将屠刀扔在地上问养父,可以先不杀母羊吗?让它下崽子。

  “啪!”


  粗壮的巴掌重重的抽在脸上,整张脸都肿了,这是养父第二次打我,他说一句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你连羊都不敢杀,让你杀人你敢吗?我告诉你魏屠,给你起名字叫屠,就是让你继承刽子手的传承,杀生从来不问为什么,问为什么的!还下不去手的!就不是刽子手,你听说那个刽子手杀人的时候眨眼睛?


  事实就是这个缘由,凡是从事屠夫的人,心肠黑又硬,没有死于寿寝正终的,更何况不容这个世间的刽子手,它的报应比想象中还有可怕。


  我养父魏明军就死的很惨,他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全身腐烂而死,嘴中还一直笑嚷着无数的妖魔鬼怪找他报仇,虽然死前的七天,他天天吐血,他也一直对我说,他不后悔,宁愿下十八层地狱,也要把刽子手的传承流下来,决不能断绝,他还逼我发誓,在我二十一岁前一定找一个衣钵继承这个伤天和的职业,如果我做不到历代刽子手祖师都会找我报仇。


  不要小看刽子手死后会变成什么鬼,据我养父说,在阴间的血池内,泡着血池的魔头属刽子手最多。



清末最后的刽子手


  1925年11月22日,刽子手邓海山为自己不能入善堂(旧时民间慈善机构)十分懊恼。有人说“他杀人数百,无入善之资格”,邓海山则回以“被杀之犯,系犯国法,与我何罪”,还是决意成为善堂中的一员。(1925年11月湖南《大公报》)


  邓海山是否成功加入善堂尚未可知,但在那个新旧交替的时代,邓海山旧的刽子手身份,则必须经历新的死刑执行方式的考验。受西方文明的影响,国人开始注意人道主义的死刑执行方式,时人认为斩刑“极其残酷”“受刑之人感受无穷痛苦”“与人道相背驰,成野蛮举动”。


  国人的讨论得到政府的回应,1914年,北京政府颁布《惩治盗匪法》,规定“死刑需用枪毙”,其后分别在1924年的《司法公报》、1928年国民政府《暂定刑律》得到着重强调、重申。直到1932年的《六法全书》,再次确立“死刑用枪毙”,枪毙遂成为主要的死刑执行方式。


  尽管如此,邓海山那时“对于杀人职务,仍未肯解除”。从近百年死刑执行制度的变迁来看,邓海山们终究没能抵挡执行方式的人性化潮流,他们早已失业,活在后人的历史剧、小说、掌故之中。


  行刑前

  向冬瓜上的划线砍去刀痕不偏不倚砍技方算到家


  1925年,时年60多岁的邓海山在长沙县公署供职,民国成立后,湖南《大公报》说他就在长沙县充当刽子手,“历年以来,经手斩杀之盗犯,不下二三百名”。


  相比之下,郴州人佟绍箕1921年后流落到湖南茶陵县衙,当了刽子手,1988年出版的《茶陵文史》登载的一篇回忆文章说,他在18岁时就拜过师傅了,“受过专门训练”,他显得更职业。


  二人有着几乎相同的训练经验。邓海山临近行刑日期时,要做的一件事便是,磨刀。刽子手的鬼头大刀平时用布包着,容易生锈,为减少死者痛苦,行刑前必须磨刀。而且,“干这营生必须学会‘择颈之细处而砍之,这都需要真本事。佟绍箕平时训练时,先砍划在冬瓜上的横线,“随手砍断,要求达到离线不差丝毫,才算到家。夜晚,又练习砍‘香火’,即看准‘线香’的发光部分,随手一刀,不上不下地切准火炭头子”。


  由于经历奇特,邓海山们成为沈从文《刽子手》小说“将爷”的原型,他在1927年的小说写道:将爷’行刑前几天,天天在家练习如何下刀、回头等整趟动作流程,以免在刑场丢了丑,”“一个刽子手是容不得泼许多次汤才弄好的。”


  行刑时


  绕到死囚背后,趁其不注意瞄准后颈“咔嚓”砍去


  处决死囚时,知事(后称县长)需在法堂前对他验明正身,当场捆绑后,“将事先写好死囚姓名的纸‘灵牌’由知事用朱笔朝姓名上勾一红杠,然后将‘灵牌’插在死囚背上,随即一阵吆喝解赴刑场。”同时,佟绍箕喝了壮胆酒守在刑场等候犯人。“死囚解到刑场,即令就地跪下,死囚的正前方,这时另有一个持刀者,状似伫立以待”,1988年出版的《茶陵文史》描述说,“这称为‘引刀’,让死者在生前一瞬间,防前不防后,分散注意力。”这时佟绍箕已经到了死囚的后背,用他平日里训练的砍瓜、砍香火技能,瞄准死囚的后颈,“咔嚓”一声,人头落地。


  民国初期,文人小玉在《司门口缩影》里提到,长沙司门口曾有一段时间是刑场,有段时间差不多每天都有人在司门口被杀,“并且还把头颅挂在电杆上示众。后来刑场移到识字岭和曾家冲”。


  刽子手们一技傍身,自然不缺收入来源。佟绍箕在下刀之前,有的死者家属因不忍心死者“身”“首”异处,请他在颈项上断筋留皮。“能这样,甘愿送给他一些好处。”此外,刽子手还能从县衙中领到报酬,湖南《大公报》说,邓海山“每斩犯一名,由公署赏洋四元”,每次办完差领到赏洋后,他便在长沙县警备队买肉共分而食,他还享有“例不派差”的特权。


 

民国刽子手,失业后,大多与世隔离,落下心理阴影


  当枪决取代斩首,行刑队自然也会取代刽子手,邓海山们终究要失业。佟绍箕在出师后,师傅告诫他说,“杀人九十九,到时要收手。”意在告诉他,不能终身以刽子手为业。


  国民政府《六法全书》颁布之后,佟绍箕失业了。与他一样,他的同行大多几乎与世隔离,无论是生活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有的刽子手偏居一隅,与人少有往来,佟绍箕失业后在茶陵安家,但他“有没有杀满99个头数,无人清楚”。只知在1959年病死。


  “民国时期武冈县有个大郎巷,那里是三教九流的居住地,刽子手就住在那里。”据小说《孤独的刽子手》作者邵阳人钟连城介绍,当地一般人不会去大郎巷,也不愿意跟那里的人交往,尤其是刽子手,认为出门碰到这样的人一天都会倒霉。


  至于会不会留下钟连城在小说中所描述的“杀人成瘾”职业病,现已无从考证,但可以确定的是,斩首(包括后来的枪杀),终会让刽子手留下种种心理阴影。


  所以邓海山“每于无事之时,吃斋念佛”。而佟绍箕在砍头之后,在回来的路上,不能朝刑场回望,“更不能与他人交谈”,回到县衙后,还得朝法堂跪下,让差役兵丁用竹板打他屁股,意为“打煞”,怕自己已处决的囚犯缠身。刑场上的风光终成为人生之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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