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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妈妈嘴咖啡馆案:干女儿因不伦恋杀害老夫妇?

JUJU 房间内的粉色大象 2024-03-13


 


大家好我是JUJU,今天和大家聊一起2013年台湾关注度极高的妈妈嘴咖啡馆杀人案。这桩案子有两名死者,杀人手法并不算非常出人意料,之后行凶者谢依涵也很快被抓捕,但它成为了这一年轰动全台的大案。真凶是谁几经反转,死者之一差点成为嫌犯,即使台湾的最高法院已经做出终审判决,仍有不少民众认为另有隐情。


 

台湾媒体将身在看守所,却用口供就让舆论掀起轩然大波的谢依涵称为美杜莎,一个希腊神话中冷漠、诡怪多变的蛇头魔女。她究竟是如何让本不复杂的案情变得扑朔迷离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像美杜莎一样具有迷惑人的魔力吗?


(注:台湾报道中受害人及相关人员照片未打码,本篇沿用) 


咖啡店结缘

 

2007年,还在实验室里拿着烧杯的化学系学生吕炳宏做出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开一家咖啡店。

 

2008年初,吕炳宏把想法变成现实,他在新北市八里区的淡水河边找了一处环境清幽的好地方,和另两个同好欧石城、钟典峰合伙开了一家咖啡馆,名字很特别,叫做“妈妈嘴”,平时除了咖啡,也售卖自酿啤酒。

 


虽然当时的选址并不在热门商业区,但在几人的悉心运作下,生意逐渐好转,到2008年9月,店里已经常出现人手短缺的情况。吕炳宏几人认为,是时候招一些兼职服务员来分担杂务。他们在店门口挂出招聘启事后,店里来了第一批工读生,其中就有谢依涵。

 

(谢依涵)


相比同批入职的兼职人员,谢依涵在老板吕炳宏几人眼中是一块璞玉。或许因为母亲平时在高雄市场里摆鱼摊,中学也有去奶茶店打工的缘故,谢依涵进入咖啡馆之后很快适应了工作节奏。

 

在别的店员只能机械操作点单流程时,谢依涵已经能准确记住熟客们的口味喜好,和常来的顾客打成一片,互称“亲爱的”。咖啡店过往登上电视节目的片段中,站在柜台后的谢依涵永远面带微笑地解答客人提问,无论什么品种的咖啡,她都可以把口味解释得头头是道,语气温柔,像微风拂面,让你一直想听她讲下去。

 

除此之外,平时老板嘱咐的工作细节,比如日常店面清洁等等,谢依涵也能做到一丝不苟。吕炳宏逐渐把更多权限交给她,等她一毕业,就迅速被提拔为店长。正式入职之后,谢依涵没有止步于基础的服务工作,她开始给店里策划各种活动,最出名的就是各类慈善义卖,比如收购八里区特产的柚子贩卖,所得收入全部捐给当地儿童福利院。

 

到现在吕炳宏回忆起谢依涵,依旧能给出“细心、大方、对客人很有一套”的评价。当时,老板和客人都对她极其信任,认为她是个热情可靠的人,尤其是熟客们,都看着她一步步从小兼职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店长。


熟客中,包括一位在日本经商多年的78岁富商,他名叫陈进福。积攒下毕生都难以花完的财富后,他决定退休,他变卖了在日本的店铺和房子,带着57岁的妻子张翠萍隐居在八里区淡水河边一栋小别墅里。


(张翠萍&陈进福)


因为周边没有其他能喝咖啡的地方,当妈妈嘴咖啡店开业后,有饮咖习惯的陈进福和张翠萍就成为店里日日光临的常客,因为习惯只点意式浓缩,陈进福还被服务员们称为“Espresso伯伯”。

 

(没有打码的依次为谢依涵、吕炳宏、陈进福)


平时张翠萍去台湾实践大学授课时,陈进福就去咖啡馆里消磨时间,正巧遇见爱和客人聊天的谢依涵。他们关系逐渐亲近,后来,子女不在身边的陈进福夫妇就把谢依涵认作干女儿。

 

当陈进福了解到谢依涵父亲早逝,母亲只是小摊贩,家里还有个留学的姐姐后,就开始不定期给她一定的资金帮助,他还汇给谢依涵50万作为炒股启动金,并手把手教她如何操作。


 

故事进行到这里,一切都向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店主吕炳宏的咖啡事业越做越大,贫穷女大学生谢依涵也依靠自己的努力逐渐改善生活条件。而这一切美好,都在2013年2月16日被打破了。

 

2月17日,陈进福夫妇突然失联,家里饭菜还在桌上,灯也开着,车子也没开走,人却不见了。张翠萍任职的大学同僚,两人的家属,咖啡店的员工们,纷纷猜测他们去了哪里,是否遭遇了不测。

 

直到2月26日,淡水河水位下降,一具泡得发胀的男尸出现在岸边红树林中,这具尸体正是陈进福。4天后,一具女尸也在不远处被发现,失踪已久的张翠萍终于被找到。

 


新龙门客栈?

 

平时从未与人结仇,也没有露富的夫妻俩怎么会突然双双遇害?

 

陈进福夫妇的遗体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被送往法医署进行检查。结果显示,他们是死后落水,陈和张身体上分别有三处和七处致命刀伤,体内检测出安眠药成分。

 

警方立刻调取监控,查看两人失踪前最后行踪,结果指向一个地方——妈妈嘴咖啡馆,老两口走进这里后再没出来过。

 

当天出现在这家咖啡馆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尤其是与死者相熟的老板和员工。平静的河边郊区少有恶性命案,还没等警方进一步调查,媒体们已闻风而至。他们在店内和周边进行采访,店长谢依涵面对记者的提问显得很平静。

 

记者:“他们来这平常都做什么事?”

谢:“就是喝喝咖啡,在河边散散步。”

记者:“他们走的时候有争吵什么吗?”

谢:“呃……没有。”

 

3月6日,谢依涵被警方带走了。因为有银行员工在监控的画面上指认说,这个女孩曾经假扮老人,拿着张翠萍的卡到银行取钱。



看着由自己委以重任的店长被拘留问话,当时还在盘点账目的老板吕炳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觉得警方的线索有误,还和妻子店员讨论说这件事是不是搞错了。但很快,他发现自己也置身风波中。

 

3月7日凌晨4点,刚刚盘点好账目的吕炳宏打开店门,就迎来了无数闪光灯,记者们询问着同一个问题,“请问你为什么要杀害陈进福夫妇?”很快,他被警方带走。

 

进入警局的吕炳宏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面临什么,他向同样被收押的股东们打招呼,却被警察呵斥是不是要串供。他迎面遇到店长谢依涵,她却不敢抬头看自己。如果不是吕炳宏的律师朋友提醒,他根本想不起还要请律师,因为在他看来,自己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只是接受调查罢了。

 

而在警局外,当天报纸头版都是谢依涵招供的新闻,她声称陈进福夫妇二人的死亡是因为三名老板想得不义之财,自己虽然行凶了,但只是被差遣的喽啰。

 

她说,店铺资金周转出了问题,有一名股东想要兑现股权,退出经营。因为要临时拿出这笔庞大的资金,吕炳宏等人盯上年迈的富商夫妻,指使她下药,然后拿着张翠萍的卡去取钱。等人死了之后,她还被驱使给死者烧点东西。

 

与此同时,有人报案称看到尸体被发现前一天,咖啡店有人去红树林那烧金纸(相当于黄纸冥币)。警方走访谢依涵口供中提到的金纸店时,该店老板娘也肯定了谢的证词,说当时是一男一女来买金纸,女的是谢依涵,男的正是吴炳宏。

 

证人口供一出,铁板钉钉,加上吴炳宏等三个老板当天手机都有长时间关机行为,从警方到媒体都相信了谢依涵的说辞。他们认为谢依涵一个小女生,是很难一次性杀掉两个人的。于是在还没有直接证据定论的情况下,追热点的台湾媒体已经推波助澜,把吕炳宏、欧石城等三人定性为主犯。他们一手打造的妈妈嘴咖啡馆也被称为“新龙门客栈”。


(事发后,其他的咖啡店放出恶搞妈妈嘴咖啡店事件的招牌)


一时间吕炳宏和在外等候的家属都傻眼了,他们当初只是配合调查,没想到忽然变成了嫌犯。不过没有监控能显示吴炳宏等人去烧过纸钱,在咖啡店及周边也没有找到凶器和血衣等证据,警察再次询问金纸店老板娘时,她说其实自己不记得和谢依涵一同前往的男性到底长什么样,警方问,她就猜是吕炳宏。

 

第二天,谢依涵也突然翻供。她表示自己第一版口供都是假的,是警方强行逼供,诱导她说出不实口供,把罪责推到老板身上。实际上她盗领存款,是因为她在路上捡到钱包。吕炳宏等三人交了保释金,很快获得自由。

 

回到家里,想起突然变成嫌犯的遭遇,吕炳宏还是觉得恍如隔世。他觉得谢依涵翻供后,自己应该没事了,便用店铺的脸书官方账号进行了情况说明,结果这条推送收到网友的万条辱骂。

 


所有人都不相信,谢依涵是主动犯案,还一次杀死两人。


挣扎

 

为了尽快自证清白,吕炳宏决定不再等待警方查证。他和老婆决定想办法调取从咖啡馆到案发点这一路的监控录像,还原事实真相。

 

他们重新复盘店里的监控记录,并装作遗失了物品,找沿途公寓大楼或店铺的负责人要求看当时的监控回放,果然发现了谢依涵的身影,她分两次独自扶着受害者夫妇前往河边,并且在第二次去河边后更换了衣裤。与此同时,吕炳宏还在谢依涵的办公桌内发现了价值六位数的珍珠项链和戒指,他拍照发给张翠萍弟弟后得到回复,这的确是他姐姐的首饰。

 

 

4月2日,吕炳宏将自己所得信息提交给警方,他和欧石城、钟典峰三人终于被排除嫌疑。而谢依涵则在4月12日被士林地检署以涉嫌强盗杀人罪、诈欺取财罪、窃盗罪、伤害罪、伪造文书罪等五项刑事罪名提起公诉。

 

警方锁定谢依涵后,针对她平时行动轨迹走访调查,配合她的消费记录和各个场所监控,拼出了作案过程。

 

事情应该从2012年10月说起, 某天,谢依涵来到家楼下药店,声称自己母亲过世了,和继父相处不好,经常吵架,伤心到难以入睡,要求开助眠的处方药。在两次前往药店后,她得到了21颗安眠药。

 

除了安眠药,在得知张翠萍把价值4000万的首饰都存进新北市农会保险柜之后,谢依涵也在农会租用了一个保险柜,只为弄清柜子钥匙是什么形状。

 

在作案前一周,谢依涵给陈进福试过一次安眠药效果,她给陈进福喂下含有安眠药的水,等其沉睡后开始寻找张翠萍的保险柜钥匙。结果一阵搜索未果,谢依涵只能离开陈宅。而陈进福在昏迷中摔伤了右手,还是直到张翠萍下课回家发现才带他就医。

 

这时死者二人仍未对谢依涵生疑。


2013年2月初,寻找保险柜钥匙未遂的谢依涵又报了张翠萍所在的瑜伽班,并把课程调到和她一致。这样就方便在张翠萍上课时,去她的包里翻找保险柜钥匙。这次谢依涵成功了,她带着这把钥匙去农会保险柜中心,但最后因无法出示身份证,被柜员拒绝开锁。

 

2月16日,多番尝试盗取陈进福夫妇财物而不得的谢依涵决定破釜沉舟。当天她以吕炳宏小儿子满周岁为由邀请陈进福夫妇来店里庆生。

 

当天晚上19点15分,到店的陈进福夫妇发现咖啡店里没有庆祝生日的气氛,询问老板吕炳宏才得知,原来周岁聚会在下周。为表示歉意,吕炳宏送了两罐自酿的啤酒赔罪,谢依涵又端给两人白水,让他们坐坐。

 

晚上19点30分,张翠萍感觉到头晕,陈进福见妻子身体不适,便拜托谢依涵扶妻子回家休息。等到20点30,陈进福也似乎不胜酒力,谢依涵又再次扶他离开咖啡店。

 

这两次送老人离开,谢依涵都走了咖啡店的后门,所以一开始警方查看监控时,没有看到老人从咖啡店离开。她并没有把他们送回家,而是把他们带往淡水河边的红树林。

 

因为河水马上就会涨潮,谢依涵本来准备先把失去意识的两位老人送到涨潮前的河边,把他们丢弃在那里,再利用晚一些的水位差,伪造两人意外落水死亡的假象。

 

没想到,陈进福因为安眠药剂量不够,提前苏醒,他虚弱地询问谢依涵在干什么。见事情败露,谢依涵拿起准备好的水果刀对其连捅多刀,还捂住他的嘴巴以防止他呼救。陈进福断气后,谢依涵提刀转身走向张翠萍,以同样的手法向她的颈部、胸部补刀,直至她死亡。

 

之后谢依涵把两人尸体拖向河边,直至涨潮后河水淹没尸体,才拿着张翠萍的钱包离开现场。因为身上有泥水和血迹,她拿出上班前就准备好的另一套衣裤在员工休息室更换。见值班服务员进来,她解释说,是自己去河边倒咖啡渣时,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等到第二天,谢依涵就迫不及待戴上假发、换上张翠萍的衣服,画好老人妆,带着张翠萍的银行卡身份证去银柜台取钱,盗领了35万新台币。



她还在说谎?

 

确定真凶后,还原案件过程其实非常简单,目击证人也很多,从谢依涵的瑜伽课老师,带她开往银行的士司机,到办理手续的银行柜员,他们的口供已经可以组成一条完整证据链。

 

但所有人都想弄明白,谢依涵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这件案子是她一个人完成的吗?

 

如果她只求财,照陈进福挥挥手就给50万的态度,把老人哄开心一点就等于掌握了财富密码。如果是情杀,难道她和陈进福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不伦恋情?如果不是一人犯案,难道她为了帮人脱罪,选择一个人扛下所有?

 

士林地检署对谢依涵进行了多次审讯,但谢依涵从未给出一个确切回答。有时候她说,“你给我一杯好咖啡,我就告诉你。”等检察官满足她的要求,她也会给出口供,但只要拿着她看似逻辑清晰的口供和证据对照,就会发现没有一处能对得上。

 

从2013年3月被捕开始,谢依涵一共提供了四个版本的口供。最开始她把主谋的罪名都推给自己老板,表示自己只是喽啰。尔后又称自己和老板都没涉案,是警方要求做假证。再之后就到了4月15日,她改口称当初是陈进福想杀张翠萍,而她不想再忍受和陈进福的特殊关系,才转而把两人一起杀害。


最后直到5月21日开庭,她又在法庭上改口称其实案子是自己一个人犯下的,但她确实和陈进福有不正当关系。为证明两人关系密切,她点出陈进福的一些身体特征,比如背部手臂有老人斑,胸前有白色胸毛,大腿有被野猪咬伤的痕迹。

 


但报告显示,陈进福身体上没有谢所说的伤痕,至于老人斑,通常老年人都会有,这个不能作为两人有亲密关系的佐证,陈进福住宅的监控录像也鲜少有谢依涵的身影出没。最后结论是,谢依涵给出的口供没有事实依据支撑,不予信任。

 

士林地检署决定利用科学手段来应对这位狡猾的犯人,他们拜托当时任职鉴证科测谎组的专家林故廷对谢依涵进行测谎。

 

林故廷看着不太配合的谢依涵,只说了这句话,“你讲了这么多个版本,哪个版本才是真的?你希望别人怎么去相信你?你认为你要被了解,那你要被了解的话,到底我们应该相信哪个版本?你妈妈也想知道真相。”

 

逼近真相

 

测谎并不是抛出一个疑问,让谢依涵回答,再看她反应。而是通过事前调查,梳理她的行为逻辑,整理出一些答案为“是”或“否”的问题,这样能精确检测出测谎者反应变化。

 

因为谢依涵给出的口供依旧有和证据、逻辑对不上的地方,所以准确度达到95.6%的测谎成为法官推断案件过程的主要依据。随着测谎结果的得出,谢依涵的朋友、家人又补上她的生平细节,案情逐渐明朗。

 


故事还是要从谢依涵小时候说起,幼年丧父的她从小和妈妈、姐姐相依为命长大。因为母亲要承担很重的家庭负担,懂事的谢依涵很少把在外遇到的烦心事和妈妈倾诉。久而久之,她养成了矛盾的性格性格,表面自信开心,内心自卑,平时积攒的压力也不知如何释放。

 

在上高中时,谢依涵遭遇了校园霸凌,虽然平时有通过写作舒缓心情,甚至因此出版了言情小说,但成绩优异的她还是受到影响,导致高考落榜。等她通过复读考上长庚大学时,已经25岁了。

 

进入大学后,谢依涵似乎想改变性格,开始积极社交。她加入了登山社,还成为合气道社副社长。她开始注意形象,学化妆,做指甲,每次美甲费用至少达3000元新台币(相当于700块人民币)。对于这些开销,谢依涵在和朋友的交换日记中写到,“女人的黄金时期有多长?就只有18到30岁之间!这些投资是值得的。”她还告诉朋友,自己同时和八个男生搞暧昧,为恋爱累积经验。

 

后来,她遇到男友祝宜丰,两人感情不错,决心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2010年,也就是谢依涵在咖啡馆和陈进福结识两年后,当得知谢依涵想赶快独立,以帮助母亲减轻压力后,陈进福便多次私下补助谢依涵零花钱,知道她对投资理财感兴趣,还借了50万给她炒股。从2010年起,截止到2012年,陈进福给谢依涵的现金已经超过70万。

 

这位无条件关爱自己的年长男性,让谢依涵感觉得到了缺失的父爱,她也逐渐更加信任陈进福,有时会独自和对方回家,或者让对方来自己家里,教授她炒股操作。

 

谢依涵在法庭上称,两人不伦关系,从她某次接过陈进福端来的一杯果汁开始,她喝下果汁后便不省人事,等她从昏迷中醒来,已经躺在陈进福的床上,穿着男性衬衣,身上带着沐浴露的味道。

 

陈进福告诉她,“这就是父亲对女儿的亲亲抱抱,没什么,不算强暴。而且你是自愿来我家的,也有拿我钱,让你男友知道就不好了。”说罢,陈进福打开张翠萍的首饰盒递给谢依涵一件首饰,表示这是送给她的。

 

 

谢依涵害怕告诉家人、男友之后,会让事态变得无法控制,同时也屈服于自己对金钱的渴望,便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段畸恋。每次“陪伴”后,陈进福都会给她一件珠宝还有现金作为补偿。直到杀死陈进福时,谢依涵手里已经有18件首饰。(后来,调查显示陈宅监控录像显示未常出现谢依涵身影,她又改口称,两人不伦行为并不多,两年内只有五六次,也不一定有肉体接触,平时只是一起吃饭散步聊天而已。)

 

2012年,谢依涵开始和男友商量结婚事宜,她约来张翠萍,坦诚了自己和陈进福的不正当关系,结果张翠萍却无动于衷。这使她对张非常气愤,也是后面对张动了杀心的原因,“这(张翠萍不和我计较这件事)不是我要的,我宁可她理我。”

 

2012年6月,为了和男友结婚,谢依涵准备从陈进福这里捞笔大的,她骗他说,只要你能把你老婆的金条拿来送给我,我就和你结婚。而陈进福表示自己已经看不惯老婆很久了,干脆两人一起把她杀了,装作意外落水的样子,这样她的钱财都到自己手里,还可以分600万和一栋房子给谢依涵。

 

在谢依涵口中,给张翠萍酒里下药,推她到河里,包括假冒她去银行取款,开保险箱,都是陈进福要求的。最后谢依涵选择把两个人都杀掉,是因为她不想再继续这样的关系了,于是将计就计。


隐藏的第四人

 

经过4次测谎后,新北市监察科整理出谢依涵行凶过程交给地方法院,作为有力证据开始进行审判。2013年10月,谢依涵因强盗杀人罪在一审中被判处死刑。

 

听到法官说出死刑二字后,一开始表情淡定的谢依涵当场痛哭,她说自己没想到会这样(判这么严重的刑罚),又同时表示,“如果有地狱的话,愿意去那里弥补自己的罪过。”

 

虽然谢依涵已经被定罪,。但人们还是无法完全相信,整件案子仅谢依涵一人所为。检方也两度在破案过程中提出质疑,认为这起案件中,谢的男友祝宜丰有嫌疑,最后还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无法下定论。

 

 

在祝宜丰身上出现太多巧合,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他出现在第一现场,许多线索却和他相关。

 

死者脖子上的伤口都在左边,而祝宜丰是左撇子。

 

谢依涵行凶当天给祝宜丰打了21个电话,在准备行凶前,两人还进行过电话联络。

 

死者陈进福的手绢掉在距离死亡地点不远的洗衣店花圃里,这家花圃的老板和祝宜丰家是世交,祝宜丰和谢依涵相识也正是从这家洗衣店开始。


而和谢一起去金纸店的男人,也无法确定是谁。

 

谢依涵在台北女子看守所被羁押的1400多天里,祝宜丰前往探望超过300次。每次到了探望时间,他总是大清早就去看守所登记,因为怕去太晚会让谢依涵担心。

 

 

如果当周没有探视机会,他就会把书信连同外面的美食寄给谢依涵,让她放宽心。当谢依涵被定罪后,祝宜丰仍坚持进行探望,还会在fb上抒发对她的思念。

 

“即使明知见不到,还是忍不住想来。听到里面合唱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我宝贝的声音。”

 

“如果喵喵(谢依涵)最后没有被判死刑,就算以后我和别人结婚,也愿意一直写信给她。”

 

甚至在终审那天,谢依涵本人没有出席庭审,也是因为祝宜丰当天要来探望她。

 

像油管用户@SUSUMA被赞到前排的评论所说那样,“这样的不离不弃,是为了确保某个秘密约定(不被说出)吗?是不是感到不安心,怕她供出什么,因此要不断盯着?或是确保让女友内心踏实,觉得为他担罪值得?”

 

2013年7月25日,陈进福夫妇的家属们也因为这些疑问提出过上诉,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祝宜丰与这起案子相关。

 

2017年1月,八里双尸案三审判决书下达,想去地狱赎罪的谢依涵不承认强盗杀人罪(只有这个重罪可以量刑至死刑),最终在和检方博弈中逃过死刑,以无期徒刑定罪。

 

法官认定,这起案子有谢依涵的主动认罪,是激情犯罪,没有再犯可能,也不会对社会产生危害,决定免去死刑。

 

已经入狱服刑的谢依涵开始信仰基督教,还积极参与狱中作文比赛并得奖。如果不出意外,现年31岁的谢依涵等53岁就可以假释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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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U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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