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桂林 | 萧陌

Original 东方文韵工作室东方文韵 2021-12-24

桂林，桂林

萧陌

在桂林待了一周，触摸那些山，走近那些水，吃了一碗又一碗的用不锈钢小盆盛着的米粉，坐过漓江的游船，爬过龙脊的梯田，环抱着路边硕大的竹子，挥一挥手，悄然说了声再见。

小时候，坐在北方寒冷的教室里，跟着老师大声读着桂林山水甲天下，那条清澈见底，翠绿如玉的漓江就不停的在心底里荡漾。长大后，听的更多的则是山为碧玉簪，水做青罗带，我梦想着有一日能让漓江水濯我足，能在风雨桥上看尽世事繁华，所以，一遇机缘，便毫不犹豫的贡献出一个月的薪水一路飞机动车，直奔梦中的桂林而来。

桂林米粉与榴莲山

一直认为，吃是最能反映一个地方特色与风土人情的，所以，在宾馆安顿好行李，我们几人不顾地接导游努力输灌的桂林很美丽，桂林人很彪悍的的观念，选择坚定不移的走上夜晚的西街，去寻找念了一路的桂林米粉。
小吃，当然是要寻那些个街头巷尾的小店才是最地道的，若是上了星级酒店，端端正正坐下来，精致小碟子一摆，就仿佛要举行仪式，那个中趣味十分之中也就少了个六七分，吃的拘谨，吃的端庄也就少了市井烟火味儿的乐趣。
踏进西街，那股子浓郁的酸笋味道就扑头盖脸的迎了过来，让你的味蕾在瞬间打了一个激灵，顿时鲜活起来。螺蛳粉，桂林米粉，满眼都这样的小店，三五张桌子，有些年岁的门头，仿古的门楣有了些许的岁月的痕迹，人到中年的老板娘，甚至带着些油渍的花布围裙，都在逗引着早就抗议的肚肠。
在路人的指点下，找到一小街头拐角的老店。十几平米大的店子，三面都是玻璃门，一盏晕红的灯下，桂林米粉，这四个颇有些岁月痕迹的的大字，实实在在，掷地有声，让人生了几分信任，一定好吃。
迫不及待询问价格，原味米粉五元一碗，卤蛋香肠牛肉是可随意去加，但是那托盘上的紫黑色牛肉卤蛋却也着实不敢恭维。不过一分钟，老板便开始唤我，原味米粉，汤水自加。我愣一愣，海碗大小的不锈钢小盆子，一坨雪白的米粉安静的卧在里面。
怎么吃？没有想象当中的鲜美汤汁，青菜香葱碎肉沫儿，统统没有。
老板娘笑着给我指了一下旁边的小桌子，一硕大的桶子，一溜儿四个不锈钢小盆，香菜末儿，小青葱，酸豆角，辣椒油。
我们才醒悟过来，原来吃桂林米粉还是半自助性质的呢，颤巍巍的端了小盆儿，来一勺子带着碎肉沫儿熬的汤，其他作料少许，顿时，香气扑鼻，但是目测一碗的量，远远不如我们大济南那入乡随俗的叉烧米粉来的丰腴肥腻。米粉还好，但是汤水却着实有些寡淡，看来，这从小就被鲁菜的浓油赤酱浸泡的肠胃还是很专一的，才离家一日，便开始有着淡淡乡愁了。

同行的小孩儿三两口就吃完了，砸吧砸吧嘴儿，然后说了句，咱还是回去吃吧。
接下来的几日，每个清晨，我们都会与桂林米粉两两相看，酸豆角，肉末汤，小葱碎，白米粉。且不管是四星级酒店还是街头小铺，餐具都是不锈钢小盆儿，看来，这小盆儿才是桂林米粉的标配啊。这一周吃下来，真的让我怀念家乡的烧饼油条大包子，大海碗里的豆腐脑了。
最后一日，我们这群吃了一周米饭米粉的北方人实在难以抵抗五脏庙的抗议，去街头寻到一家刚刚试营业的包子铺，欣欣然的起了个大早，热情洋溢的对守着一溜儿餐车的小妹子说，大包子白菜茴香素三鲜各一个。小妹子一愣，细声细气的说，只有肉包烧麦叉烧包流沙包。没有素包，肉包也行。提着三个拳头大的包子回去，小孩子捧起一个就做出饕餮状，一口下去，却眉眼歪斜，坚决不再吃。
疑惑的捧起包子，一口下去，我瞬间热泪盈眶，甜的，肥瘦相间的叉烧，竟然是甜的，齁嗓子的甜。
这一刻，我着实想家了。
在北方，榴莲芒果都是娇贵的水果，齐整整的摆在超市货架上，沐浴着柔和的灯光，比那些个胡乱堆放的苹果西瓜梨子的格要高上几个档次。但是在桂林，我第一次为咱们北方的苹果骄傲了，为什么呢，物以稀为贵呀。在这里，人脸大小的芒果十块钱两只，稍小点便是三只了，至于娇贵的榴莲，则堆成山样，在不大的水果店里拔地而起，层层堆叠，一直堆到屋顶才罢休。
与小孩儿驻足在这散发着独特味道的榴莲山旁，一番赞叹与艳羡之后，果断提了几只火龙果离开，对于旁边的西瓜直接屏蔽。
小孩子说，天哪，这西瓜在咱家那边八毛，在这里五块八毛九一斤啦。我笑着说，鲁迅先生的大白菜从北京到了浙江倒吊着根挂起来都得卖出好几倍的价格，何况是咱大北方这甜蜜蜜的大西瓜呢。
这几日，都会在店里遇见堆成山的榴莲，很是壮观，每次都忍不住围观片刻。
最后离开的时候，每个人的背包里都有几只超级肥大的芒果，青的，带回去捂捂。

桃花源与银子岩
在桂林，你会感觉这是个矛盾的城市，为了保留市区生长了数十年的林木，路都是极其狭窄的。电瓶车和单车是桂林出行主要的交通工具。但你寻遍全城也很难见到共享单车，却可以隔不远就会看见单车出租的广告牌，简陋，而显眼。
导游说，共享单车都被藏了起来，所以租车的生意才能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漓江边，到处是高举着二十元人民币寻找那座山的人，阳光很刺眼，笑容很灿烂，人们喜欢跨越千里来寻找最寻常的真实。远远地岸上是密匝匝的竹林，一丛一丛，密密的竹叶倾覆过来，如同一把巨大的伞，伞下是三五成群的女人，面前守着扁圆的竹筐子，红李子，黄橙子，绿桃子，与女人黧黑的脸相映成趣。
阳朔有世外桃源，荔浦就有银子岩。或许，人们都是一边想着隐居避世与世无争，一边想着财源滚滚万贯家财。只是到了桂林，被统一到了一起，且和谐有趣的紧。
银子岩是桂林荔浦镇天然溶洞，对于我们外地人来说，荔浦芋头貌似名气更大一些，但是在进入溶洞的一刹那，我依然震惊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边一柱擎天，那边万佛朝拜，伴着滴滴答答清脆的水声，在各色灯光下，更显的神秘莫测，昨天吃的那一碟被大家交口称赞的芋头就更不在话下了。
崎岖的台阶，光怪陆离的钟乳石，拥挤的人群，夹杂着相机手机的闪光灯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俗世的欢乐被安静了数百年的山洞无限放大，倒是生在罅隙中的一些蕨类植物，冷静的旁观着，若他们也如我们一样嘁嘁喳喳，定然会被这热闹给惊扰，那些根须，那些生了绒毛的茎叶，都在无声的伸缩卷曲。
从银子岩出来的那一刻，眼前光明大放，湿漉漉的空气里带着些雨后的味道，青山被洗濯的格外苍翠，路旁小摊上看到有卖各色水果的，切成小块，叠放在塑料碗里，尤其是那白色的马蹄儿，去掉外面黑褐色的皮，洁白如玉，很是诱人，咬在口里，定然咯嘣脆响。

隔日，去了世外桃源，那么大的一片水被圈了起来，驯良的很，倒是岸边那些如剑戟一般的竹子，水中大片大片的荷花带了些野趣。小船穿过燕子洞，黝黑的山洞，穿越一般就到了五柳先生的桃花源，过了桃花开的季节，不曾见落英缤纷，但是芳草成片，间或有着了盛装的壮族少女，远远的在水中的轩榭优美的舞蹈着，逗引的游船上的少年人呼喊着嬉笑着。岸上民宅稀疏，鹅鸭戏水，穿了民族服装的老人浣洗着衣物，到真是有黄发垂髫，不问世外几何的味道。
下船，顺着风雨长廊，曲曲折折的走过几里路，饮罢阿妹的米酒，看过阿嫂的壮锦，走过老银匠的铺子，也就一步踏入尘世。
一道柴门，就把红尘俗世给隔离了出来，只是，同行的朋友说，门票有点贵，人有点多哎。
回来的路上，走过一片古旧的老房子，满是雨渍水印的墙，残破的窗，窗外的石头桥下数丈方圆的泥塘，乌黑的水，盛开着数朵粉丹丹的荷花朵儿，远远地朝着我们娇笑，嫩黄的蕊上停着红蜻蜓，肥大的叶子浓绿成了一汪翡翠，一眼看去，惊艳！

古老的龙脊梯田与崭新的马岭鼓寨

来桂林，一定要去龙脊梯田，所以对于导游一个劲儿推荐的马岭鼓寨，我私底下认为，那是赠品，如同我们进超市遇见的买一赠一捆绑式销售。
龙脊梯田很老，那些生了苔藓的青石台阶可以作证，那些碗口粗细的竹子可以作证，那座静默了百年的风雨桥可以作证。
2300多年前，人们刀耕火种，手抬肩扛，在白云缭绕处播下了一粒子，在流水湍急的峡谷立下一根柱基，生命自此延续，大山不再寂寞。一路行来，不时遇见年迈的阿婆，乌亮的长发盘在头顶，苍老的容颜被时光雕凿出条条皱纹，相映成趣。导游说，壮族的女子一生之中仅在成人礼剪一次发，而后便再不曾剪，盘成发髻，日日用淘米水发酵后养护这一头长发，直到花甲依然黝黑乌亮，鲜有白发。这话说的我们这一行未老先衰两鬓斑白的人艳羡的盯着路边的阿婆阿嫂，恨不能从眼里生出一双小手去抚摸那一头乌发。
山中有竹林，芭蕉，伴着一路山溪流水，倒也不觉得暑热袭人。
路边溪流不过两个巴掌宽，竟然有半寸长的鱼儿游动，有调皮的竟然蹦到路边石头上，难过的扭动着青白色的身体，我轻轻用指尖一挑，便落入水中，摇头摆尾的游走了。伫立了数百年的风雨桥上，穿着艳丽民族服饰的老阿婆在卖玉米黄瓜烤熟的鸡蛋，价格自然是有些贵的理直气壮，因为是从山脚下背上来的呢。路边的有卖烧好的竹筒饭的，取那些长的竹筒，灌装上米肉盐巴，在火上烧成乌黑，砰一声砍开，香味能飘出数百米。路上遇见背着竹筐替游客送行李的当地人，但是却没遇上拉脚的矮马，颇有些遗憾的意思了。

站在龙脊梯田的观景台，一切尽收眼底，山呈螺形，梯田环绕，有的如铺开的折扇，有的若窄窄丝带，有的如弯弯月牙，中间环抱着一明珠样水塘，当地人说，这就是著名的七星抱月，若是早些天，新稻插秧，该会看到群山倒映在一天天光云影之中，清晨云雾飘渺，那细弱如绳的小路上，若隐若现的身影陪伴了大山一年又一年。
路边小店子很多，打银器的老人，卖壮锦的妇人，炒茶的矮胖男子，一色的带着浅笑，却并不上前拉客，也不多话，终究是大山的子民，秉性还是未曾改变的淳朴。靠着山边巨石，一溜数十匹壮锦排开，五彩丝线细细密密的织绣在阳光下闪烁，艳丽夺目，映的人眼前都是一片华光。不由想起小时候学过的课文一匹壮锦，今天才算是真正见到了，圆了儿时的旧梦。
有些缘分，是注定，我在路边抱着一株碗口粗的竹子，坚定不移的相信，我与龙脊，是前缘注定，那条在我指尖跳动的鱼儿，那匹在阳光下闪着虹一样美丽的壮锦，都在向我证明。
桂林荔浦的马岭鼓寨风情园是新的，所以很多老手艺人我们见不到，因为他们固执的留在自己的老寨子，倒是母系氏族的传承一直保留到今天。
新寨子就没什么看头了，所以也就走是个马观花，不过风雨廊上挂着的庞大的牛头骨，栓了红布条，倒有些披红挂彩的威严，俯视着我们。
带着银梳子的侗族小阿嫂举着小旗子，带我们走进去新崭崭的竹楼，一杯自酿的米酒，一碗泡好的油茶，把我们喝的醉醺醺甜蜜蜜。在这里，男人被娶到家中，带孩子做家务，女子则是顶梁柱，走婚一年，若不合适则会聚散自如，一番话说的同行的男人们眉开眼笑，仿佛在家里就是欢欢喜喜无压力。在座的女人们则面无表情冷静的很，上班下班，家里家外，我们早就把自己修炼成钢筋铁骨百病不侵了，早就佛系了，哪里还会艳羡这母系社会呢。
生死对于侗族人来说，倒是比我们汉族人看的通透，生供养，死则随风。老人活着被家人善待，去世则一切从简，洁净身体，靠着卧房内的升天柱，自此一别，便进入下一个轮回。至于这具皮囊，则在后山亲人寻来的一把柴火中化为灰烬，亲人掬一捧骨灰，撒入河中，撒在路旁，随风而去化作草木山石。
老银匠的工艺小阿嫂的口才，都动人的很，所以，掏空了钱包买回了一把精致的银梳子，亮闪闪的雪花银，拿在手中，竟然生出了若有个女儿倒是可作嫁妆的感觉。
离开古寨，女人走的风一般快，男人一步三回首。

巴掌大的鲁家村与甜豆花

鲁家村是桂林很能拿的出手的一个特色小村子，除了小。
鲁家村很小，一条街就把整个村子环绕了一圈，哪怕你就是踱着四方步慢慢的溜达也不过半小时就能走一圈。但是旁边有一条很美的河流，叫桃花江，是漓江的支流。桃花江，这名儿一听，就旖旎的很，若春天来，定然是桃花随风摆，散入江中胭脂泪，比那五柳先生桃花源的出世离尘，多了几分世俗的可爱与秀美。
鲁家村的建筑多是青瓦白墙，仿古格子窗，朴质而素雅，挑起的飞檐偶尔会遇见三两枝开的正艳的百日红，或者是累累垂垂的火红凌霄花，给素雅的村子添了几分热络。这里盛产豆制品，豆浆，豆腐脑，臭豆腐，凉粉。几步远就是一个小摊位，几张小桌子，一个小餐车，顶着圆圆的一大遮阳伞，年轻的小阿哥或者小阿妹笑眯眯的望着你，来一碗甜豆花哦，冰冰甜甜的哦，柔柔的让你不忍拒绝，当然，豆花都是小小的碗子，哪怕就是吃过饭也能再吃上一两碗。
捧了一碗，在掌心里，忍不住赞叹一句，真秀气。豆花，也只有在南方，才有这样秀气的名儿吧，在我们山东，叫豆腐脑儿，大白碗，装个八分满，上面撒上韭花末儿，浇上芝麻酱三合油，最后来上一勺子辣椒油，一手端着，一手满把攥个热乎乎的大烧饼，大冬天也能吃出一头汗，夏天更是吃的舒坦，给这一天打足了精气神。
甜的豆花色洁白，细嫩，带着一点子浅浅的汁水，尤其是冰过的豆花儿，一小口一小口吸溜到嘴巴子，嫩嫩的，甜甜的，冰冰的，顺着喉咙一路滑到肚腹之中，那种舒爽也是会让你忍不住砸吧一下嘴巴的。至于臭豆腐，我是不敢吃的，但是小孩子喜欢，黑黝黝的霉豆腐，过油，撒点辣椒油，摆在小盒子里，还有一两根长长的竹签子，吃完一呵气，忍不住自己先拿了手在鼻子前面忽闪几下。

一路走来，一路吃，当然豆花这个东西也不管饱，也就是吃个有趣。正是中午，街上人少，偶尔有几个不午睡的小孩儿，笑闹着拿着盛开的凌霄花围着一大水池子逗弄着尺把长的大锦鲤。门楣一侧还挂着鸟笼子，里面睡着一只半梦半醒的八哥鸟儿。
围着鲁家村转了三两圈，拍了一家颇有味道的小客栈，名字叫莲遇，半敞开的门，做旧的花架子上挂着有些年岁的竹灯笼，偷偷往里看了一眼，一架老旧的留声机，与我对视。刹那间，我竟然有些胆怯，或许，它已过了百年，而我，只不过才走过几十年。
巴掌大小的鲁家村，把岁月抻长了，而我们，在他面前只是个小孩子。

骄傲地象鼻山与三花酒
象鼻山是桂林的坐标，所以一定要看。
隔着百米的江水，我远远地看着这头享誉全国的大象。
象鼻山其实与桂林的其他山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拔地而起，突兀而茁壮，覆盖着密密的树林。是的，桂林的山，给人感觉就是突兀，毫无预兆的拔地而起，孤零零的凛立在江水中，或是城市里。前面是高楼后面是马路，两者之间就是一座数十米高的山，仿佛一夜春雨后突破地面的春笋，突兀，却不突然。因为桂林，就是山奇水秀出名。导游也说，桂林的山从来就不是要人去攀爬的，桂林的山都是骄傲小公主，拒绝与人相亲的。
但是象鼻山又是让人亲近的，那传说中的浓郁酒香勾引着每一个与桂林擦肩而过的有缘人。象鼻山的山体大半儿都是空的，桂林三宝之一的三花酒就窖藏在象鼻山的岩洞中。据说这岩洞酒窖可东达桃花江，南通水月洞，洞中冬暖夏凉，里面温度常年保持在十九到二十度，由于临江，洞内常年保持了一定的湿度，特别适合酒的陈放和老熟，所以就有“洞中方一日，世间已千年”的效果了。而这三花酒经洞内贮藏老熟后，醇净绵甜，堪称酒中珍品。所以早从唐代开始，象鼻山就一直是三花酒的天然大酒窖。
三花酒酿造工艺非常讲究，要取象鼻山溪潭中泉水作为原料，水质甘醇，乃酒中之血，加入漓江流域盛产的优质稻米，桂林特产的香酒药草为原料制成的酒曲，才算的是正宗三花酒，酿成之后还必须存放在最深的石山岩洞中一至二年后，转为陈酿，才能开仓。所以每年象鼻山三花酒也仅仅是在春节前夕才开仓，时间也不过短短一周，所以想喝上一杯正宗洞藏三花酒，那得多大的机缘呀。
无缘三花酒，便对着静默的象山，泼水为乐，除去暑热也是不错的。
大人小孩儿赤脚踏进江水之中，清凉，清澈，低头细细的看，呀，象山竟然就在脚下，正在静静地看着我们戏水，嬉笑，甚至，还能看见他的长鼻子一动一动呢。

尾声
离开，收拾行李，发现，我竟然想把整个桂林带回去，甜蜜而硕大的芒果，短短胖胖的香蕉，饱满而香气馥郁的百香果，还有那喝起来甜滋滋的罗汉果，甚至，漓江边的月色，侗寨的鼓声，我都想带回去。贪心的人儿，此刻，却只能在飞机上，穿过层层云朵儿，在满目苍翠中寻觅俯那玉带般的漓江水，碧玉簪样的群山，说声，桂林，我来过，你安好。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支禄：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新疆作家协会会员、吐鲁番市诗词协会副主席、吐鲁番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已在《诗刊》《飞天》《星星》《诗选刊》《人民文学》《西藏文学》《山东文学》《草原》《散文家》《散文诗世界》《延河》《西北军事文学》等国内、外百余种刊物发表诗歌、散文等千余首（篇）。出版《点灯点灯》《风拍大西北》《九朵云》等。

2007年，吐鲁番市授予“十大功勋记者”的荣誉称号；入选2015年新疆最美人；2015年12月中国好人榜候选人；参加第十五届全国散文诗会；毛泽东文学院第四期新疆作家班学员。

现供职于吐鲁番日报社。

不当你的世界只作你的肩膀

○

无畏的太阳

○

心情|阅读|鸡汤|电影|牢骚

请留下你指尖的温度

让太阳拥抱你

记得这是一个有温度的公众号

合作伙伴

顾问：东方散文杂志总编憨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