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我们种的水稻,长得跟高粱一样高,穗子像扫把那么长,颗粒像花生米那么大,我和助手们就坐在稻穗下面乘凉……”11月2日,袁隆平团队又一次迎来了“考试”——双季稻亩产3000斤的测产。中午12时29份,央视新闻公布了测试结果,袁隆平团队应考成功,超级稻实现亩产1500公斤的目标,再破世界纪录!
听到这个消息,90多高龄的袁老也激动得像孩子似的飚起了英语:Excited! More than excited!有人贴出了1980-2018年全球水稻主要生产国的排行榜。这一数据展示出全球水稻产量近40年的变化,其中,袁隆平的杂交水稻绝对功不可没。从《诗经》慨叹的“天降丧乱,饥馑荐臻,无以卒岁”,到清朝《履园丛话》描写的“蝗旱不登,饿殍载道”,饥饿曾长时间和中国人如影随形。儿时小区的院子里有一棵榆树,每到春天便会抽出嫩绿的新枝,柔软细嫩可爱。有一回和爷爷经过时,爷爷抬起头看着铺满阳光的榆叶,感慨地对我说,当年他们吃不饱饭的时候,这鲜嫩的榆钱,就是绝妙的美食。那时我还小,惊讶地看着爷爷,很难想象这树上的叶子有什么好吃的。爷爷继续说,不光榆树叶,柳叶、树皮、草根都是当时人们的食物呢!只不过柳叶有点苦,树皮又很干。后来人们实在没吃的了,饿得不行,有人就挖来土吃。但那哪是人吃的东西呢?过不了多久,吃土的人就死了。老一辈关于饥饿的记忆是深刻的,回想起那一切仿佛还在昨天,不断嘱咐我要珍惜现在的生活。
于是,“粒粒皆辛苦”成为了伴随我从小到大的家训,直到现在我仍然保持着吃光最后一粒米的习惯。一个女人家里没有粮食吃,半夜醒来发现身旁的丈夫不见了。她以为丈夫在偷吃东西,就出门偷听。不料,她听到丈夫和公爹在商量把她杀死吃掉。女人害怕得连夜跑回了娘家。她跑回娘家后,她的妈妈安慰她睡觉。半夜,女人醒来后,又听到她妈妈对她爸爸说:“反正她也要被别人吃掉,不如我们杀了她吃掉算了。”
女人听到这话,吓得从炕上掉下来就疯掉了。
——那个年代人们的饥饿程度,至今想起来都让人心惊胆战。“发展杂交水稻,造福世界人民,是我毕生的追求和梦想。”1953年,从西南农学院遗传育种专业毕业后,一个青年被分配到湖南安江农校工作。一次,他在田中漫步的时候被一株“鹤立鸡群”的水稻吸引了:株型优异,穗大粒多。
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数了数稻粒,竟然有160多粒,远远超过普通稻穗。做过实验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此,他开启了杂交水稻的研究。往后的日子,书香门第出身的他,开始了农民生活的日日夜夜,一过就是60年。“作为新中国培育出来的第一代学农大学生,我下定决心要解决粮食增产问题,不让老百姓挨饿。”
他说,他有两个梦,一个是“禾下乘凉梦”,另一个就是“杂交水稻覆盖世界梦”。
从纸上理论到田里的累累稻穗,杂交水稻的研究走过一条充满荆棘的艰辛之路:他遭遇了“文化大革命”的暴风雨,人为的毁禾、地震的死亡考验,以及试验技术上的数次重大失败等。不过,袁隆平不怕失败。他说:“科研也有灵感,一定不能害怕失败,恰恰在失败中会产生灵感的火花。”1974年前后,袁隆平团队攻关成功,培育出了新型的“杂交水稻”,产量得到翻倍提高。而后,他一次次攻坚,带领团队研发出更加高产的水稻。
20世纪西方学者莱斯特·布朗(Lester Brown)曾在国际上提出一个问题:谁来养活中国?他认为2030年中国巨大的粮食需求将给全球粮食生产带来冲击,造成世界性的经济崩溃。“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在数年的时间内就解决了十多亿人的吃饭问题,有力回答了布朗代表的西方世界的疑问。正如美国著名农业经济学家帕尔伯格所言:袁隆平把西方国家远远甩到了后面,为中国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并将引导中国和世界过上不再饥饿的美好生活。2005年年底,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在北京正式宣布从2006年起停止对华粮食援助。这标志着中国26年的粮食受捐赠历史画上了句号,并开始成为一个重要的援助捐赠国。解决完中国人吃饭问题的袁隆平将目光投向了全世界为饥饿所困的人。全世界有超过8亿饥饿人口,全球平均每天有两万人多人死于饥饿,其中近一半是儿童。1979年杂交水稻首次走出国门,在美国开花结果。此后,中国杂交水稻已在世界上30多个国家和地区进行研究和推广,种植面积达到150万公顷。中国以占世界不到10%的耕地养活了占世界20%多的人口,其中杂交水稻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是一项造福于世界人民的方法,对世界减少饥饿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在一次采访中,有记者问袁隆平:你为什么要把杂交水稻推广向世界呢?袁老很直接地回答:能多救一个人,能少一个人挨饿,为什么不呢?
即便是身边的许多朋友都有餐馆吃完饭打包食物的意识,但很少有人会把盘子中的一粒米一棵菜叶也认真吃完的。
也许有人说,袁隆平杂交水稻产量这么高,反正我们有粮吃,为什么还要节约粮食呢?殊不知,粮食的高产,是以政府大量真金白银的补贴和环境的破坏为代价的。1. 我国粮食连续十六年增产,并不符合农业丰歉交替的自然规律,依赖的是为对各种资源高强度开发和使用。
上图反映了2006年-2018年我国农业机械和化肥的使用情况。其中,化肥的使用平均每年增速2.6%,且无下降趋势。农业发展的因素除了优质的种子外,机械、化肥等农业资源的超负荷运行、自然环境的高昂代价,是我国粮食产量的主要支撑。
2. 虽然粮食产量持续增多,但进口也达到空前规模,其中的大头是饲料用粮。2018年,中国大豆的消费量超过1亿,市场上85%的大豆都来源于进口,总价值超过了2500亿人民币。
虽然我国粮食产量增加了,但其中很大一部分还要输送给食品工业和养殖业,比如用来生产酸奶、薯片、炸鸡和啤酒……最终以肉、蛋、奶的形式出现在人们的餐桌上。这里,吃素的朋友又多了一个选择素食和肯定自己的理由。通过减少肉蛋奶和垃圾食品、深加工食品的消费,另一个角度讲,也是为节约粮食做出了贡献。
粮食生产是高耗水产业,而华北平原一些地方的灌溉机井已经打到了几百米深。当水资源被消耗,灌溉水从何而来将会成为一个新的问题。少有人知的是,我国占世界10%的耕地使用了超过35%的化肥,由此带来严重的污染和耕地瘠薄化,恶性循环会影响未来的粮食产量。
如今,决定以耕地为生的人越来越少。这部分人,由粮食的生产者转化为粮食的消费者,粮食的产量很难不受影响。作为世界第一水稻种植国和消费国,我国水稻的平均亩产只有美国的81%,也落后于澳大利亚。生产还未成功,革命仍需努力,我们当然仍要节约粮食。
前不久,习近平总书记对制止餐饮浪费行为作出的重要指示,要求切实培养节约习惯,在全社会营造浪费可耻、节约为荣的氛围。
而我们所敬重的袁老,从未因为粮食产量的提升而沾沾自喜。相反,他看到粮食浪费就心痛不已。“我们科研人员辛辛苦苦,想方设法钻研怎样提高水稻产量,哪怕每亩提高小小的5-10斤都非常的不容易,不简单!我们都会感到高兴,感到欣慰!当看到我们提高产量的粮食却被白白地浪费掉了,比用刀扎我的心都要痛。看看工厂食堂,看看酒店宾馆、看看学校饭堂、白花花的米饭倒在泔水桶里,太刺眼了!虽然他们是用钱买的,想想,当没有粮食的时候,有钱又怎么样呢?能填饱肚子吗?我希望我们政府能够出台一些相关政策,把浪费粮食当成可耻的犯罪行为来加以限制;也希望广大民众能够珍惜我们手中来之不易的粮食!”
中国青年报. 90年代布朗中国威胁论. 记者 甘丽华新华网. 袁隆平发明杂交水稻:一颗种子改变世界
视知TV:为什么要节约粮食,我省下的这一口有什么用?
知乎回答“为什么国家提倡要节约粮食”. 作者万金油
知乎回答“我们为什么要节约粮食”. 作者轻回首
触目惊心!我国每年浪费的粮食食品总量至少能养活2亿人
疫情后的粮食危机来了!这么做,能让20人免于饥饿,你愿意吗?
世界粮食日,守护地球妈妈从每一餐开始!