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鹏飞|妈妈的“气死豆”
妈妈的“气死豆”
曹鹏飞
“气死豆”其实不叫“气死豆”,应该是“棋子豆”。只是小时候不知道意思,以讹传讹,这么叫下来。现在大家还照样这么叫,多少有些怀念童年的意思。心照不宣。
气死豆是二月二专属的食品,就像月饼之于中秋,粽子之于端午。至少在我的家乡如此,其它地方不得而知。这是有说法的。以前讲究正月里不搭干锅,即使想吃油馍了,也要用蒸的,唤作“擀馍”。记得好像是正月二十做的,还要给房顶扔上几片,说是喂老鸦。正月一出去,二月二,龙抬头,于是就烙油馍,炒豆豆。这其中最有特色的,就是气死豆。
今年二月二,恰逢周末,就想着回去看看父母。于是周六天没明就急匆匆的踏上归程。那会儿已经嘀嗒着雨滴,一如时钟一般计算着我似箭的归心。回到临潼已经11点了,小侄子打开门,大家都很惊讶,唯有父亲提前知道我回来。母亲还在厨房准备午饭。我悄悄进去,母亲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做饭。很快,她又再次回头,如梦初醒般,“咦!你回来了”。满面笑容。她刚才把我当成我弟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才看锅里,做的是烩麻食,我最爱的饭。“你咋知道我今回来?还做的麻食。”“我不知道。就是想做了,你运气好得很!”母亲满面笑容地说到。
吃罢饭,外面雨声淅淅沥沥。也没地方去。“打牌吧!”我弟提议。于是和父母,和我弟,四个人慢慢悠悠地打了半天牌。时间快得很,一会会天就黑了。母亲说:“明儿二月二过节哩,炒些气死豆。”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母亲早早的准备了早点,就要忙活烙油馍,炒气死豆了。我帮不上啥忙,一会进厨房溜一圈,撕一绺油馍,说几句话;一会又烧一壶开水,看母亲高兴地忙碌着。母亲一边听着手机里的歌曲,一边轻声哼唱,就像小时候做饭时那样。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不用我烧锅了。但是我还是愿意时不时到厨房溜一圈。油馍烙完,该做气死豆了。母亲舀了些面粉,加了调料,把油热焦,泼在面粉上,边泼边搅拌。又打了几颗鸡蛋,拌匀。再把起面掺进来一起揉。等揉匀了,擀成饼状,抹上油,剌成条,再切成丁。烙馍的鏊子还是热的,倒些油,烧热,气死豆放下去轻轻翻炒。火要小。不一会儿,焦火儿上来了,气死豆微微泛黄,等到翻炒起来沙沙作响,就能出锅了。
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我只有看的份,偶尔帮忙翻炒一下。一边和母亲说着话。
气死豆做了大半盆子。母亲说:“下午回去给淘娃多拿些!”周末快得很,吃了几片油馍,嚼了几颗气死豆,眼看着到坐车时间了。我正和小侄子玩的时候,母亲已经把油馍和气死豆装好了。一多半都拿走了。“妈,你拿那么多!吃不了。”我说。“就是太多了,淘娃和他妈不太吃馍,吃米饭多些。”父亲也说道。“拿上!放冰箱没事。”母亲脸上有些不悦。“好!我在路上也能吃,还软和着呢!”我把包装得鼓鼓的。
弟弟送我到车站,一路虽默然无语,但能感到车里暖暖的。我想,这是亲情的暖吧!回!回哪?回家。这里不就是家么?
我怀里抱着二月二的气死豆,带着母亲的温度。我把它带给妻儿!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图片来自作者
作者简介
曹鹏飞,笔名巴西木。临潼人,延安市实验中学教师。爱生活,认真做事;好读书,不求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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