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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头号杀人魔:嗜杀女性,却格外爱子?

JuJu 房间内的粉色大象 2024-03-13


昨天,我们讲述了韩国头号杀人魔柳永哲畸形人生的来路以及他残忍的作案经过(可点击仇富?恨女?食尸?韩国头号连环杀人魔柳永哲阅读),今天,我们一起看看,触发他开始疯狂杀人的导火索是什么?为何作案初期他没能被迅速抓获?他又是怎么伏法的?他获得应有的惩罚了吗?


(头图选自以柳永哲案件为原型改编的电影《追击者》)


模仿犯


在上篇中曾提到,在第11次入狱后,柳永哲在狱中收到了妻子的离婚起诉,同时丧失了儿子的抚养权,愤怒的柳永哲把前妻称为“爱慕虚荣的婊子”,认为对方是嫌弃自己贫穷才离开。但为了儿子有人照顾,服刑途中的柳永哲忍住了杀意,只能选择其他方式排解。

 

这时,月刊杂志《朝鲜》里一篇关于连环杀手郑斗英的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认为对方很厉害、够解气,于是默默把郑斗英当成崇拜的偶像,开始研究杀人手法,决心模仿他,并超越他。

 

(郑斗英)


而其他一些杀人、毁尸灭迹以及蒙骗警察的手段,同样是他有意识地搜索网络视频及犯罪电影后进行学习的。据报道,警方在他家里发现了《公敌》、《犯罪人生》、《最糟的事》等电影,其中《最糟的事》有电锯分尸场景,《嫌疑惯犯》里有罪犯假装残疾蒙骗警察的桥段。

 

在这些影片里,他学习到伪造犯罪现场可以迷惑警察视线,于是杀人后翻乱衣柜,在保险箱周围留下撬过的痕迹。他还了解到清理线索的重要性,于是他搬运尸体后,会仔细清除掉走过的脚印;和受害人发生关系后将她的手指指纹全部用刀毁掉,并直接烧毁整间公寓;为了清除手铐痕迹,他将受害人安某的手腕直接剁掉丢弃;电召小姐时,他从不使用同一号码和名字;分尸时,他会注意倒挂尸体放血,并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掩盖剁骨肉的声音。

 

用来蒙骗受害者的假警察证件,也是柳永哲模仿狱中见过的真证件画出的,因画技高超从未有受害人怀疑,包括之前曾被真的拘留过的非法摊贩安某。柳永哲被逮捕后,不立刻坦白所有罪行,而是分批交代,也是因为他明白,每增加一项罪行,搜查时间就要增加,那距离他被最终审判的日子也就更远一些。

 

(柳永哲伪造的证件)


他的邻居从没有怀疑过他家中诡异的声音,柳永哲的邻居曾回忆道:“深夜我确实隐隐听到过他家的房间里传出惨叫声,他家洗澡间里不时传出重物倒地的声音,我还以为他在看电视。”


柳永哲和郑斗英一样,成为了另一个恶性罪犯,连杀13人的杀手郑南奎的模仿对象。2004年,因为柳永哲和郑南奎的存在,汉城人人自危。


(郑南奎)


惊心追击


2004年7月14日,华天花丛按摩店老板卢建平接到一通来电,要求小姐上门服务。照惯例记录客人信息时,他发现,这名客人曾经电召的两个小姐都不知所踪。出于曾经作为警员养成的敏锐直觉,他认为这个人有问题。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卢建平联系到同开按摩店的老板们,果然这个人被不少其他同行也因为类似的情况记录在册。

 

此时已经接近15日凌晨,卢建平立刻拨通了自己刑警老同事的电话。他告诉对方,店里有个客人连续两次找小姐后,出台的按摩女郎都再未回过店中。不仅如此,同行的小姐们在给这个客人进行服务后也杳无音讯。有足够理由怀疑,这个人就是令整个汉城陷入惊惶的连环杀人犯。


(电影《追击者》剧照)

 

得知此消息的汉城警方振奋不已,自2003年秋至今,不断增加的受害人数量,毫无线索可寻的凶手让他们背负巨大压力。卢建平与刑警前同事商量后,决定安排小姐与这名客人约好在麻浦区老姑山洞GRAND MART店后边的胡同见面,再以小姐被绑架的名义报警。等人一露面,早已埋伏好的汉城地方警察厅机动调查组警员便一拥而上将他逮捕。

 

这个客人,就是柳永哲。

 

眼见警察们靠近,要求他释放人质,柳永哲意识到警方只是当成了绑架案。他第一反应就是吞下召唤小姐的服务单(另一说法是按摩店传单)。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捕,被带回警局后进行例行盘问也轻车熟路蒙混过关。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是嫌疑人,而且他很配合调查,刑讯的警察们对他放松了警惕。

 

2004年7月16日0点10分,还在江南区警署的柳永哲突然倒地浑身抽搐,一看就是典型的癫痫发作症状。受到惊吓的刑警们立刻解开手铐,让他平直躺下,这一举动正中柳永哲下怀,还在“发病”的他突然坐起,趁警员们不备冲出警局,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一晚对于汉城警方而言相当难熬,他们发现自己被戏弄了,立刻发布通缉令,并在各出城口严防死守。城中警员彻夜未眠地巡逻,而此时的柳永哲,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7月16日凌晨1点过,柳永哲拉上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回到租住的麻浦区新水洞102号公寓楼里,要求两人给他的出租屋来个大扫除。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柳永哲的亲人替他毁灭了家中残余证据。

 

柳永哲送走家人后,只身前往永登浦市场的小旅馆开了间房,准备第二天逃向仁川。这漫长一晚柳永哲究竟是在安稳梦中,还是思索将来人生,没人知道。有说法他是想在仁川跳海自尽。

 

次日11点40分,准备过人行横道前往永登浦车站的柳永哲再次被缉拿归案,这次被逮捕,距离他上一次正式出狱仅309天。


“我会杀够100人”


即使被捕,柳永哲仍然想尽办法出狱。在韩国,警署与检察厅是相互协作又存在牵制关系的两个部门,警察需要检察官的许可才能拘留犯人,检察官需要确凿证据才能定罪给警察抓捕许可。柳永哲在警察与检察官面前呈现了完全相悖的状态,在警署中他承认自己的所有罪行,包括杀人数量及作案细节,但移交到检察厅后他开始行使自己的缄默权。

 

据当地媒体报道称,在检察厅里的柳永哲绝食绝水,以死抗争,对检察官恶言相向,“你们有什么能力来管我的事情?不要妄想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在柳永哲看来,他杀人的所有证据都已经处理妥当,只等警察找不到证据无可奈何放人。好在经验老到的警务官(高于一线警察局长的职位)参与调查后,推演出了较完整的证据链,柳永哲才终于低头认罪。

 

签下认罪书的那一刻,他嘲讽地看着对面警察说,如果没被你们抓住,我会杀够100人。

 

(柳永哲)


2004年7月29日,瓢泼大雨中,几辆警车从汉城警察厅驶出,开往柳永哲在韩方医院工地后面的固定埋尸点。

 

身着黄色雨衣的柳永哲在警察簇拥下相当淡定,甚至有些像炫耀战利品的样子,一处处点出尸坑位置,最后被警员们用黄色胶带圈出警戒线的标记点足有八个。


虽然挖掘尸体的警员们已经戴上防毒面具甚至护目镜,但现场滔天的恶臭还是差点熏吐他们,除了第八具女尸保留完整外,其余受害者已经全部难以拼凑出完整的人形。

 

这并不是他抛尸的唯一地点,包括某大学图书馆后山登山路和月尾岛会城镇前的防波堤都有受害者的部分身体组织。据柳永哲本人证词,他每杀一个人都会编号,有记录的是20个,大部分是老人和女人,也有流浪的弱智者,其他在仁川、釜山的案子已经记不清有多少,“至少有26人”。遗失的4名受害者的内脏,他声称,都被自己煮来吃了。

 

据他所说,“我很享受(吃人肉),吃了可以长寿,对身体好,还可以提提神。”

 

不过,这极有可能是连环杀人犯的夸大其词,从目前法庭上查明的案件和遗骸来看,被认定杀害的有20人,柳永哲冰箱里,也并未留有传闻中煮熟的人体器官。 


(柳永哲公寓里的冰箱) 

问题犯人

柳永哲落网后,警方的心理专家为他进行了PCL-R测试(检测是否为psychopath即精神变态者)。满分40分的测试题里,柳永哲获得38分(另有一说为28分),而获得25分以上就有很大可能性被判为精神变态者。
 
好在这并不意味他可以逃脱法律制裁。2005年6月9日,汉城最高法院对柳永哲判处死刑。
 
网络上有称柳永哲当年12月就已被执行死刑,实际上截止到今天他仍待在首尔某处监狱里,因为韩国已经成为废除死刑国家。2007年,卢武铉执政期间的法务部尝试推进对柳永哲的死刑执行,最后因为青瓦台强烈反对而失败。
 
柳永哲被抓获时,参与庭审的受害者家属们痛哭流涕,恨不得上前替死者暴打凶手,以平息怨气那么在监狱里的日子柳永哲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情绪崩溃的受害者家属)

柳永哲在监狱里并不老实,有韩国媒体报道称,“他走进牢房,环视其他囚犯,宣布要杀死其中一个暴力团伙和一个经济罪犯,导致监狱内一片混乱。

同时他常破坏花坛,和狱警进行肢体搏斗,脱掉对方假发,用手肘对他们锁喉,还告诉他们,“我还不知道精神病吗?我就是杀了你,也还是死囚”。

因此,为了控制柳永哲,汉城监狱常把他关押到单人牢房,同时安排4-5名教导官看守。
 
但柳永哲并未停止闹事。他时常装病要求输血;为了吃到鸡腿鸡翅大闹,威胁不给吃就杀了其他犯人;半夜他还会要求狱警给他煮热水和咖啡,不满足要求就继续闹事。最过分的一次,是他折断了教导官的手臂。
 
迫于“人权”,狱警也只能对柳永哲次次妥协。2014年11月,还爆出他给狱警递钱,要求换取日本漫画、成人画册等淫秽作品的新闻。但政府人员金福俊作为知情人士在博客上解释,这并不是因为看守收受钱财或贿赂,而是因为他遭遇了威胁和伤害(才不得不满足其要求)。

柳永哲还通过信件与《朝鲜》杂志的记者李恩英等人交流,他的信件内容思维相当清晰,字也工整漂亮,甚至在信中预判到了连环杀手李春在的去向,“看了《杀人回忆》电影后,(我认为)这么胡闹的犯人至今还没有被抓获,是因为他被判重刑,正呆在监狱里”。

虽然在外界看来,柳永哲已经是个无药可救的极端变态狂,但他对自己儿子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他与记者的通信中提到,“对我而言,最可怕的瞬间并非被切割的头颅从毛巾架上掉下来,也不是没有头的身体向我扑上来,而是(作案时)接到儿子打来问我感冒康复没有的电话。”
 
(柳永哲与前妻黄某)
 
当时因郑南奎连环杀人案焦头烂额的警方为了破案率,还利用他这种“爱子心切”的心理,提出条件——“只要承认(郑南奎案件中的)杀人事件,就可以帮助你儿子上大学”。于是柳永哲顺从地做了虚假陈述,还在和记者的信件中炫耀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

舆论与后续

在柳永哲如此恶劣的犯罪行径曝光后,除了谴责声之外,韩国社会中竟有人肯定他的作为。因为受害者多数为富人及妓女,以红色铁锤为主要作案工具的柳永哲被称为手持“正义铁锤”。对富有阶层抱有强烈憎恶感的网友们认定柳永哲为义士、英雄,他们创立了柳永哲粉丝俱乐部,甚至有240个成员加入。
 
在这个论坛里充斥着类似这样的言论,“富人压得整个社会都喘不过气,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死,他是替我们制裁不义的人”,“很遗憾没有杀死更多富人”。
 
而社会上也舆论不一,有人认为是家庭教育问题让柳永哲幼年产生童年阴影;也有人指责是女人的嫌贫爱富让他心理变态,要求社会各界反思是否对弱者过于不友好;还有大国民党成员指责总统不解决民生问题才导致此案诞生。
 
破案后,最初发现蛛丝马迹的风俗店老板们被隐去姓名,警察们将破案完全归功于自己。因为风俗店是灰色行业,于是在警方口中,按摩小姐是他们安排与柳永哲见面的,他们早已察觉这个男人有犯罪嫌疑。负责这起案件的警方都受到嘉奖,部分领队者还得到升迁。但时过半年后,冒领功劳的事曝光,所有人立刻受到重罚。那群真正报案的风俗业者老板,也因为从事的行业被拘留。
 
在这起连环杀人事件改编的电影《追击者》里,有一幕相当震撼,警察在凶手的花园中挖开被掩埋的受害者乱葬坑时,倾盆大雨浇下。现实中找到受害者尸骨的那天,同样是一场大雨,似乎是老天想冲刷掉一切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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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u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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